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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愁，所以儿臣一直忍着未说。只希望婉儿可以代替儿臣陪在母后身边。”
两情相悦什么的，太子果然不是常人，真敢说！足足一个二十四孝子的形象，为了替母后分忧，连两情相悦，托付终生的恋人都可以暂时放着。真是风刺激极了。
怎么说武曌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是她不会允许太子无中生有，这般诋毁婉儿！就算是她的儿子，她也不允许！
“母后，儿臣觉得是时候说了，儿臣喜欢婉儿，还望母后成全。”似乎武曌若是不同意，真的是于理不合了，太子在陷她于不义！
“哼，和婉儿两情相悦的似乎不是你。”我若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我呢？
“母后，儿臣不明白母后的意思。据儿臣观察，除了七弟之外，婉儿并未和别人熟识。”李贤这句话暴漏了很多信息，婉儿怕是有的受苦了。可怜两个一厢情愿的皇子，只以为自己得了佳人心。
“你派人监视婉儿？监视甘露殿？”武曌敏锐的抓住重点，太子太不成熟了。为了一个上官婉儿，方寸大乱。婉儿确实值得别人为她方寸大乱呢，就连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也对她那般着迷。
“儿臣，没有。”李贤狡辩着，他再笨也听出来了母后是真不愿意把婉儿给他了。只是他还想做着最后的努力，不惜和母后撕破脸的努力！
“好了，既然你说没有，我便不深究了。下去吧，你的要求我拒绝了。”武曌不再看李贤，所以她便没能看见李贤眼里渐渐升起来的怒火，是如何的烈焰高涨，就好像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带着毁灭的心情，与谁同归于尽。
“母后，儿臣知道为什么母后不把婉儿给儿臣。儿臣全都知道。”李贤压低声音，尽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可是嘲讽之意满满，哪里是可以压抑的住的。
“儿臣全都知道，婉儿明明和儿臣两情相悦，母后却要棒打鸳鸯吗？儿臣知道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母后是想把婉儿留给七弟吧。哈哈，就连这皇位，都是为七弟留着的吧。”太子李贤不顾仪表，狰狞的大笑着。这哪里还是那个谦逊有礼的太子李贤！
第二十三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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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全都知道，婉儿明明和儿臣两情相悦，母后却要棒打鸳鸯吗？儿臣知道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母后是想把婉儿留给七弟吧。哈哈，就连这皇位，都是为七弟留着的吧。”太子李贤不顾仪表，狰狞的大笑着。这哪里还是那个谦逊有礼的太子李贤！
武曌很想听听从太子口中到底能说出来什么惊天的秘密，自己把太子之位给了他，让他做大唐的继承人，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母后，儿臣听说儿臣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儿臣的亲生母亲是韩国夫人！所以，即使儿臣不要皇位，不要太子之位，只想要婉儿一人，母后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儿臣说错了，皇位本来就不是儿臣的，母后最喜欢太平，母后也喜欢七弟，喜欢八弟，不喜欢五哥，不喜欢儿臣！母后讨厌儿臣，所以母后不愿意把婉儿指给儿臣。母后把好的全都留给了七弟，包括婉儿！”李贤话到最后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终于理清了所有。他现在的思绪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所有将要破土的情绪叠加在一起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了。
“你说对了，皇位从来就不是你的，从现在开始更不可能了。”她不知道是谁在幕后挑拨离间，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难道还不够吗？
如果李贤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又怎么会让他做太子！虽然她是那么的讨厌他，讨厌到连见面都不想见。可是毕竟是自己生的儿子，所以武曌还是让李贤做了太子。这个儿子太伤她的心了，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便否认了自己养育他二十多年的心血吗？因为婉儿，他不惜伤害他的母亲吗？
“母后，儿臣说对了，儿臣真的说对了，儿臣是韩国夫人的儿子！”李贤悲痛的抱头痛哭，他是记得小时候只有韩国夫人疼爱他。韩国夫人是母后的妹妹，却不知原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来问？”武曌挑眉，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算作是对太子的惩罚。既然他不愿意有她这个母后，那么她也不缺这个儿子！“好吧，既然你不死心，还是你来亲自问问婉儿吧。”
“谢母后成全。”李贤笑了，他不信婉儿会拒绝他。
“如果婉儿同意的话，我不仅会把她给你，还会把皇位给你。”武曌看着自己儿子欣喜若狂的样子，心里还是吃味了。“不过要当着我的面问。”
“儿臣明白，儿臣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武曌微微叹气，你已经让我太失望了。关键是婉儿，会不会让我失望了。
“婉儿，婉儿……”太子李贤当即抓住上官婉儿的手，上官婉儿一进门不妨被握住了手，想要挣脱却发现被太子握得太紧了。
“太子，你抓疼婉儿的手了。”上官婉儿总算得了空，不忘含情的瞅着天后。
“你可以问了。”武曌没有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底下的是她的儿子和情人，两个人站在一起那么般配，却是很刺眼。
