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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凝浑身像被烫着了一般,明明身上冰凉,心也却燃起了一把火。
“今天你就算瞒过了穆峥,可是等你们再上床不就露馅了吗?做就要做全套,最好能怀上个孩子,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说完嘴就吮上姚凝的泪水。
姚凝被有力的男性臂膀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她明白韩延说的都是实情,以穆峥对慕容冲的深情,不做全了,做真了,穆峥怎么会相信?
对推半就,姚凝从了韩延,就在和穆峥有一纱之隔的寝室的软椅上。当韩延的利器刺穿那层薄膜,姚凝在眼泪里明白了这一次做的多有必要。本来这样的宝贵只能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可自己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却把宝贵和纯洁给了另一个的男人,这笔帐一定要记在慕容冲身上。
韩延还真是敬业,他把已经瘫软的姚凝抱在床上,又扯下穆峥的衣裤,把自己体内流出的脏东西抹到穆峥的那个上,甚至抹上了一点姚凝的处子之血。床上也弄上了血迹,看看感觉不够,就割开自己手心,滴了一些血在床单上,姚凝瞪着大眼睛看他做一切。
末了,他整理好衣衫,亲了亲姚凝的小嘴儿“宝贝,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临走时还细心的放下白纱帐。”
一路哼着家乡小调,回到了将军府。房里亮着灯光,韩延打了个呼哨,他知道段随在等他。
一进房门,还来不及关门就被段随一剪双臂重重按在墙上“事情办得怎么样?”韩延邪邪一笑:“我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顺便替穆峥给那个小初女开了苞。”
段随只冷冷哼了一声,再无下语。韩延不禁恼怒,本来计划中并无和姚凝这一出,他临时改了戏本,他就想回来说给段随听的时候激怒段随。可自己太傻了,明明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算自己和全阿房城的女人上床他也不会在乎。
韩延怒火蒙心,反过来压住段随,狠狠的吻上去。段随一把把他甩开,重重的撞在墙上,接着段随的一拳击在他的左眼上,虽然只用了二分力道,那里立时青肿一片。“你疯了。”段随大喝。
“我是疯了,疯着看你每天想慕容冲,他到底有什么好?”段随从没看他这个样子,僵下去知道对彼此不好,扔下句“你好自为之”就摔门而去。
韩延抓起一个黄梨木雕花小圆墩就扔在门上,圆墩反弹回来,折断了一条腿。
第三十三章 蛇蝎毒 妇人心(二)
穆峥自昏昏中醒来,头痛欲裂。他睁眼看到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这是在哪?”当他看到自己赤身果体以及睡在自己旁边赤身果体的姚凝,大脑里“喀”的一声,有什么断掉了。冷汗从身体里冒出来,酒意也没了,他大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穆峥一跃下床,拿起衣服手忙脚乱的穿着,不想着被自己的衣襟给绊倒在地上。
颓然抬头,却看见姚凝粉泪盈盈的小脸儿“那个凝儿……”穆峥的喉咙里像含了口蜡油,什么也说不出。
倒是姚凝先开口了:“峥哥哥,你走吧,什么事都没发生。”穆峥一听像催眠般转身要走,可又觉得不对劲,他感觉的到自己那处黏腻腻的,刚才穿衣服时似看到血迹。他回头,姚凝正拥被嘤嘤哭泣,如雪般的香肩、藕臂上点点红痕,床一侧凹陷的地方有一滩血迹,那是……
穆峥狠狠给自己两耳光,颓然站住身子。
“峥哥哥,你走吧,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负责任。”姚凝的声音哀怨忧伤。
此刻穆峥五内俱焚,恨不得杀了自己,最要命的是他想不起任何片段,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和韩延等人去喝酒上,后面什么都没有。
看着姚凝可怜兮兮的样子,穆峥差点就说出口“凝儿我会负责。”可是慕容冲怎么办,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和他在一起,现在这个局面,置慕容冲于何地。
“穆峥你这个禽兽。”说着又狠狠的扇自己一下。姚凝一下子扑过来握住穆峥的手腕,雪白的钰体散发着少女的馨香。“峥哥哥我求你,千万别伤自己,我们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好吗?”
