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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看了秋云一眼方才笑道:“今后就仰仗各位嫂子了。”
秋云微笑一人一个红包发下:“各位嫂子路途劳顿,给嫂子们买杯茶水果子吃,权作洗尘压惊。”
三人再行礼:“谢三夫人赏赐,我们定然竭尽全力,伺候好夫人小公子。”
方宝见介绍完三位内侍娘子,低头禀报方氏:“另有两名长随富贵儿满贵押送老爷夫人给小姐小小姐小公子的礼物在外面等候,请小姐派人清点收存。”
方氏一笑:“劳烦陈妈妈了。”自己回身自跟小嫂去询问娘家情形,一时间房里笑声不断。
陈妈妈伸手一请:“有劳二管家!”
方宝一一跟陈妈妈报备,秋云冬云与四香青果青叶跟哪儿帮忙借东西。车上礼物应有尽有,除了方式所用名贵药材好几十包外。还有给方氏的成年火腿八只,新鲜鸡蛋一篓子,总计一百二十个,都一一用红纸分包,埋于谷壳之中。另有一铁公鸡车上专门驮着三个篾篓子,装着鸡鸭鹅活物一样十二只,脖子上都系着红绸。
送给婴儿的东西有金事儿八大件,金锁一对,金项圈一双,缠枝莲花纹赤金镯子一对,金如意一对。另有布匹四色,大红洋红朱红粉红绸缎各十二匹。还有给新生儿做的大红绸缎面的小被褥六条。新生儿虎头帽虎头鞋六套。红绸衣衫有六套。衣帽鞋袜都是伺候婴儿的保姆妈妈刘妈妈收着,她一路拿给方氏瞧一面笑道:“这些衣服都是老夫人与各位少夫人亲手所做,只是没定盘扣,等小儿落地,姑太太自己给钉上,从此牢牢拴住小少爷。
二管家乐呵呵呵告诉陈妈妈:“这些活物都是老妇人亲手挑选,清一色小公仔儿。”
瑶草闻讯而来,见过三舅母,见母亲们说的开心也不打扰,出门去看外婆家的礼物,这一看不打紧,只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搬家呢,还是送礼呢!因悄悄拉拉陈妈妈小声道:“生我的时候,外婆有没有送这些东西来。”
陈妈妈乐呵呵道:“一样呢,小姐那些金银器皿都是小姐收着,将来好给小小姐做嫁妆呢!”
瑶草脸一红:“妈妈忒不正经。”忽然瞧见披红挂彩的大鹅,白羽红黄嘴儿,扁扁长长的,弯曲有致的长脖子,甚是可爱,一时兴趣,伸手去摸,瑶草奶娘忙着阻拦:“小姐快些过来,那鹅可不是善茬,会啄人呢!”
二管家乐呵呵过来牵出其中一对递给瑶草:“这一对是养在院子里长大的,不怕人,敢在人手心里抢吃食,府里小少爷常常骑着它满院子跑呢,这是老妇人特特送给小小姐玩儿的,可以直接放养在园子里,他绝不会乱跑乱咬人呢。”
瑶草高兴的不知所以:“真的啊,外婆给我的?外婆记得我,喜欢我么?我怎么不记得呢?”瑶草记得前生,无论外婆还是舅舅们都没来看过自己。因而有此一问。
陈妈妈笑道:“见过,不过那是小小姐还小,只三岁,还不会叫人呢,不过小姐喜欢小活物件儿,你外婆这是记下了。”
三岁不会叫人啊?瑶草暗暗吐舌头,怪不得祖母不喜欢,母亲要是失望了。
二管家见瑶草不语忙又笑道:“哦,老身忘记告诉小小姐,这一只嘴巴偏红的叫红小丫,那一只嘴巴偏黄些的黄小丫,无论它们跑得多远,小小姐只要一唤,它们就回来了。”
瑶草兴奋的满脸通红:“唤名字吗?它们这般聪明?”
二管家一笑,摸出一只翠竹管做的哨子:“那倒不是,小姐吹这支哨子即可,小小姐你一吹哨子,它们就认你做主人了,你叫他做啥就做啥。”
瑶草一笑:“外婆还会组这个?”
