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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尘放下茶杯,幽幽地抬起身,淡然地说道:“如大人所见,只不过是一把玉笛。”
“你是怜儿对不对?你是我的怜儿,是吗?”上官少彦紧紧握住笛身,声音凄然。
漠尘眉眼低垂,声音有些冷然:“大人,要漠尘说几次你才会明白?我不是你的怜儿,我是漠尘,黎漠尘。”
“你骗人!这支玉笛和我当年送给怜儿的一模一样,而且这支玉笛全天下仅此一个,我不可能认错。你和怜儿有完全相同的脸,又有完全一样的玉笛,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怜儿!”被感情完全侵占的的他在此时已经爆发,对于怜儿所有的想念已经决堤。
“玉笛都长得差不多,上官大人你怎么就那么认定这把就是你的?”漠尘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而我还在里面刻了……”不见了!上官少彦看了看笛管内,里面除了碧绿的一片,其余什么都没有。我明明……明明刻了一个“怜”字啊……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
崩溃于自己的相信和现实,这把玉笛不是自己送给怜儿的那一支。而眼前和怜儿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怜儿。上天真的要对自己那么残忍吗?
“啊!”痛苦地呼喊着,眼泪喷涌而出,失去爱人的痛已经将他逼到边缘。他顺着架子滑落,俊逸的脸上的满是泪痕。
漠尘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用手慢慢地抬起他的脸,语气有些悲伤地说着:“知道吗?对于已经离开的人来说,最该做的事就是把他们忘记。”随即,温柔地为上官少彦拭去眼角的泪水。感觉到上官少彦平静下来后,漠尘起身离开,站起身说道:“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也不喜欢被看别人的眼神看着。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已经离开的人就不要再眷恋了。”说完,漠尘离开了房间,往后院的凉亭里走去。
眼神变得哀伤,心脏那里的沉重让自己喘不过气。徐徐的晚风仿佛解救了他的苦闷,漠尘坐在凉亭里,脑海里还在想着上官少彦的事。就算自己再怎么恨他,但真正看到他伤心时,却没有办法坐视不理。纤白如玉的双手摩挲,原来自己还是那么软弱啊!已经不是上官少怜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爱上上官少彦了。上官少怜的存在只属于过去……
恩师
“老师!”虞岂寒对着眼前和善的老人行礼。
“是岂寒啊!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里了呀?坐坐坐。”老人招呼着。
眼前的老人就是虞岂寒和杜慕玄的师父,赵昭。赵昭可以说是三朝元老,在学问和做官方面都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当年看中虞岂寒和杜慕玄两人的聪颖,收为徒弟,细心教导。对于他们来说,赵昭也算是半个父亲。
“老师,学生今日来是有事想请教。”
“早猜到了!这事不着急,先喝了茶再说。你那么久没来了,陪我好好聊聊啊!对了,慕玄那臭小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赵昭好奇地问着。
“他……”虞岂寒没有说下去,实在不想把话说给老师听。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臭小子一定在我背后骂我死老头子吧!”赵昭明了地说着。
“请老师见谅!”虞岂寒赔礼道。
“无妨!那臭小子要不这样,我还不习惯呢!哈哈哈。”赵昭爽朗地笑着。看见老师还像一样身体硬朗,心情舒畅,虞岂寒不免有些欣慰。
“说吧!想问什么事?”赵昭喝下了杯中的茶。
“怎样才能真正瓦解上官家的势力?”问的倒是简洁明了。
赵昭的脸色暗淡下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严肃:“是你想问还是皇上想问?”
“老师应该明白。”
“老夫在官场那么多年,这小皇帝的想法还是很容易猜的。上官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上官沂廷那只老狐狸不容易对付,再加上他的儿子上官少彦年少有为,这事不好办啊!”赵昭无奈地摇摇头。
“就没办法了吗?”
“办法肯定会有。要想瓦解上官家,最重要的就是除掉上官沂廷。擒贼先擒王,对付了上官沂廷,其他都好说。不过要注意的是,你今天在朝廷上的发言已经惹恼了上官沂廷,以后要多加小心。”赵昭担心地说着。
“学生明白。”
“帮我带话给小皇帝,让他做事再稳一点,别那么急功近利。再怎么样,他活的肯定比比老狐狸长,死肯定是老狐狸先死啊。”赵昭又恢复常态。
“是。”虞岂寒答应着。
“对了,差点忘了。岂寒啊,不是师父说你,你也该再娶了。实在不行,我女儿紫衣不错啊!紫萱的仇,你一定要报吗?”赵昭又开始担心着岂寒的婚事。
“这件事不劳师父费心,岂寒自有主张。”虞岂寒幽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忧伤,这辈子,有萱儿就够了。
“你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啊!萱儿看到你这样,她也不会开心的。”赵昭语气变缓,真的是心疼自己的徒弟。
“岂寒明白,明日还要早朝,岂寒先告辞了。”虞岂寒行了礼,转身离去。
看着虞岂寒离开的背影,赵昭无奈地摇了摇头。难得紫衣那么中意他。生性孤僻,为人冰冷,唯一的萱儿就这样走了。以后应该很难有人再走进他的心了吧。再加上萱儿是被人害死的,岂寒对于她就更放不下了。
萱儿会不开心吗?全都是骗人的。岂寒坐在马车上想着老师的话。
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有难过,不会有悲伤,陷入深深的睡眠。无论外面的人如何死命的呼唤,他们都不会醒过来。他们没有办法再去感受活人的痛苦,更不会再为活人的悲伤而担心。完全隔绝开来的两个世界,将两个人分离,谈如何的幸福?他更不能容忍怀里抱着别的女人,然后说着“让你代替她来爱我”的恶心话。心里明明爱的是死去的那一个,又怎么对别人说出爱呢?那是虚伪、是欺骗……
