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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啊。”天后说的理所当然,“婉儿年纪也不小了,你看令儿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婉儿也该学会打扮才是。虽说……”顿住话头打量着眼前的佳人,竟有些舍不得离开眼去。
“虽说什么?”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天后,觉得天后怪怪的。可是之前一番言论,婉儿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别的想法。何况拿自己和太平公主比,上官婉儿再傻,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虽说婉儿的天然去雕饰很不错,只是到底打扮打扮才好看。”收回眸子,执起手中的金钗便笑道,“喜欢吗?”
“不喜欢。”上官婉儿摇摇头,“您别……”
“嘴上说着不喜欢,眼睛里可是放光了。”天后不快的微嗔,“我说过不许撒谎。”
“可是……”上官婉儿轻叹口气,无奈的撇撇嘴,“我只是不喜欢你把金钗当做送给晚辈一般送给我!”心中想着,自然不敢开口。“您真要买?”看着天后认真点头,上官婉儿这才微微颔首,自怀中掏出银两付钱。
天后将金钗收入怀中向前走着,上官婉儿快步跟了上去,“公子,您……”
“婉儿今日几番欲言又止,究竟想说什么?”大街中央,天后停下脚步凝视着上官婉儿不快的斥责。不管自己对上官婉儿的情是什么,也不管上官婉儿对自己的情是什么,天后只知道,自己对上官婉儿还有疑心。那个李贤,自也是对婉儿虎视眈眈。天后甚至不敢保证,若是自己的丈夫或者另外两个儿子看到婉儿又会怎样。想到这些,天后的心便不受控的燃起熊熊火焰。
上官婉儿睁大双眼看着天后,抿紧唇瓣垂首,“奴婢,奴婢只是……”
“好了别说了!”烦躁的打断上官婉儿话头转身便走,心中的火总是因为婉儿不经意的点起却无人能消。
“婉儿知道您不信任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上官婉儿跨步上前一把拉住天后的手,似是隐藏的委屈突然爆发,如此不顾尊卑冲天后嚷道。
“你疯了吗?敢对我这么说话!”天后甩开上官婉儿的手,皱紧眉头一脸的愤怒,收在袖中的金钗应声落地,跌成两段。看到此,天后心中怒火更炽,愤然抬眸却迎上了上官婉儿满是晶莹的一剪秋水,心中一阵窒息,攥紧手强行压下怒火,“你好自为之!”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行。
上官婉儿咬紧唇瓣心中委屈难耐,尽管时日尚浅,然而天后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却越来越重。打从第一眼见到天后,不,应该说是打从第一次听说天后,她,便已深深烙在自己心上。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是怎样费尽心思只为陪着她,守着她。看着天后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终于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对不起公子,奴婢……奴婢刚刚失礼了。”上官婉儿强行压下声音的颤抖轻声道。
心疼的听着上官婉儿这一席话,压抑着极尽的委屈向自己道歉,好像自己多欺负了她似的。无奈的撇撇嘴,停下脚步潇洒转身,“想来婉儿今日是累了,从晌午转到现在一直也没休息,所以说起胡话了吧?”
