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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蕾，你说话用不着阴阳怪调，工作是你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再者行政部不像你想的那么轻松，我也是一分力一份工资……”袁婕正说着，发现杨蕾的表情由刚才的不屑与挑衅变得温和了许多，以为她被自己说动知错了，却发现杨蕾一直看向她的身后。袁婕也循着目光望过去，方霖穿着一套新款雪纺裙，正好朝这边走来，彷佛仙女下凡，袁婕不觉的看呆了。
“方总早！”杨蕾礼貌地打招呼，方霖老远就瞧见袁婕痴痴的眼神，心里忍不住美了几分，她又迷倒小奴了，穿衣战略成功。
“小杨早啊。”方霖对杨蕾礼貌性地笑笑。
“方总早。”听见方霖和杨蕾问好，袁婕才回过神问好，一抹绯红隐没在耳际。方霖抿着嘴没笑出声，和袁婕目光相接时还是柔和许多，说话的调子也软了几分。
“恩，小袁早，你们这是在工作时间闲聊？”方霖故作严肃地看着两人，没等袁婕说话，杨蕾先开口说话了。
“那怎么会呢，袁秘书很忙的，本来想请袁秘书帮忙复印点东西，可是她太忙，不好意思打扰。”
袁婕的脸由红转黑，这杨蕾到底什么意思，她刚才是用请么？这般讽刺又为了什么？行政和销售，河水井水根本犯不着吧！
方霖听了微微皱了眉头，询问的目光看向袁婕。袁婕当下来火，扭头直接回了办公室，方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见袁婕掉头就走觉得她做得有点过头了。
方霖高跟鞋踩得嗒嗒响也回了办公室，袁婕“啪”地把资料使劲放桌上一放，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人是有情绪，方霖关上门问：“袁婕，一大早上你这是跟谁闹情绪？”
“没事！”袁婕呼地坐下，低头整理被她摔散的资料，拿起订书器，“啪啪啪”开始装订，每一下都卯足了劲，看的方霖直想笑，这家伙怎么这么孩子气呢。
“是不是因为杨蕾刚才的话？她也不过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就是了。”方霖站在袁婕桌子前面跟她讲话，袁婕还是低头继续啪啪啪按订书器，是不是开玩笑杨蕾最清楚，方霖没听到之前的讽刺自然会这么想。
“袁婕……”方霖语气开始冷淡，这人连眼睛都不抬一下，越来越没样子了。方霖大好的心情眼看着又要被袁婕给破坏了，袁婕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
“方总，我没事，这是今天开会的资料。”袁婕双手奉上资料，脸上是僵硬的笑意，方霖看了更不舒坦，是谁拿把刀在威胁她冲自己笑么？抽过袁婕手里的资料回了座位，方霖懒得再做计较，袁婕要是哪天不和她对着干，她肯定是不爱自己了，自己不也一样么？
事情看似就这样过去了，但杨蕾的话就像是一根细小的刺，正在慢慢长大，刺的袁婕难受。方霖的优秀是不可否认的，那她呢？袁婕觉得大学时她也是优秀的，但现在的她……她不敢说“优秀”两字。
一个小秘书，甚至有点像被包养的小白脸，袁婕的自尊心被大大地打击了，多少次梦里袁婕也变得和方霖一样耀出万丈光芒，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和方霖站在一起，只是梦醒那一刻，她又变成了一个打杂的小秘书。
又是周一，袁婕开始懈怠秘书这份工作，心里没有了之前的激情与干劲。在公交车上袁婕暗自惆怅了好一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斗志昂扬的袁婕变得这么萎靡了？想起杨蕾轻视眼神和讽刺话语，还有二秘站在旁边那种似是认可的神色，让袁婕想起一句话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袁婕早于方霖到达办公室，发现总裁办公室门前站着一个人，栗色的卷发散在肩头，简单的格子衫和纱裤搭配，看着清凉。走近，那人回头袁婕才认出是苏墨墨，纳闷苏墨墨的发型换的比衣服还勤快。
“妹妹，来上班了？身体全好了么？”苏墨墨主动打招呼，袁婕赶忙开门把苏墨墨让进房间，点头应着说：“恩，好了，苏姐这么早到公司来，找方总有事？”
“没什么大事，过来看别人，顺路看看霖霖。”苏墨墨四处望望，再看看袁婕，气色确实好了许多，精神头十足。方霖一时半会到不了，袁婕就陪着苏墨墨聊天。
“你们俩最近关系怎么样啊？”苏墨墨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沈清誉断言，方霖和袁婕肯定已经在一起了，但苏墨墨还没从方霖嘴里听到，她就是不信。
袁婕应付地回了句挺好的，就不肯再多说一句。不过苏墨墨还是从袁婕闪躲的眼神里读出线索来了，看来沈清誉的话八成是真的。
聊到方霖，袁婕的话就少，苏墨墨就转移话题。聊到袁婕的个人经历，听她讲到下水摸鱼，上树抓鸟时，苏墨墨听的无限神往，正要问的更多的时候，门外就传来方霖的说话声。
“把今天的产品报价表给我一份。”
然后是打印机嗡嗡作响之声，方霖捏着一份文件进门，诧异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心与心的沟通啊！”苏墨墨坏笑，故意说得暧昧。
袁婕递过来早餐，顺带解释，“方总，给你早餐，苏姐过来看你，你不在我陪她聊了一会。”
袁婕和方霖对视，眼神交流之后，两人脸上都是浓浓的笑意，苏墨墨看的直冷，看来沈清誉的话错不了了。苏墨墨哀怨地想，她又失去一名队员，这袁婕真靠不住，竟然直接倒戈了，而且还倒向方霖这个大魔头的怀里去了！
☆、新旧小秘书交接
方霖善意地劝袁婕；“聊天可以；我建议你不要和嬷嬷说太感性的话题；她是林黛玉附身的苏嬷嬷，狠心时是嬷嬷，但感性时就是林黛玉附身了。”
苏墨墨不满地白了方霖一眼；这家伙又揭她的老底，亲密地挽住袁婕的胳膊；撒娇地说：“好妹妹；有时间我们再继续聊，我对你很感兴趣啊！”
