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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你想不想回北京工作啊?
袁母望望袁婕,袁婕也正好望着袁母。袁母摇摇头,袁婕跟母亲想法一样,就咳咳两声说
:不用了,爷爷,我现在挺好的。
:呵呵,我也不强迫你,就是问问。
老爷子的关系多少还在,安排一个工作不成问题,。过袁婕不愿的话就先随她吧,毕竟还年轻,多历练几年没坏处。
袁婕初五回到杭州的小房子里,几天不待人格外的清冷。袁婕很不喜欢南方的冬天,有个问题一直困扰她,那就是南方这么冷为什么不安暖气?到底是哪些砖家研究出的方案说只有北方才安暖气的,袁婕觉得南方不安暖气真是太罪过了。急忙把空调打开,过了好一会屋内的温度才恢复到零度以上,手脚也开始暖了,只是没舒服多久,一个电话就来催命了。
:袁婕,你回来了?
:方总……方霖……
袁婕又纠结称呼,继续问
:我回来了,怎么了?
:我……阿嚏……
电话那头传来喷嚏声,袁婕想,扑克脸这是感冒了?方霖喉咙又是一阵痒痒,然后委屈地说
:我家的空调坏了,呜呜。
袁婕听见电话那头竟然还传来两声呜咽,听着甚是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断奶的小狗。袁婕脸黑了,自己长得很像技术工人么?就憋着嗓子问
:你打电话叫人修啊?
画外音是,你不找修空调的,打给我做什么?
:打了没人接,估计过年放假都还休息呢,我都被冻感冒了,好可怜啊!
不知道方霖是真在哭,还是在假委屈,袁婕通过电话都能感受到方霖的那份楚楚可怜。袁婕确实没想到这问题,放缓语气安慰道
:那你多穿点,我去你那看看。
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就出门了。方霖瞪着电话骂道,真是白痴!诅咒你修不好空调,那我就可以去你家蹭空调了。
袁婕很快就到了,还贴心的买了一份吃的给方霖,然后就开始和空调作斗争,结果当然是失败,很挫败地跳下桌子,说
:方总……方……
:打住!你这人真别扭,一定要每次方总、方霖都叫一遍么?你叫我方姐算了,免得让你叫名字,你觉得不尊重我。
方霖喝着粥,说话有点含糊不清。袁婕听的可真切,睁大眼睛看外星人一样瞅方霖,她没听错吧?结巴地问
:什么?叫你方姐?
方霖睨了一眼,意思是你有意见?
:你占我便宜!
:我哪里站你便宜了,我三十一,你二十三,让你叫姐姐都是照顾你这小辈了,那你叫阿姨好了。
袁婕这回不仅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惊得张开,方霖有三十一岁?她是不是在骗人啊?方霖被袁婕的反应郁闷到了,想狠狠抽自己一下,干嘛要把自己的年龄告诉她……转而叹息,这死小孩为什么这么小啊!
:快点叫!
方霖目露凶光,很像是古代使用严刑酷法刑讯逼供的恶官,袁婕的嘴合上了,咬咬唇还是叫不出,转移话题说
:你的空调修不好了。
:那怎么办?我都要冻死了。
袁婕以为方霖被自己的话题拐跑了,殊不知方霖是为了让她跳入下一个火坑,继续说
:我去你家住几天,可以么?
方霖眼睛红红,鼻头红红,头发有点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少,估计是感冒折腾的。想想她待自己也算不薄,虽然她有时很气人……对上方霖期待的眼神,心里不愿嘴却不听使唤地说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方霖连忙说不嫌弃,迅速进卧室换衣服,速度快的让袁婕觉得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两人都坐上车子,袁婕才想到,方霖为什么不去她朋友家住,非要挤到自己家里?