“呃……大概,是吧!”上官婉儿轻声叹着。
“那就不转了,我们回去吧。”看着上官婉儿眸中依旧晶莹,瞬间转身不再去看上官婉儿一眼。上官婉儿纵是要哭,也决不让那定会烫伤自己心的珍珠落入眼中。
远处哒哒的马蹄声惊醒了上官婉儿,瞬间抬眸便早有路人一阵阵惊呼。天后凝眸看向混乱的场景正自疑惑,便有一匹黑色的骏马闯入眼帘。
“天……当心啊!”听到上官婉儿的失了真的声音,天后愕然间回过神来,那风驰电掣般行进的马匹早已迎面而来,便是躲闪,怕也来不及了。
“不!”一声惊呼入耳,天后只觉身体被撞,一个转身便向路旁倒去。正在此时,一只手有力的抓紧自己的胳膊向身后去拉。再醒过神时,身下的佳人早已惊得面色惨白。唇与唇,在一刹那碰触,便是心与心的契合,血脉喷张。身下大大的眼睛惊慌的看着自己,呼吸瞬间急促,身上燥热更加提醒着如此暧昧姿势的两人心灵深处的融合。
作者有话要说:
☆、意图何在
看着上官婉儿神色缓解,天后顾不得其他,再次压低身形吻上那贪恋的唇。刚刚仅只是触碰,便已让自己心灵震撼,若不趁着婉儿尚未醒神再贪恋一次,下一次触碰,便不知是何年何月……再用力的亲吻,终究还是蜻蜓点水般流逝。
当婉儿完全回过神来,只感到身上一阵疼痛,皱紧眉头呻吟出声,强压下后背和手肘火辣辣的痛,急忙扶起天后慌乱的道,“您怎样,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没事。”对于刚刚的一切,不需掩饰便已然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这让婉儿对刚刚梦幻般的吻,产生了错觉。“倒是你,怎么样?”天后这才想起危急关头上官婉儿将自己推开,又将自己紧紧的圈在怀中。鼻息间仍旧满满全是婉儿独有的芬芳,颇有些担心的便道。
“唔,没什么事。”上官婉儿晃了晃手臂,觉得没有大恙。
看着翠绿色纱衣上有点点血痕,天后不由分说握住婉儿手臂,不顾推拦便掀开了纱衣,却是血迹斑斑,装点在雪白莹润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这也叫没事?”天后心底愤怒,不知眼前之人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
“这点小伤不打紧的,回去上点药便好了。”上官婉儿惊魂甫定,转眸去看罪魁祸首,却哪里还有影子。似乎看出婉儿疑惑,天后浅笑悠然,“似乎马受惊了。”
“幸好您没事!”上官婉儿长出口气扭向天后,“咱们回去吧。”今天这一天,什么惊心动魄、甜蜜温柔都经历过了,心下想想依旧后怕。
“若不是婉儿,我现在怕是没命了。”调侃般轻声说着,深不见底的眸如漩涡一般,深深吸附了婉儿的心,“走吧,回去以后让他们给你上点药。”轻柔牵起婉儿柔软微凉的玉手向皇宫而去。
不解看向天后,只觉得被天后抓紧的手有一丝丝疼痛。婉儿微动了动,想要抽出,却不料天后抓的更紧。婉儿无奈,只得由着天后攥紧自己的手,心中却感受到了满满的温馨。不管天后面色如何,只要被天后如此握着手,便觉无比踏实安心。
似是感受到婉儿想要挣脱手,天后的心,没来由便是一紧。想到眼线汇报太子竟然在御花园攥紧婉儿的手腕,还将上官婉儿拥在怀里。那样温暖的怀抱,那样醉人的怀抱,差一点自己都沉醉其中难以自拔,竟然会被儿子抢先。天后一阵阵怒火中烧,“上官婉儿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心中暗暗发狠,却不料这一丝丝力气全用在了手上。
“嘶……”上官婉儿吃痛,嘴角微趔,皱紧眉头轻声道,“天,公子,婉儿疼。”
“恩?”天后此时方才醒过神来,执起上官婉儿的手瞧了瞧,却见一道道淤红嵌在婉儿白皙如玉的雪缎肌肤上,心下不由一疼,却还是佯作无事,“还疼吗?”替上官婉儿轻轻揉了揉,这才看向婉儿淡淡的道。
“呃,不疼了。”上官婉儿微一愣神,差点以为刚刚天后的温柔是真的。此时看到天后如此从容淡然,婉儿娥眉紧皱心下有些酸楚,却还是摇摇头。
“既不疼了便走吧。”随意的放下上官婉儿的手抬脚向前,玉树临风的卓绝风姿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那样孤独,不自知便刺痛了佳人秋水……那盈盈点点涌在眼眶,模糊了视线。
