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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放天枢岛烟火。”若湮紧蹙眉头开了口,浣臣啊浣臣,我们尚可用天枢岛的名号躲过这一劫,你呢?孤身泛舟,悄然离去,你是存心让我为你忧,为你难受,你怎么舍得如此待我?
合欢点了点头,同样翻身上了船顶,将怀中一个火炮燃放上了天,在夜幕当中散出一朵绮丽的烧云。
“哇,烟花!”琉儿忍不住伸出了头来,从窗口瞧向了窗外的月夜。
长角号蓦地吹响,万万没想到,天枢岛的烟火不但没有将海盗自然离去,甚至还反而吸引了海盗鸣号全力朝着她们驶来。
“不好!”小珀子忽然抬头,看向合欢,“合欢,快快调转船头,我们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恶战!”
合欢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有自主地颤抖,或许……今夜就是报仇之夜!狠狠咬牙,合欢掌舵将船调转了过来,船头的雕首正正对着那三艘汹汹而来船舰。
小珀子正色看了一眼若湮,“三姑娘,你身子不好,就在里面休息,书呆子临走之时还交代过我好好照顾你,至于她为何要走,等我们过了这一关,我会好好告诉你。”
若湮却摇了摇头,“如今是生死关头,我也不至于是累赘,小珀子,你如此硬碰硬,是万万不可的!”
怀冰飞落小珀子身边,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小珀子的脑袋,“你就只会出馊主意!”
小珀子皱紧了眉头,“不硬碰,难道束手待毙?”
若湮轻轻一咳,抬眼看了看天色,“我们赌上一赌,朝南逃。”可是,浣臣,我却离你更远……我能做的,便是将海盗往南吸引,换你我一条生路。
“南?”怀冰忽然倒吸了一口气,“南边可能会遇上海漩!”
“落入海盗之手,比遇上海漩还要惨,不是吗?”若湮平静地说完,“五妹,我们只有这样一条路。”
小珀子急然将神机炮都推入了炮门,吹亮了火折子,“那我就来发炮让海盗离我们有些距离,无论如何,我们这条性命,定然要留下,迟早有一天,向他们讨要父母之仇!”
小珀子的话,让船上三姝心里一热,活着,才有希望!
怀冰走了过来,正色瞧着小珀子,“若是你这次再靠不住……”
“我甘心死你之手!”小珀子凝重地点头,这样的认真表情,却是怀冰从未看见过的。只听小珀子说完,伸手指向了内舱,“五姑娘,劳烦你把舱内的炮弹木箱都推出来,今日就算只是恐吓他们不要靠近,我也要他们尝尝这些神机炮的威力!”左手轻轻一拍身侧的一门神机炮,小珀子凛眉瞧向渐渐清晰起来的海盗旗幡,爹,娘,保佑孩儿!
怀冰重重点头,转身奔入了内舱,吃力地推着一箱炮弹往甲板上来。
“七妹,扬帆,全力朝南退,咳咳。”若湮紧锁眉心,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无论如何,我要撑着这条命,要你苏浣臣的一个交代!
“怎么了?”琉儿惑然看着这船上焦急的四人,却发现浣臣已没了踪影,“公子呢?”
