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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听到这样的话,莲儿哭得更凶了。
“唉~”二老板也只能叹着气。
“居然会这么动怒?”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子的柔美,很有底气的声音。循着声看去,从屏风后面出来个高挑的女子。身材匀称,相貌端正,一身月白色长裙极地,腰坠玄色墨玉,纯黑色的发丝垂落到腰间,头上斜插着翠色金步摇。
见到她,二老板立刻欠身行礼道:“老板。”
老板?莲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原来就是传说中云烟楼真正的老板。虽然年轻,但一双狭长的双眼透着看破世事的精明,举手投足间有种常人难以比拟的端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女子浅笑着说道,随即坐到桌前,为自己斟了杯茶。
“老板,您怎么会来?”二老板小心地问着。
“漠尘不见了,我能不回来吗?”女子轻抿了口茶,随即抬起袖子将茶杯稳稳地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霁兰失误。”二老板低着头说着,态度毕恭毕敬。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望着莲儿说道。
“莲……儿……”
“莲儿,我就是云烟楼真正的老板冷墨白。漠尘现在因为受伤所以被带到了丞相府是不是?”冷墨白询问着。
“嗯。”莲儿点点头。
“这样的话倒没什么担心了。众人皆知,左丞相虞岂寒为人淡漠,谨慎耿直,漠尘在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伤好了,他自然会回来的。”冷墨白话中毫无担心。
“但是客人……”霁兰的脸上露出难色。
“漠尘的客人不多,我等会儿会叫人写上他身体抱恙,拒绝见客的告示。”
“霁兰明白。”二老板退到一边,不敢有任何的反对。
“有些累了,我去后院休息会儿。”说完,冷墨白起身从屏风后面离去。
看着冷漠白的离去,莲儿的这才松了口气。霁兰抚了抚额头,挥挥手让莲儿离开。莲儿勉强地从地上站起,尽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而冷墨白,又是个谜一样的人,云烟楼经营了至少20年,为什么老板会这么年轻?
枫叶山庄。
自从上次从云烟楼回来后,上官少彦经常在少怜的住所呆着,常常一个人看着荷塘,很久很久……
已经逝去的人,对待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他们忘记。
可是,对于上官少彦来说,怎么可能忘得掉。
夕阳的余晖铺满了整个水面,孤单影成双。风卷涟漪,水影破碎,难以复原。眸子上染着层层忧郁,浓的就像是化不开的墨。白色的发带翻飞,深色的留海遮蔽双眼,唯有点点清露随脸颊滑落。
“相公……”温柔的声音想起,细细软软,可以想象出拥有者的婉约。
“灵鸢,你怎么来了?”上官少彦匆忙地收拾心情,转身面对。
“这么久了,我见你还没有回来,就来找你了。”皇甫灵鸢担忧地看着上官少彦,紧紧地攥着手中丝绢。
皇甫灵鸢走向上官少彦,夕阳的光辉洒在她的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刺痛双眼,也刺痛了上官少彦的心。
原本是一张芙蓉面,娇柔动人,透着江南女子的秀丽但却被这道疤硬生生地破坏了,也就注定了这成为了他一生的责任。
“灵鸢,我……”上官少彦一脸愧疚。
“没关系,你有你的回忆,你的过去。我只要拥有你的未来就好。”灵鸢微笑着,善解人意,一双含水的眼睛惹人怜爱。
上官少彦走近,轻轻吻了灵鸢脸上的疤,随即将她搂入怀中:“对不起。”
“我从来没有怨过怜儿,不用再说对不起了。”灵鸢安慰地抱着上官少彦。但即使这样,上官少彦还是感到愧疚,愧疚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因为现在的上官少彦,无法给灵鸢她想要的爱。虽是夫妻,却只能是有名无实而已。他可以做一个丈夫,但做不了爱他的人。
“咳!”可爱的咳嗽声响起,灵鸢少彦立刻分开。循声望去,原来是上官少淳,他正一脸发现别人的做坏事的窃喜表情看着上官少彦。少彦看了看灵鸢,随即走向少淳,并且将他拉到了一边。看见自己丈夫的离去,皇甫灵鸢抚了抚脸上的伤疤,眼神悲戚。这难看的疤就像是一只爬虫趴在脸上,不断提醒自己的痛苦。
“小淳,有事吗?”
“哦!爹让你去祠堂。”尚未脱去稚气的脸上是浅浅的笑容。
“现在吗?”
“嗯!”
“我知道了。”上官少彦提起精神往枫叶山庄里的祠堂走去。只是,为什么一定要在祠堂呢?
来到祠堂,灰色的堂内肃穆、庄严。朱红色的台上是上官家的列祖列宗,有丞相、将军、甚至是帝王……
上官沂廷跪在台前,表情严肃。
“爹。”上官少彦在门外恭敬地叫着。
听到少彦的声音,上官沂廷起身,招手让他进来上柱香。少彦上过香后退到一边,等着上官沂廷发话。
“彦儿,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彦儿不知。”
上官沂廷板起脸,认真地说道:“我要你接替我丞相的位置,除掉虞岂寒。”
上官少彦惊讶地看着父亲,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措手不及。
“爹,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要接这个位子?”上官少彦虽然无一不精,但并不想入仕,复杂黑暗的官场他不想涉足。
“你也到了学会承担上官家的年纪了,除掉虞岂寒只是拿回上官家所应得的一步,我会帮你的。”
上官家应该拿到的一切?
