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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泽早就习惯以沫的待客方式,严挚挑了一下眉完全没有喝茶的闲情,所以三个人在沙滩上吹了吹海风。
他自然而然的和以沫并肩走,“以沫,严挚是有求于你,不用对他特别客气。”
严挚面部肌肉一抽。
以沫微微一笑:“是似锦又出现难题了吗?”
她天天呆在家里,在加上颜泽这些天都不在巴塞罗那,所以她的消息确实相当闭塞。
严挚微点头,虚咳一声,想,这个女孩真的心如玲珑。
“似锦一直昏迷不轻,医生诊断她——”严挚一直只觉得胸腔积郁了太多的郁气抒发不出来:“医生诊断她现在变成了植物人。以沫,麻烦你跟我走一躺,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你说什么?似锦变成了植物人?”一直那严挚开玩笑的颜泽,不可置信的拔高声音,方才的嬉皮笑脸转眼变成严肃,仿佛接受不了的坚决道:“怎么可能?!”
相比于颜泽的暴跳如雷,严挚则抿唇沉默苦笑。
“可以。”
对于颜泽暴跳如雷的态度,以沫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不过不影响她的态度,因为也知道似锦和颜泽也算青梅竹马,她微微一笑一带而过。
…………
天阴,小雨。
严挚拉上病房的窗帘,以沫站在窗前,细摸似锦的脉象,神情颇为凝重。
颜泽双臂交叉与胸前,静静的站在以沫的身后,脸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良久,以沫才摇摇头。
“她现在已经不是龙蛊人,她居然真的做到毁灭,我当时你是顺口提了一句,”以沫站直身体,看着明显踉跄了一下的严挚,表情颇为抱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植物人是什么状态,但是以她目前的状况,一时半会想要清醒很难,她目前的状况已经属于奇迹了,我们该庆幸她至少活了下来。”
严挚一脸黯沉,隔着窗帘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他的心情比这天更阴沉了些。
“她不是龙蛊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泽看出来严挚眼神中有一丝锐利,两步与以沫并肩站,仿佛老鹰护小鸡般,以沫心里微微一暖,逐细说道:“前不久似锦问我,如何能够缩短寿命,我顺口提了一句在她蜕变的时候,自我毁灭,有可能达成所愿。但是危险系数极高,稍有不胜就会没命,她做到了,却也去掉了半条命,如今这样的情况也算是奇迹了。至于她以后能不能清醒,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吧。也许身体会慢慢自我恢复,过几个月几年或者几十年,她可能会好转。”
但是,这个也很难说的。毕竟她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恢复期有多长谁也不能预测,一切随遇而安吧。
严挚听到以沫这话,刚毅的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气场强大的走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似锦,唇瓣轻颤:“你的意思,她为了缩短寿命自我毁灭?这不可能!我们是在龙卷风里,她受伤比较重罢了,最后还是她以自己的力量让我们冲出龙卷风的,但是她体内红光大显,那股力量是超级非人类的,她怎么可能自我毁灭。我不信!”
以沫抿嘴想了想,心里了然了。
“那就更加合理了些。那个时候她体内的能量会集中释放出来,更说明她真的尝试了,也并且成功了,我没想到她居然舍得放弃作为一个龙蛊人的权利,甘心做平常的人,说真的我有点敬佩她的勇气。”以沫忽然握住颜泽的说,目前而言,让她放弃回到炫界留在这个世界的勇气她都没有,她看了颜泽一眼,又对严挚继续说:“她体内有一股和你相同的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你做的很及时,保住了她的命,也许这就是奇迹的原因吧。”
☆、最简单的,原来也是一种奢侈。
和他相同的内力?
她体内怎么会有内力?严挚眸色微沉的去给似锦把脉,果然能够察觉到一股强劲的内力,甚至比他的更强。
他心脏倏地一缩,难道是爸爸把功力传给了她?
严挚心中直喘不过气来,老头子居然把功力全部传给了似锦,真是没有和自己提过,心情陡然间沉重,他终究是个不孝的儿子,却又庆幸,老头子救了似锦。
原本因为老头子隐瞒的怒火被感激驱除殆尽。
以沫和颜泽呆了片刻,逐离开医院。
严挚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十指交叉虚握,视线静静的落在床丨上,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整张脸因为绝望而显得更为凌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锦白和心肝推门而入。
心肝瞧着面容平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严挚,有些后怕的贴着墙没有靠近。
锦白脚步沉重的走到严挚的身前,“你还好吧?”他说:“大家都是为你好,才选择隐瞒你,当时你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是怕你受到刺激。你要是心里觉得不痛快,想怎么发泄只有你一句话。”
严挚半响没说话。
“哥哥,似锦姐会好起来的。”心肝贴着墙,忍不住想要安慰一句。
“我没事。”严挚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难以言语的苦涩缠绕在心头,可是他怨不得任何人,甚至还要感谢爸爸救了似锦一命。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在最后时刻保护他,他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似锦最后和自己结婚的时候,估计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她以一己之力,挽回了他们两人的生命,代价是她永远卧床不起。
他握紧拳头,没关系,只要她活着就好,他从来不奢望什么,两个人都能够活着回来,他还能有什么怨言?
