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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她的面前,一言不发。
看着面前的女人,抓着他的手,在那哇哇大叫的喊疼。
军医在给她做临时止血急救,她的声音整个机舱的人都听得见。
“啊啊啊,轻点,你轻点,我疼死了,你碰到我的伤口了,你这个庸医,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你不会打麻醉嘛,你没有麻醉药吗?你给我注射一支,我丫的疼死了,你不是想要救我吧,你是想要谋杀我吧?”
“哇哇哇,好疼好疼好疼,你别碰我,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别碰我的伤口!”
“呜呜呜呜呜呜呜……好疼好疼好疼……我要死了!我肯定要疼死了,这样某人就开心了吧,从此就没有麻烦了,他肯定现在打心眼里高兴,现在正巴不得我疼死,我就知道,我没爹疼没娘养的可怜虫,我疼死活该,我疼死活该,我知道某人现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军医,你给我一针吧,我听说有一种安乐死的药剂,与其让人心里怨恨我,还不如这么结束掉我算了,呜呜呜……”
严挚一张阴沉的脸,终于有了点表情。
“谁巴不得你死了,谁心里怨恨你了?”
“是谁是心里清楚!”似锦喊了半天,那个一上飞机就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
然后,她又委屈了说了一句:“我疼,好疼……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严挚转个脸不看她。
似锦哭闹得更凶:“军医,给我一支安乐死的药剂吧,我就是不让人待见的,活活痛死还不如让我死得痛快一点,我好疼死了,你行行好。”
“你再乱说一句死字我就——”
“你就怎么样?你就安慰我么?”似锦的眼中挂着两行泪,没等他说完就突兀打断他的话,接了下去。
“你不是不怕疼吗?朝自己开枪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吗?哭什么!”严挚一肚子火憋在心里发不出来。
似锦吸吸鼻子,皱紧着眉头忍着痛。
低低懦懦的回他:“我那,不是一时,脑子进水了么。现在脑子清醒了,当然怕疼。”
她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他没反应;
她又戳了戳他的胸膛,他依旧没反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时候就是很脑残很二的,我那绝对是脑子进水了才开枪的。严挚我错了还不行么?你笑一个好不好?小挚挚我错了,我回去跪搓衣板,哦不,我跪电脑主板,你消消气,额?”
他依旧没反应,似锦示弱继续抓着他的手臂摇晃:
“你看我也遭到报应了,我现在双腿那么疼我遭到报应了都,你就消消气嘛,小挚挚,亲爱的小挚挚,挚挚挚挚……
☆、她的腿会不会有事?会不会废掉?
“你看我也遭到报应了,我现在双腿那么疼我遭到报应了都,你就消消气嘛,小挚挚,亲爱的小挚挚,挚挚挚挚……你就笑一个嘛,一笑解恩仇嘛,好不好嘛,挚心肝……心肝挚……笑一个嘛就笑一个嘛,就原谅我嘛,哎呀求求你了,男人怎么可以和女人一般见识呢,求求你了嘛……”
“怎么笑,你两条腿都变成了这样让我怎么笑得出来?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话我一个月不理你!”严挚厉声低吼过去。
似锦浑身一颤,规规矩矩的放开他的手,静坐着抿着唇皱着眉一声不敢再吭。
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喵着严挚。
半响,才问:“那你,生不生我的气?你给我一颗定心丸,好不好么?”
“哼!”
严挚冷哼。
哼是什么意思?是生气,还不不生气了?
似锦纠结着半天,她冷汗直冒,小脸煞白煞白的,强撑着的力气能支撑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她想开口问他:“你哼,到底是不生气了还是生气嘛?”
可是话没说出来,忽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似……似锦!”严挚这会儿彻底不淡定,整个人扑上来握住她的手,激动得大喊:“似锦!似锦!”
“她怎么样?”
偏头又问军医。
“失血过多,只是昏过去。”
“腿呢?”严挚吼。
军医战栗:“暂时还不清楚,需要去医院动手术取出子弹,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一家医院,有医疗设施……”
“够了!废物!”
军医的话,咽了咽,换做其他人他都能当场把子弹给取出来,可是那女人是主子的心头肉,没有麻醉剂她疼起来有个三长两短他哪里担当得起,所以最好还是去医院,有最好的医疗设施,才能最大程度的保住她的双腿!”
严挚紧抱着似锦,忽然恼怒耳根太清净,没有之前她哭闹着顺耳!
可恶!太可恶!他真想将怀里的女人活活勒死算了!免得生来折磨他,折磨得他连发泄都无法发泄!
他心里有个声音想要咆哮,想要对所有逼着他毁掉实验基地的人动怒,偏偏他此时什么都做不了,来不及收拾乱糟糟的心情,一颗心却要紧悬在她的腿上,心,紧紧的揪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感,充斥着他的大脑!
她的腿会不会有事?流了那么多的血,会不会废掉?
他的心,紧悬着,战栗着,颤抖着,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去生她的气,那些要清算的账,现在统统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他满心只剩下担心,无限的担心……
严挚凄然的笑了出来,那么苦涩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她,心,无限的碎裂……
“似锦,你要是有事,你要是敢有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毁了我的期望,你让我无法追越那超出的岁月,你已经欠我很多很多,多到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不可以有事,你有事要怎么偿还你欠我的债?”