“凝儿,对不起,我酒后失德,这事儿,你先容我想想。”
穆峥游魂儿似的回到王府,进门就遇到北冥鲲,北冥一把抓住他“穆峥,你去哪了,王爷找你快找翻天了。”穆峥看了北冥一眼,像是不明白他说什么,摇摇晃晃的走了。
回去后也不去见慕容冲,和衣躺在自己房间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顶的木梁雕纹看。
慕容冲正和慕容永在商量军事,北冥鲲贴着耳朵告诉慕容冲穆峥回来了。慕容冲微微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
慕容永下去后,慕容冲让下人准备了一碗醒酒汤,自己端着送到了穆峥房里。
现在穆峥最怕见的就是慕容冲,看见慕容冲端着醒酒汤出现在自己房里,穆峥蹭的就站了起来。
“现在蔫了,昨晚穆将军可是豪气干云呐!”慕容冲说着把碗递到穆峥嘴边,“快喝,难不成要我喂?”
穆峥接过大口喝了,刚放下碗,慕容冲就去摸他额头,穆峥本能的往后一退,慕容冲手下摸空,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那个,我没事。”穆峥打着哈哈。
慕容冲何等聪慧之人,他看出穆峥定有事瞒他,但因最近两人的关系有些紧张,便装聋作哑一次,不说也不问。再次把手放在穆峥头上“头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微凉熟悉的触感让穆峥不觉放松下来,从何时起,只要呆在这个人身边,心就会安定,可是一想到自己对他的背叛,穆峥就像浸在深冬的冰水里,浑身凉渣渣的疼。
“凤。”穆峥叫着,脸在慕容冲手背上来回蹭,像个寻找安慰的小猫,慕容冲拥住他,脸贴上脸“穆峥,我在这里。”
午后的阳光投进了旧木棱雕花窗。穆峥偏头看到光瀑里浮荡着细微的颗粒上下翻飞,起起伏伏,像这一腔子的心事,再也落不定。
从这天起,姚凝开始躲着穆峥,穆峥也有意无意躲着慕容冲。穆峥这一辈子第一次觉得如此窝囊。可现在的局面,负了谁都不行。一面是姚苌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情,姚凝的一腔挚爱,处子之身;一面是慕容冲的生死相许,蹀躞深情。
穆峥就像处在油锅冰窟里,他要怎么做?他能怎么做,或许只有他死了事情才能有个了结。可是如果他死了,慕容冲一人在人世间苦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边穆峥几乎想自宫,那边的姚凝乐悠悠的以退为进,她已经张开了一张大网,把穆峥牢牢的网在中间,只等着自己慢慢收网。
又是一个夜晚,夜晚有黑暗的颜色,所有罪恶就格外喜欢。
没有惊奇韩延的翻窗而入,正在对镜描绘黛眉的姚凝连头也没回。
一身酒气的韩延从背后拥住姚凝,看铜镜里有些模糊的一双人影“公主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城之姿呀。”
姚凝媚眼微斜,水眸里波光流转“韩将军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却奈何偏生的小贼伎俩?”
一听此言,韩延哈哈大笑“公主人美,说的话儿也耐人寻味呀。”说着就涎着脸吻上姚凝的樱桃香唇。姚凝偏过头,韩延的唇落到了香腮上“怎么公主不喜欢韩某?公主难道想过河拆桥?”
“韩将军,那晚你帮我,也得我大谢了,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省的让别人起疑。”
“姚凝,你还真是过河拆桥呀。”韩延哈哈大笑,笑得流气,“你不喜我,怎知我又会喜你?姚凝,漫漫长夜,你我都是孤单人,凑作一处不好吗?”