撩开窗帘,马车正好经过一片荷塘。虞岂寒命人停下,自己一个人走到塘边。
绽放的睡莲平静地浮在水面上,纯白的月光经过反射将莲花映衬得更加的美丽动人。似乎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莲花动人的样子,就像是夜晚的仙子。淡淡的香气飘散而来,是难得的心安。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脑海里掠过,怎么会是他?本来以为自己首先想到的会是萱儿,可居然是那个扰乱自己生活的黎漠尘。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以后,也不会见到的,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忘掉的。忘掉这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
微服出巡
早朝过后,虞岂寒被皇帝留了下来,听说是有要事相商。所以,如今他正在偏殿外侯着。夏日即将过去,徐徐的风中夹杂了些许的凉意。冰寒的幽蓝色双眼睥睨万物,一袭紫色的官服极地,冷峻而威严。
“虞丞相,皇上让你进去呢!”这时,公公从殿内探出脑袋轻叫着。
“哦,是。”虞岂寒稍稍理了理衣襟,便迈入了殿内。
当踏入门内的一瞬间,虞岂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最不应该出现的杜慕玄居然会在这里,他一出现,绝对没有好事。
“臣虞岂寒参见陛下。”拱手行礼,没有丝毫怠慢。
“免礼吧!岂寒,要朕说多少次,在宫里没有别的人的话不要那么多礼。”司马谨抚着额头表示不满。
“就是!我们虞大丞相太拘谨了。”杜慕玄附和着。
虞岂寒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瞥了一眼还在兴头上的杜慕玄。随即,杜慕玄装无辜地噤了声。
“不知陛下找臣来有何要事?”虞岂寒故意在要事上加重了读音。
司马谨邪魅地一笑说道:“朕要微服出巡。”
“陛下为何……”还没等岂寒问出口,司马谨打断道:“朕当然要体察民情了,然后暗地里看看各位爱卿有没有爱民如子啊!”
司马谨这样的话若是和别的大臣说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可当虞岂寒在的时候,每一句都是谎言。看着杜慕玄在这里,自然可以猜到皇帝出宫的原因。
“敢问陛下您准备何时出宫?”虞岂寒淡然地问着。
“明天。而且,你要跟我一起去。”司马谨的语气不容反对。
“臣遵旨。那微臣告退了。”随着司马谨的轻允,虞岂寒推门而去,脸色显得很难看。感觉到不妙的杜慕玄也立刻告退追了出去,虞岂寒现在一定很生气。
“虞丞相!”杜慕玄在宫里很没形象地大叫着。
虞岂寒转过身,延伸冰寒且淡然:“怂恿皇上出宫,你在想什么?”
“偶尔出去一下也不会有事的啊!”杜慕玄推卸着责任。
“事情已经这样,只能保护好皇上了。你准备带皇帝去哪儿?”虞岂寒质问着。
“他说他想去云烟楼。”
“什么?”虞岂寒有些惊讶,但随即眉头又开始皱起。
为什么偏偏是云烟楼?
虞岂寒双手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看着虞岂寒的背影,杜慕玄的脸上闪过一片凄然。岂寒,脸上所展现的苦恼是因为黎漠尘还是因为周倚阑呢?这两个人,他希望谁都不是。黎漠尘不是已逝的萱儿,而周倚阑,自己又……
到了下午,天气变得有些阴沉,漠尘倚在栏杆边。一抹倩影,绝代风华。经历过昨晚上官的事后,漠尘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平时淡漠的眼神中突然带了些哀愁,气质都变得有些楚楚可怜。有种让人心疼的美……一袭白衣,缱绻如云。
“莲儿!”漠尘轻轻唤道。
“怎么了?公子。”
“我出去一会儿,你在房里等我。”说着,漠尘拿着架子上的玉笛向门外走去。
“公子!外面要下雨了,你拿把伞走啊!”莲儿在漠尘的身后叫着。
“我一会儿就回来。”瞬间,人已消失与眼前。
“公子今天是怎么了?”莲儿表示理解不能。
漠尘拿着笛子直奔玉器行,老板一看到是漠尘,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算盘问道:“黎公子今天是?”
漠尘笑了笑,将手中的玉笛放到老板的面前说道:“我是来拿回我保管在这里的玉笛的。”
“您等等。”随后,老板走进内堂,然后拿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放在柜台上打开,顿时,玉笛通透的碧色直逼双眼。老板咋舌道:“我活了这多年,这么美的玉还是第一次见到啊!整个笛身做的十分精巧,一点瑕疵都没有。价值连城啊……”
漠尘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笛子,眼神复杂,爱恨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他的唇边荡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坏心眼,知道上官少彦会来自己这里,所以事先将玉笛调换而不是藏起来。想看看他提起上官少怜时的表情,想让他因为失去上官少怜而痛苦,想看着他因为愧疚而自我愤恨。这就是自己的报复,不断地用少怜的脸折磨他。可是,最后却因为自己的软弱什么都做不了。但还是恨,恨他当初那样地对自己,恨他背叛自己,恨他的欺骗·
……
“哗!!”一阵雨声将漠尘拉回。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老板无奈地抱怨着。
漠尘望向门廊。大雨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下,就像是人的感情。门外的柳树随风飘摇,路上的行人慌忙地找地方躲雨,似乎就只有自己那么悠闲。
“老板,可能要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了。”
“没事,我给您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