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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被我突然冒出来的问题镇蒙了,愣了愣,有些迟疑的吱呜。
我心里焦急,大声对她道:“说实话!”
她沉吟了一阵才说:“我是丛然国的小公主,三哥哥他……是我皇兄!”
我泄气,果然!你说你一皇亲贵族没事儿跑别人国家来干嘛?来就来了吧,还偏偏搭这种全民交通工具,搭就搭了吧,安保措施又不做好!现在好了,等着任人鱼肉吧!
见我沉默,那位大小姐似被戳了痛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要不是为了教训你,我又怎么会……”
我郁结,“公主大人,兴许我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这位小公主果真是刁蛮到一个境界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追究责任,更何况这责任还不知道该谁担呢。
她似乎是想了想才道:“算了,我现在不和你计较,等我三哥哥把我救出去之后……”
“公主殿下!”出声打断了她,心里就这样突然升起一股子火。
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还有闲心找我算账,您可真有闲情逸致,冷哼一声:“草民现在给你赔礼行么?麻烦您别废话了!”
被我这样一打断,她稍微顿了顿,才又小声嘀咕起来,“我是想说,出去之后我就原谅你!”
我……只能狠狠的抽了抽面部肌肉,欲哭无泪!
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我只能按照黑衣人送饭的次数推算天数。整整三天,我们一直都乖乖的待着,黑衣人料想两个弱女子也成不了事,就给我们松了绑。
这让我们好过不少,只是这山洞中极潮湿,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有些润湿,密布了浓浓的霉菌味道。而且因为不能出去,方便都只能摸黑去稍远点的角落,而我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邋遢样子更是想都不敢想。
生命都无法保障的时候,我也不那么关注洗澡不洗澡的问题了,没准儿下一秒就会翘辫子,此时纠结这些事那就是瞎讲究。
这几日,我与琉璃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都说患难见真情,我与她也算是共赴了灾难边缘。熟识之后才明了,她并没有我想象中刁蛮,只是在皇宫里长了十几年,深知太过软弱就会吃大亏!
其实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深宫之中那么多吃人的饕餮她都能应对自如,此时更是懂得利弊权衡;从前是我小看她了。
又过了两日,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试图同送饭的黑衣人搭话,也只是徒招打骂。我心里慢慢着起急来,这都四、五天了,再怎么也该有些动静了吧。
引人成功了,我们要么被救,要么成为炮灰。没成功,要么砍我们一根手指做筹码(……#电视看多了!),要么干脆宣告计划失败,送咱回老家。
可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是故意引起恐慌吗?
如果真是拿我引易洵上钩,他……会来吗?不对不对,还是不要来了,一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可是……他若真的不来,我也会难过的吧,而且是很难过很难过。
原来,那些言情剧里,女主毫不犹豫让男主不要救她的戏码大都是编剧美化了的,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如此豪迈的放弃生存的机会,就算爱那个男人爱惨了,就算故作伟大选择牺牲,可真正那个男人放弃的时候,自己也是心碎的吧。
女人本来就是心口不一的动物,嘴上嚷嚷着你走开,心里却期盼着被拥抱入怀。那么我呢?也是这样的么?嘴上祝福他新婚愉快,我们是朋友,可心里却是埋怨他的吧,否则又怎会不告而别。
无非是期望他能出手抓住我,亲口说一句‘不要走’!
我仰头苦笑一声,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贱皮子。(大大们,这里是自嘲,完全没其他的意思~别拍我!而且这是俺闺女说的,不是俺说的!遁走~~)
第五日的傍晚,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是傍晚,因为我被捆起来拖出去的时候,艳红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
纵使是这般柔和的红日,我那双在黑暗中沉溺了五日的眼睛还是有些受不了,紧闭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睁开。
三名黑衣人推嚷着我和琉璃走出了山洞,等着我们的是另外的黑衣人,差不多有二十来人,这山风大雨要来了吗?
我被一根绳子吊着,嘶吼的狂风撕扯着我凌乱的头发,拍打在脸上竟是阵阵生痛。
裤脚里灌进的阴凉空气使得我浑身不住打颤,我连头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看清了脚下的情形,只得死命盯着远处被人强摁住的团子。
它身上还是那件火红的衣服,血红的身子发了狂的扭动着,试图挣脱外力的束缚,嘴里还呜呜怒吼,紫色的眼睛却是死命的盯着我。
愤怒的哀鸣自空气中传来,我仿佛能明白它的心声一般,突然咧开嘴苦笑了起来,大声对着它喊道:“乖团子,别反抗,我没事……”
可我知道,我这个笑怕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凄厉的声音灌进呼啸的狂风中,穿透过我脚下的万丈深渊,荡漾着久久不散的回音。真的很想很想大声问候黑衣人家的同胞,因为老子现在正被悬空吊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上!
他们搭了一处刑架,两根柱子自岩石中伸展出来,悬在半空中,然后在这两根悬空的柱子上横架了另一根木头,我就这样双手受缚吊在了那根木头上。
我甚至都不敢挣扎,那细细的木头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自岩石中掉落出来,只能这般悲摧的一动不动!
God啊~是不是太久没问候你母亲了,才这样来折磨我!我是八字犯了那位神仙的冲啊,落得如此一个凄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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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后面那轮红日已经只能见着半张脸了,这山巅的悬崖边明里暗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为首的黑衣人指使手下将琉璃拖着走。
琉璃憋着泪眼,咬紧了牙关看我,我本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脸却僵硬得如石头一般,做不出任何表情。
只得对上她的眼睛,我知道我的眼里一定充满了恐慌,因为我害怕,怕死,怕痛,怕得不得了!
