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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阳吃了酒醉人的倚在栏杆之上,吹着冷风,也不觉得那么冷,只是心下熏熏然。
太平伸手想扶着义阳,恐她跌倒了,却被宣城早已搀扶过去的手阻住了,只得灿灿的收回。
“怎么了,义阳,醉了?”宣城轻抚着义阳的眉间,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太平心在怒吼,你们,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旁若无人!我还在这里呢,我在场尚是如此,我若不在呢,你们岂不是要更加亲密无间了?!
“嗯,酒,吃的急了些。这里的夜色很美,正好吹吹风,醒醒酒。”不出宫墙的义阳,自然很少见着这宫墙之外的夜色了。不知是夜色迷人,还是眼前的人眼前的景,惑了心迷了眼了。
“嗯,怕是以后不常见了呢,女皇赐了我们府邸。”宣城幽幽的说道,在哪里不重要,只要身边有义阳就足够了。
太平急了,上前分开义阳和宣城交握着的手:“喂,谁说让你们走了,不准走!”
“女皇钦赐府邸,封户一千,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宣城淡淡的说道,大明宫,她并不留恋。
太平等着义阳表态,却见她睁开美目,一如看着她的千千万万次,悠然一笑:“可怎么也比不上封邑万户的镇国太平。”
“我的还不是你的!”太平一急,脱口而出,正对上宣城微有恼意的眸子,心中一紧。
“呵,太平。你的是你的,我的是宣城的。”义阳牵起宣城微凉的手,放在不暖的手心里,翩然远去。
留下愣住的太平咬牙切齿,心有不忿,只得匆匆追上去。自己一番表白,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宣城心里暖的很,就连夜深凉如水,她也受得住。只此情谊,她又想求多少?足够了,有义阳这句话就足够了。宣城只知趣的扶着义阳,见太平来了,才离开。
好不容易送走了宣城,沐浴更衣之后,太平直接拉义阳到床沿,扑倒,还不忘怜香惜玉。
“义阳!”积怨已久,此刻不爆发,更待何时!
“嗯?做什么?”义阳笑靥如花,只轻轻替太平整理云鬓,太平的青丝柔顺的垂落,义阳喜欢的很。
刚刚在浴室,一番抵死缠绵,自是不在话下。彼时的触感犹在,义阳的心软软的,只笑看着太平。难道刚刚还没满足了她么,太平真是越来越喂不饱了。
“义阳,以后不准你和宣城那么亲密!”太平把义阳的双手按住,不让她再勾住自己的脖,省的她总是借力一下子把自己压倒在身下。
“为什么?宣城可不是别人。”义阳饶有兴味的看着太平,看着她越发红润的颜色,心底温柔泛开。
“宣城就是别人!你要记住宣城只是你的妹妹,我也是!可是,我还是你的爱人!”太平霸道的吼道,她快要气疯了,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义阳那般对宣城,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二次了,是每一次,她都会心中暴躁!
“嗯,我并没有背叛太平。”义阳收起笑意,手间被太平大力的按住,微微有些疼痛。却不及心中那半分委屈。太平,我的心里只有你,而你呢,你依然会为你的母皇吃醋,你依然无法正视你的母皇!
太平不解,抬眼看到义阳已经泛红了的手臂,心中怜惜,微微放开:“我也没有!”
“太平真是太霸道了,只准太平有手足,就不准我有宣城么?何况,太平还有最爱的母皇。”义阳幽幽的说道,含情的美目生生抽走一丝柔情,只对视着太平燃烧的正旺的双瞳。
那里,有火焰,有一张平淡隐忍的绝美容颜。
义阳,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有所保留的原因么,因为我心里有母皇,任谁都无法超越母皇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我是真的很爱你啊……
爱到已经忘记想母皇了,被你牵动着心神,无法放松分毫。而你呢,又是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听母皇说过,你第一次见我那还未满月的皇姐之时,就爱不释手!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她!
太平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为什么要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何况那人还是皇姐!一个还未出襁褓的孩子!
“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义阳推开太平,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物。心中轻笑,太平,你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对不对!
“我的一切全都是母皇给的,地位名誉宠爱,我崇敬她爱戴她仰视她,她是旷古烁今的一代女皇,难道不值得我去爱吗?”太平拽住义阳的衣角,轻轻抱住她的身子,往怀里揉。“那是一个臣子对女皇的爱,一个女儿对母亲的爱。”
义阳顿了顿,反手握住围在她腰间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如玉的肌肤,仿佛纹络都变得熟悉起来。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我如何对宣城。我对宣城只有姐妹的爱,就像你对你母皇的爱。”
而你,到底是何种纯粹的爱,我也不再去计较!总之,你记住了,你对你的母皇是什么样的爱,我对宣城的爱不差一分一毫!
“明白了。”太平释然一笑,她放不下母皇,义阳放不下宣城,这样,很好!两不相欠!
太平哽咽的声音回荡着,好像受尽了莫大的冤屈,心中隐隐的跟着疼痛。只紧握住了那双温暖的手,她也会怕,太平会不会放开她,离开呢。
女皇登基以来,一直未立皇储。而皇嗣相王旦和丞相武承嗣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昭然若揭,势如水火。女皇也只是任凭着他们二人自相争斗,世人都知女皇最宠爱的是太平公主,若是风头正盛的丞相和镇国公主联姻,皇储之位将不再是谜题。
何况,女皇已经三番两次的暗示她了。义阳不想太平嫁给任何人,不想太平百年之后和任何男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而自己,已经避免不了了,尽管那个是为她夫君的人早已离宫远去。
若是太平放开了她的手呢,若是太平一气之下,听从她母皇的安排,嫁给了武承嗣呢?
