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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殇扬了扬不羁的眉宇,“当然是我,茶楼上表现不错嘛!”
叶陌桑淡扫他一眼,转身就走,她对纪流殇这种浪荡公子没什么谈话的兴趣。
见叶陌桑要走,纪流殇表情一急,忙快步挡在她面前,“干什么这么急着走?”
“关你什么事?”叶陌桑冷冷道。
“你女扮男装来茶楼这种地方,该不会是想探听什么消息吧!”纪流殇玩味的笑道,就好像捉住了叶陌桑什么把柄一样,有些小得意。
叶陌桑表情不快起来,警告的瞪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绕开他继续走,纪流殇愣了一下,他最讨厌叶陌桑那种什么都不畏惧的模样,难道她就不怕他将她的行为告诉别人?正想再追上去,身后就传来好友的喊声,“流殇,你怎么出来了?”
纪流殇望了一眼好友,再回头,只见人群里哪还有叶陌桑的身影?他有些懊恼的呼了一口气,回来之后,他就没好受过,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更可恶的是,有时候,他竟然还会突然担忧起她的处境,特别是听说皇上根本没下诏迎亲时,他很想嘲笑两声,可偏偏笑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两位好友见他掂着脚在人群里搜索,不由好奇道,“找谁啊?”
纪流殇有些拗气的咬牙,“没有啊!走,回府喝茶去。”
宗祠殿,明亮的光线透过棂窗,照射在金黄色的大殿里,在檀香木筑就的牌位上,供奉着狼桢国五百年来帝相神位,那幽幽泛着光泽的檀木,清冷的回应着殿里伫立的男人。
龙舞阳冷眼看着最下方供奉的那块新牌位,傲浓的剑眉下,两冽寒眸闪烁着几丝嘲讽,性感薄唇淡淡勾起,不带半点温暖,他,就仿佛活在幽暗世界的撒旦,残酷是他的本性,深沉是他的面具。
身后,一名年轻宦官轻声打扰道,“皇上,御史大人在外求见。”
“传。”清冷的声音回应着。
殿外一名衣着锦服的年男子叩跪而下,“参见皇上。”
“说。”
“叛臣后代已全部抓获两百人,请皇上下旨处罪。”
龙舞阳嘴角残酷的扯了扯,轻吐一声,“格杀。”轻快的口气,仿佛说得并不是两二多条人命即将命归西天,而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是啊!自他登基之后,最突出的政绩就是杀人,先皇的余党,咒骂他夺权的官员和平民百姓。
行走在街头,叶陌桑并不想这么快回府,她四处行走见闻,同时,搜索对她有用的事件,刚刚走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远远的就看见一股骚乱朝她这边袭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数百的军队押着四个囚车走来,而街边的百姓一脸惊慌失措,唯恐躲闪不及。
叶陌桑定定的站在街边,看着囚车从她的面前走过,铁笼里,关着男女老少,他们惊慌的抱在一起,小孩的哭闹声,女人压抑的低泣,和老人绝望的眼神,无不让人心生怜悯。
叶陌桑听到旁边两个人摇头叹息道,“可怜呐!官府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够?”
叶陌桑皱了皱眉,朝旁边的人低问道,“他们都犯了什么罪?”
“他们有什么罪?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是被牵连的可怜人啊!”
