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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背上下来,大门里徐徐的打开了,从里面激动的走出一对朴素的夫妇,乍一看,叶陌桑还真吃了一惊,这不就是凌月的父母吗?诧然之际,她略显生涩的咬字,“娘,爹。”
“月儿…月儿真得是你。”凌老夫人眼含泪花,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这个快一年没见的女儿,看着又瘦了的小脸,心痛不已。
旁边的北候王也又眼湿润,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已的女儿呢!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儿,他们夫妻两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抹了一把老泪,这才发站在身边的龙赫天及尚尊寒三个人,激动的上前行礼,“老臣见过八皇子。”
龙赫天伸手扶起他,客气道,“候爷多礼了,快别这么客气。”北候王抬头目光疑惑的望向了旁边的尚尊寒,贵雅的气质,俊朗的外表,不由笑问道,“这位公子是…”
“我是凌月的朋友,叫尚尊寒,他是我的书童。”尚尊寒出声介绍道,好奇的打量着北候王,他一直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教育出像凌月这样优秀的儿女,却没有想凌月的父母竟然是如此的朴素,完全没有他想像的大富大贵,或是将门子弟。
“哦!快请,快请进屋。”北候王忙热情出声,旁边叶陌桑朝尚尊寒莞尔一笑,“别客气。”
尚尊寒微笑含首,“嗯。”凝视着叶陌桑那俏皮了几分的脸,有些痴迷,锦儿急着进府游玩了,拉着他就走。
站在身后的龙赫天深邃的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一路上,他敏锐的查觉到了这个男子对凌月的关心,异样的深情,每一个望向凌月的眼神里都饱含的爱意,其实龙赫天这一路上也思绪万千,他没有想到在他的离开的时间里,在凌月的身边已经另有优秀的男子相伴相护,这不免惹起他一丝忌妒心里,虽然心头极度的酸溜溜,他只能压抑住。
叶陌桑被凌老夫人拉着拉家常,但一直都是凌夫人在说,叶陌桑在听,曾经奢华的府坻,成群的下人,如今,只有几个老丫环在侍奉着他们,他们自给自足,凌夫人欣喜的从衣柜里拿出几套漂亮的冬衣给她,感叹道,“一直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没事的时候,就给你做了这几身衣裳,以后回来也有衣赏穿。”
“有布的话,你们给自已多做几套就是了,我随便就好了。”叶陌桑轻笑道,这座府坻让她轻松起来,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压力,和忘却一些她不想记住的事情。
“我每天织点布,收点蝉丝,这生活也过得下去,有时候,八皇子会派人送些银子给我们,其实这些我们都用不上。”凌夫人碎碎念着,这些已经是她生活中最快乐的事情,以前做着候夫人,任何事情她都不需要动手,又是好的身份出生,一身未做过什么粗活,如今,与北候王做一对凡平的夫妻,却有着说不上的快乐。
果然应了一句话,平平谈谈才是真。
叶陌桑看得出来,自已离开之后,凌月的父母过得还不错,这就可以了,回到她的房间,只见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丝阳光洒落在墙角,透着几丝慵懒。
“这就是你的房间?”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声。
叶陌桑转头,只见尚尊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目光在房间里打量,她笑了一下,“是啊!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
尚尊寒看着房间里透着女性味道的闺房,真得不敢相信这就是凌月长大的地方,他刚刚也四处游玩了一下,发现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府,难道凌月从小被送到了什么地方训练?他怀疑。
“要不要进来坐坐?”叶陌桑邀请着,走到梳妆台坐下,散下一头被风吹乱的长发,开始用梳子梳起来,身后,尚尊寒坐在檀木椅上,失神的看着这一幕,窗棂里洒下明亮柔和的光线,纤长浓密的睫毛下,肤如凝胭,透着晶莹光泽,一双宛如宝石般的双眸镶嵌在鹅蛋脸上,清澈通透,仿佛一潭绿清泉,不知不觉吸引人迷醉,俏挺的鼻下,粉嫩的红唇微张,形状优美精致的下巴,组成一张惊世的容颜。
此时此景,尚尊寒心头涌起奢望,如果这辈子能跟这样一个女人过完一生,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感觉到身后一双目不转睛的眼,叶陌桑有些不自在的一甩头发,伸手撑起额际的发,任由那瀑布般的长发流泄有身后,目光湛亮的看着尚尊寒,声线带着某种勾人的笑意,“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尚尊寒薄唇轻启,俊美的脸透着一丝晕红。
“不用看了,会梳头吗?”
