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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睿看着谭思容梨花带雨的小脸,唇缓缓勾起,轻声一笑:“谭小姐叫孤王什么?这可是犯杀头的大罪!”
谭思容听出司空睿话里的警告,身体不由一抖,然而她心思聪敏,连忙磕头告罪,却并不改口:“皇上,在臣女心目中您才是当之无愧的皇帝,即使杀头,臣女也要这样称呼您!”
说着,谭思容羞涩闪亮的目光看向司空睿,司空睿今年不过十六岁,生得风度翩翩,俊美无俦,从内心讲,谭思容是喜欢司空睿的。
司空睿不动声色,道:“谭思容,即使孤王重新登基,也不可能封你做皇后,这一点,希望你清楚。”
谭思容的心不由一沉,原本她是抱着这个期望的,不过,谭思容很快振作起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把父亲从天牢里救出来,到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
叩首道:“臣女明白,臣女从未抱这样的奢望。”
司空睿不置可否,目光转向拂风,悠悠地道:“可是孤王还是不想登基。”
拂风眉梢抖了抖,果然不出王爷所料,闪着眸道:“现下情势紧迫,司空灏被南疆大军捉去,所以请皇上即刻主持大局,肃王现在已经发兵征讨南疆。”
司空睿的脸上闪过一抹沉思,毫不怀疑所谓司空灏被南疆捉去,不过是司空玥放出的烟雾弹,目的就是让自己顺理成章登基,不过他就这么发兵,难道不救晏回了?
南境
茫茫夜色下,司空玥身着深灰色战袍,高大的身躯立在江口,指挥水军依序登上战船,不多时,先遣的八十艘战船先行出发,由夏侯震指挥,向布阵图上指示的东南薄弱方向进军,接下来,剩余的六十艘战船也已整装待发。
秦之遥眉心紧皱,司空灏临走之时,下令不许发兵,对于司空灏的去向他自然知道,司空灏乘船去了南疆,而且没有遭到伏击顺利登岸,秦之遥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晏回定在南疆无疑,隐隐觉得司空灏此行是为了晏回,不禁担忧,司空玥若是贸然出兵,恐怕晏回会遭遇不测。
忍不住出言:“王爷,皇上他临走时特意交代——”
司空玥不等秦之遥说完,不耐的一甩袍袖:“秦将军,皇上已在乱战中被南疆水军抓走,我们出兵是为了救皇上!”
秦之遥扁扁唇,肃王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在嫉妒?他看着像,可是也不能拿着晏回的性命开玩笑,继续出言阻止:“晏回就在南疆吧?王爷这样做无异于害了他,末将绝不出兵!”
司空玥渗着寒意的目光看向秦之遥,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本王害了他?秦将军果然不知吗?宫微瑕还等着他继承大宝,怎么会要他的命!”
秦之遥彻底愣住,这么说那个被宫微瑕立为皇太弟的就是晏回?这太不可思议了!
司空玥不再多言,大步登上甲板,命令道:“全速向南行进,今晚必须夺下碧澜江!”
084 单独和谈
随着司空玥的一声号令,近百艘战船同时起航,场面可谓是声势浩大,所经之处顿时被腾腾杀气笼罩。
船行十余里,前方隐隐现出黑压压的船影。
司空玥巍然立在船头,伸出手,一旁的副将会意递过来望远镜,司空玥举起望远镜看向前方,只见,一艘艘装备齐整的南疆战船迎面驶来,看数量不下百艘,司空玥眯起凤目,看来宫微瑕早有准备。
下令道:“架上高炮,准备发射!”
士兵皆训练有素,准备好炮弹,单等司空玥的号令。
司空玥放下望远镜,极目看那船影急速驶来,心中清楚,南疆的水师经过多年来的操练,应对水战已经是游刃有余,若想取胜并不容易,好在他已经做好绸缪。既然正面攻击不会落得便宜,他现在所做的是吸引住南疆的主要兵力,为夏侯震从后方突袭预留出时间,到时候两面夹击,任南疆水师再厉害,也定然是措手不及!
南疆皇宫
晏回在殿门外等候良久,不见寝殿里面有动静,头脑昏沉沉越发觉得困乏,扫一眼其他三人,韩子仪,黎德和莫邪,眼睛依然瞪得铮亮,不见一丝困倦,就连个呵欠都没有打过,自他从寝殿出来说宫微瑕有救,这三个人就一扫颓废振作起来。
黎德适时出言:“殿下若是乏了,请到偏殿休息,这里有奴才,莫大人和韩丞相守着,殿下只管放心。”
晏回颌首:“也好,我先下去歇歇,一会儿来换你们。”
黎德叫来两名宫人,吩咐一番后,宫人引着晏回拐了一道弯,进入偏殿,原来偏殿和寝殿只有一墙之隔,里面有床有柜,各种摆设器具也如寝殿里的一样奢华。
宫人铺好床褥,端上来饭菜,又为晏回打来洗澡水,备好换洗的衣物,晏回也觉得饿了,简单用过饭后,又清洗一下身体,便倒在了床上,连着两天一夜都是在马车和船上度过,早已疲乏至极,几乎身体刚挨上床褥,便睡着了。
周围黑漆漆看不见人影,耳中传来潺潺的水声,晏回顺着水声向前走去,步履翩然,身体轻如羽毛行得极快,很快碧澜江现在眼前,只见远处江水笼罩在殷红色的迷雾里,迷雾里传来震天的炮声,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听在耳中惊心动魄。
晏回不假思索抬步走上江水,出乎意料的是人没有沉落江底,而是仿佛凌波的仙人飘走在江面上,如同清风一般飘入迷雾之中,迷雾中的场景逐渐清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窜鼻孔,晏回被眼前恐怖杀戮的场面震慑。
无数只飘扬着南疆旗帜的战船正向前方靠拢,船身上不时发射出炮弹,击向对面不远处的离军战船,被击中的船只瞬间燃起了大火,船上传来惨叫声和士兵“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在对面一艘最大的战船上,一名穿着深灰色战袍的将领冒着炮火和连绵不绝的弓箭,巍然立在船头,指挥着众将士向敌军的战船放箭开炮,冲天的火光将他沉着冷峻的面孔映得红若晚霞,晏回的心一阵快跳。
眼前两军势均力敌,再这样打下去也难分胜负,晏回心情复杂,既不希望司空玥吃亏,又不想看到南疆水师落败。但是,晏回的目光透过迷雾看向远处,近百艘战舰正从南疆战船后方疾速驶来,战局即将发生逆转。
这时候,南疆战船上的主帅放下望远镜,大喝一声:“开船!射那个穿深灰色战袍的主帅!”
