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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尽管她拒绝人已经成为习惯。“嗯,那好吧。”
“住哪栋楼?”乔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周子黎聊着天,她想多了解她一点。
“五栋。”
“哦,是千荷苑吗,听说这栋楼几乎聚集了咱们学校所有的美女。”
“大概是这样的吧,我没太注意。”
乔言转过头来,因为身高差的关系,她微微低头,打量着周子黎这张素雅美丽的脸蛋,说,“有没有人说你的美是清新自然的?看到你,我想到了秋天。”大概是想到了泰戈尔那句诗“死如秋叶之静美”,周子黎给乔言的感觉就是静美,但这与死亡无关,尽管那女孩沉默安静,乔言却看到了她眼中的倔强和坚定。
诚然,周子黎的美如她的人一样,低调温和,看她第一眼只是觉得舒心,并不惊艳,但或许就像乔言说的,她带着秋天的感觉,淡然的凉意,却有灿烂收获的美意,所谓静美,即是她的内心,不躁不争,安然静默。
周子黎被乔言盯着有点不自在,被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夸赞了,还被形容为有着秋天般的清新之感,这比那些男生夸“美女你好漂亮”还真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啊。她别过脸去,“这个,我也不知道。”
乔言的目光仍然执着于她,“可是,在我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也能像周姑娘那样勇敢就好了,直接抡一把吉他过去,比pia书帅多了(+ω+)
☆、回去
“是吗?那谢谢!”周子黎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夸赞,对于人们赠与她的赞美之词,她道谢便好,不过,这个女人说的跟其他人很不一样。
乔言把周子黎送到了寝室楼下,尽管这与她回公寓的路线相差甚远。周子黎很有礼貌地说了再见,看着她转身去寝室楼的背影,乔言心里想,为什么稀里糊涂就绕远路到了学校,还跑到了离校门口有十多分钟脚程的千荷苑来了?她走这么远的路是为什么嘛?一定是太担心那个女孩了,一定是这样的!
乔言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了寝室楼道上,然后转身回去。不过,她的内心有点遗憾,或许可以把那个女孩的电话号码拿到,交个朋友也好。
第二天,周子黎去了阿vane那里,说到昨天晚上的意外,在电话里知道那个男人进了医院,阿vane垫上了所有的医疗费。当阿vane把工资一分不少地发给周子黎的时候,她才如此坚持:“请一定要在我的工资里扣那个男人的医药费。昨天晚上我说好的。”
阿vane见识到了Molly的倔强,她不肯接受多余的帮助,这或许是她的行事准则,阿vane也无可奈何,只得说:“医药费什么的就免了吧,免掉的理由就是当你那把坏掉的吉他的补偿。”看周子黎欲言又止,“好了,不要争了,拿好工资,过个愉快的暑假哦!”
周子黎想了一下,接过工资,“嗯,那好吧,那谢谢阿vane姐!”拿好了钱,不过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周子黎拿到她的破吉他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吉他断了几根弦,木质边缘也破损得厉害,大概是没救了,但她还是把那把破吉他拿回了寝室,就当是为自己驻唱生涯的一个纪念,心想,这个暑假还是去另外买一把吉他好了。
背着吉他走在街上,江落落老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那不是梨子还有谁,在看到周子黎背上的琴盒之后,江落落跑过去拍了周子黎的背,惊呼,“哇唔,梨子,你竟然会弹吉他!”
周子黎早就习惯了江落落这一惊一乍的大呼声,她淡定转身,“是的,落落同学,我会。”
江落落摸了摸木质琴盒,有点委屈地抱怨道:“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好像连这把吉他我都是第一次见到呢。”
“哦,我在一个酒吧驻唱,所以把吉他放在了酒吧里,今天算是最后一天吧。”周子黎对江落落说出事实,关于在酒吧驻唱这件事,江落落是她的朋友中第一个知道的,关于为什么不想告诉别人自己在酒吧驻唱,一来是因为周子黎的确有轻微的人群恐惧症,在面对熟人时喜欢行事低调,二来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江落落一脸愕然,然后失落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的。在酒吧驻唱啊。”江落落的心已经纠结成了一团麻花,是么,为什么不肯把在酒吧驻唱这件事告诉你的朋友呢,难道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么?难道我就这么值不得你去信任么?
江落落在了解周子黎的一切之后,她就希望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但梨子却连在酒吧驻唱这样的事都不告诉她,如果是这样的话,梨子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呢?江落落因为在意周子黎,所以对在意的事情变得格外敏感,尽管她的呆萌让她不免有点迟钝,但她的目光始终是在周子黎身上的啊。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地跟在周子黎身后,这安静的模样让周子黎认为这孩子又多想了。所以,周子黎赶紧解释道:“不过落落同学是第一个知道的哦,所以落落同学一定要保守好我的秘密,下学期我还会去晴天酒吧驻唱,到时落落记得要来捧我的场子。”
周子黎很不喜欢江落落这个样子,要不就是安静得过头,要不就是聒噪得要命,如果自己不解释的话,她或许会一直追问自己,直到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以前在酒吧驻唱回来晚了也是,就被江落落追着问着问那,直到自己以一个在KFC打晚工这样的借口忽悠了过去,江落落才停止了追问。
这样的解释给江落落一个复活的机会,原来这是梨子的秘密啊,她才垮下去的表情又鲜活了起来,“是吗?我一定会保守好的,不过梨子你为什么想要隐瞒呢?”
