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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无数艘快艇中的一艘,严挚面色沉重的开着快艇,也在参与搜寻和救援,似锦坐在他的旁边,一直紧盯着水面,看看有没有漂浮物。
她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她想说两句轻松的话,逗逗严挚,他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冲动之后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这会儿如果颜泽真死了,他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而且,不管是颜叔叔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放过严挚的,她心慌着呢。
甚至,她都想好了,如果有人想要严挚以死谢罪,她就和严挚逃跑,天涯海角也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的挚。
“挚,你喝口水吧,嘴巴都干裂了。”似锦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严挚的嘴边,他一声不吭,嘴角还有淤青,是被严爸爸揍的,身上、手臂上还有很多皮鞭留下鞭痕,触目惊心她都不忍看。
“挚,你喝一口吧,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你也不想的是不是,颜泽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你会不会恨我?”半响,从严挚的喉咙口,发出沙哑的声音,听着特别让人心疼。
“我杀死了你的未婚夫,似锦,你会恨我吗?”
☆、颜泽,你给我死出来!
他偏头看着她,表情凝重,似锦一时间无语凝噎,半响才转头过,“挚,你太冲动了,我都跟你说请你相信我,我和颜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颜泽他,他有喜欢的女孩子的,那个人,不是我。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不着调,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最近失恋了,一直就想发泄,想找人陪他发泄,你,你被他耍了啦。”
“什么?”严挚依旧沉着脸,淡淡的,仿佛再大的惊喜,都无法让他有一丝情绪的变化。
他艰难的出声,依旧那么沙哑:“你们订婚了,婚礼轰动全城。”
“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似锦苦瓜着脸解释,再也不敢有一丝隐瞒,就因为她的隐瞒如今把颜泽害的生死不明:
“那个轰动全城的求婚,女主角不是我啦,是相以沫。颜泽有一个地下女友,从来没有公开过,叫相以沫,颜泽本想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向她求婚的。可是临求婚前,不知道他们闹了什么变扭,以沫失踪了,颜泽到处都没有找到她。可是求婚闹得满城皆知,他一气之下就找到了我,说我们俩就是烂兄烂妹,索性我们俩订婚气死你和相以沫。”
“但是我们俩说好的啊,订婚那就是和小时候一样,玩个过家家,以半年为期限,半年后不管我有没有把你拿下,或者他有没有将相以沫拿下,我们俩的订婚都得取消。呜呜,你别这么看着我嘛,这事情我们和长辈们通过气的,爸爸妈妈还有颜叔叔颜婶婶都是知道的,我们闹着玩,只要不太过分,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两个绝对是清白的嘛。”
“因为我和颜泽一向比较玩得好,他平时把我当妹妹也宠得很,再者他的地下女友从来没有公开过,所以我们俩订婚,别人都还信以为真了。我们就是想气气不把我们俩当一回事的另一半嘛。”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一回事?这种事情是能开玩笑的吗?!”严挚忽然冲似锦大吼,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厉吼似锦。
“玩笑能一而再的开吗?那小子脑子傻啊,为了个假未婚妻和我拼命?你也傻啊,一直不和我解释,就知道让我信你。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严挚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未婚妻,我能当做浮云?!你们俩都有病,全都有病!”
严挚吼完转头不再看似锦,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这会儿越发念起自己和颜泽从小的兄弟情义,特么的,他想爆粗口:“颜泽,你给我从死出来!给我死出来!”
对着茫茫大海,他厉声嘶吼!
“你特么敢死,老子去地狱里也要把你给拉出来,让你再死一次!”
“靠!”严挚猛的一拳头回想仪表气:“你特么自己失恋活腻歪了,找个借口让我送你去地狱,把这烂摊子丢给我,颜泽你个不要脸的,没这么便宜的事情,老子不给你算计!你给我滚出来!”
他就说他那一击还算是有分寸的,按照颜泽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开,他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给自己炸飞了呢,特么的被他给算计了!想死自己不会自杀啊,拖着他做垫背的,口!
☆、一个女人就让你这么想不开?
“颜泽,你给爷滚出来!滚出来!!!!”严挚的声音,仿佛冲破苍穹。
也不知道是不是颜泽真的听到了,片刻,海面上有人惊呼:“看,那里飘着的是什么?”
“是人!是个人!”
“快,开过去!”
严挚听到骚动声,开着快艇第一时间冲个过去,那速度,仿佛流星追月般。
海面上,漂浮着一个男子,那人,那人,那不是颜泽么。
似锦喜极而泣的吼:“是颜泽,是颜泽,挚,快,是颜泽!”
他没有死,他没有被炸飞,他全身没有缺胳膊少腿,他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漂浮在水面上,(那啥,懒得以后解释,现在就解释:颜泽那厮忒坏,在严挚开火之前,就启动了无人驾驶,早早跳海了。)
只听“扑通”一声,严挚纵身下海,片刻将颜泽捞上船。
越来越多的船只向他们开过来。
严挚双手微颤,猛地甩了甩头,飞溅的海水溅在似锦的脸上,似锦却捂着鼻子又笑又哭起来。
“似锦,你探探,他的鼻息。”严挚第一次,也有胆小的时候,居然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哦。”似锦赶紧走过去,跪趴在颜泽的面前,他的手臂都被漂白了。
一秒,两秒,三秒,她哭了:“有,有呼吸,有的,有……”
“你让开!”严挚双手按在颜泽的胸前,一下一下,想将他胸腔内的积水给挤出来,一下一下,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颜泽你个不要脸的,你给我醒过来,不就是个女人,你要多少哥哥给你找多少,你个混球想死,门儿都没有!”
