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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轰一声雷响,一张总号称比长城拐弯儿还厚的脸瞬间红透。袖子一甩,就要走开。
有人一见这形势不妙,嘴脸立即自哈巴大忠犬换成了狡亵的臭狐狸。长臂微伸环住我的腰,稍一用力,我便坐到了他膝盖上。
他侧过脸来正对上我,眼睛眯成了二月的勾玉。
“原谅我。”
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那双眼睛外围的黑圈,撇开头去。他见我不说话,手上力道加重,将额头埋在我颈项间,偏头看着我,“原谅我。”
我抽了抽眼皮,继续不说话。
他将头凑近了些,声音也放得极为柔软,“原谅我。”
因为二人唇齿离得近了些,他一口柔柔的气息尽数吹在我腮帮子上。娘的,身体有点软了。可偏偏那臭爱耍流氓的还在我颈窝里蹭来蹭去,心中哀鸣,丫不知道您那又长又卷的睫毛刷得俺脖子有多痒吗?
我被他挑逗得有些恼火,扭动腰姿作势要下去。他一偏头轻轻咬住我的耳垂,软软的说道:“原谅我,青儿……”
我被这一声软软的青儿唤得酥了半边身子去,再加上那声音中有着隐隐的乞求心绪。硬是停了扭动,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
良久,一直窝在我肩窝的脑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寸一寸的朝着下方也就是俺的胸部移了去。越来越火热的呼吸自袍子领缝间打在□的肌肤上,我的体温也开始缓慢的提升。
直到二人呼吸都变得不那么自然,我才惊觉那颗好色的头颅停在我那两啥中间。脑门子一清醒,臭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吃老娘豆腐。
一个用力翻了身站起来,而那位沉溺在“美食”中的流氓兄一个不留神儿被俺掀翻到竹榻下面去了。
只听他哎哟一声,随即便是一声欠揍的控诉,“好青儿,你是要谋杀亲夫呀。”
屋里轰然一声大笑。
我抖着手指向地上打诨耍赖的流氓君,“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来。其实吧,我只想狂吼一声,“MD,此君天下无敌也。”
有句俗语说得好:人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作者有话要说:呃~~~~~~卡了三四天!
也只挤了这么点!
我,捂脸遁走。
廿八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真正的厚脸皮了,敢情我往日那些花枪都入不了这位大神的眼。怒瞪了双目看着地上那赖皮嬉笑的臭流氓,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居然豁然开朗。
背过身去,嘴角也无声的拉开。
原来,如果真真心念了一个人,辗转难眠是为了他,伤心哭泣是为了他。而如今,心情豁然、没有理由的释怀、满满膨胀的幸福也全都只是为了他。
身旁突然钻出一颗头来,莫言喻嘻嘻笑着对我身后的人说道:“大哥,嫂子笑了。我之的招有用吧,这次你是非帮我不可了。”
身后传来了谄谄笑声,我才如梦初醒。好小子,居然联合起来算计我。还有,莫小弟你啥时候同这臭流氓都称兄道弟了,还支招阴我。
迅速取了另一边的竹筒,朝着莫小弟招呼去。他一时躲闪不及,中了我一个大招。闪身躲到倪儿身后,嘴里还直嚷嚷着:“大哥,Qī。shū。ωǎng。大哥,嫂子她欺负我。”
我的脸被那一声嫂子叫成了猴子屁股,为了掩饰尴尬,作势还要上前。臭流氓乘机翻身起来,一把搂了我的腰。板了脸对着莫小弟佯装责备道:“言喻,不得无礼。既然知道是嫂子,还胡来。”
我……这是在给我解围呢,还是帮着他们欺负我。
我一时恼羞成怒,拇指食指并用,伸手就往顺手的地儿使劲儿。随即听得一声惨叫,“呀……媳妇儿,不带这样教训我的。”
“呀,呀,呀……那里掐不得呀……”
…………
于是,一场冷战,一场争吵便被扼杀在了流氓的阴招之下。
其实我很感激他用这样的方式化解了矛盾。没有让争端升级,是我们这时候做得最正确的事情。而他给足了我台阶,给足了我面子,即使方式无比的猥琐,我依旧欣然满意。
情侣间,怎会没有矛盾。可有时候,相互的理解比一句原谅更为有力。能治愈伤痛的不止只有时间,还有比伤害深厚千万倍的珍惜与在乎。
这是一种弥补,也是一种相处的法则。
或许,那杏花树下的心结会被我牢记良久。可我不会因为这个理由,放弃掉一个对我这般纵容这般怜惜的男人,何况他还那么的努力。
——
风老头给言喻的东西弄好之后,我们便踏上了回去的路。虽然易洵的毒未能完全解得,可风老头说了,如今倒也没多少大碍,只是要辛苦我一些。
为什么?这个为什么也让我自己苦笑不得。
自风老头告诉我理由之后,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世上果真有天雷狗血的存在。
那凝霜丹是风老头苦研多日,配合了团子的特殊体质,才炼制出来。可严苛来说,也算不得解药,只能将各种欲念克制并汇合成一种。
本质而言,并没能解得了毒,只是比起原来那发作的效果,要弱上许多。
凝霜丹起效之时,心念间最最执着的,便会自动吸收其他欲念。至此,聚集升华最想要最在乎的那件东西。
而易洵……也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我喂他吃过凝霜丹之后,便一直在他耳边唠嗑。那时候的他怕是满脑子都是我的声音吧。
于是,悲剧诞生。无论他当时是否真心,如今的他只会愈发的在乎,愈发的想要占有我。
我泪眼望天,虽然我想要他多在乎我,可这种毒效来的在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乎,偏偏他又确确实实是真的在乎了。
我脑子里乱死了都。