“会一点。”尚尊寒想了想笑道。
“过来帮我。”叶陌桑叫道。
尚尊寒愕了一下,有些无措的站起身来到她的身后,看着晶泽纤细的青丝,修长的手轻轻的挽起了一缕,自他略粗糙的手心丝丝滑落,就像上等的丝绸般柔顺,叶陌桑撑着下颌,闭起眼,享受着身后温柔的梳理。
房间里的一幕,不经意被站在房门外的龙赫天映在眼底,深邃的眸划过一丝暗伤,转身沉寂的离开了。
夜幕落下,北候王与夫人吩咐下人煮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餐桌上,全家人吃了一次团圆饭,其间,北候王问起了尚尊寒的身份,虽然昭月国与狼桢国几百年都属于敌对的国家,但尚尊寒没有隐瞒,北候王也听得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公子是昭月国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大将军,叶陌桑补充了这次尚尊寒救她的细节,很快,北候王与夫人从震惊到感激。
饭间也有一些小尴尬,那就是龙赫天与尚尊寒的话并不多,一直都是北候王在调节气氛,其实再傻的人也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俊美男子对凌月爱慕之情,这让北候王与夫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方是八皇子,一方又是救凌月的大将军,别说这两个人的身份气质如何,要知道凌月已经是狼桢国皇帝龙舞阳的妃子,在感情这方面,两位老人打心底不想干涉。
叶陌桑也感觉到这点,不过她即不偏向谁,也不照顾谁,吃完饭就离桌回房休息,在感情这一块,她一直有着她自已的想法,未来的老公是谁,一切随缘,在这个战乱年代,谈感情似乎多余了,而且自小在部队里训练,她直接跳过了少女怀春的这一步,等她成熟之后,她的感情需要直接成了身体需要,在感情与事业之间,她永远是事业第一。
而在她的心里,在条件渐渐成熟之后,她的梦想也进一步的宏大了,她想要的是统一这片天下,真正做到太平盛世。
狼桢国,国都,皇宫,搬师回京已经三天了,这次大转机倒是让狼桢国扎实的捡了一个大便宜,不但救回了月妃,还占据了昭月国最重要的关卡,简直是举朝欢喜,百姓欢呼,然而,那高高在上的人却未感觉一丝欣悦,而是凝重的冷寂与萧杀怒意。
用了三天的时间处理了推积的繁杂国政,这三天里,他仿佛把自已融入了朝事之中,不想抽空多想多余的事情,包括,那个女人的离开,他想用忙碌来掩饰这后宫里的寂寞,没有她的存在,纵然有三千佳丽的陪伴,寂寞也入影随形。
又是夜幕的降临,撑着侧首倚靠在龙椅上的男子,合着眸,那是因为极度疲倦才会产生的短暂睡眠,轻而浅,稍有动静便可惊醒,喜宁站在门外,连大气也不敢出,心想,皇上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闭上眼了,今晚,就让他睡一会儿吧!
