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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彧看在眼里,慢步走上前去。
“皇上深夜来访,可是有事吩咐?”
“朕夜里念起皇儿,想的紧,就自己过来看看。”
“皇上真是,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流梨扑哧一笑,伸手捞了流溪手中襁褓。
感觉到不对劲,流溪警惕起来。
气氛有些紧张。
“哼。”流梨冷笑一声,掀开被褥,站起来。
“流梨……”流溪捂了捂嘴,“皇后,你身体……”
“碍事吗?”流梨冷眼看流溪。
“把皇儿与朕。”杨天彧说话有些僵硬了。
流梨看着杨天彧,举起手直拍下去。
“流梨!”流溪喊一声,上去接下那一掌。
流溪退后两步,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流梨,“你,下毒?”
杨天彧心里一冷。
“流梨,你为何……”流溪又退一步,接流梨那一掌的手心已经开始发黑。
“想知道?”流梨冷笑一声,将襁褓一甩,欺身上前,直袭杨天彧。流溪看那襁褓落下,一咬牙挺住,飞身去接。
接在手中,看襁褓里的杨睿晟,面色已开始透明,“皇上!”流溪一声呼喊,人却踉跄起来,宋清源飞身过去接流溪。
“不要碰他!”杨天彧一声命令,宋清源立刻停住。
“你下了什么毒!”杨天彧一边与流梨纠缠一边质问。
流梨却默而不语,只管手上出招。
“流梨……”流溪搂着襁褓,跪落在地,视线已有些模糊,“流梨……为什么……”
流梨身中一掌,仍不罢手。
“流梨……流梨……”
“皇上!”博雨堂带人赶来,将振坤宫团团围住。
“流大人?!!”博雨堂眼见着流溪口角溢出血丝,要上前去,被宋清源一把拉住,“博大人,皇上说不许动他。”
“什,什么?”
“报——!!!!”
博雨堂回头见侍卫跪在殿外,殿内杨天彧和流梨正纠缠在一块。于是问宋清源,“皇上……”
“皇上不会有事。”宋清源回答的很肯定,于是博雨堂快步行到殿外,侍卫奉上黑漆皮手套一只,上立一只黑鹰,博雨堂接过手套,另一只手取下黑鹰脚上所缚管茼,打开一看,不禁喜上眉头。
重返殿内,杨天彧已经拿下了流梨。
“皇上!”
杨天彧一抬手,“让人都退出去。”
博雨堂下令后,殿内只留下了杨天彧,宋清源,流溪、流梨、皇子和自己。
“朕要听理由!”杨天彧站在流梨和流溪面前,“朕要听你们造反的理由!”
“咳……”流溪倒在地上,手里搂着襁褓,“造反?……”
流梨重伤在地,只字不吐。
“博卿。”杨天彧一招手。
“是,”博雨堂上前,“皇后,敏相国已经被处死了,相国府上下三百七十一条人命全部发落十宗,秀贤妃也被凌迟!”
流梨才抬起头来,幽幽的看了博雨堂一眼。
“你下了什么毒?”杨天彧看到流溪和皇儿伤重,终究问了一句。博雨堂暗说一句:“不好。”
果然,流梨一声冷笑。
“宋阐立,皇上知道是谁吗?”
杨天彧阖目思忖,转头看向博雨堂,博雨堂也觉的名字熟悉,却记不起。一旁宋清源却面色一变。
“哼,”流梨又是一声冷笑,“宋阐立是地墓堂的堂主。”流梨从怀中抽出一本抄书,扔在地上,又低头不语。
博雨堂上前捡起书,双手奉上,杨天彧接过,翻开封面,扉页里赫然有御印在上,杨天彧大吃一惊,御先皇的物件为何会在流梨手上。
翻开?
是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解开?
杨天彧有些犹豫,却终究揭开那已发黄的书页。
“三月三,又从西厢过,只花似红颜君无影。”
“奴问君,莫要再错过,良缘薄过奴唇朱绛。”
秀丽的小字,隐隐透露岁月的痕迹。
杨天彧翻看那些记录了过去的书页,慢慢的翻然后飞快的翻,最后把抄书狠狠的扔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西厢……是祖父和御先皇之间的约定,却被先皇从中破坏。”流梨坐起来,背依殿柱,看向流溪,“流溪,我们不是父亲的养子,我们是父亲亲生的孩子。”
“……”流溪已经目光迷离,“亲生……”
“当年祖父和御先皇两情相悦,而先皇却要横刀夺爱,御先皇为了先皇,亲手在西厢……杀了祖父,埋在西厢里……”
“这种理由!可以用来轼君吗?”杨天彧怒吼,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
“千回百转……注定地墓堂和皇上,百般纠葛……却是命里注定。”流梨笑,“多可笑?当初如果先皇从西厢里掘出祖父的尸体,还定下死律,凡宫内侍卫必从日月府出,入宫者须在西厢里杀死自己的意中人……”流梨终于落下泪来,“只是……为了报复祖父……”
“不要说了!”杨天彧吼道。
“西厢里……埋了多少有情人……”
“够了!”杨天彧上前一把揪起流梨。
“皇上……”流溪轻轻一声喊。
杨天彧抛下流梨,转身去扶流溪。
“皇上……”流溪却挣扎着往后退,“皇上,不要碰臣,臣身上的毒……臣不知道……原来……”
“地墓堂牢牢的守住这个秘密,只不过为了自保,而如今,皇上……又介入日月府中,我如何能再安坐下去……只要,皇上死了,一切……恩怨,就可以了了。”
“末吉风要如何?”博雨堂低声一问。
流梨才惊觉。
“抛下所有,也只要斩段这情缘?”
