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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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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他收养的大大小小二十几个娃娃,我得负责他们健康成长。”这么唠叨下去,这小子就会忘了初衷。采蘩的目的在此。

  “二十几个?”小混蛋自己是小屁孩,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多认识其他小孩。他很聪明很挑剔,姬钥是唯一列入可交友的。“小姐姐抓紧这次慎重考虑一下婚事吧,一大家子人事情多,不是给饭吃就能了事的。”

  “我以为钥弟已是太老熟,你比他还厉害。”采蘩笑。

  “长安城里我谁家没去过,家业越大越生事。”讨饭吃的好处。想到这儿,小混蛋有所思。如果爷爷不再跟他一起生活,他会难过,但也能生存。

  “别担心我了,你自己想想明白就好。”采蘩点他。

  “想什么?”不明白。

  “你是谁。”其实,她真担心这个少年。出身不可选,命运却是可以改的,单凭自己坚持。

  “我要知道的话,还需要问小姐姐么?”少年却不懂采蘩的一语双关。

  采蘩反问,“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别人能知道么?”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是自小靠自己吃饱三餐,读了万卷书的聪明孩子。

  少年垂眸,没有目送采蘩离去。过了好久,夕阳将他的影子晒得斜长,这才转身。他没从前面走,而是偷溜到营帐后头,拨开一堆杂草,钻进帐中,拿羊皮把帐洞遮了。回头却见爷爷背对着自己呼呼大睡,他咬一会儿嘴角,忍不住轻喊一声爷爷。

  “小子,睡觉。”土地公声音毫无起伏。

  “爷爷,等我们逃出去,您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小混蛋倒在床铺里闷闷地说。

  “傻小子,你以为我们能逃吗?一双双眼睛盯着,根本没有可以逃走的路。”恐怕秘密也藏不住了,所以他才决定托付给采蘩。

  “爷爷是说我们死定了?那也好,死了,我就永远是您的孙子。”就不用烦恼难受了。

  “放屁!我们不死,你也是我孙子。难道你还能是我爷爷?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死定了?”他终究不能让这孩子无忧无虑得长大啊,小小年纪想得比他还多。

  “你不是说没有逃走的可能吗?”明明这么听老爷子说的。

  “没有逃走的路,只有正面痛击。你小姐姐要跟人决一胜负呢,逃跑根本不在她的考虑之中。我们要么搭福,要么搭命。不过,我挺看好她。”土地公押宝采蘩,“现在我们要养精蓄锐,到时候别拖她的后腿就是。”

  小混蛋翻身趴,闭眼就养。他心里有很多疑问,包括小姐姐带着爷爷和他怎么赢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还有他养那么多力气能有什么用,等等。但他憋着,到恰当的时候。

  这时采蘩走前面,阿布走后面,两人之间一人距。她没有再挑战他的无声,背手踏步安静。经过一个大马圈,看到有人在驯马,还有一群姑娘小子坐在木栏上给对方鼓劲,她也不由起了兴致,双手抓高栏,一只脚抬高想踩上去。但木板有些高,试了两次都没攀上去。再接再厉第三次,阿布在她腰上托了一把,她成功高坐,将马圈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采蘩没说谢,阿布也没要谢,仍是相互沉静。

  驯马者是个二十开外的年轻人,晒得黑亮的面庞,魁梧高大的身材,一双不屈不挠的眼。不知从马背上掉下来多少回,却一点疲惫的模样也没有,反复翻上。

  看热闹的小子,个个跟驯马者差不多年纪,面貌各不相同,但都黑得就像涂了层煤灰,一大笑便露出闪亮的白牙。而身穿西穆族彩裙,戴着风帽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为驯马者的跌落惊呼惋惜,为他的复上欢欣拍手,率真之极。风帽两侧的彩纱时起时落,看得出她们的肤色也偏深,但如秋麦,笑容更似醇酒。

  “采蘩。”向琚的声音。

  采蘩双手撑栏,左脚右脚交互踢着后面的木板,打招呼,头却不回,“五公子和西穆王说完话了?”

  “早说完了,还回过主帐,以为你会乖乖等我的,结果守卫说你根本没去过,害我当你跑了,正要下令追。”向琚情绪但平伏。

  “这样的守卫该撤了。”采蘩转过头来,唇角翘着,快乐得很,“我去的时候,帐前没有一个守卫,帐内两名公主。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跟公主们说话,结果吴姬姐姐突然出现,简直是这些日子以来最让我高兴的时候了。再后来,乌大匠找我。再再后来,我找土地公。想要去见你的路上,瞧这驯马有趣,便停下来看看。”

  流水账,可以查。  
 
 

  
 
   第418章 决堤的过程


  向琚自采蘩被抓来,无论她说话如何冷嘲热讽,行为如何乖张放肆,他都听之任之,好似能无限宠下去。因此听出她在敷衍报流水,又让她从高处把自己瞧低了,却一点不在意。

  “采蘩你太会避重就轻,依我看,乌睿找你和你找土地公这两句话可往深了掘。”他这么说其实在告诉她,他不傻。

  “掘吧。要不要借五公子锄头?”向琚是笃定采蘩嫁定了自己而态度悠然,采蘩是不闹一场不罢休而心情轻松。

  向琚笑出声,“采蘩,我*极与你说话。”

  采蘩却不给面子,“那是因为五公子与我说话不多,还觉得稀罕。但如果朝夕相处,听多就开始腻烦了,想着这女子怎么一点不温柔,句句顶。”

  “那你自己就该检讨了,为何老是跟我句句顶。”向琚不说自己该检讨,与从小接受的男尊女卑的观念有关。再喜欢采蘩,也脱不出她是女人的局限。

  采蘩就是看清了向琚这一点,再有独孤棠将他比下去,所以对他现在的宠溺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心,“五公子,你实在不能与独孤棠相比。”忍不住要戳他软肋。