二管家道:“这是四少爷小时候的玩意儿,如今进了学堂,三老爷不许他玩物丧志,下面孙小姐也不喜欢这些个毛茸茸的东西,是老夫人想起小小姐稀罕这个,问他讨了来送个小小姐玩儿呢,老夫人当时还有些迟疑,说小姐这些年写信也没提过,不知小小姐还喜不喜欢这些!如今看来是送对了,小的回去告知老妇夫人,老夫人必定欢喜呢。”
瑶草闻听跑的远些,一吹竹哨,两只肥鹅迈着方步嘎嘎嘎嘎而来。瑶草摸他们脖子也不恼还温顺得拿脑袋在瑶草身上蹭蹭。
瑶草欢欢喜喜道了谢,带着两只小丫回去院子里训练,跟它们培养感情,亲手替她们梳洗羽毛,用手捧着糕点喂食它们。然后训练它们与人见礼,这是两只鹅已经做惯的动作,瑶草只是想她们听自己指挥,叫它们跟谁蹭蹭,就蹭蹭谁。
通过三天不停训练,瑶草再一吹哨子摸摸青果,它们就蹭蹭青果,且是摸摸那里就蹭蹭那里。只可惜瑶草身量大了,那鹅虽大,承受不了瑶草的分量,不能骑鹅了,瑶草心头只遗憾。
瑶草在训练中发觉,这两只鹅很有护短的潜质,瑶草推别人它们不管,可是青果哪怕开玩笑推一下瑶草,给它们瞧见,便会煽动翅膀扑向青果嘎嘎乱叫。吓得青果乱喊乱叫,却又忍不住一再试探,结果屡试不爽。
青果青叶只怕胸脯:“乖乖的扁毛畜生比人还精,知道护短呢!”
瑶草听这话,心头一动,知道万物都有灵性,因郑重吩咐青叶青果:“它们已经通了人性了,再别叫它们畜牲了,以后都叫它们名字,红嘴叫红小丫,黄嘴叫黄小丫,记住了,以后我们吃点心也有他们一份,等有了时间,我再训练它们认你们为朋友。”
主仆三人连夜为黄小丫红小丫做了夹背心穿在身上,看着他们穿着褙子昂着头骄傲的迈着方步,三个少女乐得不行。
腊月十四,瑶草决心带着两只新伙伴去书房请父亲批阅抄写的千字文,不料三位堂兄也在。瑶草一惊,左右看时不见简小燕,心下稍安。
瑶草指挥两只小丫跟三位堂兄行见面礼,各人身上蹭蹭,结果,除了大堂兄稳得住,二堂兄三堂兄顿时心神不宁起来,不是偷看黄小丫与红小丫。惹得父亲怒怒眉瞪眼,瑶草在父亲开口之前,急忙带着红小丫,黄小丫撤退,继而去了老夫人怡安堂显摆。
恰逢瑶玉瑶枝均在,瑶玉正在给柯老夫人看她镶嵌红蓝碎宝的象牙梳子,见了瑶草忙叫瑶草观看他的珊瑚头面:“三妹妹看看我这耳环与抹额,比你那套珊瑚头面如何?我母亲给我新买的,母亲说啦,只要我喜欢,什么都给我买回来。”
瑶草很是奇怪,大伯母这个守财奴如何这般大方了,瑶玉一直纠缠问美不美,漂亮不漂亮,瑶草不厌其烦,只得点头:“漂亮漂漂亮,很漂亮。”
挥手招呼两只新伙伴上前预备给众人介绍。
却不料瑶玉瑶枝都十分娇气,陡见两个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瑶玉伸手就推瑶草:“你干什么,无端弄两个畜生来吓我们?”
两只鹅立显护短的毛病,调头扇着翅膀对着瑶玉嘎嘎乱叫。瑶玉吓得要哭,瑶草怕她耍赖,也怕她吓坏了,不过也想教训一下她,故意慢了三口气的功夫,等瑶玉怪叫几声出了哭腔,方才不紧不慢一吹哨子,黄小丫红小丫立马乖乖回归,一边一只站在瑶草身边。
瑶草给柯老夫人介绍自己新伙伴:“祖母,这是外婆送给我的新玩伴,黄小丫,红小丫,老给祖母见礼。”
瑶草一摸柯老夫人膝盖,黄小丫,红小丫,弯下长长脖子,在柯老夫人膝盖上一点一点的蹭蹭,仰头对着柯老夫人嘎嘎嘎叫几声打招呼。
柯老夫人一见乐呵呵的:“嗳哟这是仙鹤临门呀,我老婆子有得活啰。”
瑶草陪着柯老夫人人乐呵一阵子,大夫人王氏二夫人苏氏来伺候柯老夫人午餐,瑶草因为带着双鹅不好留下,便告辞离开了。因瑶草要离开,柯老夫人也没留瑶枝瑶玉,瑶玉在过厅堂时忽然迷了眼睛,愣是责怪瑶草,说都是扁毛畜生害得。
瑶枝小声嘀咕:“大堂姐,不是鹅,是风扫了燕子窝,落了灰尘,我也差点迷了眼睛呢!”
