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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他就恰好正在程英的房中真情流露。
程英正耐心地哄着自己牙牙学语的儿子,教他说话。他摇动着手中的拨浪鼓,柔声道:“轩儿知道这个叮叮咚咚想着的好玩东西是什么?它叫拨浪鼓哟~~”
“……拨……浪鼓?”孩子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了一句。
“对!是拨浪鼓!”程英高兴地抱住儿子吻了一口,“轩儿真聪明!爹爹爱死你了!!”
孩子咯咯笑了起来,用稚气的童音叫了一声:“爹爹!”这是他最早学会的两个字,也是他现在最常说的两个字。
“………………”头一次看到程英脸上笑容的梓书,眼圈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红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么好过。他的确是孤儿,而养父余晶对自己可谓严苛之极,别说是疼爱呵护了,甚至还常常用各种残忍的手段责罚自己,甚至逼自己……“呜呜……”他想到这里,不禁开始轻声呜咽起来。
“……梓书?”这哭声引起了程英的注意,“你怎么了?”
梓书哭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有爹娘疼着爱着,有些人生来却像一根任人蹂躏践踏的小草……若是这辈子也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我就是现在死也值了!”
“…………”程英愣了片刻,然后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道,“你不用难过,这世上早晚总有一个人是会对你好的。其实,这世上现在也没有人是真心地对我好。你我都是一样。”
“……啊?”梓书奇道,“你有父母,还有两个师父,那么多人宠你,难道还不够吗?”
程英苦笑了一下,“爹娘要是真的那么在乎我,为什么要把我过继给别人?为了报恩,就可以献出自己的亲生儿子吗?至于我那两个师父……罢了,不提也罢。”
“……!!”梓书心中一惊。他这才知道,原来程英也对现状有很多不满。难怪他的性子会那么孤傲,那么令人难以接近。“原来你我当真都是一样的,那……”梓书的眼神忽然间变得魅惑无比,他轻轻拉过程英的手,“那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就不那么孤独了……”
“……你做什么?!”程英却猛的一把推开了他,抱起儿子就往门外走,“我看你大概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喝多了!!自己好好清醒冷静一下吧!!我今天陪轩儿睡!!”
“………………”梓书目送着程英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按理说,以程英德性子,是绝不会随便就对着一个人倾吐自己真实心声的。所以,他刚才既然肯那么说,就应该是对自己心动了吧?但他又怎么能离开得那么决绝?“……哦!对了!”梓书的目光忽然触及到了一个牌位。那牌位上写着“亡妻秦氏之墓”几个字。莫非程英是不敢在妻子的眼皮底下做对不起她的事?还说是,程英和妻子夫妻情深,所以旧情难忘?
有了这样的推测,梓书开始向星月山庄的一些弟子和下人打探从前程英和妻子的关系如何。
而他从所有人口中得到的答案基本上是一致的——程英和妻子曾经相敬如宾,从未争吵。
梓书听了这样的回答,心里却是疑团更深——“相敬如宾”这个词听起来固然是用来形容夫妻恩爱的,但为何所有人提起他们二人用的都是一个“敬”字,而非“爱”字?难道,其实两个人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就在梓书满腹心事地独自漫步在夜晚的星月山庄之时,忽听一个人跟他打招呼:“梓书师弟!那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梓书抬起头来,见那人原来是崔昌。
他心中顿时灵光一动:在星月山庄,最了解程英的人,除了程英的父母亲人、以及余炼和程韵琴之外,那就要数曾经和他同吃同住的崔昌了!
梓书当然不会傻到去找与余炼和程韵琴等人打听消息,因为他知道那些人都不是傻瓜,甚至也看出了程韵琴对自己的怀疑。然而,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崔昌,却是个最佳人选!
“崔师兄,你不是也没休息吗?”梓书笑吟吟地答道。
“嘿嘿嘿~漫漫长夜,你师兄一个人孤苦寂寞,怎么睡得着觉啊~~”崔昌满脸的淫笑。
“哦~~”梓书眼波流动,“我也正好寂寞得睡不着觉呢~大师兄都不肯和人家一起睡,真是气死人家了……那要不然,二师兄你陪我睡好不好?”
“好啊好啊!!”崔昌闻言,简直是心花怒放,连连答应,“那我们现在就去睡觉吧!”
“好~~”梓书看似天真烂漫地一笑,就自然而然地挽起崔昌的胳膊,跟着他回房“睡觉”去了。
崔昌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急不可待地反锁上门,粗暴地三两下剥光了梓书的衣服,然后肆意地揉捏起了他全身柔嫩的肌肤。
梓书既不主动,也不反抗,仍由着崔昌一双粗糙的手在自己的浑身上下肆掠。“嘻嘻,崔师兄看起来很熟练呀,不是第一次吧?你老实告诉过,之前有没有和大师兄一起做过?”
“怎么可能啊?!”崔昌一边玩弄着梓书胸前的突起,一边摇头道,“我才不在下面呢!!再说了,其实我本来是喜欢女人的,只不过梓书你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嘿嘿!”
“哦~难怪你们这对星月双使这次没有碰出什么火花~那大师兄呢?他是不是也只喜欢女人?听说,嫂子在世的时候,他们夫妻甚为恩爱呢!”
“大师兄他啊……”崔昌忽然邪恶地笑了笑,“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他的小秘密吧!其实吧,他根本就不喜欢他娘子,他喜欢的是叶家堡那叫叶杰的小子!”