“太子有话问婉儿？”上官婉儿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太子定会说出什么惊天大事。
果不其然，太子李贤直接说出来了一直想要表白的话。
“婉儿，嫁给我吧。我们一起浪迹天涯，没有皇位没有宫廷只有平民布衣。”李贤当真以为天下女子都会为了他这话而感动，不要江山要美人，可惜上官婉儿不是天下女子，她是上官婉儿，她是把心都给了武曌的上官婉儿！所以，她不会感动，她只感到难过，为什么说这话的不是屋中的另一个人？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婉儿听不懂。”上官婉儿淡淡的回绝，她不喜欢被太子这般紧紧握着手，天后冷淡的目光都快要让她窒息了。
“母后让我选是要你还是要皇位，我选了你，婉儿。”太子李贤握紧了上官婉儿的手，好像他这般说，上官婉儿便应该感激他似的。只是他双手剧烈的颤抖出卖了他的心情，他其实也是那般不确定着。
得婉儿者得皇位，失婉儿者失皇位！
他如何确定得了上官婉儿的心意，总是他在说着喜欢，喜欢，而婉儿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的话！李贤看着上官婉儿冷漠的脸，第一次开始犹豫怀疑了。
“然后呢？”上官婉儿此刻多想得到天后一个眼神示意，可是没有，一直没有，上官婉儿都快要望眼欲穿了，天后怎么可以任凭着太子握着她的手不放！天后不是不让任何人碰她的吗？
“婉儿，嫁给我吧。”太子李贤的话犹如一记闷雷，上官婉儿还从未得到别人的求爱，这个人还是当今太子。可是她一点都不开心，她很委屈，委屈的都快要哭了。天后怎么可以允许别的人当着她的面对她示爱，还置若罔闻。
“太子不是已经有了温柔贤惠的太子妃房氏，还有一群妾氏。”心里生出一个缺口，在被自己撕裂，一点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连带着一起撕裂。拒绝，是上官婉儿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我可以休了她们。”多么动人的情话，太子可以为她上官婉儿辜负天下人，可惜这不是上官婉儿想要的柔情。拒绝他，本不是她本意。
“天后和天皇，太子也打算弃之不顾吗？”上官婉儿找尽理由，如果这样便能让天后满意的话，如果这些全是天后对她的试探的话，她可以找到一千个一万个拒绝太子的理由。
“父皇和母后自然有七弟八弟和太平在身边，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太子现在哪里还顾得了旁人，只全心讨的了婉儿的喜悦。
“太子满口的忠义廉耻，仁义道德，却做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抛妻弃子，违背伦常，这种不仁不孝之人婉儿是不会喜欢的。”上官婉儿厉声拒绝，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婉儿，连你也不要我了。”李贤绝望的看着上官婉儿，他都已经愿意为她舍弃大唐江山了，婉儿居然这样残酷的拒绝了她。
“太子……”上官婉儿有些心痛，太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一直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关照着她。太子，你喜欢婉儿什么，婉儿改还不行吗！
“我有什么地方不好，婉儿告诉我，我去改。”李贤只看着婉儿，似乎她的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生死。
“太子很好，只是婉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上官婉儿终于看见天后回应她殷切的期盼了，对不上天后的视线，她亦是不安着。
“婉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婉儿，你告诉我，是不是七弟！是不是七弟！”太子越发的无理了，拽住婉儿的衣袖不妨，只是天后仍然只是看着，无动于衷。
婉儿只能自救了，太子纠缠不休，若是再这般牵扯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婉儿拔下簪子，用力的一划，与太子割袍断义。
上官婉儿自嘲的笑了，太子愿意为她放弃太子之位乃至皇位，可知全不是她想要的吗？她也想放下那些仇恨和爱意，可是恨的越深爱的便越深。
“婉儿不会喜欢大唐宗室，婉儿不会喜欢灭我上官满门之后！婉儿宁愿一辈子一个人，也不会喜欢太子的！”此言一出，上官婉儿是成功的拒绝了太子。可是也让她成了有罪之人，放眼天下，谁人敢一竿子打死了所有唐氏宗亲。
该说上官婉儿什么好呢？
武曌神情复杂的看着上官婉儿，婉儿太傻了，她这话无疑会埋下无数隐患。若是他日她不在了，谁可以护她周全？
“上官婉儿！你！”李贤大怒，他从未被人如此拒绝过。
“贤儿，你听明白了吗？她宁愿自己孤独终老，也不会选择你。”武曌敛下眉，头越来越痛了。太子看着婉儿的视线太焦灼了，那是爱不能恨不能的纠缠，武曌看着刺眼极了。
“母后，儿臣……”太子算是失策了，今日他不仅失去了母后的最后一点恩宠，也失去了得到婉儿的权利和希望。
“出去，今日之事我就当做没发生，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半句！若是再敢纠缠婉儿，我立刻废了你的太子之位！”盛怒之下，武曌冲太子吼道。武曌只想保护婉儿，婉儿总是让她牵挂着，他日自己先去了，留着她在这里她不放心。
李贤擦干了泪，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
“母后，儿臣走了。”
上官婉儿看着大门轻轻的关上，身体已经被谁紧紧的抱住。是天后的气息，温暖的可以让她整个人都活过来。
“天后，婉儿以为天后不要婉儿了。”上官婉儿委屈的说道。她应该委屈，她必须委屈，上官婉儿觉得自己近来是越来越爱流泪了。
上官婉儿受不得天后给的一点点委屈，那是要她命的。
“你恨我。”武曌咬着婉儿的耳朵，小巧可爱的耳朵立刻红了耳根。
上官婉儿拼命摇着头，天后却是更加疯狂了，上官婉儿露在外面的皮肤全被一一咬过。带着爱或恨，留下一片片成排的牙印，表明着归属。
“你原来这般恨我。”恨我杀了你的祖父和父亲，恨的要拒绝所有姓李的人。
上官婉儿被天后越来越疯狂的动作折磨的喘息不开，身体却是喜欢被天后碰触着，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呻吟之声。声声入了武曌的耳，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我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