琉璃啊,自求多福吧,如果我们都能逃过一死,我会与你把酒言欢、携手长谈的。可没有着力点的双腿依旧在瑟瑟发抖,有些无力的闭上双眼,能逃一死吗?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可我知道将陷阱布在这悬崖边上,还置我于如此险地,定是要夺人性命的!
如果易洵来了,他们要他死,如果他不来,那我便没有了一分一毫的利用价值,自然活不成。
天色渐渐开始暗下,丛丛的树木逐个隐退进墨色中,一边的黑衣人也从四五十人减少至了十几人。这些人中有十人不同于其他的那些手下,就连领头的都对这几人态度极好。
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十人都是四五十岁的鹤发老者,双目蹦着精光,脚宽手厚,腰背熊壮。
我虽不懂武艺,可按照金庸的论点看来,必是武艺上乘的人,何况领头的黑衣人还是那般态度。
应该是为易洵准备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山顶上除了呼啸而过的狂风只余了一片宁静。
我的心开始发凉,他不会来了,那个曾三番救我于危难中的易洵不会来了!
突然很想笑,大声的笑,用尽力气的笑,可最终,还是面部僵硬的挺着尸。
整片天地的主调色已经换成了灰墨,那些人清一色黑衣,陷在夜色里,我只能勉强辨出些轮廓。
心已经在长久的失望之中发凉冰冷,被吊了这么长时间,手腕自然是麻木的,可身体也已经适应了这种悬空失重的状态,人也没最初那么惊惶无措。
右边竖立的那根木桩离我有大约两米的距离,而且支撑着它的石缝还算宽,若靠过去定能依附在那石壁上,上去也不过一米多高,只要不掉下去就有活着的希望。
再抬头看了看捆着我的绳子,是一个绕了单圈的活结,我开始轻轻的摆动身体,随着次数加大力道,身体摆动的幅度也在一寸一寸的增加!
这时,那边却有了响动,似乎是刀剑碰撞的声音。我迅速朝着声源看去,一抹淡紫的身影当先闯入眼帘。
身影是我无比熟悉的人,此时她举了一条银白色的长鞭,银色的鞭影在一群黑衣人中清晰的闪现,而那个紫色的身影东穿西梭,闪避灵活。
我只觉得喉头一紧,眼泪疯狂的涌了上来,竟然是紫涟!
作者有话要说:懒惰的某人,不愿意取名!
于是,琉璃出现了~~~~~~~
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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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么点字总觉得好像不够看,于是连夜又码了点点,现在接着贴上来!
廿二
强压下嚎啕大哭的念头,咬紧了下嘴唇,继续有规律的摆动身体。此时有了干扰,注意我的人必然会少些,大好的机会定要好好利用。
那边刀剑碰撞的声音更甚,我越发焦急,甚至加大了摆动的力道,可眼看着脚尖就要触到木桩,又给退了回来。
我从来没像此时这般渴望过自己能再长高点,就算是一厘米也好。
一时慌张乱了摆动的规律,几经折腾之后,俺的小身板又垂直不动了,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骂句脏话。Shit!!!
沉下气来,继续缓慢的摆动,老辈子说过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得冷静的缓慢的有规律的进行这项物理运动。
三寸、二寸、一寸……脚终于勾住木桩了,身体呈波浪状开摆,于是,又一个缓慢的物理运动之后,俺不再呈悬空状。
可是,人虽扒拉在木桩上了,手还是被绳子拴在上面的,这样顶多只能保障不会被人秒杀掉下去,可实质上的解放依旧没有到来。
我有些丧气的看向对面的战场,天已经黑透了,两方人马借着天边的白肚微光苦命纠葛着,紫涟同雨晴背靠背应付五个黑衣人,木偶也同一群人火热PK着,周围还有些两方的小喽啰。
而一个让我忍不住心跳加速的人,被那十个鹤发老者团团围住。一身灰衣左手负背,右手长剑,拓跋的背影熟悉非常。
剑如灵蛇,身姿轻盈,穿梭在十个黑色的影子间,只能见到些泛光的残影。
我近乎痴傻的盯着那个灰色的残影,若非此时情况不允许,我一定会大流口水,然后长赞一声,这TMD实在是太帅了!
黑暗中,我看不太清楚远处的情形,只是猜想那几名黑衣人一定满脸凝重,而易洵必然还是那派云淡风轻的神色。
收回视线,开始考虑自己的问题了,
捆着手的绳子很粗,是个好兆头,根据我往日的经验,越是粗个儿的绳子越容易脱落,现在脚上有了着落,手上就能使出些劲头来。
哟西,我不心急,我慢慢来,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轮不到我担心。一点点的转动手腕,两手间空隙也一点点的变大,可越是接近松开,心底那股躁动越蹦跶得欢。
嘈杂的交战声和着越来越漆黑的夜令我愈加急躁,心脏早已经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可真真出息,一看到保命的帅哥对我招手,就无法淡定。
于是,手上力道加大,快……快……快……
正当我欣喜的咧了笑脸,远处却传来紫涟那凄厉而熟悉的呼叫,我心下一惊,忙转过头去,她受伤了吗?
借着那点模糊的光线,我看见她银白色的长鞭甩得更为疯狂,嘴里直呼喊着,“姐姐……姐姐……”还奋力朝着我这边靠过来。
我想像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因我而布满了忧虑,胸口被感动膨胀得满满的,臭丫头,看在你这么拼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冲着那抹隐隐的身影大声喊道:“紫涟,我……”刚出口,又迅速的闭紧嘴巴,我这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