再于是,就是如今这个局面。我往东,他跟在我屁股后面往东;我往西,他若不想往西,就非得拉了我也不让往西。
我吃饭,他硬得坐到我边上,还是不是夹了菜往我嘴里塞。我出恭,他一定要在七米范围之内溜达,离得远了就浑身不舒坦。
我睡觉……呃,这个问题尤其严重。我说盖了棉被纯聊天什么的,他耍赖不干。我说那好吧,咱就来点小暧昧,调剂调剂生活,他也不爽。
于是,就有了如今这样的场面。
某只记仇的混蛋……我让他上下其手了,到处乱摸了,还让他给我撩拨得欲*火焚烧了,他倒盖起被子纯聊天来。
我愤愤然咬一角被子,在黑暗中鄙视架柴不点火的某人。
说的那是啥?“虽然我承认你是我媳妇儿了,可咱毕竟没成亲呢,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亲爱的,咱睡觉吧。”
我越想越气愤,这算个什么事儿。都调戏老娘到那般地步了,还说那啥礼数。我以前倒是没看出他这么遵纪守法,要真遵礼数,您半夜爬我床上来是要干嘛,我可不记得咱俩有啥纯洁的关系。所以,他绝对是故意的。就因为我白天盯了位帅哥超过五秒,小人,卑鄙小人!呜呜呜……
用力一脚朝着身旁的人踢过去,只听得他一声闷哼,声音里夹杂了隐忍的痛苦。小样儿,忍吧,忍吧,活该你憋屈。
裹了被子往滚进床内侧,远离小人的诡异气场。
因为白天赶路被那马儿颠簸得实在太累,这样一安下心,睡意迅速袭来。
眼皮子越来越重,可某位作茧自缚的意志坚定男却不老实起来。
我使力拍开罩上来的狼爪,踢走缠上来的腿。
嘟囔着阻止他,“我实在困得厉害,不带你这样折磨我的。”
“哼!”狼爪子又上来了,还有一颗狼头也栖身上来。
“求你了,易大爷,我错了还不行么!”
“哪里错了!”
“……我曰……我以后再也不看帅哥超过五秒了。”
“哼哼。”
“真的!我保证。”
“哼哼哼。”
“…………”
“我觉得你道歉没诚意。”
“…………你还想咋滴?”
“嗯……来点有意义的。”
“滚!”
“5555……”
“媳妇儿。”
“……”
“媳妇儿…………”我得瑟一地鸡皮,这万恶的撒娇派。
“干嘛?”
“你忍心么?”
“……”
“青儿…………”
“自己解决!”
“…………”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亲爱的!”
“…………你TMD一次说完。”
“解决不了!”
“我……”
最终,为了我华丽丽的周府之约,我不得不用手给他那啥了。
这人一相熟,果然就看出本性了。他在我面前那里还有半分以往的善良漠然。如今这样子,就一地痞流氓、无赖混球。要是被木偶看见了,估计要被吓破胆子,马上找神婆来驱邪了。
我如果真是这古时候的姑娘,明早起来一定得挖个地洞埋了自己。老娘还是初尝人事不久的清纯少妇呢,居然这样调戏我,太不是人了!
——
那日,我们刚出了迷惘阵,便碰上了木偶安排守着的人。那些人见了易洵非但没有惊讶,反倒像是等了很久一般。想来是易洵通知了他们的吧,这样也好,免得徒招人担心。
木偶和雨晴很快就到了,我没在人群中找到紫涟。本想拉着雨晴问一问,怎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易洵拦腰一提,上了匹俊俏的马儿背上。
莫小弟与倪儿也骑了马跟在我们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了。我被易洵圈在怀中,飞马奔驰,春风拂哮。
我有些心急,“紫涟呢?”
易洵甩了一把马鞭,对我说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我埋头嗯了一声,那张嬉笑犯傻的脸与那日悬崖边的焦急愤恨重叠在一起。记得最清明的依旧是那一双大而灵动,毫无杂念的大眼睛。
想了想,侧头看向身后的人:“这事儿完了,你放她自由吧。”
易洵低头看向我,唇边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我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我皱鼻哼了一声:“她还那么小,都是被你们迷惑了!你们这些混蛋。”
身后的人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大笑出声:“你太小看她了。”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兴许吧!对真正的她,除了易洵一些轻描淡写的提示,我真的是毫不了解。原本的性格是怎样,真实的喜好是什么,内心的感受又是如何。真的,一无所知。
硬是到了傍晚,我们才入城。虽然易洵尽量的让我坐得舒适些。可这马真不是我这坐惯了公交车的现代人能坐的,至少一时半会还是习惯不了。
那不叫颠簸,叫癫狂。
莫言喻与倪儿家中有事,连夜赶路先回去了。
我趴在酒楼的窗户边,看着满城灯火阑珊。心情无比平静,也许,这本来就该是我的命运。来了这里,遇见他,拥有爱情。
而无论结局是怎样,我只想紧紧抓牢手中的东西,珍惜我所能珍惜的。
易洵在一边听着木偶汇报这些日皇都的动向,紫涟杀了右王这是事实。即使是右王先对易洵与我下了毒手,可那毕竟是皇帝嫡亲的兄长。
此次回去,怕是又有得一番折腾了。
我不了解易家之于皇帝的重要性,各中的权利纠葛也分析不明白。只希望紫涟能平平安安,易家能没有灾难。
夏日的晚风冰冰凉凉扑打在皮肤上,大道上的夜市纷繁热闹。额前碎发被风吹拂着,我被轻轻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他身上有淡淡的水墨香气,沉稳起伏的胸膛令我无比安心。将头轻靠进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悉心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与舒适。
“我们回去就成亲吧。”
声音和着晚风,萦绕不断。一如初见之时般天淡风清。可即使是这般淡然的语气,依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