“小丫头,别问你家那个私自出逃的公子,先来帮我推炮弹出去,否则,被海盗擒了我们,必然生不如死!”怀冰冷冷一喝。
琉儿顿时满心慌乱,“海盗?出逃?”可是还来不及理顺混乱的事实,琉儿便被一声巨大的炮响惊得霎时白了脸。
“小丫头!”怀冰抬手一扯琉儿的衣袖,“速速帮我,否则那十二门神机炮都射完,来不及补充弹药,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好!好……”琉儿慌乱地俯下了身子,帮着怀冰将炮弹木箱推上了甲板,此时此刻,她才看清楚,海面之上——三艘海盗战船一片灯火通明,甲板之上,炮门已开,随着那声炮响升起,一点点火光在炮门处闪现,火炮的轰鸣声在月夜当中震耳欲聋。两侧飞溅的海浪溅湿了甲板,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让琉儿的身子不禁一阵颤然。
足尖一踏船顶,合欢飞上了桅杆,将巨帆绷紧,跳了下来,掌好船舵,驾着船朝着南边海域退去——
“轰!”一枚火炮,忽然击中了龙船船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小珀子狠狠咬牙,将炮弹推入了神机炮中,对准了那最近的一艘海盗船,点燃了火信子。神机炮炮弹飞出,直震得脚下船板一阵颤动。
炮弹落处,在对面那船的甲板上炸开了一片窟窿,只听见一阵哀嚎,穷凶极恶的海盗更像是发了疯似的,一连打出好多炮弹。
若湮忧然瞧着局势越来越不妙,可是南边海域的海漩却一个也没瞧见,难道老天真要她们全数落入海盗之手吗?
平静的海域,突然陷入了炮弹轰鸣之中。
难道是你们出事了!浣臣坐在小艇之上,极目瞧着远处的一片火光,叔叔不可能来那么快,不可能!难道是你们遇上了什么危险?
忽然,浣臣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我怎么忘记了,这南海当中,有一群凶残海盗啊!”若湮,我该如何救你们?如何救你们啊?
或许,只能赌一赌!
倒吸了一口气,浣臣调转小艇,朝着那片炮声不绝的海域划去——
“三姐,前面到了海漩之域了!”合欢一声惊呼,连忙打横了龙船,避开了第一个小海漩,如今开始的每一步都在以命换命,若是被大海漩将这船吸入海内,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瞧着她们驶入了海漩之域,三艘海盗船渐渐放慢了速度,隐约间听见了有人在甲板之上恶狠狠地吼了一句,“这些娘们都不要命了!自古入了这片海域的人,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寥寥无几,老大,我们还要不要追?”
没有听到这所谓的老大发话,却只见这三艘海盗船停在了海漩之域外,将巨锚抛下了海,似乎在等着当中的龙船自己出来。
炮火声渐渐平息,可是浣臣的心却一刻也静不下来,渐渐靠近那三艘海盗船,浣臣不禁咬紧了牙关,若湮,难道你们被俘了吗?
“什么人?”瞭望卒远远瞧见了渐渐靠近的浣臣,不禁一声大呼。
浣臣缓缓起身,凛凛一笑,抱拳对着海盗朗朗开了口,“雷州知府,苏浣臣,有事拜见你们老大。”
“嗖!”一支飞箭突然从浣臣身边射了过去,浣臣忍了忍心中的惊意,暗暗倒吸一口气,面对着船板上数十张拉满的长弓,浣臣只能坦然一笑,瞧着渐渐行远的龙船,若湮,你们快走,我不知道这里我能拖住多久?
“苏浣臣?”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只见几个火把照亮了立在船上那个黑袍男子——脸若满月,双眸清冷,却有一道伤疤横面而过。
只见他负手而立,微风将他的鱼纹衣袂吹得轻轻翻涌,看上去三十上下的年纪,却有着超出这个年纪的沧桑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搞定,更文~~呼呼
修改了一个小地方,不影响哈~~
27
27、第二十六章.初闻天枢源 。。。
“可是那个在雷州城楼之上,弃印而去的雷州知府苏浣臣?”黑袍男子饶有兴致地瞧着浣臣,示意身边的喽啰将浣臣接上船来。
浣臣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甲板,仰头看着黑袍男子,“不错,是我。”
黑袍男子却冷冷一笑,“你明明已不算大明知府,如今还敢自称知府只身上船,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虽然算不得大明知府,却与朝廷还有些牵连,若是你不相信,可以一探这海域百里之内,绝对有大明战船。”浣臣轻轻握拳,让自己镇静下来,此时此刻,若是被看出一分惧色,不但救不了若湮她们,甚至自己的命也要搭上去。
黑袍男子脸色一沉,“照你所言,你是故意演戏,其实是为朝廷秘密行事?”