苏墨墨边说眼神边瞟向方霖；方霖果然好奇地看向这边；纳闷这两人怎么这般亲密。袁婕咳咳两声，抽身保持距离，不好意思地说：“好的，苏姐。”
苏墨墨暗自偷笑袁婕的刻意躲避，也不再开玩笑，转回正经的模样，和方霖说起杨蕾最短时间拿到销售部第一的成绩。方霖不吝惜赞美，大赞杨蕾聪明能干，而且不骄不躁，苏墨墨也开心她没有推错人选。
袁婕直视电脑屏幕，余光还是能看见交谈的方霖和苏墨墨，能注意到方霖提到杨蕾时，是真心的赞赏。那根刺又突然冒出尖儿，狠狠地戳中袁婕的痛处。袁婕心里很是不服气地想，要是她去销售部，销售第一名就是她的。哼！
袁婕就是不肯服输，尤其看着方霖夸赞别人，都没夸奖自己。低头想想，袁婕十分挫败，小秘书这份工作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夸奖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袁婕开始在心里打起小算盘，她得作出一番成绩才行，每天都做着琐碎的事怎么会有大成绩？她希望得到方霖的认可和肯定，她也想方霖可以站在全公司人面前赞赏她，尤其是在杨蕾面前，那时，方霖一定是自豪的。
袁婕只顾自己乱想，没注意到方霖和苏墨墨由刚才的温声谈话转为窃窃私语，直到苏墨墨起身道别。
“小秘书，我先走了，好好服侍你们方总。”
苏墨墨浅笑地转身离开，袁婕脸颊飞起一抹红，这苏墨墨也真是，大白天说什么好好服侍的话……
等方霖从办公室外回来，袁婕已经下定决心，站起身很正式地说：“方总，我有一个想法，想得争取您的同意。”
“咳咳”，方霖正喝水，差点被袁婕的话呛到。方霖擦擦嘴角的水，纳闷袁婕怎么突然换了腔调跟她说话，没来由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说看。”方霖坐回位置，倚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专注地望着袁婕。
“我想换个部门。”
方霖眉头不经意微皱，显然是吃惊了，眼神示意袁婕继续往下说。
“我想做点有挑战的事情。”袁婕还是没敢说出真正的理由，方霖听了，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的袁婕心里没底。
“你的意思是当我的秘书，让你委屈了？”方霖只能想到这个结果，不愿相信如此却又没得否认，只好亲自跟袁婕确认。袁婕急忙摇头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多想多学点东西，多多锻炼自己。”
“哦？那你想去哪个部门？”
“销售部！”袁婕脱口而出，她就是要去销售部，用最短时间拿到第一。方霖的眉头皱的更深，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你是不是听我和嬷嬷说杨蕾的事……”
“不是的，方总，请给我一个机会！”袁婕的潜台词是你不给我机会，我就辞职去别的地方寻找机会。
方霖知道袁婕的性子，她想做的事多半是不会更改，换部门不是不可以，但怎么偏偏挑了最累的部门，而且是离自己的最远的位置，长时间在外跑的家伙，自己想见都不能见了。方霖突然觉得袁婕做决定之前似乎都没有考虑过她，至少她不是第一位，而自己恰恰相反。想到这方霖有点郁闷，左手的大拇指习惯性地摩擦食指侧面，这说明方霖在认真地思考。
“你让我再想想吧。”方霖半天才给了这么一句话，袁婕不乐意了，怕夜长梦多，低声嘀咕：“还有什么想的嘛，直接答应就行了，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这些话一个字不落地落入方霖的耳朵里，方霖刚刚埋下的头抬起，脸上的不悦已经很明显了，顿了顿笔严肃地说：“人员调动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一秘和二秘都负责外面的事，很多琐碎的事情没人处理。如果你转销售部门，行政部门的压力就会加大，那样就要新招一个员工，新员工招聘到上手还需要时间，公司也要多付出一份薪酬，而且你对销售毫无经验可言，那么就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时间和经历，这些你考虑了么？”
袁婕被方霖说地低下头，不再言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袁婕确实没想过这些事，她只是急于想证明自己。
“好了，你先做事吧，就算我现在立刻应允，新人交接你还是要做，也不可能立刻就去销售部门。”方霖说完这些话心里却在想袁婕为什么突然要换部门了？她是想和自己保持距离？让她搬回家还不够么？袁婕到底想让她作出多大的让步？
袁婕刚转身回到座位坐下，杨蕾就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合同，恭敬地放在桌前，礼貌地说：“方总，这份合同需要您亲自过目盖章。”
方霖拿起合同，翻阅了一会，确认没有问题才叫了声袁婕，“袁婕，这份合同盖章吧！”
袁婕应声拿出公司的专用章，狠狠地戳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袁婕抬头看见杨蕾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怎么看都不是礼貌的笑容。当着方霖的面，袁婕还是没和杨蕾计较，把合同放在方霖桌上就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了。
“方总，听说您喜欢吃法国菜，最近有家新店开业，这是他家赠送的会员卡，有机会您可以去尝试一下！也算那天回报您生日那天给我的礼物。”杨蕾拿起合同，同时把金卡放在桌上。杨蕾是不想当着袁婕的面给的，不过她发现除了办公室她基本上遇不到方霖，就算偶尔撞见，袁婕一定在旁边。
方霖对这种自来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