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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开卷考试的补考应该怎么补呢?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介于小情侣的悲惨遭遇,校内一度流传这样的一句话: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
难以割舍
结束了学期生活的苏玥也有时间静下来,好好地想一些事情。失去爸爸固然伤心,但是看到相依为命的妈妈伤心,苏玥一颗柔软的心也开始哭泣。
发生这样的事情妈妈其实更不好受,自己还那么不懂事,不懂得安慰,不懂得分担,只知道发脾气。自己的心会疼,妈妈的心会更疼。
每次看到妈妈拿着全家福,眼中空荡荡的样子,苏玥就觉得爸爸好残忍,为什么在舍弃的时候,就不曾回头看看她们母女呢?
亡羊补牢,其实是一种拙劣的做法,亡羊的痛,不是简简单单的补牢就能弥补的,只是一种痛的转嫁。
看到各大商场在搞新年特购新年策划,铺天盖地的喜庆,越发的衬托出今年的冷清。
往年都是一家三口,今年只剩下越发忙碌的妈妈和越发落寞的自己,想着想着,忧伤的情绪又覆上心头。
窗外的天沉沉的,低低的,湿湿的,苏玥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吧,也许可以驱散这种不快。
果然,热水澡可以缓解人的心绪,周身暖融融的,感觉飘上了云端,困意渐渐袭来。
电话铃声大作,惊醒后,苏玥大惊,难道自己刚才就这么睡过去了吗?还好,醒过来了,要不然不会被冻死也会被水淹死。
捡了一条小命的苏玥起身,胡乱的套了件睡衣,待听辨声音后,立刻跑到客厅去接电话,这个时候应该是妈妈的电话。
妈妈在电话里说下大雪高速公路封了,最近一两天回不来,让苏玥好好照顾自己。
苏玥放下电话后,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和无助,可怜到只能跟自己的影子互诉衷肠。
这些天,妈妈好似有意要结束这里的工作一样,带着她的得力助手去别的城市寻找合作和商机。原来割舍一段感情,必须用如此决绝的方法。爸爸的离开让妈妈决绝的放弃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亲手打拚出来的业绩。
舍得二字,本意是有舍才有得,舍的是自己的身家幸福,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蒙蒙胧胧中,游乐场里,爸爸又像小时候那样牵着苏玥的手,妈妈在一旁幸福的偎依,苏玥看着爸爸妈妈,微笑着把好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突然间喧闹的背景不见了,爸爸和妈妈也都不见了,黑暗中,她瞪着黑亮的眼睛,意识一点点模糊,仿佛置身于漩涡中,不停地的转啊转啊。。。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苏玥想爬又爬不起来,可是门铃却不依不饶得响个没完,苏玥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她拼尽全力歪歪斜斜的开门。
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亲切的笑容映入苏玥的眼睛,“是苏玥,苏小姐吗?您的快递。”
苏玥其实挺迷惑的,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发快递呢,可是头疼简直要了她的命,现在对她来说思考是一件更要命的事情。
胡乱的签字后,苏玥又跌跌撞撞的回到沙发上,信手打开了快递,方方的盒子里一张全家福,跟妈妈手里的一样,背后是爸爸的笔迹,写着:玥玥,这张照片,我选择了遗忘,原谅爸爸。
苏玥看完后脑袋更是疼得不行了,什么意思?把最后一点温馨,最后一点过去也都送回来了,就这么一笔勾销?难道对自己对妈妈就真得这么狠心?苏玥恼凶成怒把照片细细的撕碎,还嫌不够,连快递也撕掉,然后把所有东西一股脑的扔进垃圾桶里,但是还是难以抚平内心的起伏,不行,一定要把自己的不平说出来,看看爸爸真的就那么铁石心肠吗?
起身找到手机,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一个没站稳,砰的一下又不小心撞到了腿,疼得苏玥睁不开眼睛,眼泪倏倏地往下落。苏玥只觉得今天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
泪眼模糊的按出电话后,接通的一瞬间,苏玥满心的委屈一泻到底;“爸爸,你就这么狠心?就真的舍得扔下我和妈妈?现在你连最后的怀念都不要了,我恨你。”
苏玥发泄后,对方不给一点回应,这更让她窝火,狠狠地把电话一挂,苏玥只觉得好苦,指责老天为什么这么对自己,挣扎着起身找药,她觉得如果自己不吃药的话,心疼和头疼会把折磨得死过去。
顶着两个大的脑袋,带着腿上的疼,去找备用药箱,结果一无所获。苏玥现在只想好好地哭一场。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迷失了自己的孩子,无助,孤单,凄凉。可她不想让自己这么脆弱,既然没人爱自己就只能自己爱自己。披了件单衣出去买药,电梯里的失重感加重了苏玥的头疼,脑袋就快要炸开了,感觉全身快要烧起来了,无休止的呕吐感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脆弱无比的胃。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她好像看见楼长孙阿姨吃惊的脸孔,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种眩晕感一直伴随着苏玥,耳朵又嗡嗡得响个不停,浑身冷得不停打颤,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眩晕感逃走了,耳朵也不再响了,世界终于安静了。
苏玥在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眼睛瞪着白白的天花板,恍如隔世。
当她打量四周时,刚好看到门口一个人拎着保温壶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天啊,陈安然。
怎么会是这样?苏玥努力想啊想,还是不能把事情完好的拼凑起来。
“你醒啦。”眼睛里淡淡的笑意,扩散开来,直挺的鼻子上冒着细细的汗珠。
“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了?”苏玥觉得自己的脑袋彻底坏掉了。
“小姑娘你终于醒啦?体质这么差还学人家冬泳,以后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先到医院来做个全身检查再说吧。”陈安然背后的白大褂面带不悦地说。
“冬泳?”苏玥的脑袋慢悠悠的恢复运转,“我好像是泡澡的时候,泡着泡着就睡着了,之后。。”
“还好他送你来的及时,要不然就烧成肺炎了。好好感谢你的小男朋友吧,这几天给他累坏了。”白大褂头也不抬,随手翻翻病例,然后从口袋里帅气的抽出个温度计,“来,量量体温。”
苏玥顺从的接过温度计,思考着白大褂的话。还是完全的串不起来,明明当天,自己没有意识之前看到的是楼长孙阿姨,怎么最后会是他把自己送过来的?