“孩儿做不到。”上官少彦别过脸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上官沂廷当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知道什么东西可以逼他就范,“你若是完成这件事,我就让怜儿的灵位进上官家的祠堂,给他应有的名分,把他的墓迁到宗家的墓冢上。”
上官少彦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沂廷。怜儿一直是父亲不愿承认的存在,因为他是父亲一时情迷与□所生之子。而这样的私生子是不允许有上官家的正式的名分的,只能在上官家藏头露尾的活着。而父亲,更把这件事当作一件耻辱,怜儿成长的16年只见过他一眼……若父亲承认的话,应该是怜儿最开心的事了。
上官少彦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做。”
为了怜儿,自己算得了什么。
喂药
夜凉如水,虞岂寒还在房间里看书,一字一句铭记在心,都忘记了时间。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进来。”
“大人,很晚了,吃点东西吧!”一个奴婢说着小心地走进来,将装着饭菜的托盘放下。
虞岂寒揉了揉双眼,幽蓝色的眼睛少了些光彩,多了些疲乏。他放下手边的书,望着面前的饭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位公子的饭菜和药送过了吗?”
婢女有些为难地说道:“先前是让人送的,只是敲门一直没人应,我们又不敢贸然进去,所以……”
“所以什么都没做。”虞岂寒接了下面的话,语气中透着冰寒。
婢女勉强地点了点头。
虞岂寒无话。
“砰!”正当虞岂寒有些不悦的时候,隔壁传来物件摔到地上的清脆声响。虞岂寒起身出去,神色慌张。
来到漠尘的房门前,眉宇间是一片紧张,猛地推开门,就看见漠尘摔倒在地上,面色惨白,茶杯的碎片一地还割伤了漠尘的手掌,殷红的血液就像是彼岸花盛开在白色的衣襟上。漠尘并不喊痛,只是皱了皱眉头。当看到虞岂寒进来的时候,唇边又是一抹嫣然。
“虞大人,来得真快啊!”声线娇柔。虽然是这般明媚,但虞岂寒明白,他在硬撑。不肯轻易向别人露出软弱,骨子里的倔强。
岂寒的脸色并不好,他走到漠尘的身边蹲下,小心地将他从地上抱起,动作温柔,尽量不让漠尘碰到锋利的碎片。
漠尘双手搂着虞岂寒的脖颈,墨色的长发垂落,唇角上扬:“该不会虞大人就是这样把漠尘抱回来的吧?”语气诱惑,态度暧昧。虞岂寒抱着他走向床帷,嘴里冷冷地吐了几个字:“你再说话,小心连半条命都没有了。”
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漠尘不再说话了。
撩开纱帘,将漠尘小心地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漠尘将被子盖好,面对虞岂寒的依旧是一张倾城浅笑的脸。虞岂寒转过头看了看碎片,问着漠尘:“怎么会这样?”
“想喝水而已,只是没想到会摔下来。”漠尘说的倒是漫不经心,仿佛与自己无关。
轻轻撩开纯色的袖子,虞岂寒眉头皱得更深,纤白如玉的手上又是一道伤痕。虞岂寒命人拿来纱布和药粉,准备亲手给漠尘包扎。似乎已经习惯了虞岂寒的这种做法,漠尘并没有什么不愿意。岂寒认真包扎的样子又一次让漠尘在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如此细致地对待自己,敢问有谁能不动心?漠尘只是冷漠,但并非是铁石心肠。真心与否,现在看的最清楚。
只是……他们隔得太远……
嫣然如梦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悲伤。清亮的双眼没有了勾人魂魄的柔美,而是单纯的希望,这样的漠尘已经不是漠尘。
“好了。”虞岂寒淡淡地说着,抬起脸,与漠尘的视线相撞。漠尘略显慌张地别过脸,墨黑色的发丝遮挡了他的侧脸,也掩住了泄露的情绪。虞岂寒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让人收拾一下,随即又叫人将饭菜和药送了过来。
看着眼前热乎乎的饭菜,漠尘还真感觉到饿了。然而,虞岂寒却端了碗鸡汤过来。鲜美的鸡汤冒着香气,可漠尘只想吃饭。似乎看出了漠尘的不满,虞岂寒用汤匙小心地搅动着有些烫手的鸡汤说道:“有段时间没有进食的人若直接进食的话,胃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说完,他将手中微微凉下来的汤递到漠尘的面前。幽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漠尘,依旧冰寒……
看着眼前的汤,漠尘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接。可手臂上的伤和身体的虚弱无力只能让双手安稳地呆在原地。瞄到漠尘的手,岂寒没有多说话,他将汤收了回来,用汤匙舀了一口汤送到漠尘的嘴边。一系列的动作温柔而小心。
起初有些犹豫,最终漠尘还是微张双唇。接着,一阵温热传来,香甜的味道立即在舌尖蔓延,遂至咽喉。身体的虚弱开始慢慢从身体里抽离,岂寒的细心在漠尘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记,带着浅浅的希翼。
就这样,没有过多的言语,一来一往,平静却让人安心。
岂寒越来越不理解自己的行为。为漠尘担心,好好照顾他……就像是一种毒药,越来越陷落,却不想寻找为什么这样的理由。然而,心却指引着自己。这种的感觉,是喜欢?
用膳过后,虞岂寒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药。当岂寒将汤药送到漠尘的嘴边时,漠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愿意张口。一双美眸闪烁着不安和逃避。
他该不会是害怕喝药吧?虞岂寒是这样猜测的。不怕拳头、不怕划伤的黎漠尘怕的竟然是喝药。
“不喝药的话,伤不会容易好,你应该还想回云烟楼吧!”只能用云烟楼来试试了,结果漠尘还是不愿意张口且脸色更加难看。
虞岂寒看了看碗中的药,只能出下策了。他一仰头咽了了一大口的药,漠尘惊讶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当漠尘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