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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开口道:“不是,我们是前天来的,这里的厨房一直没用过,光是打扫就用了一天一夜。”
“这么说,你们这么多人,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夜?”
“是的。”
“那有什么怪事发生吗?刚才大堂里的壁炉忽然就烧了大火,吓死我们了。”
“没有啊?我想可能是那个壁炉太久没用,失灵了吧。”厨师很快坐好了压惊茶,鲜榨的果汁也温好了,还贴心的放在保温桶里,说:“做好了,烦您亲自带走吧,厨房现在又忙又乱,抽不出人手。”
“没事,谢谢。再见。”沈嘉柔拿着保温桶,她见着回廊就不太敢走了,于是准备绕过花园到大堂的正门口,刚踏进花园,就看见段安站在常绿松下。
不知为什么,段安好像明明没有看她,沈嘉柔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爬上了心头,她的脚下开始千斤坠一般,走一步,胜似千步。
刚开始,沈嘉柔还以为她是心理作用才走得这般艰难,走了三四步之后,她发现不是这样的,她的脚像是被人拽住了,走也走不动,越想走快就越如同是深陷泥潭中。
她正要喊人,段安就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沈嘉柔气喘吁吁的望着他,猛烈的摇头道:“我没事。”
彼时,沈嘉柔已经为了走这四步路累得满头大汗,段安弯起嘴角,说:“你去干什么了?满头大汗的。”
段安抽出了手帕,轻轻的替沈嘉柔擦了擦额头,沈嘉柔瞪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段安,她想要退后一步也不能,她低头望着双脚,真希望看见那个抓住她双腿的“小鬼”。
“于无争的手怎么样?刚才真是凶险万分。她的手被烧伤得严重吗?”段安越问,凑得就越近,沈嘉柔开始头皮发麻,她干脆低下头,闷声道:“不严重,谢谢关心。”
“你前婆婆吓得都晕倒了,我就抱她回房休息。这才下楼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那里也有小药箱,烧伤的药,我也备了一些,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我房里拿?”段安微微仰着头,他用力的盯着沈嘉柔的脸,而沈嘉柔原本是低着头的,但是慢慢的,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沈嘉柔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迫对着段安的笑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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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
“很长时间没见你了;你看上去丰腴了一些。最近不在减肥,反而在增肥吗?”段安语气平稳;就这么与不情愿抬头的沈嘉柔对视。
“从梧桐路的别墅那次;到现在,好像也没几天。哪里来的很长时间?”沈嘉柔用力的想要低下头,或者侧过头也可以,但是那双无形的手,就这么“捏住”了她的下巴;死死的逼迫她望着段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段安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的脸;又饶有兴致的问:“你手上拿着什么;让我看看?”
“……”沈嘉柔憋着一口气;最终在段安揭开保温桶的时候后退了一小步;她此刻觉得浑身都在震颤和疼痛,段安又说:“和在家里天天能见到你的时候相比,现在我们就很少这样友好的见面了。你怎么了?又流了这么多汗?”
身体被控制的完全不能自由动弹,沈嘉柔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兔子,任由段安观瞻。
段安这次没用手帕给她擦汗,还是直接伸手过去,揩掉了她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接着右手还擦过了她颤抖的睫毛——沈嘉柔瞪着眼睛,段安就凑近了一些,说:“不用装作你很勇敢的样子,你现在很害怕,不是吗?”
沈嘉柔逼迫自己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恐惧,她看着段安,“你真是疯了。把手从我的脸上拿开!”
“你只要说,我很害怕,请你别这样。我就松手。否则……”段安的脸上神色正经,就这么顺着沈嘉柔的脸颊滑到她的耳后,再到脖子,沈嘉柔喘着粗气,她咬紧嘴唇,直到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没有说出段安想要听到的话。
在沈嘉柔快要绷不住破口大骂的时候,段安收回了手,恰到好处的称赞道:“你今天的宫装非常美,但你以前要比现在瘦一些。”
段安没有多看沈嘉柔仇恨的目光,他转过身去,离开了花园。
在段安离开花园后的三分钟后,沈嘉柔就像是自动解锁一样,那双刚才拽住她双腿,抬起她下巴的手就忽然消失了,沈嘉柔一头栽在地上,浑身都绷得酸痛,她有些无助和后怕的发抖,与此同时,眼泪也止不住的从她双眼里涌出来,她艰难的把打翻在地的保温桶护在怀里,就只能那么微微发颤的坐在花园里,直到身体渐渐恢复知觉之后,沈嘉柔才擦干眼泪,试了两次之后,她才徐徐的站起来。
忽然看到有人从花园里站起来,在回廊里散步的许佩云吓了一跳,“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嘉柔,你怎么坐地上了?”
“我没事。滑了一跤,摔得我屁股疼。”沈嘉柔转过头来的时候,面色已经如常,刚才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她生生压了下去,许佩云只见到她眼睛通红,手里提着保温桶,就问:“你哭了?是不是无争伤得很重啊?大堂里正在打扫,所有人都回各自的客房了。”
“是啊,很担心。”沈嘉柔说着说着眼泪又涌出来,许佩云立即走过来搀扶她,说:“走,我扶你回客房吧。这里人手不多,连个客房服务都没得叫。”
沈嘉柔的双腿仍旧发麻,尤其是脚踝的位置,每走一步就觉得刺痛,到了客房,她就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小腿和脚踝,外表看过去,也没有一点淤青和泛红。
“你怎么了?”于小葱见沈嘉柔的脸色很异常,就立刻半跪在地上,替她检查双腿,沈嘉柔缓慢的摇头,她望着于小葱,“我没事。给你拿了安神的茶汤和果汁,我们……一起喝。好了。”
许佩云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你们还真是难姐难妹!一个伤了手,一个摔了一跤伤了腿,我去找点推拿的药水来。”
许佩云到客房的壁橱里翻找跌打药水,一边翻找一边唏嘘的说:“段夫人平时看着胆子挺大,嘴也利索,没想到今天就一把火就吓晕了她,我们一会儿都要去看看她呢。你们俩就不用去了,段夫人年纪大了,好像也有些迷信,千万不要被吓得落下病根才好,这个鬼行宫!希望赶紧培训结束。”
沈嘉柔就那样静静的听着许佩云的唠叨,于小葱喝了几口茶汤之后,就把茶汤递到沈嘉柔的手上,说:“你也喝一点吧。在花园里摔倒的?”
