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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柔推拒不掉,只能躺在那里打点滴;她看向于小葱;“营养不良,我回去吃点好的补一补就行了。”
于小葱瞪了她一眼,沈嘉柔把剩下的话就咽了下去;“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沈嘉柔闭上眼睛,于小葱走出病房,看到那个男医师,男医师笑着说:“学姐,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关心一个人,是你女朋友吧?”
“闭嘴。”于小葱的手蜷缩了起来,有点钝痛。
原来这位男医师是于小葱在国外游学两个月的时候认识的,因两人是小同乡,就以学姐学弟相称,他们当时是一起听史密斯教授的政治通论公开课,他名叫弗兰克,中文名张松青。
“你的手是不是疼?”张松青拉过她的手,一瞧,“学姐,我跟你说过,你的手现在还是不能动用暴力的?你打过哪个混蛋吗?”
于小葱摇摇头,她略一想,拍了一下额头,可不就是那时在老房子门外狠狠摔了一下车门闹的吗?!!“帮我也拍个片吧,关车门的时候用力过度了。”
“快跟我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稍后。
于小葱拍完了片子,问题不大,张松青不放心,硬是给她吊了个绷带,说:“要小心哦,就快好了,不能再用大力。好了,你去陪你那位女朋友吧。”
“?”于小葱严肃的看了他一眼,张松青立刻摆手道:“I got it。”他立刻闭嘴,于小葱就进了沈嘉柔的那间病房,恰好病房里有两张床呢,于小葱也觉得从手心传来的痛感让她全身疲惫,就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合上眼没一会儿,于小葱就睡过去了。
她刚睡过去,沈嘉柔就睁开了眼睛,瞄了一眼,见于小葱那样疲惫的睡了过去,就鼓了鼓嘴巴,她侧过身子,就这么望着睡着了的于小葱。
十分钟过后,她还是这么望着,眉头拧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五分钟后,她慢吞吞的下了床,医院的床多是可以推动的,于是我们还在打着点滴却已经似乎生龙活虎的沈小姐,就这么咬着牙,一寸一寸的把她自己的病号床推到了于小葱那边,直到一点一点的,让两张床靠在了一起,她才心满意足的,再次回到床上。
恰此时,路过的张松青医师鉴证了这有趣的一幕,他就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望着沈嘉柔小心的端着打点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凑过去,给于小葱脱了鞋子,然后跪在床上,给于小葱盖好了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好了,接着才自己安然的躺下,起初也是正躺着,后来就侧躺着,脸一直朝着于小葱的方向。
又过了一会儿,这位有趣的沈小姐手一抬,把两人的被子掺合在了一起,可能是因为有点冷吧,她是挨着于小葱,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张松青跟护士打了个招呼,让她把这个病房的空调开了。
这两位并无大碍的病号,就如同是刚动完大手术的伤员一样,一直睡到了晚上□□点才相继醒来,于小葱睁开眼睛,就惊疑的发现沈嘉柔的脸近在咫尺,除此之外,她们竟然睡在一个被窝里!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睡在距离沈嘉柔不远的另外一张床上呢!难道她梦游了?于小葱的表情沮丧而紧张,而沈嘉柔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张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手疼?”
“…………没……没事。”于小葱坐起来,一看,两个人的床是靠在一起的,更加觉得匪夷所思。
此时,沈嘉柔也醒了过来,护士早就拔掉了她的点滴了,她坐起来,尴尬的看着合在一起的两张床,又看向于小葱脸上的表情,心下明白了几分,她晓得于小葱这人洁癖,不愿意和别人同床,仅有几次,是和她同床的,也不是睡一头,她知道自己要开口解释,可是也不晓得怎么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抓了抓后脑勺,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多要解释的事情?
“床,为什么在一起?我明明记得……”于小葱问。
“我……我……呵呵,我也不知道。”沈嘉柔回答。
两人正僵着呢,张松青笑着推门进来,“两位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身体也觉得感觉不错的话,就回家再睡吧,医院可不是睡觉的地方呢,两位。”
“你来的正好,你知道的吧,这病房里的两张床,明明是分开的,我记得……是分开的,对吧?”于小葱疑惑的问。
张松青笑眯眯的看向沈嘉柔,沈嘉柔正做贼心虚的望着于小葱呢,她好像很不愿意说出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有趣而有爱的行为呢?君子有成人之美吧,“你记错了,这两张床本来就是合在一起的,今天病房不多,这里本来是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小孩呢,所以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就并在了一起。”
张松青说完,就冲沈嘉柔笑眯眯的眨了一下眼睛,沈嘉柔心里一震,她立刻穿上外套和鞋袜,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走,怎么办,脸上都在烧呢?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并床一起睡呢?沈嘉柔站起来,看向于小葱,“我们快走吧,医师都说了,病房不够,我们占着这里睡觉,太不好了,走吧?”