  向琚微微沉面,正要说话,却听一阵欢呼口哨。原来野马被驯服了,对那位勇士低下高傲的头颅。

  采蘩与那些人一齐拍手叫好,才不理身后有人心里不舒服。

  “你觉得驯马者很出色?”向琚问。

  “自然。”采蘩不觉那是圈套。

  向琚但笑,“我驯服了你,你当如何?照你拍手这么大声来看,会心折于我的出色呢。”

  采蘩哑然片刻,当向琚以为这次他能占上风时,她开口却又让他激赏,“五公子推得不错。令我骤然发现自己浅薄。就像五公子看低了女子,我也看低了马。马屈首,难断心悦诚服还是求生存活命。我身为驯者的同类,压根没有为马着想,一昧盲目叫好,狭隘矣。让五公子如此一比,方能体会马的苦楚应该也是同我这般无奈受制了。”

  “你这丫头不知好歹,以为烨儿宠你,说话就能毫无顾忌了么?”天衣教主此时以真面目示人,大步踏来。他黑髯墨眼。头戴珍珠牙冠,青衣先生袍,以外观就能获得他人的尊重。

  “教主断章取义。再加上偏心眼,明明是你学生先以马来喻我,我不过顺着他的比喻接了话而已。不过,罢了,您是很不情愿五公子娶我的。不能说服五公子,只能看我不顺眼,我明白的。”天不怕地不怕这话,采蘩可不是随口说说。

  “你!”一定会想办法弄死她,等她失宠之后。望山目中寒光如剑,随着向琚的视线看过来而沉入眼底。

  采蘩突然反身从高栏上跃下。

  “小心。”向琚是真关切。张臂去接。

  却被望山一把拉住,“兰烨,你的身体比她贵重万倍。”

  向琚不好冲撞教导自己这么多年的先生。只能向采蘩投去关心的一瞥,但见阿布的身形从面前移开,那姑娘稳稳站立着,这才安然。

  望山见向琚情毒中得太深,暗暗皱了不知第几次的眉。又道,“还有三日就成亲了。两人同住一帐惹人非议,而且童姑娘还答应了造纸,暂时让她住乌睿那边吧,我看乌睿的人看她也挺紧。”

  向琚要说不,却被望山一句耳语不得不答应。

  “走吧,来一趟西穆不易,要女人什么时候不行,当然大事要紧。”望山往旁边一让,给向琚正确的方向。

  “采蘩,我猜你心里这会儿十分高兴,但容我扫个兴,三天之后什么都不会变,你要是打着主意,最好放弃。看我这时好说话,你触了我逆鳞,我就是血染这片草原也不会罢休,而且谁都劝不住。”向琚此刻的温和中不容颠覆的决意。

  采蘩冷望着向琚离去,全然不在意身旁还站着阿布,“他的逆鳞恐怕有一个人触得了,不用我亲自动手。”

  阿布仍无声。

  “刚才你扶了我一把,我就不谢了。”连手指头都用布条裹住,采蘩说不准心中的感觉是否对,然后决定左右摇摆不如不败,“横竖你是为主效命。”

  “他非我主。”阿布声哑。

  “你主是谁?”采蘩会打蛇尾上。

  但阿布没有尾巴,一张嘴闭牢,就可以做到完全隐形。

  “你不说,我也知道。”采蘩说完,看到阿布的身影突然僵直。这个效果应该算是符合她的预期。他如果是他,便可能还没见过那位;他如果不是他,便可能没料到她会知道那位。

  “……我不信。”阿布和采蘩对视/。

  “要不要我说出来跟你对对看?”采蘩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和嘴是被布条裹变了形状的。

  阿布点头。

  “……”采蘩张嘴,但说出口的却是,“我改主意了,三天后再告诉你。”

  阿布怔了半晌,没好气,“好玩吗?”

  采蘩双眸灿若星辰,“好玩。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两年几乎都处于别人想像不到的境遇之中,很懂得苦中作乐,如今也有点儿认命了。”

  “这也算认命的话,老天爷会气死。”阿布口里蹦出来的字数陡然增多。

  采蘩只当没察觉,“你为什么拿布条当衣服穿?”真好奇的。

  但阿布一个字也不说了。或者,说什么?

  “是因为显身材?”但采蘩还没玩够,“这么一来,看着十分膀大腰圆,让人觉得是美男子。你不会是面貌过于丑陋,所以想出这招来吸引姑娘家吧?话说,手臂这里是不是故意裹厚了?”一根手指点出去。

  阿布往旁边横跨一大步,避开魔爪,“我是药人。”在这种情况下,死人都会开口说话了,别说是哑巴,更别说是装哑巴。

  然而。千里决堤不过刚刚开始。

  采蘩问,“什么是药人?”

  “……”无视她,离乌睿的营帐不远了。

  “老实说,我平时不怎么啰嗦的,就看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说说应该没什么,“你知道是谁吗?”重要的是,鱼钩下去能不能钓上鱼。

  阿布咬住牙。他不想知道这个,只想知道她总是这样随便抓个人就聊得很——亲切吗?从身材聊到美男,从生人聊到熟人。

  “就是我第一个相公独孤棠。”采蘩大方说出姓名。

  第一个?阿布鼻子里哼出半个音,抿牢了嘴。这回坚决沉默到底。

  采蘩悠哉哉继续挖堤,“我和他大概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新婚夫妻,拜堂那么多天了也没能洞房。眼看着这段夫妻缘分就要无疾而终,只能挂个前夫前妻的名。不过,我看过他赤裸上身,那一块块肉疙瘩可不是随便谁都有的。”

  听着肉疙瘩,堤坝簌簌往下掉土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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