瑶草闻言抬头,果然瞧见祖母正房堂屋香火阁下的燕子窝,因为燕子南飞,废弛的燕子窝口有羽毛杂草随风摇摆,瑶草眼珠悠悠一转,嘴角微微上翘,一个念头慢慢浮上心头。
瑶草梦寐
却说方家三夫人与小姑子叙过离后别情,郑重摸出一本册子来递给方氏:“原本要差人送来,这次我来了正好带来,你交给姑爷,叫他好生琢磨,应该对这次会试大有裨益。”
方氏翻开瞧一瞧,道:“这是谁的文章?”
方三夫人宋氏笑道:“此乃朝中几位有可能主考大臣喜好的文风,这位王大人喜好学子能事实论证,有的放矢;而这位庞大人则喜欢舌灿莲花,一片锦绣;这位蒋大人则是二者兼顾,只看他当时心情;还有这位包大人,则是喜怒无常,谁也琢磨不透他到底喜欢什么。他们几人或是清贵或是权贵,但有一个共性,他们都是皇上面前红人。往年都是他们轮流主考,今年也猜不透是谁,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公公花重金使人搜罗他们各人所好之文章,归成一本,让你三哥在家细心揣摩,也给姑爷抄摘一本,希望他看过能有所得。”
方氏握着本子,又惊又喜又发愁:“这倒是好东西,只怕是我们三爷要发牛脾气,说是什么文章天生成,有说什么天生我才之类的傻气话,自以为他是天降英才呢,我们现在如果叫他投某人所好,他还不得炸毛呢?”
方三夫人道:“那就什么也别说,只当时我在汴京给他找得闲书,叫他没事儿翻翻,看他的运气了。”
方氏这里带着书本又装了几样小吃,去书房寻柯三爷,方三夫人则抓紧时间找了陈妈妈问话,这陈妈妈跟宋氏也是熟人,宋氏也便不绕弯子,直奔主题,取出一个锦缎钱袋往陈妈妈面前推推:“难为妈妈诺大年纪离了东京繁华地跟着小姑来着穷乡僻壤,这是我婆婆的一片心意,感谢陈妈妈这些年的照应。”
陈妈妈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
宋氏便将话引到柯家各人身上,问了太夫人可好,妯娌们可好,姑爷可好等等。
陈妈妈压低声音道:“这话三夫人不问我,老身也准备要说给三夫人听呢,这府里老夫人虽然精明市侩,对我们小姐也还可得,老太爷是个不管事的,姑爷待小姐也好,妯娌们之前也还将就,不过说些酸话,少夫人晓得,我们小姐大大咧咧,也不计较,多是拿银子堵她们嘴也就无事了。岂料他们人心不足,诡计百出,老身可是战战兢兢,夜里睡觉都不敢闭着眼睛,如今三夫人来了,老身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方三夫人闻言立马奉承几句:“幸亏妈妈照应,明儿回去定要说给老夫人听,重重感谢妈妈!”
陈妈妈见方三夫人这般,心中委实得意,谦逊几句,复又言道:“唉,自从今年姑爷得中举人,柯家大房夫人王氏便更加剑拔弩张起来,起先不过争权夺利,爱占便宜,如今竟然开始干涉小姐房中之事,要把自己表妹塞给姑爷做小,被太夫人小姐收拾一顿暂时压服了,却不料她竟然屡次三番要害小姐落胎,幸亏小小姐机灵,又得了二房苏氏夫人襄助,方才平安至今。”
方三夫人闻言不免咬牙:“这还了得,难道小姑就这般人人欺凌,柯家太夫人也不管管?”
陈妈妈言道:“兀那毒婆娘做得隐晦,我们明知道就是她要作恶,且也苦无证据,且柯太公,太夫人一向偏爱长房,只好任她逍遥,叫人憋屈。”
方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