测完体温后,白大褂施展了他的凌波微步,飘忽着闪到别的床位,刺激其他病人去了。
苏玥不好意思的瞥了瞥一旁拧保温壶盖子的陈安然,细声细语道:“谢谢你。”
“不客气,本想找你看焰火,可惜,你烧的比焰火还灿烂。”陈安然狡邪的笑着说。
一句话燃尽了苏玥所有的谢意,连灰都不剩。
苏玥在心里默默地设想着整个事情的过程,也许事情是这样的,自己出去买药的时候,陈安然打电话要来约自己看焰火,结果自己昏迷了,楼长孙阿姨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陈安然,然后他出于朋友的立场就过来把自己送到医院了,想想又觉得挺奇怪的,这个家伙抽什么疯啊,竟然约自己看焰火,诡异的家伙。
“来,喝点粥吧。”陈安然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也不是以前那种爱搭不理的嘴脸。
“我嘴里没味儿,我想吃奥尔良烤翅。”苏玥的馋虫又在作祟。
“吃吧,吃完了再回医院来住上个十天半个月,我们也算创收。”莫名其妙的白大褂再次挑起事端。
“这么嚣张,想我一病不起,没门儿。”苏玥恨恨得想,刚要反击。
“苏玥还是喝粥吧,应该很好喝的。”殷勤依旧。
“我自己来吧”苏玥抢过碗和勺,有手有脚干吗要让人家喂,其实她很想说:“陈安然,你脑子难道也烧坏了?这么做,你会吓傻我的。”
“呀,粥里怎么会有鸡蛋壳啊?”苏玥吐出了嘴里的鸡蛋壳,研究了半天,“这样店太有创意了,买粥赠鸡蛋壳。”
陈安然没接话,低着头,很认真的削苹果,他的手细腻修长,看不出指节,那种葱指说的就是他吧,太没天理了。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苏玥在自己的手上没少花心思,成天抹这个擦那个,可是效果平平,天生丽质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苏玥也发现自从倒追陈安然以后,自己怎么越来越自卑了呢,超乎寻常的自我否定。
“我给阿姨打电话了,阿姨说高速公路一解封她就回来。”似有似无地说着。
苏玥想妈妈一定吓坏了吧,果然,下午妈妈风尘仆仆旋风般的来到医院时,满脸都写着焦急。
妈妈看见一边温和且俊朗的陈安然时,不确定的问:“你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玥玥的同学吧,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个妈妈太不称职了。”
“阿姨,不客气,您说的严重了。”中规中矩的对白,“阿姨,您还没吃饭吧,要不您先吃饭,我在这陪着苏玥就行。”这小子说的那叫一个贴心。
然后两人就先吃饭后吃饭,谁来照顾苏玥等一系列问题,展开长篇讨论,俨然一对儿母子。
苏玥想,世间的差距真是太大了,人怎么可以亲和到如此的不着边际一塌糊涂。
自从苏玥妈妈回来后,陈安然就自动隐去了看护一职,不再露面。
苏玥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神龙见首不见尾,看来做什么都要看他大少爷的心情。
投篮比赛
沉闷的病人生活,让苏玥觉得自己都要凋谢了,寻死觅活的要求出院。
在这个危难的关头,白大褂再度亮相:“这么生龙活虎,看来也好得差不多了,下午可以出院了”,刚要走,又帅气的转身道:“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王医生批准的。”
“谢谢王医生。”苏玥笑得格外甜,还撒娇般的晃了晃白大褂的胳膊,以示同盟军友好。
“谁告诉你我姓王了?”白大褂顺势扯起了自己的胸牌。
“刘阡陌?”苏玥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怎么看都感觉跟王医生不搭边。
“那为什么让我说是王医生批准的?”苏玥不解。
“噢,这属于个人恩怨的范畴,他昨天以我的名义放走了一个病人,所以今天我就礼尚往来咯。”白大褂把手抄在兜里,耐心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医生间的个人恩怨实在是手段非常。苏玥祈祷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再生病。
回家后,妈妈尽量腾出时间来照顾苏玥,是夜还要忙到深夜。
看着妈妈忙碌的样子,苏玥很心疼,敲敲妈妈的房门送上一杯热牛奶。
热牛奶伴着袅袅的热气传达着女儿对妈妈的爱。
苏玥回屋后,刚要换衣服上床睡觉,却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蕾丝吊带睡衣不见了,下床找啊找,终于发现它躺在医院带回来的那袋衣物中。
苏玥像被雷瞬间击中,呆立在那里,不会这么惨吧,不知道那天陈安然到的时候,自己小外套的扣子有没有扣上呢?如果没扣上的话,岂不是春光乍泻?她哀号:我的命好苦啊,比苦瓜还要苦。羞恼的翻来覆去很久才睡下。
第二天起床后,已经下午1点了,看到妈妈在桌子上留了个字条:玥玥,妈妈去谈个合同,你好好照顾自己,冰箱里有吃的。
看来今天又是自己了,不过没有关系,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然后就犹如一只馋猫,一头扎进厨房里找吃的。
吃饱喝足后,懒懒散散的晒太阳,随意的翻着杂志,最后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又开始犯迷糊。
又是恼人的手机铃声,苏玥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