叶陌桑立即了然,新皇帝是夺权上位的,反对他的人一定不少,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官员的家人,想到这里,叶陌桑全身凉了起来,她就要成为那个暴君的妃子,今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的确让她寒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陌桑经常出外走动,探得消息并不多,倒是听得最多的就是又有多少人上了刑场,又死了多少人,而荣亲王也并未提过迎亲的事情,但在叶陌桑眼里,这只是暴风雨来时的平静。
然而,再平静的日子也终有打破的一天,今天一早,叶陌桑刚刚练完功回来,就被叫进了荣亲王的书房,书房里,荣亲王负着手来回走动,情绪不宁。
“王爷,您找我?”叶陌桑平静的问。
荣亲王伸手从桌上拿过一块黄色锦布递给她,“接亲的圣旨下来了。”说完,忧虑的望着她。
叶陌桑伸手接过摊开,锦布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迎亲的圣旨,三天之后入宫,也写清了她的地位,一个贵人身份。
第二十四章 预言未来
南方的雪,不似北方的雪那么早,却在近春的时候,倏然纷纷扬扬,飘下晶莹剔透的雪花,这突然的雪,让整个京城的人都惊喜兴奋,欢呼雀跃。
房间里,叶陌桑望着窗外飘扬的雪,神色有些恍惚,从她成为凌月那刻起,她就继续了凌月该走的路,明天,就是出嫁之日了。
突然,门外罗儿敲起了门,“小姐,荣亲王来看您了。”
“进来吧!”叶陌桑回神,眼神瞬间变得冷静。
门被推开,冷风夹着几片雪花吹落进门槛,荣亲王一身锦衣华服走了进来,温和的脸难掩浓重的心事,叶陌桑知道荣亲王有话要说,她静静的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王爷。”
荣亲王看着端坐在梳妆台前安静的少女,那双潋滟清眸下,分明暗芒闪烁,潜伏着让人难测的力量,这样的女子入宫,如果懂得明哲保身之道,隐藏锋芒,或可留命,可,万一不懂屈忍,一味强势,后果却是无法想像的。
虽然跟凌月相处了近一个月了,可是,荣亲王发现他还是看不清这个少女的心思,她的果断明智,她的聪明伶俐,以及阴狠残酷,将不是她未来的活命之道,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荣亲王在叶陌桑对面掀袍而座,沉声启口道,“凌姑娘,本王来是有几句话想告知,希望凌姑娘可做警示。”
“王爷请讲,凌月当洗耳恭听。”叶陌桑含首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伴君如伴虎,凌姑娘绝才惊艳,聪慧英勇,实奈好事,但深宫险恶,我劝姑娘须懂得锋芒内敛,大智若愚,方才活命之道,将飞翼伏,姑娘虽为女子,却有大将风范,可须内敛潜伏。”
叶陌桑略垂下眉,虚心受教道,“多谢王爷教诲。”
“还有务必提访小人陷害,这宫里宫外,人心叵测,做为臣民,本王不敢枉猜君心,但有一点,姑娘须记住,你之存亡,事关八皇子性命。”
叶陌桑皱了皱眉,“你说龙赫天?”
荣亲王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抬头认真的望着叶陌桑,“姑娘可知八皇子对姑娘的感情?”
叶陌桑拧了拧眉,这一点,龙赫天表现得相当明显,她想不知道也难,她点了点头,“八皇子似乎喜欢我。”
“单凭这一点,姑娘身上的利益价值,已经让有心人虎视眈眈。”
叶陌桑是聪明人,一想便知其中的厉害,不知是窗外吹风的原故,还是什么,她内心一寒,突然发现,原来她想要一个人面对的处境,竟然简接连续着这么多的生命,龙赫天,当今皇帝的弟弟,在皇室,除了那无上的权力,根本无兄弟之亲,叶陌桑骤感压力袭身。
难道她会成为皇帝杀害龙赫天的一把利剑?
宽敞雄伟的楼阁,层层叠叠金色瓦檐覆盖着洁白雪花,巨型铜柱耸立着,棱角分明的金色漆雕,雕龙绘凤,在纷纷扬扬的冰晶下,构绘一副精美的风景。
赏月阁,烟波亭,架设在湖心的精致亭台,四条石廊径直相通,四周环绕着清澈见底的湖水,整座亭台垂摆着及地珠帘,轻风一吹,银铃脆响,轻纱飞扬中,不时自内阁处传来悠扬的琴声合奏,金色铜炉燃着醉人的龙涎香,几缕烟雾飘摇,宛如人间仙境。
斜卧巨大檀木软榻上的男子,在虎皮毛毯的映称下,宛如一只休憩慵懒的猛兽,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自骨子里透出生人勿近的危险。
分明的五官,星眸流转,恰似寒月,毫无感情,藏青色的锦袍,脖颈上围着毛色通透的黑色裘毛,越发称得这张脸,美冠似玉,俊美绝伦,他正是狼柄国最残暴的君主,龙舞阳。
旁边,一袭黄色衣袍的老者闭目而座,神色祥和,仿佛进入忘我之间,突然,老者徒然睁眼,眼神精光沉敛,望着眼前的王者,倏然疯狂而笑。
龙舞阳淡淡的看着老和尚笑得疯癫,从容优雅的启口,“朕要的答案呢?”