偷偷瞟了一眼,方霖正闭眼休息,露出脖颈的冰肌玉肤,白白嫩嫩。不禁咂舌感叹,她真有三十一岁了?她是不老神话么?方霖听到咂舌声,突然睁开眼睛扭头看袁婕,歪着头挑起嘴角,一丝戏谑。袁婕被逮个正着,立刻心虚坐正开车,方霖嘴角的笑意加深,没有作声。
方霖家里太冷根本没有休息好。袁婕出门前,特意没关空调。方霖一进门,感觉自己从寒带直接过渡到热带,把身上的厚衣服脱掉,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袁婕傻了眼,这人不是感冒了么?怎么还穿这么少,臭美也要分时间吧……郁闷地提醒说
:你还感冒呢,多穿点,我给你熬姜汤。
:啊?姜汤?我不喝那东西。
姜汤,苏墨墨给方霖熬过一次,要多难喝有多难喝,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袁婕没理她,只是打开电视然后自己一头钻进厨房开始捣鼓起来了,方霖窝在沙发上,暖暖地想睡觉,只是还没睡着,就被推醒了。
:方……
袁婕彻底纠结了,自己到底要怎么称呼她。方霖眼帘撩起,眼睛亮亮的,像一汪清澈的湖水,里面还有自己的倒影,深邃而又悠远,袁婕看的迷了眼,晃神半天才把姜汤递过去,说
:你把这个喝了,好得快些。
:不喝。
方霖很不给面子,直接扭脸对着沙发去了,俨然是闹脾气的小朋友,袁婕摸摸鼻子,开出条件说
:你要是喝了它,我以后就叫你方姐。
方霖窃笑,没想到袁婕会用哄小孩的方法。不过这个主意不错,就转过头来接过汤碗说
:就这么定了。
只是喝了一口,方霖就吞咽的吃力,眉毛拧地很紧,苦着脸问
:怎么这么苦?你放了什么?
方霖记得姜汤是有点辣味,怎么现在这姜汤好像中药汤,苦的她直呕,再也不想喝第二口了。
:给你放了点别的,我记得你痛经吧?这个正好也管驱寒的,一箭双雕。
方霖知道应该感动,之前因为这个事自己还骂她来着,她却记住自己来好事的日子,并且放在心上。不过这药太苦了,立刻就想反悔,就听袁婕故意提高分贝说
:堂堂大老板,不可以毁约,你刚才答应过的,方姐姐!
袁婕故意加重尾音,瞪大眼睛作天真状。眼看着方霖的小脸垮下来,莫名的很有成就感。这药她也喝过,确实苦的让人有吃黄连的感觉,所以摸到兜里掏出一块糖,攥在手心里说
:你喝吧,我给你准备大白兔。
:什么大白兔?
方霖皱着眉头又含了一大口,她觉得袁婕肯定是故意的,否则怎么会用这么大的碗装药汤,苦的她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袁婕掏出奶糖晃晃,得意地说
:奶糖啊!
“噗”,方霖嘴里还没咽下的苦药汤全部喷洒出来,这人竟然拿奶糖哄自己?袁婕的睡衣顿时黑了一大片。袁婕怔住,方霖也怔住了,不过她很快就笑翻了,拍着沙发垫笑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说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总算报仇了。
然后特别痛快的喝下最后一口,袁婕恨恨的瞪着,真想掐死眼前狂笑的人。黑糊糊的一片,恶心死人了,想起自己也曾经把粥吐到人家身上,又不好发作,只好把力气用在剥糖纸上,然后捏住方霖的下巴,命令道
:张嘴!
方霖见袁婕目露凶光,眼神扫到袁婕睡衣上的一片棕黑,乖乖地张了嘴。袁婕把糖直接扔进方霖嘴里,本来心里感觉很甜蜜,只是郁闷袁婕的动作太粗鲁了,就抗议说
:我这是嘴巴,不是小坑小洞,有你这么扔的么?
:没掐死你就不错了,我新买的睡衣被你糟蹋了!