伴随着雄伟东宫的两座雅殿,芙蓉宫,德间殿,除了那冷淡的灯笼光线,似乎没有一丝生气,唯有那烟波殿,显得别样的热闹,因为,皇上回来了。
相思成灾的德妃,受够了冷待的她,有着一种疯狂,一种飞蛾扑火的坚决,她再一次端坐在梳妆台上,铜镜映出她年轻娇艳的脸,虽有些憔悴,却掩不住风骨佳人的绝色,她端祥着镜中的自已,自信一点一点回归到了胸口,这么美的自已,皇上又怎么能拒绝得了呢?听闻皇上已经处理完了国事,那么,此时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柔的女子陪伴在侧,为他赶走疲倦,温暖他高傲冷寂的心。
一点一点看着替自已妆办的下人,倏地,德妃的脑海划过一双冷淡的潭眸,她不由捂住了胸口,痛意让她微拧紧了眉,想到上次的主动被冷漠的拒绝,她的自信收敛了一些。
“你们说,皇上现在需要我吗?”德妃突然朝身边的宫女寻问出声,仿佛她们给出的一丝安慰便能给她自信一般。
“娘娘,皇上是需要您的,皇上这次出战一个月,身心俱疲,正需要娘娘如水般的关怀。”宫女捡着好话的安抚她。
仿佛多一个人认同了德妃心底的想法,她就感觉自已的想法更正确了一些,她缕着胸前的一缕黑发,抿唇一笑,“是啊!皇上是需要我的,如今,在皇上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了,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引起皇上的兴趣,替我梳妆吧!”
尚书房,空旷的房间,凉风肆虐,倚在软榻上的男子倏然睁开了眼,急唤一声,“凌月别走…”
睁开眼,却发现入眼的是金碧辉煌,却冷寂的景色,身边哪里还会有凌月的身影?龙舞阳揉了揉眉宇,又做梦了,梦是虚幻的,可痛却是真实的。
“皇上,您醒了。”喜宁上前轻问道。
“什么时辰了?”
“接近亥时了。”喜宁轻声道,说完,又抬头寻问道,“皇上,奴才这就去给皇上传晚膳。”
沙哑的嗓音淡淡拒绝,“不必了,朕吃不下,你退下吧!让朕安静一会儿。”
“是。”喜宁轻步离开。
龙舞阳自在龙椅上站起身,沉步步出了门槛,站在玉彻的玉栏杆畔,眼眺着阴沉的天际,这就好比他现在的心情,仿佛任何事情都已经失去了兴趣,就连得了一次大胜,掌握着天下杀手大权,似乎也激不起他心底的一丝波澜,想到上次交易场上,凌月的狂笑嘲弄,他的心就揪痛了,“不要救我。”“我迟早就亲手杀了你。”“你会后悔的。”一句一句的话在脑海里放大,那个时候的凌月,似乎很痛苦的挣扎,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难道真得应了自已心底的那个猜测?凌月一直帮的就是龙赫天?潜伏在他的身边,甘愿成为他的棋子,甘愿献身给他,一切都是为了龙赫天?
他付出了这么多,原来还不及一个失败的皇子,真是可笑了。
目光不由望向那在夜色里显得过分寒寂的宫殿,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了过去,步入了玉彻的门槛,走进了这间灯火通明,却无一个人的宫殿,他的命令,德意殿必须每晚都要明亮起来,却不允许任何一个宫女丫环靠近,如今,这里依然流光溢彩,却没有一丝人气。
迈进了偏殿的寝房,帷幕深深,空气里的冷意,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那朱红柔软的床榻,曾经的欢爱一幕一幕浮现,她的身体,她的气息,她的低呤,她的霸道强硬,仿佛构成了一副世间最美的画,让他悉数珍藏。
“凌月。”一声轻唤,回应他的是呼呼风声,是窗棂里筛漏的一丝冷月。
倏地,一丝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迷离的双眸骤然锐利,是谁?是谁敢违抗他的命令靠近这里?宫女一定是不敢的,那么,难道是?他心头一喜,然而,当一双纤手掀开帷幄,露出德妃娇艳妩媚的脸,心头的那丝喜悦顿时消瞬,失落让他俊脸不悦,低斥道,“谁准你走进这里来的?”
德妃屈身跪在地上,声色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