没有回答黑袍男子的问题,浣臣却看了看这海盗船上的凶狠海盗喽啰,“吃朝廷饭不容易,我倒觉得吃海盗这口饭反而不错。”
黑袍男子惊然看着浣臣,“你究竟想说什么?”
浣臣定定看着黑袍男子,“与其为朝廷卖命,剿灭你们共分那点别人牙缝当中的赏金,倒不如……用命随大家刀口上换财宝!”
“你想做海盗?”黑袍男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看着浣臣的脸,如此白净一个书生,有好好的仕途不做,偏偏想做海盗,就算是想做朝廷细作,如此堂而皇之的要求,未免也太没心机。
“我知道你定然是不相信我。”浣臣忽然舒眉一笑,负手而立,“今日浣臣既然上了这船,便没有打算活着下去,若是此处不留我,就干脆杀了我喂鱼好了。”
“你……”黑袍男子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浣臣,苏浣臣,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当我不敢杀你?”
“杀我,自然很容易。”浣臣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只可惜,我半生之才,入仕途做个雷州知府,想一展所长,偏偏被逼去做内应混入海盗,成了朝廷钦犯……如今我坦诚以待,想投诚阁下,却落得殒命海上的结果,可惜……实在是太可惜……”
“既然苏公子觉得不甘,我这刚好有一件事,不知公子可敢为我去做?”一个陌生的声音升起,浣臣清楚地瞧见了那黑袍男子恭敬地朝着船舱低下了头去。
难道这黑袍男子不是这些海盗的头头?浣臣暗暗心惊,原来这群南海海盗不简单。
只听见清晰的脚步声传了出来,一袭白袍之上,绣了一条四爪金龙,说话公子摇扇出来,抬手轻轻一捋唇上八字小胡子,一双清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浣臣一眼,侧脸瞧向黑袍男子,“卫将军,这苏浣臣,我信他。”
“殿下。”黑袍男子卫将军迟疑地摇头,“如今可不能有半点疏忽,否则这多年的经营,将成泡影。”
听着他们的称呼,浣臣更是一惊,这些海盗不是一般的流寇,竟然还有官位,将军与殿下,难道他们之后藏了一个大秘密?
“苏浣臣,要入我们不难,但是要真正坦诚相对,我这里有一个盒子,可测出你所说之话,是真是假,你可敢放指一试?”白袍公子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打了开来,递向了浣臣。
卫将军忽然心领神会地一笑,冷冷看着浣臣,懂得了殿下的用意。
如今哪里还有退路?
浣臣倒吸了一口气,坦然伸出了手指,放入了盒子,只觉得指尖被什么狠狠一刺,不由得痛然收手,只见左手中指竟然有一个青绿色的小孔,正汩汩流着血,那盒子里似乎有什么小虫?
白袍公子朗朗一笑,上前给浣臣递了一块丝帕,“别怕,它肯放开口,证明你没有慌乱,说的算是真话,不然这小宝贝一口咬下去,你若有一点点慌乱,必然马上气绝倒地。”
接过丝帕,浣臣不由得定了定神,将丝帕紧紧绕在中指之上,试图止住指尖的鲜血。
缓缓收起了盒子,白袍公子示意卫将军着重戒备海域,转头对着浣臣一笑,“苏浣臣,你随我来。”
微微点头,浣臣跟着白袍公子入了船舱,万万没想到船舱之内竟然是一个明亮的大堂。
大堂正中,放着一幅仙觥之画,虽然样子与送上京师的那只一样,但是那觥上花纹,却是大大的不同。
白袍公子轻轻一笑,示意浣臣坐下。浣臣刚一坐下,便发现脚下的木板之上,雕刻的竟然是一幅南海疆域图。
“我是大越遗孤,越风太子南宫辽。”浣臣的惊异还没退去,白袍公子说的话更是让浣臣一惊,这大越究竟是什么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