于小葱坐起来,穿上鞋子,伸了个懒腰,还是满脸疑惑,她摇了摇头,沈嘉柔拉着她,说:“走啦,走啦。”
“两位慢走,就不欢迎你们常来了。如果喜欢睡觉,可以一起多多睡觉哦。再见。”张松青依旧笑眯眯,于小葱转过头指了指他,勒令他不要乱说话,张松青立刻捂住嘴巴,只是笑眯眯摆手再见。再见。再再见。。。
从医院回来的第三天,沈嘉柔忽然发现自己对复兴葫芦茶园的前期工作已经基本准备妥当,只等积雪融化就可以开工了,只是这积雪不晓得要融化到几时?她推开窗户,最近三天夜里还是时不时的会落雪呢。靠在窗前欣赏远处的雪景,沈嘉柔冲手心哈了一口热气,手机响了一下,她瞧了一眼,是于小葱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说:【施工队联系好了没有?报价给我看看,我这里也认识一些施工队。】
【联系好了。我把报价单发给你。你接收一下。】沈嘉柔努了努嘴,她们这三天聊得都是这种公事,也没说过什么知心话了,于小葱好像挺忙的,也没空听她絮叨。
于小葱确实很忙,西大桥的维修工程正在进行中,那可是一块肥肉,多少人等着啃呢,财政厅的款子这次拨得特别精,一分钱是怎么花的,账面上都得写得一清二楚,于小葱这个监理会的小于会长可不得把关把得不漏风!请得又是汴京来的工程师,共三个,两男一女,平时的接待和安排也是她布置张罗,文物局也下来人了,实地勘察指示,工程是进行的如火如荼,于小葱的工作也是火烧屁股的一件接着一件。
于小葱那头接收完毕报价单,她从头看到尾,发消息道【贵了,我给你联系一个小点的施工队,是北海的,在燕州要呆很长时间,修西大桥的队伍,专业吧?】
【……好吧。】沈嘉柔信任于小葱的眼光,这阵子西大桥已经开修了,于小葱能在百忙之中还记挂她的事情,当真是对她无微不至了。沈嘉柔笑着发了个语音过去,【晚上咱们一起吃饭吧?你的手好没好?我得看看。】
那头于小葱戴着红色施工安全帽,和那三个工程师一块指点江山呢,她看沈嘉柔发了一条语音过来了,就对三个工程师说:“先留步吧,休息一下,玉瑶,带他们去喝点水。”
柳玉瑶领命,同时好奇于小葱到底是和谁发微信呢?她没多看,赶紧领着三个汴京的工程师去喝水,还有七八个文物局的老干部也累得够呛的跟过去喝水了。
于小葱走到一旁,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透过轰隆隆的施工杂音,于小葱听到沈嘉柔要她一起吃饭,于小葱看了一眼手表,就打字回复道【好啊,除了吃饭,也一起看电影好吗?】
沈嘉柔看到于小葱的回复,立刻高兴的跳了一下,随即像是怕别人看见一样的捂住嘴巴,镇定的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于小葱也高兴的笑了,回复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坐在小工棚内喝水的三个工程师还在讨论,一个文物局老干部指着外面,问柳玉瑶说:“丫头,你们小于会长很少笑呢,你看,她笑了。她是不是平时在财政厅也绷着脸?”
柳玉瑶点点头,说实话,她确实笑得不多,大多数也是弯弯嘴角就过去,鲜少这样笑得,她不自禁的想着,跟了小于会长这么久,还没发现她在工作上有什么软肋呢,那么,就是私生活上能找到点什么了?能让小于会长这么笑的人,究竟是谁呢?
正想着呢,于小葱就朝这边走过来了,那七八个文物局的老干部瞧她进来了,立刻就不敢散漫,正经的议论道:“浮雕的样式究竟是用元代的,还是唐代的,真是让人为难呐。”
Banbucai Wiory
第12章 #
这浮雕的样式历经多次争辩仍无定论;已经开始影响到工程进度。
“那么,现在就投票决定吧。”于小葱随身挎着的布包里拿出两张桥梁浮雕的效果图;“玉瑶,给几位老专家纸;随便写什么,投到我这里来,然后我看票数。”
工程师们走过来,说:“浮雕这事儿不能马虎,否则做出来也不好看。”
“您是觉得我投票太草率了?”于小葱反问道。
“确实有点;再研究一下吧。”
“已经研究八天了;也没个准头;这西大桥,自李唐起;宋元时候被第一次整修,严格说来,这桥是始于唐太宗晚年时。”于小葱说完,一个老干部就露出惊讶的表情,文物局的人对财政厅的人始终没什么好感,在他们眼中,这些人都是钱串子,对文物的见识很浅,殊不知还有个于无争通一点文墨,也知道一些历史,不是单晓得节省开支。“明清时候,朱元璋和康熙也走过这座桥,到了近代,孙汶先生,邹总理,都走过这座桥,邹总理提过字呢,有匾额,在我们小燕州的博物馆里挂着呢,还有地方史志里头,写了不少关于西大桥的故事。几位老干部,都在研究的是《燕州通史》,反而是我们小燕州当地的地方史,还有一些居民录、风俗绘本等等,一概不看,这样怎么可能真得了解西大桥的前生今世?”
“当然是在正史里头找咯。”一个老干部不满意被这样的小辈批评了。
“正史里头的小燕州,都是美化过后的小燕州,也不怕汴京来的三位工程师笑话。”于小葱遵循古礼的作了个揖,笑说:“当时的县官,为了向朝廷表功绩,都是花银子求那些史官把燕州、以及西大桥写得要多美有多美,要多富庶有多富庶,可其中多有不实之言,不能尽信。反倒是一些土生土长的燕州小书生们凑在一起写得地方志,一些白话小说,还有一些终身怀才不遇的小画师们画的一些绘本里头,才能见得到当时西大桥的全貌。”
“哦,明白的,就是接地气的东西才真实。”一个工程师拍手道。
“所以,我这几天资料全翻过了,结合史书,结合民意,结合我们充沛的资金和史无前例的各项资源,这浮雕,元代的雕一截,唐代的雕一截,宋代的雕一截,明代的雕一截,清代的雕一截,我们不仅要整修西大桥,还要让这个母亲桥的前生今世都呈现在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