“交出解药,自然求得皇上恩赦。”
“毒没有人解的了,也碰不的。”流梨一笑,泪水涟涟,“皇上,你也尝尝祖父的痛楚 ……”
“解药!解药!!!御医!!”杨天彧已经失去控制。
殿门大开,人马如流,穿梭恍惚,好象时光倒流,悠悠间又回到了御先皇那年……
雪正大。
“三月三,又从西厢过,只花似红颜君无影。”宋阐立站在西厢的走廊上,轻唱着词。
御先皇从院中踏雪而来,踩着宋阐立的脚印,一步一步,到了走廊上。
“君何以无影,是卿泪眼婆娑,错过君。”
“奴问君,莫要再错过,良缘薄过奴唇朱绛。”宋阐立转过身,嘴中念念,伸出如葱十指,唇红如血,肤肌如雪,只眉眼如黛眼微星,笑意含含,牵了御先皇的手。
“何以要错过?”御先皇一笑,用手挑了宋阐立的下巴,指点红唇。
宋阐立抬了头一笑,百媚俱生,亮了一片雪地。
远远的站着,目瞪口呆的少年,着了厚厚的龙袍,望着雪中的两个人。
从此一段纠葛,恩怨不了。
西厢
66。
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春。
博雨堂在凉亭里半躺着,丫鬟奉上一杯好茶,香味四溢,博雨堂躺了半响,伸手去捞那茶盏,指甲磕在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博雨堂睁了眼,转头去看那茶盏,若有所思,复又转了头瞌目,将手指盖在扶手上,轻敲了旋律,嘴中碎碎唱起来。
“花似红颜……君无影……”
才唱了一句就断了,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白云飘渺,朗朗晴日,不禁叹了口气。
“大人。”一旁的右侍卫请了声。
“哦?你在这里?”博雨堂有些迷糊似的。
“大人……您吩咐了让我送公文过来。”
“哦,对,拿来吧。”博雨堂直了直身子,右侍卫却没有将公文递过来。
“恩?”博雨堂看了右侍卫。
“大人,”右侍卫一拱手,做揖道,“大人不若向皇上告假吧。”
“告假?”
“您不如去趟西境。”
“……”博雨堂低下头去,“西境……”
“去看看西侯王。”
半响,没有声音,博雨堂只管垂了头。
“大,大人?”
“我去那做什么?”博雨堂终于抬了头问。
“这……”右侍卫跟了博雨堂这么久,也知道自己家大人不是断案办公事的时候还真是个迷糊又摸不清头脑的人,“您一直念着王爷,不如去看看也好。”
“我什么时候念着他啦!”博雨堂一挺胸膛,大声问。
“大人!你前日晚上在殿里睡着的时候,下人们亲耳听到您念王爷的名字,还说一定要回来,”右侍卫也是个认真的人,“还有好几次您也是念着王爷的名字睡……”
“我没有!”
“大人!”
“……”
“大人?”
“恩,那你说王爷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这……您不如去问问王爷吧?”
博雨堂转过头,看着右侍卫,“我的样子……看上去……”
右侍卫想了想,端起茶盏递给博雨堂,“大人喝一口。”
“?”博雨堂接过来,狐疑的看着右侍卫。
右侍卫点点头,示意博雨堂喝,博雨堂才低下头饮了一口。
“如何?”
“什么如何?”
“茶。”
“……好茶啊。”
“有什么味道?”
“自然……是茶的味道。”博雨堂又喝了一口,不明白,看看右侍卫。
“难道,大人没有喝出另一种味道,”右侍卫又拱了供手。
“什么?”
“有种味道……叫思念。”
博雨堂依旧懒散的躺着。
不过已经快到西境大军驻守之地了,那日果然向皇上告了假,杨天彧也一准了假,还下了道旨,让杨幕雪与自己一同回皇都。
杨天彧吩咐说,“把他带回来。”
这会博雨堂正把玩那道锦帛圣旨。
突然听见快马的声音,远远听见有人拦轿,不一会就听见右侍卫来报。
“大人,是王爷的人。”
博雨堂听见“王爷”两字,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
“说王爷在前面候着您那。”右侍卫说起来也不禁喜气洋洋的。
“啊?”博雨堂一把掀了幕帘,“在哪里?”
“在前面关口呢。”
“我们还要多久到?”
“半盏茶的功夫。”
“快!”
“是!”
西厢
67。
直到很多年后,右侍卫都一直将那一幕挂在嘴上,“真是香艳的很那。”
落轿后果然远远的见了西侯王杨幕雪在那关口的城门下立着。
漫天的黄沙飞舞。
博雨堂看着,仿佛隔了一个天涯那么远,却又近在咫尺。
杨幕雪伸手招了招,博雨堂落定一看却不是那泼赖的王爷又会是谁!
博雨堂伸手先卷了衣袖,然后撩起厚重的官服,奔向杨幕雪。
右侍卫看的呆了,那花花绿绿的官服在黄沙中蹦蹦跳跳的奔向有情人,只一个香艳哪能了得?
杨幕雪一把搂了博雨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乱叫一通,博雨堂哪管的了那么多,瞅准了空就往死里掐。
“哟哟……”杨幕雪才舍不得放手,“疼死了。”
入了夜,博雨堂洗浴过了,往杨幕雪处走,想了想觉得把圣旨取了去给杨幕雪好,就折回去拿,才走过厢房就听见有人在说话。
“哎呀我的妈,王爷整天唠叨说的就是博大人啊?”
“就是,说什么老婆凶悍如街头悍妇,轻则动口重则动手,原来说的是这个‘笑面阎王’博大人,我看还真有够倒霉的。”
“是啊是啊,难怪王爷一直待在这里不肯回朝,家里有个这种凶婆娘谁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