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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煊这时候却是从外面端来了吃食,见到季廷芳醒来了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廷芳,怎么样,还好么?”却是精神奕奕。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就像是哪家喜人的公子哥儿。
反观季廷芳,因为后腰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头,眼皮还有些沉重,显然脸色不会太好看。季廷芳恶狠狠的瞪了安意煊一眼,“你说话不算话,昨天明明说好不做到最后的。”话语里却不自觉的带了丝撒娇的意味。
安意煊神态温柔的看着季廷芳,一手抚上了季廷芳的腰,季廷芳顿时紧张起来,“这是大白天的,你要干嘛?”安意煊看得暗暗好笑,却是故作无辜的道,“昨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谁让你这么诱人呢?还说了,还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嘛。”季廷芳气急,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谁邀请你啦,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伐?哎哟,”谁知道脑袋却是碰到了床框,顿时疼得捂住了头,嘟起了嘴。难得的看到他这么孩子气的模样,安意煊贪婪的想把他这个样子记在心里。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嘛,我向你道歉,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安意煊顿时放软了口气,一手捂住了季廷芳的腰,“昨天晚上做得那么厉害,今天腰一定疼了吧,来,趴着,我给你揉揉。”季廷芳一听这话更加炸毛,“你还敢说!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安意煊微笑着道,“乖,趴着,我给你揉揉。”
“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话?”话虽是这么说,却还是趴在了床上,露出洁白光滑的背脊,安意煊就是这点好,不喜欢在人背上留痕迹。看着季廷芳的背脊,安意煊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双手差一点就要向腰以下的部位探去。好在他自制力虽不甚好,昨晚上却是已经餍足了的。是以今天还能忍得住。遂闭着眼睛在季廷芳的腰上按揉,就当这是一团面好了,安意煊一边揉着一边这么想。
季廷芳却不太好受了,安意煊的手劲也没个准头,时轻时重的,一会儿疼得厉害,一会儿却又舒服得紧,这对人来说还真是有些煎熬。
“算了算了,你也别揉了,我已经好多了,就是还有些饿,你不是端了吃的来么,我现在想吃些。”季廷芳支使安意煊道,“你先出去帮我打些水回来,我等下好洗漱。”
安大少连忙站起身来,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季廷芳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横竖是不想起来,便拉开被子又将自己裹了起来。
这一觉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有多久,只闻见一股熟悉的香气从不远处传来,他和安大少折腾了近一夜,早上又没吃东西,肚子自是叽里咕噜的叫起来。季廷芳寻思着,这香气怕是安意煊故意拾掇出来的。想着不能亏待了自己的五脏庙,便出声唤他:“意煊,你在吗?过来扶我一把。”
却是一个笑意盈盈的女音传来,“小廷子,这么大个人了,还喜欢睡懒觉呢?也不害臊。”话音未落,人已近到眼前,却是一位梳着大麻花辫的娇俏女子。
“啊,杏芝姐姐,怎么,你。。。”季廷芳又羞又窘,一个鲤鱼打挺便坐将起来,扯过挂在床头的衣服三两下穿上,方将杏芝拉到桌旁坐下。“杏芝姐姐,你,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的?我哥哥嫂嫂他们呢?”
杏芝把桌上放的点心稀饭往季廷芳的身边送了送,“你快趁热吃吧,等凉了吃,一会儿肚子又该疼了。你有什么话也先等到填饱肚子再问吧,不成么?”
季廷芳只得点了点头,这个青梅竹马的姐姐他是知道的,性子虽是温和得紧,但也向来说一不二。所以这会儿少不得是要依了她的。
杏芝做的早饭是八宝粥和核桃酥,都是季廷芳喜欢吃的,虽是心里有事,但季廷芳也是慢慢的品尝。核桃酥用的是白镇上特有的野核桃,个头很小,却是香酥可口,美味至极。别的地方是想买也买不到的。白镇上的乡亲们都爱在核桃成熟的季节去采些回来屯在家里,有个人来客气什么的,拿出来招待那是上品。
杏芝做饭的手艺是极好的,季廷芳慢慢的,把杏芝端来的早饭全吃了个干净。杏芝这才笑眯眯的道,“你们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多年前不是就和那个叫白恕的决裂了么?怎么现在他还来找你呀?你哥哥为了不想见他,便跟着你嫂嫂去药堂了。”
季廷芳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会到我家里来的?”接着便站起身来:“他现在还是在我们家里么?”
杏芝也跟着站起:“是啊,现在正在堂屋里坐着呢,跟你一块儿回来的那位安少爷在跟他说话呢。”
季廷芳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立马向堂屋跑去,杏芝见状也只得跟在他后边撵。
“安少爷,你是从京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想必规矩也很严,你自然知道你这样是害了小廷子。”季廷芳正准备进去时,却只听得安意煊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巧这时杏芝也跟了上来,便拉着季廷芳在门后边听墙角。
“我说,白、公、子,你说话不要那么不经过大脑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季家曾经有过什么渊源,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廷芳是喜欢我的。而我之所以跟着他回来,就是要打算和他在一起,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阻拦我爱他的心思。而我不像你,是个懦夫,从那天廷芳对你说的话来看,曾经和你有不解之缘的应该不是廷芳而是季家大哥季翔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是什么关系,可是人家现在已经娶妻生子,而且你来找他时他都是躲着你的。由此可见,你,白恕,是个懦夫!”