【晚安。】
☆、你确定要我去通知主子?
看着她血色大腿,他的拳头,咯吱作响。
心,无限的下落……
“似锦,你让我,到底如何是好?我要如何……?我该如何……?”
***********
飞机降落在夏威夷的首府火奴鲁鲁岛,中文名檀香山。
摆脱掉因为直升机违禁停靠紧随而来的□□,严挚抱着似锦来到当地的医院,不管黑幕是怎么和医院沟通的,最后医院提供了最好的医疗设施,似锦被推进手术室,由随性带来的军医亲自主刀。
手术进行的比较顺利,似锦的枪法都是严挚曾今教的,自己下手还算有分寸,没有伤及骨头和大动脉,子弹取出来之后,可能要坐一两个月的轮椅,基本能够完全康复而不留下后遗症。
似锦在手术之后的几个小时内清醒过来,严挚不在她的身边,陪着的只有面瘫女卡莉,她虚弱的再次闭上眼睛,微弱的声音喃喃自语:“挚呢?”
“你真是上帝眷恋的宠儿,开了两枪都没有打中要害,静养一两个月之后会没事。”卡莉没有正面回答似锦的问题,而是例行报告似的跟她讲她的身体状况。
“挚呢?”
似锦觉得面瘫女太聒噪,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残废,她当时开枪又不是真的脑残没有分寸,自然都是避开要害处开的枪,但是医院里迷茫着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窜入鼻息间,她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头也有一阵没一阵的眩晕。
似锦强忍着眩晕,有气无力的再问:“挚人呢?”
他居然没有守在自己的身边,有违常理,他那么在乎自己,平时有点小感冒他都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让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够看到他那张妖孽的脸,现在为什么不在?
似锦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这次真的惹恼了严挚,昏迷前他那一声冷哼到底是原谅她还是不原谅她,她也没有琢磨透,呜呜,她想哭。
“其实,你不赖。”卡莉依旧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话。
似锦张开眼睛白了她一眼,就听到卡莉紧接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主子目前应该很生气,你确定要我去通知主子,你醒过来了?”卡莉的声音,就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就跟合成的声音一样,不过却诡异的能营造出恐吓的气氛。
似锦本能的浑身一缩,再次闭上眼睛,咬着唇瓣喃喃:“我觉得,我还没有睡醒,好累好困。”
***************
确定似锦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之后,雷裂带着人走了,走之前他拍了拍严挚的肩膀,留下一句话,“照顾好佳佳,那孩子,雷叔暂时交给你了。”
雷裂早几天就查到佳佳的下落,想要藏着哪里那么容易。
严挚一直就没有所谓的好脸色,一手插在口袋里,冷漠不做声。
雷裂笑了笑,“也好好待似锦。”
然后他转身,登机,回西班牙复命去了。
严挚推开病房的门,扑面而来一股冷厉的气息,夹带着冰凉的风席卷而来。
☆、挚,你不会生我的气,是么?
卡莉从病房的沙发上站起来,躬身行礼之后退出病房,甚至帮忙带上病房的门,然后给病房外的两个黑幕手下使了个颜色,随后她掏出电话找瑞尔去了。
走到病床边看着似锦,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进被子里,然后他转身坐在沙发上。
严挚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似锦一直迷迷糊糊的,偶尔清醒又昏迷过去,手术之后不可避免的一直高烧不退,因为是正常高烧没办法。
床边守着严挚,半醒半睡的晃入似锦的脑子里,她在昏迷中喃喃叫了很多次严挚的名字,有没有回应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知道严挚就守在身边,昏迷中她又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她又似乎在半醒半梦状态下听到严挚的声音,可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实在是睁不开眼,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完全的没了知觉,再次疲倦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高烧彻底退了,窗外传来海鸥的鸣叫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尚未散去的香味,似锦仿佛在长途跋涉的艰辛中清醒过来,一时觉得口干舌燥。
屋内亮着一盏小灯,似锦在目之所及的地方环顾一圈,看见沙发上有影影灼灼的有个人,他的腿上放着一台本本,整个人神情专注的对着本本,依稀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
“挚,我要喝水。”
耳边微弱的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有个人影在屋子里走动起来,似锦的眼睛迷迷糊糊打不开,就是觉得渴得慌。
退烧出了一身汗,不渴才怪。
她听到脚步的声音,随后整个人被一只结实的臂弯微微抬起,“张嘴。”
低沉的嗓音,略显沙哑,无法掩饰语气中的疲态。
似锦抿了两口,温热的水不小心洒到她的脖子上,随即有一只温暖的手拿着纸巾在她的脖子和嘴边擦拭着。
“还渴不渴?”
耐心的灌下一整杯水之后,严挚坐在床边,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看起来气色好多了,睁开眼睛看我。”
似锦的眼皮如千斤重,听到他的话还是努力打开眼帘,那妖孽在昏暗的灯光下面部线条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他干燥修长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痒痒的让她想移动脸颊逃离魔爪,可是又万分眷恋舍不得挪动半步。
“挚,你又帅了点。”色女本色,似锦有种错觉,他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迷得她移不开眼。
“还渴吗?”严挚就像爱抚小动物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