哪怕她一辈子卧床不起,她也是他严挚的妻。
“那你想开点。”锦白思忖片刻,拍拍他的背,拉着心肝离开,顺手给他带上房门。
“你干嘛拉我出来,哥哥有事怎么办?”走出门口心肝狠狠甩开锦白的手,锦白用身体挡着房门不给心肝进:“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吧。”
眼泪不该是男人该有的,那只会暴露他的脆弱和弱点,给别人制造击败他的机会。
可是,静谧的病房里,严挚的眼角,抑制不住滑下一滴泪,只一滴,不多,却浓浓的散发着无助绝望的光芒,顺着他妖孽的脸颊,以最缓慢的速度,悄无声息的滑落。
他第一次体会到,想要看心爱的女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原来也是一种奢侈。
脑海里有关她的回忆如巨幅画卷,从小到大,或喜或悲,或怒火狂,或痴或颠,种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需要整整三天才能初略的让倒带电影全部播放完毕。
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或模糊或清晰,以往不曾注意,此番梳理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刻骨铭心在内心深处的,严挚躺在似锦的身边,侧身静静的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静静的让脑袋放空。
☆、没有她嬉闹在身旁,怎能不失眠?
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痛!
严挚掩饰不住的失落,带着轻颤,抚摸着似锦的脸颊,脑海里期待着她下一刻会睁开眼,然后撅着嘴怒视冲冲的说他的手长茧子割得她脸疼,幻想着的时候,嘴角不知觉得扬起笑容,等他发现这不过就是他的自导自演,心又悄无声息的疼起来。
“似锦,睁开眼睛看看我。”他侧耳在她耳边轻轻的的说,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乞求,那么卑微的渴望,眼底瞳眸黯淡得仿佛是最虔诚的教徒,只希望上帝能够给他一丝眷顾。
“……”没有回应。
上帝没有看到他虔诚的眼神,也没有听到他虔诚的乞求。
他紧闭着双眼,一滴泪低落在似锦的脸颊,顺着鼻翼的暗沟流淌,留下一行几不可察的水渍。
“似锦,你睡够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么?这样一点都不好玩,我宁愿你醒过来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喜欢你整天睡觉对我不理不睬,你这个小坏色女,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被别人勾引走的。”
“……”
“似锦,你这次真的玩过头了。不要再和我闹小脾气额?你快点睁开眼睛,以后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依着你,这样可不可以?”
“……”
“似锦宝贝儿,你果真要和我冷战不睁开眼睛?那我真的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狠狠的教训你,你不怕了?如果怕就快点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不对你生气,也不追究你贪睡不睬我。”
“……”
“好吧,我认输了。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再不醒过来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让你的新婚丈夫守活寡,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你信不信?”
“……”
“你不是最小气的吗?我跟你说,医院里的几个小护士每天对我虎视眈眈?我是男人不一定能够把持得住的哈。你快点醒过来,你醒来管着我我就不出去花。”
“……”
“似锦,你的心是钢铁做的吧,不管我怎么捂都捂不暖。你就是残忍的不肯张开眼睛瞧我一眼。你真的忍心让我日日夜夜忍受这种煎熬?”
“你好狠心,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
他微微动了动唇瓣,似乎觉得呼吸很困难,迷离的眼中充满了绝望,整个人躺下来望着天花板,一只手摸到另一只暖暖的手,握紧,十指交叉,他再动了动唇瓣,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低喃:“似锦,我想你了……”
你听得到我的心声吗?都是十指连心,我握紧你的手,我们的心是不是就紧紧相连在一起,那你听得到我的心声吗?
我说,我想你了,似锦,我好像,很想你,很想你,怎么办?
悲伤逆流成河……
严挚疲惫的闭上眼睛,明明眼皮如千斤重,困意汹涌如潮的扑来,可他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睡不着,思念得睡不着,心牵扯着疼,疼得越来越清醒!
失眠了!
没有她嬉闹在身旁,怎能不失眠?
☆、挚挚是我的男人!
…………
时间,如指间流沙。
一晃,两年。
地点,旧金山,某餐厅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窗帘虚掩,珞茜看着对面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花痴的啜了一口果汁,她可爱的擦了擦嘴:“好像都是我在唧唧歪歪,你会不会嫌我太吵?其实我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不是很张扬的。”
珞茜有些小紧张,对面的男人,虽然身上的衣服看着有些旧,但是却掩饰不住他那一身妖孽的气息,单单一个侧脸,就迷得她神魂颠倒,他全身倾斜而出的慵懒气息,简直可以秒杀下到八岁小妹伤到八十岁的老婆婆所有叫做女人的动物。
没想到,这样的极品帅哥也有相亲的一天,他可是世界富豪榜上的超级钻石王老五啊,为了这样一个极品放弃即将完成的学业,珞茜觉得,值!
严挚的唇角绽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怎么会,珞茜小姐活泼可爱,很有趣。”
得到极品帅哥的夸奖,珞茜顿时小鹿扑通扑通直跳,“真的嘛?嘻嘻,我同学也说我这个人很容易相处。你叫我茜茜吧,我同学都这么叫我,我可以叫你挚吗?
严挚依旧笑而不语。
珞茜脸颊更绯红,他不说话肯定是代表默认,她激动不已,心猿意马的幻想自己和这位大帅哥的美好未来,不由得笑意深深,整个人越发健谈起来。
这时候,严挚的身侧陡然出现个身穿深蓝色开衫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