“……哦?!”梓书心中又是惊讶又是窃喜,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快靠近问题的核心了,这崔昌果然是个毫无心机的笨蛋,“你说的是叶家堡少堡主叶绯的养子之一叶杰?”
“对啊对啊,你也听说过吗?就是那叶豪和叶杰兄弟当中的叶杰!叶绯说我们星月山庄有‘英雄’,他就要来个‘豪杰’,还说这豪杰两兄弟就是为我们星月山庄准备的,他知道我们多半会挑一个去当星使,这大概已经算是叶家堡和星月山庄两家历来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所以特地收养了两个……听说这两个人本是亲兄弟,父母都是曾为叶家堡战死的功臣……”
梓书忍不住打断他道:“既然如此,怎么最后成了星使的人却是你?”这个问题他本来也已经好奇很久了,崔昌可以说是要长相没长相,要才能没才能,要人品没人品,不知道星月山庄这次怎么就挑上他了?难道他的家世背景比叶家堡的两兄弟还要过硬?
“因为我厉害啊!”崔昌满脸的得意,“大师兄一年前本来是想挑叶杰当他的星使,他虽没明说过,但我从他每次一提起叶杰的语气,就能感觉得出来他对那叶杰绝对是一片痴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师父和二师父不让,最后选了我,大概这就是我命中注定吧!哈哈!”
“………………”梓书皱眉凝思着。崔昌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家世,如果有,以他这藏不住话的性子一定也拿来一并炫耀了,那么这当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吗?
“哎呀,不说这些了!”崔昌终于忍不住了,凶狠地扑向了梓书,“咱们快开始逍遥快活吧!!”
事实上,崔昌刚才不过是在梓书身上猥亵了一番,根本没有认真地帮他做前戏,所以梓书的身体突兀地迎进崔昌,顿时感到一阵剧痛。
崔昌却自然是爽得要死。
一个男人,通常喜欢用“欲仙欲死”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所谓“欲死”,原本也不过就是种形容。但是崔昌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人生竟真的会在这样一个时刻迎来终结。他也怎么也没想到,世上居然有一个男人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杀人于无形。
“…………!!!”崔昌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整个人僵直地倒在了床上。
梓书冷笑着从他头发中间收回一枚不起眼的绣花针,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尸体,然后就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星月山庄上下自然开始沸沸扬扬地传扬着“星使崔昌离奇暴毙”的消息。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在哪里,也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最后的结论只好归于“突发疾病而亡”。
当然,余炼和程韵琴难免会对梓书心生怀疑,但又苦于找不到证据,无法下最后的定论。
梓书十分自然地跟着程韵琴习武,也几乎毫无破绽地装得跟全然不会武功一样;他平时仍旧天真烂漫地和众师兄弟说笑打闹,晚上也仍然缠着程英和他一起睡觉——从那天起,他不再作任何挑逗程英的行为,程英倒也就不再反对,甚至任由他每天紧紧搂着自己。
一段看似平静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它平静得就连程韵琴和余炼都开始忍不住怀疑,梓书真的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他真有所图,为什么会在杀了崔昌之后就收手了那么久? 按照余晶当年的脾气,不是应该会继续对其他人下手吗?难道崔昌的死真的只是个偶然?
他们当然不知道,五毒教这次的战略不再是漫天撒网,乱杀无辜。梓书要对付的人只有两个——那就是现任的是星月双使。
余晶终究还是不忍再找余炼和程韵琴本人的麻烦,但若要就此放过他们,他又不甘心。所以,他决定杀了他们精心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来泄愤,这样多少可以给他们添些堵。
要杀草包一样的崔昌是易如反掌,而对于程英,梓书决定采取慢慢引诱的政策。只要能得到程英的心,要干掉他就易如反掌了——趁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杀掉一个男人,这可以说是梓书的绝招。
在众人对梓书稍许失去防备的情况下,一天,梓书去了一个地方——星月山庄当然并没有限制弟子的行动自由,所以他想出门的时候就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出门。他的性子本就像是个闹腾得关不住的,之前也故意天天往街上跑,所以谁也没有多怀疑什么。
梓书去的地方是星月山庄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
那里已经有个人在等着他了。那个人当然就是五毒教派来和他接头的人。她叫灵心。
“拜见少教主!”灵心恭敬地行了个礼。毕竟,在五毒教,至少从名义上说,梓书的确算是他们的少教主——虽然,事实上没有几个人看得起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糟蹋过的梓书。
“灵心姑娘请起。”梓书轻轻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露出了优雅恬淡的笑容,轻言细语地道。事实上,如此温文尔雅的模样,才是他平日里大多数时候的真面目。“麻烦你帮我转告义父和厉叔叔,我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程英在我面前的话已经越来越多,笑容也越来越多,相信假以时日,我就可以让他对我彻底失去防备。”
“是的,灵心知道了。”
“不知义父和厉叔叔最近是否还安好?可有什么话要托灵心姑娘带给我?”
灵心道:“他们很好,也没有什么多的话要说,只是想嘱咐少教主,莫要动了真情才是。否则……”
“呵呵~”梓书轻笑着打断了灵心,“义父他们真是多虑了。像我这样人尽可夫的男人,还懂得‘真情’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么?灵心姑娘只管让他们放心便是。”
“是。”灵心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