“嗯。摔倒的。”沈嘉柔端过碧绿色的茶碗,拿起小瓷勺,于小葱就这么看着她拿起小瓷勺,舀了一勺淡黄色的茶汤,正要往嘴里送,她的手已经抖成了筛子,精致的小瓷勺也随着她的手一起抖,送到嘴边的时候,勺子里的茶汤已经全部抖回了茶碗里……
“小柔,小柔?小柔,小柔?”于小葱推了一下沈嘉柔,沈嘉柔立刻吓得啊了一声,差点摔碎了茶碗,她机械的捧住茶碗,热乎乎的茶汤又洒出来,飞溅得腿上和沙发上到处都是。
于小葱连忙握住茶碗,将它放到一边,又立刻抽出餐巾纸,去擦干沈嘉柔的腿,沈嘉柔在于小葱到处擦拭的时候,紧紧的握住于小葱的手,她每颤抖一下,于小葱也跟着颤抖一下,背过许佩云,于小葱吃力的抱起沈嘉柔,“佩云姐,嘉柔不太舒服,我带她到卧室休息啊。跌打药水不用找了,她身上没伤。”
许佩云转过身,于小葱已经抱着沈嘉柔进了房间,嘭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们又关起门说小话了。算了,我不该在这里碍着你俩。我和他们一起去看段夫人了。”许佩云关上门出去了,于小葱把沈嘉柔放倒在卧室的床上,开了空调,问:“你是不是冷?到底哪里不舒服?”
沈嘉柔侧卧着,握住于小葱的手,浑身仍在颤抖,她又想起了在段家的那些日子和那些偶尔会出现的古怪的事。
她茫然的睁着眼睛,于小葱着急的跪在地毯上,说:“你在害怕么?”
沈嘉柔这时候攥着被子,呜咽出声道:“嗯……嗯……我害怕……我怕……无争,我怕,你快抱抱我。”
于小葱这下确信她刚才出去在花园里不是摔倒了,肯定是遇上不好的事情了,她当下没有开口问,只是钻进被子里,牢牢的抱住沈嘉柔,将她圈在怀里,一遍一遍的说:“不怕,不怕,我的沈嘉柔不害怕……有我在,有我在……我的沈嘉柔不害怕……”
越是这样耐心的哄着,沈嘉柔就哭得越发厉害,她哭着哭着就哽咽得抓住于小葱的衣领,反复的说:“没人相信我……没人相信我……我和成瑞说过……他不相信我……就发生在他眼前……他也看不见……他不相信我……我妈妈也不相信我……是真的……是真的……没人相信我……我以为我在做梦……可是是真的……不,我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不……刚才也许也是假的……”
于小葱抚着沈嘉柔的泪脸,她被灼烧过手指又开始发痛,“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无论是真是假,告诉我,你内心的感受,你感受到了什么?”
沈嘉柔呐呐的望着于小葱,泪眼模糊之中,她反复的张了张嘴,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她就缓慢的说:“他是个恶魔……他是个魔鬼……”
“谁是恶魔?谁是魔鬼?”
沈嘉柔肯定的说:“段安。”
说完这两个字,她像是卸了胸口的一块大石头,她巴巴的望着于小葱,“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有段时间,我还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我因为婚姻的压力而产生了幻觉。我到现在还是不能肯定。”
“那就清楚的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嘉柔深吸一口气,正要说出来,就觉得眼前一花,她立刻就晕了过去。
“小柔……小柔……”
许佩云转身就去联络其他几个官太太一起去看吓晕了的段夫人,太太们全都换了素净点的衣服,齐齐去敲段先生和段夫人的门,敲了两下,段先生开了门,“你们好。”
“段先生,我们是来看段夫人的。她怎么样啊?”许佩云开口关心道。
“没事。刚刚醒。你们进来吧。”
大家呼啦一下子进去了,只见段先生正在自己拧凉凉的毛巾给段夫人敷额头,段夫人将醒未醒的躺在贵妃榻上,看到众人都来看她,多少有些感动,就凄凄艾艾的说:“老了,见着那火忽然烧过来,真是吓死人了,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啊……”
其他上了年纪的官太太们纷纷过来握住她的手,“是啊,谁能想到啊,那壁炉能起那么大的火,怪就怪在,居然没烧着其他东西!”
“嗯,当时就那个倒霉的保安凑过去被烧着了腿,听他们说烧得挺严重的,已经送医院了。”
“什么……”段夫人没料到,“这行宫到底能不能住人?怎么这么邪性呢。”
“你们聊,我去给她弄点吃的。”段先生微笑了一下,等到他退出房间,许佩云啧啧的说:“段夫人,你们家段先生真是体贴啊,把你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陈部长夫人一开口,其他各色夫人们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