义阳也会害怕,无论是她的身体和心,都给了太平了,要不回来了,无法再完复如初!
握着柔软的手,轻轻上移,放至胸口处,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似乎跳动的更加卖力了。
“喜欢么?”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暧昧缭绕。
“喜欢……”太平反搂住义阳,唇印上去,回应着义阳伸出的小舌,与之共舞缠绵。心生无限委屈,却也只是更用力的回应着,馨香腹地,早已拒绝不了半分。
一滴两滴,大颗大颗的晶莹,落入两相交吻的唇间,唇齿分合之时,湿润的睫毛闪现着泪珠点点。义阳的心开始疼了,伤害了她,最先受伤的是自己!
此生,想要纯粹的爱情,怕是不能了呢。苦涩漫上心头,太平的心里住着她的母皇,永远的住着……
太平随手一拉,仅能微微盖住满含春^色娇体的纱衣露了大半,内里的春情若隐若现,一个鲜红的吻痕正落在左边的锁骨之上,太平一时看得脸色更烫起来。
顺着太平的目光,义阳也不由得脸色微红。
“好看么?”义阳搂着太平的脖项,吃吃调笑。
“好看,”太平莞尔一笑,“不看看是谁的大作。”
“哼,还学会油嘴滑舌了!”义阳娇嗔道,似乎刚刚的哀怨情愁全没有发生过。两个人似是早有了个不成文的约定,点到为止,最后终是以调情,缠绵为末。
“义阳不喜欢?”反问,太平似乎掌握了主动权,今夜,初战告捷。
“不喜欢。”义阳也不恼,只勾动着太平蠢蠢欲动的心,不罢休。
“哦?义阳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我却喜欢的紧!”太平吸吸鼻子,不自觉的嘟起唇角,诱人的紧。
“不准走,不准和宣城走,我要一辈子把义阳拴在我的身边。”太平只重复着,春宵苦短,一宿缠绵,那人那情那景,也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之事。
第七十二章 花烛
……》
这边上官婉儿陪驾陪到了龙塌之上,进了寝宫就觉得与平日有些不一样了。原本的装饰全都换成了大红色喜气的颜色,窗帘,地毯,案前,桌椅,龙塌,哪里都变了……这里,好像是一个洞房花烛夜的摆设!
上官婉儿只醉眼如丝,笑看着女皇风情万种。看着女皇的双眸里,满满的是那一人的颜,用情人的眼神对视,爱慕,仰视,喜欢,崇敬,最后全都化为一个“爱”字。
“婉儿,醉了。”女皇轻挑起昭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光滑柔嫩的痕迹,心生涟漪。
“婉儿见着神皇陛下的时候,就醉了。”上官婉儿扶着女皇的腰身,隔着龙袍抚摸着,女皇软绵绵的身子半数力气全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花言巧语……”女皇微微使力,解开了昭容发上的发簪,青丝垂落,稍稍掩盖住了额前的伤痕。看着那伤痕,似乎就在提醒着她曾经差点失去了婉儿,提醒着她曾经多么的武断专行。“朕看婉儿还清醒的很,熟悉的知道摸着朕的腰,清楚的知道朕敏感的地方。”
“神皇……”上官婉儿无力招架神皇的主动邀约,软绵绵的低语如情话般的呢喃,怕是谁听了都要醉了。
“既然婉儿还没醉,再陪朕喝一杯。”女皇反手握住昭容的玉指,指指相扣,柔情满满。
女皇按住婉儿的手,美人倒酒,今日就不劳乏婉儿代劳了。美酒滑入夜光杯,周身转了一个圈,全数落到杯中。杯体与酿造甘美的红色葡萄酒相映成趣,只看这美酒,这佳人,似乎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从来都是婉儿给朕倒酒,今日朕便伺候婉儿一回。”女皇启唇笑语,落入室内的话煽动着听者的心情。
上官婉儿接过女皇的夜光杯,随着女皇的指引,杯酒相扣,玉臂交错,形成一个暧昧甜蜜的姿势。
“婉儿,可愿意和朕喝交杯酒?”女皇美目柔和,墨黑的深眸里犹如深潭,是谁看了都会深陷其中。
更何况是此番情调,上官婉儿笑靥如花,偏头浅笑:“婉儿,愿意。”
美酒入喉,似乎耳边还回荡着清冽甘甜的声音,女皇的昭容眼中染上了一片春^色,泪光点点,风声涟漪。
“这酒怕是不好喝,朕的昭容都被辣出泪来了。”女皇调笑道,轻轻刮着婉儿红透的鼻,心里笑开。就想宠着婉儿,就想看着她在她面前似是弱柳三分。当然是只在她面前才表现的——柔弱。
上官昭容称量天下士,如今朝中三品以上文官,半数出自上官门。无论朝堂之上还是床第之间,上官昭容如鱼得水。风头一时胜过镇国太平,这江山若是婉儿想要,给她又何妨?连她整个人都是婉儿的了……
“婉儿,朕是不是差你一个洞房花烛?”酒气微醺,女皇和昭容移至床榻,“朕不说就怕上官昭容恃宠而骄。”
勾起女皇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唇瓣都变得有些松软了。上官昭容温润如水的美目抬起,眼里只剩下女皇的蜜语甜言——这还真是少有的事情,怎能不听个够?
“婉儿,你知道为何朕会选在今日吗?”女皇循循善诱,她就不信她的昭容不明白。非要逼着自己把话全说明白,这样是不对的。
女皇果真是高估了昭容的智商了,武周朝唯一的后宫妃嫔,昭容娘娘——倒进女皇的怀里,身子瘫软连着大脑都无法思考了。除了眼前的人,她什么也记不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朱唇启合,无辜的眨着美目:“不知道。”
女皇今日脾气好的没话说,她倒要看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