“你有没有出息啊,为了个女人自杀,还拖我下水,特么的你敢算计我!给老子醒过来,是哪个女人敢抛弃你,相以沫是吧,你等着,我掘地三尺也把她揪出来,压到你面前,直接塞你床丨上,这样总行了吧?”
“你个不要脸的到底有没有出息,一个女人就让你这么想不开?我可告诉你,我被你害惨了,被我老爸抽得浑身都疼,你要是再不醒过来,这笔账我全部算在相以沫的身上,我找她还去!”
“我让人把她先奸丨后杀,杀了再奸,你信不信?”
严挚一边一下一下重重的按下,一边嘴里不断的说着狠话。
那摸样,那语气,那表情,一点儿都不想假的,异常严肃,仿佛颜泽再不醒过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付诸行动。
“咳咳……咳咳……咳咳……”躺在踏板上半死不活的颜泽,忽然猛咳起来,“你……你……敢……!”
颜泽清醒不过两秒,细微的声音,连蚊子都听不见,吐出三个字,再一次昏厥。
一腔积水全部吐出来,再次昏厥就彻底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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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世旗下,魅世私家医院,大门口挤满了各色豪华轿车。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整整七个小时过去,门口等待的人,心里异常的急躁,有人恨不得冲进手术室,看看里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怎么,手术还没有结束?!
☆、你才又傻又天真呢
似锦抱了抱站在走廊护栏前的严挚,带着一点撒娇的声音说:“挚,会没事的……”
严挚没有动,让似锦将头挨着他的胸膛,只轻轻摸了摸似锦的头。
“没事。”
颜墨,颜泽的大哥,瞧着两人亲密的举动,他走过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一拳向严挚挥了过来,甚至一把手抓着似锦的手臂,将她甩出几米。
“啊——”
猝不及然,似锦尖叫一声。
严挚也被挥过来的一拳,震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他没顾得上自己,还没站稳就一个侧身倒在似锦的下面,活生生给她做了肉垫子,在似锦摔倒在地之前,抱紧了她,两人一上一下摔在地上。
“要显恩爱,回家显去!”颜墨瞧着这状况,下一拳,收起来,声音沉如水。
“有没有事?”严挚手撑着地面,扶着似锦起来。
似锦摇摇头,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他们这边,似锦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瞧他们的眼神,仿佛自己是红颜祸水似的,其实她真冤枉啊,她和颜泽之间,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个样子,好不好。
似锦咬了咬唇瓣,没有吭声。
心里也担忧着颜泽呢,他虽然被救上来还有呼吸,可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也许是飞机爆炸的残骸落下水的时候,砸到了他,或者被飞机残骸的碎片给砸到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状况不怎么好就是了。
严挚看了颜墨一眼,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和他计较,当下搂着似锦离开,只让锦白随时给他报告颜泽的状况。
两人辗转至医院主大楼后面的小花园里,坐在石凳子上。
好半响,才强撑起笑容,刮了刮似锦的鼻子,“你个傻丫头,怎么随便一个男人向你求婚,你都答应啊。你看吧,一下子祸害了两个男人,被人当成红颜祸水了吧,活该的你。”
“我记住教训了嘛。”似锦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垂着眸子,视线落在严挚的手臂上,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抓着严挚的手臂,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鞭痕,心酸不已。
语气,埋怨的说:“爸爸怎么这么狠,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嘛。”
“傻!”严挚瞧着她那副幼稚的表情,下一秒,却心暖的将她拥入怀中:“我还是喜欢看你彪的样子,太幼稚太傻受不了,怎么看都不像我教出来的。”
“你才又傻又天真呢,你全家都又傻又天真!”似锦呜咽着抱紧他,心想这贱丨人一天不骂就皮痒痒。
严挚噗嗤一笑,嘴巴比她还快的接上:“是是是,但是我老婆除外嘛。”
“贱丨人,等颜泽好了,我们去A市好不好?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被长辈们管着。我觉得A市不错,我走在哪里,都没有人认识我,想怎么疯就怎么疯。”似锦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体香,忽然间就涌出泪来,她不希望,有人打她的挚,而挚还顾及这顾及那,不能还手。
☆、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好,我们去A市,你喜欢去哪,我去哪里徒手再创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天空。”他倾城微笑,揉揉她的头,无声安慰。
两人在小公园里坐了许久,锦白咳嗽两声,走到他们的身后。
他清了清嗓子:“手术结束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要看接下来72个小时内的状况。”
“我去看看。”严挚听着放开似锦,迈了两步被锦白拦下:“你还是别去了。”
“他具体怎么样啊?”似锦下意识的,也拉了一把严挚的手臂,轻摇头。
锦白俊美帅气的脸,皱成川字:“溺水导致的肺水肿不算什么,主要是他的脑子,似乎被飞溅的飞机残骸砸重,目前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等他醒过来,才能断定。”
“我还是去看看,祸是我闯出来的,没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颜叔叔想怎么样,我大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全部扛下来。”只要,只要他们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