随着一声令下,南疆船只向离军主战船急速驶去,离军的炮弹弓箭发射得更加猛烈,不时有南疆士兵被炸翻掉落江水,战船也随之下沉,然而,还是有一半的战船突破重围,在接近离军主战船的位置发动猛攻。箭弩如同雨点一般向司空玥的战船射来,司空玥毫不惊慌,一边镇定地指挥众将士亮盾阻挡,发射火炮,一边游刃有余地晃手中银枪,拨打雕翎。
南疆主帅眼中闪过杀意,拿起铁弓,双臂一开,铁弓几乎拉圆,瞄准司空玥。
晏回看得清楚,在弓箭发出来的瞬间,大叫一声:“小心!”
然而声音兀一出口,便消失在战火里,利箭以雷霆之势直射向司空玥的胸口,此时,司空玥并未察觉还在拨打雕翎,等他看到利箭射来,想要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晏回惊叫了一声,吓得闭上眼睛,周围顿时变得安静下来,震天慑地的战争似乎已经偃旗息鼓,晏回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同时睁开双眼,入目是繁复华丽的床幔床被,这里是偏殿,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晏回呼出一口气,感觉衣衫已被冷汗打湿,方才的梦境重现在脑海里,喊杀声,炮火声历历在耳,他甚至还能感觉到灼热的战火,那是极度逼真的战争场面,幸好只是梦,但愿司空玥不要误会自己。其实,只要略想一想,司空玥便能想到他叫司空灏前来南疆的真实用意,司空灏精通医理,此来定然是为了请他诊病,而且不止如此,他希望尽量以和平的方式将皇位归还给司空睿。
自司空灏登基以后便时时刻刻威胁着他,令他身不由己险些就范,若是还任由司空灏继续做这个皇帝,他今后都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所以还不如早下决心,想必司空玥激怒之下很快会重新扶立司空睿登基,不过激怒之后,待司空玥冷静下来就会想明白,他这样做的真实用意。
晏回重新躺回去,合上眼睛,眼前又出现利箭射向司空玥的场面,晏回眉头紧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他太担心司空玥,忽而想到,司空玥若是没有想明白自己的用意呢?是不是会像梦中那样,一怒之下发动一场战争?
思及此,晏回的心情变得忐忑起来,尽管在不断否定这个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辗转了好一会儿,最后翻身坐起来,穿上衣衫走出偏殿。
绕到寝殿门前,殿门外只剩下莫邪和黎德,韩子仪不知去向。
晏回望向殿门,问:“治得怎么样了?”
黎德摇头,禀道:“还没有结果,不过,方才八百里加急传来消息,司空玥在夜里出兵,意欲夺取碧澜江,韩丞相连夜召集军机大臣在御书房里商议对策。”
晏回周身血液几乎凝固,司空玥竟然真的误会了自己!脑海里再次浮现利箭射向司空玥的一幕,晏回的心不由绷紧,那段逼真的梦境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
“还有什么消息,可有什么人负伤?”晏回不放心问道。
黎德愣了一下,旋即回答:“刚刚开战,我军还没有伤亡的消息传来。”
晏回颌首,可是心中还是担忧,脚步不由自主向外走去。
莫邪精芒微闪,上前一步劝阻:“请殿下留步,陛下已经做好周密部署,离军若想短时间拿下碧澜江是不可能的。”
晏回的脚步都没停,出语平直:“司空玥身经百战,深具谋略,曾经创造过一夜之内连夺五城的奇迹,为防不测,本殿下要亲赴前方督战,而且能够和平解决争端是最好不过。”
莫邪一时语塞:“可是——”他又怎么不知司空玥的厉害,晏回若是亲赴前方和平解决自然是好,可是陛下醒来若是看不见殿下,一定会以为殿下离南疆而去。
莫邪想到的,晏回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担心的不是这个,司空灏若是为宫微瑕诊治完后看不见自己,就会知道司空玥发兵开战之事,现在,他暂时还不想司空灏知晓,眼下的重中之重是为宫微瑕疗伤。
收住脚步,略作思考后吩咐:“不许将离军来犯之事告知司空灏,若是司空灏早朝前为陛下疗完毒,就说本殿下回宫睡了,若是清晨疗完毒,就是本殿下上朝临时代陛下主持朝议,安排他先睡下,本殿下自会去找他。”
莫邪皱眉,司空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样说他不见得会信,但是眼下也只能如此,抱拳称“是。”
晏回颌首,命黎德在前面引路,负手出了寝宫。
外面已过到了四更天,夜色更加清冷,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径直来到御书房。
此时,在御书房召开的紧急会议还在进行中,十来名军机大臣依序坐在太师椅上,商讨用兵方案,气氛可谓是热烈,看见黎德推开大门,负手走进来的明黄色身影,皆是一愣,自从那日在早朝上见过一次这位皇太弟殿下,皇太弟就再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