“韩延,你休得放肆,你别忘了,我可是白雀公主。”
“白雀公主?韩某倒忘了,您是千金钰体,可您这金枝玉叶还不是和韩某一样下作?穆峥对慕容冲怎么样你比我清楚,他两人那是换过命的,岂能轻易分开。公主不如现在求韩某送你个孩子,这个慕容冲就万万比不了的,你以为就你的那点伎俩能把他两人分开?”
韩延说完,也不看姚凝,作势要走。姚凝一听却卡在心里,反正一次二次都是他,心里一横,一把从背后抱住韩延的腰,软软的身子就贴过去“奴家和将军开玩笑,将军小心眼当真了?”
韩延一看鱼儿已经上钩,回身一把抱住姚凝,也顾不得怜香惜玉,扔到床上去,边撕扯着衣服边说着“今晚让你好好尝尝韩爷的滋味,看你以后还不求着爷。”
白幔纱帐落下,遮住了里面两个相互利用的男女的丑态,夜风喟叹,叹尽这个世道不古的人心。
第三十四章 旧时恨 轮回尝
战事再起,风云突变,儿女情长,暂搁一边。
公元384年初冬,阿房城里摇落一地金叶梧桐,慕容冲率军十万,直取长安。
经过数战的鲜卑大军已今非昔比,个个瞪着狼一样狂野贪婪的眸子盯着长安。
慕容冲说长安是大秦帝*都,慕容冲说有金银财宝无数。慕容冲还说取下长安之日他不要分毫,全归三军将士。
众将士高呼三声“皇太弟千岁”直上云霄。
长安,长安,长安旧梦,梦里只是慕容冲的坟墓。
现在凤凰回来了,长安城的上空必将燃起染红天边云彩的火焰,让所有的梦魇在这里画上终点。
长安城内,苻坚悲愤交加。
从知道慕容冲起兵之日,苻坚一改淝水战后的颓废,骨子里的血从喧嚣到沸腾,就像一个野兽闻到了猎物的气味,凤皇一直都是他的,不管他怎么折腾,甚至就算他亵玩他的天下,他总只是自己的玩物,到最后只能臣服在自己胯下,就像,当年一样。
慕容冲,孤是龙,是真正的天子,你只是属于孤一个人的凤凰。
慕容冲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逼近长安,苻坚开始惶恐,这个凤皇还是以前那个凤皇吗?苻睿万箭穿心,苻晖浴血高烧,苻琳身重利箭。苻坚怕了,怕的心里搁上一块冰,融化后让一颗心水淋淋的,可是要取出这水,恐怕只有剖心挖腹。
苻坚不能承认他开始怕慕容冲了。他是谁,他是天王;他又是谁,白虏小奴,一辈子只配给他玩弄取乐。
看苻晖一身狼狈提起慕容冲吓得哆哆嗦嗦,苻坚心火爆起破口大骂,“苻晖你是谁的儿子?孤是王,你是王子,怎么就怕了那白虏小儿?想你大大小小也身经百战,从无败绩。你和苻琳十几万精兵以逸待劳,竟敌不过那七拼八凑的杂牌军,真是窝囊脓包样,还给我有脸了,当初你就不该回来,战死沙场还赚个忠君孝勇之名。”
长这么大,苻晖第一次挨骂,他也是烈性子,既然父皇说自己治不了一个小奴才不如去死,那还活着干什么。
父皇,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为你我种下一个梦,现下我入了这个魇。父皇,我不是怕慕容冲,我是怕那些猎狗,父皇,你没见过猎狗咬下人的肉然后再吃进肚子的场面吧?我见过,我天天在梦里都见,那些狗把我撕成一块块,一条条,嘴里都是我的血呀!
当夜,苻晖用一把利剑自刎于寝宫。
看着儿子的尸体,苻坚大哭,把这惧这怕全哭出来。
这一哭,大家都看出苻坚的老态了。
人老了,就容易怀念往事。连接几日的秋雨,更勾起了苻坚的怀念。遣退侍寝的人,独自一人住进了紫凤宫。他躺在曾经夜夜逍魂的牙床上,听冷雨滴落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