周子黎看着远方的红绿灯思考了几秒,“大概是人群恐惧症的后遗症……,”她转过头看着江落落:“额,就是不习惯很高调,然后……还是不习惯。”
“梨子你竟然有人群恐惧症!?”江落落又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自己果然对她的了解是太少了,这样的话,自己连当一个合格的朋友都不配,又怎能指望做成恋人,江落落又快泄气了……
“这也算是我的秘密吧,我不喜欢人群,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学生会了吧。”
“嗯,我会帮梨子保守秘密的,不过,梨子你能不能弹吉他给我听啊,我还没听过呢,好可惜。”江落落说这话的时候怀着少女般的情怀,“能不能弹吉他给我听啊”江落落觉得自己把这话说出了撒娇的意外,不知道梨子有没有察觉到呢……
周子黎把琴盒提在手上,“哦,那个我的吉他被摔坏了,所以就弹不成了。”
江落落快泪奔了,自己的运气太特么不好了,原本很挫败的心情现在更加灰白,连想听梨子弹吉他这样的简单愿望都达不成!
“不过,暑假的时候要去买一把新的吉他,毕竟下学期还打算在晴天酒吧驻唱。”
“也就是说开学就能听你弹吉他了?!”
“嗯。”
“偶也!梨子要给我弹吉他听了!”江落落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也对,容易满足的人很容易满血复活,不过遗憾的是,得等到暑假之后。
学生们最盼望的暑假终于来临了,周子黎坐上了那趟从S市开往青平县的大巴,两个小时的车程对她来说是种煎熬,车厢里劣质皮椅的味道混合着空调味,这怪味足以让人想吐。
周子黎的家在距青平县20分钟车程开外的平塘镇,这个镇子不大,沿着清溪河蜿蜒而过,只有一条街。但这却是一个古老淳朴的江南小镇,这里还保留着明清时期的建筑,无论上了年纪的老墙,还是长满青苔的小巷,走进这里,一种雅致怀旧感觉扑面而来。
这些悠远的历史痕迹,比如老房子和古巷,留在朱漆大门上的门环和牌匾,还有承载了无数记忆的清溪河,河上漆黑的乌蓬船和老渔夫……正是这种古老的静谧,让许多背包客和文青们为此驻足,每年都会有一些人来到这里,拍照,写生,停留,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与此相对应的就是该地的旅游业正在兴起,虽然不像其他的古镇,这里名气不大来的人也不多,但镇上还是有几家客栈和几家饭馆来迎接远道而来的人。
周子黎每年放假的时候都会去镇上的明月客栈打工,以此来归还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当年周文渊因为酗酒暴毙,由此给言姝曼母女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不光是他因为生意失败欠下的债务,还有他的一系列后事。几个好心的远房亲戚借了言姝曼一些钱,她才得以帮周文渊办了一个不太寒酸的葬礼,还了那些讨债者的钱,而自己又在那些亲戚面前欠了一大笔债。这明月客栈就是当年借钱给言姝曼的一远房亲戚开的,作为还债,周子黎得去那里无偿打工,直到还完钱为止。
其实周子黎是喜欢呆在那个小客栈打工的,因为那里和晴天酒吧一样,都很安静,人少而且环境好。客栈由老板娘在打理,老板娘姓王,是个温柔的中年妇女,待人亲切,对周子黎自然是不错。镇上的年轻小辈们都叫她王姨。
坐了公交车到了镇上,周子黎拉着行李箱往清溪桥上走去,她家就在清新河左岸,第一户就是了。远远的就能看见她妈妈言姝曼坐在门前端着绣篮绣东西。言姝曼是这个镇上有名的绣娘,擅长苏绣,心思缜密,技艺高超,那绣出来的东西不仅精致,若是花鸟动物更是栩栩如生。很多人在听说过言姝曼这一“平塘镇最美绣娘”的名号之后,就慕名而来,有的人带着自己喜欢的名家画作,请言姝曼刺绣,也有的人请她绣一些诸如床单被套之类的生活用品。于是,言姝曼就开了一个刺绣小店,这么多年来,言姝曼带着周子黎就靠这门手艺维持生计。
看到自己的女儿到了桥上,言姝曼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迎了过去,帮周子黎分担了部分行李,“小黎,回来了啊!”
“嗯,妈,我回来了!”周子黎笑盈盈回答,又问:“最近家里还好吧?店里忙不忙?妈妈你也不要太劳累了,这两个月就多休息休息,店里的事我来打理。”
“不忙不忙,小黎回来就好,今年暑假还是去王姨那里帮她打理客栈吧。”
周子黎这才想起那些债务,“这样也好,欠王姨家的钱也快还清了。”
母女俩唠着家常到了家,周子黎一直都很担心她妈妈的身体问题,比如抑郁症。但这个问题对言姝曼来说是个不愿提起的过去。她也只好把这当做平日的寒暄:”妈,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言姝曼把箱子放好,笑着说,“身子骨好着呢,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我去做饭。”
听到自己的妈妈这样说,看到妈妈充满活力的样子,她想她妈妈的病很久都没再犯了,这大概是好了吧。想到这她觉得宽慰。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所出现的一切地名均为杜撰,即使是江南,也是我假想的江南,一个并不存在的理想国。如有雷同,那真的是纯属巧合了。
还有关于刺绣作者君不太了解,如果其中有一些常识性错误,还请大家指正∩∩
☆、母亲
自从周子黎在十岁那年见到她妈妈发病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她依然记得她妈妈发病的始末,那是一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