“你残暴不仁,天怒人怨,即然皇上自认雄才大略,无所不能,又何惧未来呢?”老和尚嘲笑着。
隐隐的怒意聚散在精湛的眼底,凌厉逼人,龙舞阳怒哼道,“你到底算到什么?快说。”
“皇上啊皇上,这天下已是你的天下,又有何人敢偷窃,老纳无言相对,但求皇上仁爱治国,未来,定有人助你平定天下。”老和尚叹息了一声。
龙舞阳眯了眯眸,轻耻笑一声,“何人?”
“一个女子。”老和尚启口道,全然不知他的话是多么可笑。
果然,龙舞阳那翘起的嘴角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还是存心戏弄朕?”
老和尚不为然,依然平静道,“十年之前,老纳见过皇上,便知皇上身负皇命,天定之主,如今,皇上已经成为天下帝王,如果老纳存心戏弄,皇上可不当真。”
龙舞阳嘴角的冷笑略有些僵硬,脑海里浮现十年之前,他随父皇去天光寺祈福,他却莫名的闯入一间黑暗的暗室,在那里,他遇见了眼前这个老和尚,他清楚的记得,在他看见年少的他时,那惊颤的眼神,就仿佛看见一场灾难的降临,那样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的话,清晰仿佛昨日。
“黄龙隐伏,天定之主。”
如今,一言成真。
“女子?什么女子?”龙舞阳眼神依旧不屑,懒懒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皇上日后定会遇见。”老和尚说完起身,径直离开。
龙榻上,龙舞阳起身,站在珠帘下,睥睨天下的眼神,注视着遥远的天际,女人替他夺取天下?笑话。
身后,三个身影悄然步了进来,抱拳恭敬道,“参见皇上。”
龙舞阳并未回头,只是撩着珠帘,懒懒的问,“如何?”
“已经消息放出,一个月之内,如料不错,八皇子必定得取消息,到时,便是伏杀之机。”
龙舞阳满意的摆弄着颗粒饱满的玉珠子,轻笑道,“皇弟,父皇曾教导过我们,女人,有时候是最锋利的刀刃,偏偏你就忘了呢?”
第二十五章 出嫁之辱
出嫁,那一定是民间最热闹的喜事了,但是,今天却例外,虽然荣亲王府在荣亲王的授命下,丫环们将喜红的锦布缠绕在桃树上,张灯结彩,努力营造出一片喜庆的氛围,可在白色的雪地里,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冷清,仿佛还带着嘲讽之意。
一早,罗儿就红着一双眼睛过来替叶陌桑梳妆,从北猿城带来的凤冠霞帔完整的保存着,叶陌桑透过铜镜,看着一张发呆的少女的脸,虽然面无表情,却依然那么夺目逼人,一张精致到无可挑惕的鹅蛋脸,镶嵌着分外迷人的五官,肤白似雪,晶莹剔透,宛如清波的眸,俏挺的鼻下,一张菲薄嫣红的唇十分诱人,可真美。
“小姐,要是夫人老爷知道小姐如此委屈出嫁,一定会伤心难过的。”罗儿盘弄着她的发,低泣出声。
叶陌桑反倒笑了出来,“傻瓜,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很开心。”
“可是,可是别家小姐出嫁,都是热闹非凡,亲朋好友都在场祝福,小姐却是孤零零一个人,怎么能不委屈?”罗儿哭哭啼啼道。
叶陌桑语气清冷道,“我不在意这些,你也别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