袁婕愤恨地回房换下睡衣,估计现在泡上还可以洗掉。方霖没吃过大白兔奶糖,吃起来倒也没觉得多难吃,一股奶香味,很快就盖过中药汤的苦味,然后悠然地躺在沙发上。时而看看电视,时而看看洗手间忙活的袁婕,再吃点北京的特产,方霖没好意思说这些特产真不好吃。不过看在是袁婕一片心意,方霖还是挺领情的,心里涌上了两个字“生活”,这才是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作者君昨天正式成为晋江作者队伍里的一员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家里的空调坏的真是时候,胡思乱想方霖就睡过去了,朦胧中感觉有人过来关了电视,又往自己身上盖了什么东西,转身又离开了,方霖睡的很安心,一觉睡到天黑,肚子咕咕叫才醒来。
披着身上的毯子晃悠到厨房门口,袁婕已经在煮饭了,忙碌的身影显得格外的贤惠,头没那么疼了,鼻子似乎也通气了,看来那黑黑的毒药果然有用,袁婕一转头,瞥见方霖正瞧着自己,笑意盈盈的很气人。尝了一口汤,方霖就叫道
:吃货,你做汤怎么自己先喝上了。
:我要是吃货,你就是觉主,睡了五个多小时。
方霖没忍住笑,吃货和觉主好像还挺般配的,不过今天确实睡的久了点,也睡得有点沉,不好意思的反驳
:还不是你那个毒药,把我弄得迷迷糊糊的。
袁婕把高压锅重新盖好,走到方霖身旁,笑的邪恶,龇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觉主,那个药没有催眠的成分!
方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活灵活现的袁婕,发现袁婕笑起来不仅有两个小酒窝,而且还有两颗隐藏的很好的虎牙,顿时就觉得袁婕幼稚极了,咬着唇不好笑出声来,身体一抖一抖,把袁婕笑的直发毛,往后退了几步,假装惶恐的说
:觉主,你是中风,还是羊癫疯发作了?
:哈哈哈哈。
方霖忍不住了,大笑起来,这袁婕跟自己一样爱记仇,还记得自己说她中风的事,笑的她胃都疼了,才止住笑说
:我看你叫觉主倒是挺顺口。
:因为很适合你,嘿嘿。
袁婕傻笑了两下,把煲好的汤盛在碗里,不怕死的建议道
:我觉得觉主很好听,要不然以后都叫你觉主吧,多有威望的名字。
方霖两道弯眉挑起,笑的有点邪气,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拿自己不当外人了,不过觉主这名字公开叫出去有损自己形象,私下叫叫也蛮好的,感觉两人关系一下子就亲近了,就退一步说
:觉主可以叫,方姐也得叫,方总也不能遗漏,你自己分好时间和场合,我不介意,叫错了,你可就得小心了。
袁婕扭扭嘴,真拿自己当公主殿下了,纳闷是不是当惯了领导都是一派王者之风,讲话都跟下皇旨一样,不过方霖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吧,所以像古代女子作揖一样,道了声
:觉主万福,请您入座,一会用膳。
方霖憋着笑回到客厅,以前怎么没发现袁婕这么搞怪,敢情以前都是假正经。
吃饭,洗碗,洗澡,睡觉的时候的问题来了,关于到底谁应该睡床的问题,袁婕让方霖睡,方霖不好意思喧宾夺主,方霖让袁婕睡,袁婕更不好意思不善待客人,尤其客人还是娇贵的大老板,最后觉主下令,让袁婕睡床,袁婕拗不过方霖,只好自己睡床了。
半夜,被子太薄方霖蜷缩在沙发上愣是被冻醒了,打开灯一看,袁婕睡的那叫一个香甜,莫名的生气,她都不知道关心下自己,自己冻醒了她还睡的像个猪头一样,看看一张床,袁婕只占了一半,方霖咬咬牙,关了灯就钻进了袁婕的被窝,一股暖呼呼的气息让方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果然还是床上舒服,习惯了怀里抱点东西,方霖犹豫了半天,才悄悄的把手搭在袁婕的腰际,肌肤相接,方霖呼吸有点急促,袁婕突然翻身,吓得方霖赶忙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