上官婉儿拭去泪水,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痛,快走几步赶了上去,立在天后身侧,夕阳下,天后的身畔,便多了一条娇弱身影。“此生,天后绝不会孤独。有天后的地方,定会有婉儿。尽管婉儿很愚笨,但是婉儿一定会用心去了解天后,用心去解读天后。当婉儿真正懂得天后的时候,相信天后,您一定不会再孤独下去的!”上官婉儿坚守着信念,眉宇间英姿勃勃,巾帼不让须眉……
晨日第一缕阳光摄窗而入,天后自睡梦中悠悠转醒。抬眸看了熹微的晨光,素手抚在额上暗暗疑惑:难得前几日的好觉,没有噩梦的侵扰,也没有往日睡醒后的疲惫,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神思清明。可是今日这一番疲惫,连夜的噩梦,好似之前的一切又都回来了。
天后细细品味着寝宫内的香薰,不似前两日的味道,却是更早之前的味道,微微蹙眉思索着这些时日的差别,脑海中影影绰绰浮上一个名字。
“天后……”正在天后冥想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进来吧。”天后淡淡吩咐着,便有一众侍从走将进来,纷纷跪倒在天后床边。
天后起身下榻,凝视了婉儿半晌方才双眸扫过众人疑惑的道,“云曦没在?”
“回禀天后,云曦身体不适,今日告了假。”
“恩。”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这才由紫璃穿上绣鞋站了起来。
上官婉儿急忙起身上前取过天后的朝服为天后更衣。这是上官婉儿第一次正式侍奉天后起床,往日看得多了,今日运用起来尽管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没有大错处。侍奉了天后穿衣,紫璃将手中的热毛巾递给天后,却见天后将毛巾敷在脸上半晌,方才取下递给紫璃。
“近日后宫可有事?”问向一旁侍立的冯坤,径自坐在了梳妆台前,自取了面油敷在面上。
上官婉儿抬脚向前,敛衣跪在天后脚下,仰头取过托盘中的胭脂水粉,为天后细细装扮一番,这才起身取过托盘中的梳子,为天后松开夜间挽起的松缓发髻,将那一头乌黑秀发旅顺,“以天后这般年纪,原该也有白发了。可是却未曾见到一根。”心中虽是吃惊,手中的动作却未曾放缓。很快为天后梳好了发髻,用心的选取过一只只朱钗插在天后发髻上,最后才取过那华丽的凤冠,为天后固定好,侧身让在一旁,见天后并没说什么便站起身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抬眸去看紫璃,便得到一个赞许的目光。
“后宫近日无事,只是刚掖庭令传话来说,浣衣局似乎有些骚动,人心不稳。”
凝眸透过铜镜看向冯坤,却恍惚间看到婉儿一丝细微不可察的忧虑。天后眯起凤眼悠然轻道,“为了何事?”说着便已起身向外走去。
“听说前两日浣衣局局令处罚了一个罪奴,结果太子殿下偏巧不巧便在第二日见了这个罪奴。太子殿下不知何故勃然大怒,斥责浣衣局局令滥行权则。因此命人将那局令掌嘴,直打得吐血方才停手。故而……”冯坤沉吟着,没敢再说下去。
“去查查那罪奴叫什么,不用声张。”缓缓停下脚步紧紧凝视着冯坤,“另外告诉浣衣局局令,太子还没有权利越过本宫处置掖庭宫内任何一个人,要她不必担心。”天后眸光闪过一道凛冽,想着太子所为便一阵气结。掖庭宫,份属天后管辖。太子所能管的,仅只是少阳宫而已。如今他却为了一个罪奴不惜公开插手后宫,实在让天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奴才明白。”冯坤隐隐预感到什么,深呼口气,稍稍平稳了情绪。
下朝后用过早膳,天后一如往常埋首于奏表,一旁的上官婉儿将奏表整理清楚,正在一旁为天后斟茶,便有冯坤走了进来。
“查的如何了?”没有抬头,淡然开口依旧看着手中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