“你!”白恕的声音开始显得气急败坏起来,“我懒得理你!去把小廷子叫来,有什么话我会跟他说。”
21、第二十一节 对峙
这时候季廷芳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杏芝走进了堂屋,“白恕哥哥,小廷子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其实,当年若不是你,哥哥的名声也不会坏了,但是我们季家其实也得感谢你,是你帮哥哥找出了坏人。”
白恕紧走几步到了季廷芳的面前:“你能去跟季翔说几句么?我来你家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罢了,毕竟你出去了五年了,这五年来我都没有看见过你了。”
季廷芳摇了摇头:“我嫂嫂是多久来我家的你也知道,哥哥是怕这件事情叫嫂嫂知道了不好,整个镇上的人现在都知道我们季家现在是嫂嫂在当家,她有多厉害想必你也知道,哥哥是不敢跟你多说一句话的,你借着来看我的名头,哥哥却还是躲着你,你就该想到的,不是说打着我的名号就可以来我家,哥哥的性子虽弱,可有时候却很倔强,我们都拿他没办法的。”
白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看来,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但那时候我也还年轻,没有想那么多。”说着冲季廷芳点了点头,“小廷子,我是徘徊了好久才有勇气踏进季家这道门的,可没想到,我还是做错了。”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长舒一口气之后,对着季廷芳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既然是这样,小廷子,我这就走了,不用送我。”
季廷芳也只是站在后边看着他的背影,当真没送,杏芝在旁边也悠悠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放弃,真是个执着的人啊。只可惜这五年来,倒还真是苦了他了。”
季廷芳不解的看着杏芝,“好姐姐,你快告诉我,这五年他究竟做了什么?你怎么会说,这五年来是苦了他呢?”
安意煊不甘心被晾在一旁,插嘴道:“说不定他是喜欢上你哥哥了,为了你哥哥放弃了升官发财之类的。”
季廷芳正待训斥他几句,却没料到杏芝这时候笑将起来,“小廷子,你这个徒弟可真神,居然这样就猜个□不离十了。只不过呀,白恕他并不是喜欢上你哥哥了,他呀,是喜欢上曾经把你哥哥给那个了的坏人。五年前白恕不是把那人抓进牢里了吗?也不知道那人是使了什么手段,这后来过了不久,白恕就把那人给放出来了,还搁在自己家里养着。本来三年前白恕是有一次机会可以升迁的,就因为这件事情,上头就把这机会保留了。”
因为这是涉及到季廷芳五年前独自离家的原因,所以安意煊此时听得格外的认真。
杏芝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和你哥哥有缘无分的,那时候白恕本来都准备走了,可那人死活不让,他们便又留了下来。紧接着季伯伯就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你现在的嫂嫂,她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医术好得惊人,季伯伯很喜欢她。可到底不知底细,却也不敢把家业交给她。”
安意煊前所未有的体贴,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杏芝,一杯递给了季廷芳。这还是先开始给白恕准备的,他没喝。
杏芝笑着喝了口茶,接着道,“所以季伯伯就动了心思,想让你嫂嫂嫁给你哥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你嫂嫂向来是个强势的人,本来是死活也不愿意的,谁料到就在你嫂嫂要以死相逼的那天晚上,那人就找上门来了,把你嫂嫂拉到一旁,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你嫂嫂。可把季伯伯给气坏了,生怕把这事儿给搅黄了,没料到你嫂嫂这时候居然又同意了这桩婚事。只是,只是他们从成亲那天算来,也有两年了,你嫂嫂却一直没个动静。”
季廷芳沉思了好半天方道,“其实,哥哥和嫂嫂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一直以为……哎,这么看来,是我想岔了。”
安意煊也点了点头,“看来不是季家哥哥自卑,而是你嫂嫂本来就没打算把自己嫁为人妇。她原本死活也不肯嫁,听到季家哥哥的秘密之后就愿意嫁了,那么说明,季家哥哥的这个秘密关系到她某方面的清白。或者说,她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杏芝点了点头:“也许吧。我也总觉得她出现得真有些蹊跷。”
季廷芳这时候却站起身来,“你们不觉得在这里猜来猜去的很累么?我们直接去问问她不就得了?既然她敢把和我哥哥没有夫妻之实的事情说出来,那么想必也不会怕我们去质问她。”
杏芝这时候放下茶杯扯了扯季廷芳的衣袖,迟疑道:“可是,小廷子,依你的推断的话,她恐怕早就想好退路了,就算咱们去问,她也不一定会说实话呀。”
季廷芳点了点头,“的确。但是我爹爹恐怕并不是在两年前就离开小镇的吧?既然那个时候爹爹他们就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他们应该也是知道嫂嫂和哥哥定的合约。只是没有说破罢了,连他们都默认了的事情,我还管那么多干嘛?”
安意煊这时候讪笑着来拉季廷芳,“那么师父,咱们现在就走?”
季廷芳看了一眼安意煊拉着他的那只手,挑了挑眉毛,“现在走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你想就这样拉着我?”
安意煊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嘴巴嘟起,像个得不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