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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之知错不能改(gl)》公子韬
上京有三害,奸相何忠良,太监李公公,以及,公主昭仪。前两者为祸朝堂后宫,后者,实乃心患,而心病最难医。
方子旭:“天子面前,岂敢说假话混淆圣听,臣所言,皆为真心。”
昭仪:“宫外盛传,方将军独子方子旭年少有为,英姿飒爽,得不少姑娘钦慕。本宫今日见了子旭你,才知道传言漏说了一条‘巧舌如簧’”
昭仪:“子旭你说,本宫该信你几分?”
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方子旭虽知错,但错不能改,悔之晚矣。
这文我写起来很轻松,也希望各位看官看的轻松。
第1章 楔子
娶妻这事,是方子旭想都没想过的,所以听到宫中来的那位公公捏着嗓子宣读圣旨时,方子旭懵了。她那自作孽的老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但明显比她要镇静的多,膝盖发软的接过锦布镶金的圣旨,叩首谢恩。方子旭心里感慨,毕竟是吃盐比她吃米还多的老爹。
公公捏着兰花指走后,方子旭和她老爹面面相觑,都是一声长叹。
圣旨上说了,皇帝老儿的掌上明珠瞧上了方子旭那张生的白净的脸,要方子旭洗的白白净净……不是,是沐浴熏香等七日之后,奉旨进京,同公主完婚。
“爹,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收拾好细软趁早跑路?”方子旭侧过脸同老爹商量。
“没出息,爹是怎么教你的?宁死不做逃兵!”方子旭的老爹怒目圆睁的瞪她一眼,但心里也着实忧愁的紧。到底是亲生的,虽然平日里没少吃自己的老拳,但真要这个兔崽子提着脑袋去成亲,方烈这颗糙老爷们的心就开始矫情的舍不得了。
二十年当爹又当娘的把这小子拉扯大,怎么也料不到会有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是兴之所至开的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中短篇。更新时间不定,因为不会腾出专门的时间去写,就是闲了上来敲两句,攒够一章的字数就更一发。(第一章我是来打预防针的。)
写的时候不设大纲,故事比较简单,走的感情线,细节方面没啥可推敲的。我自己写的很轻松(好吧,其实这文章就是让我缓解读书的压力用的……咳咳),也希望各位看的轻松。笑。
第2章 始
方烈心浮气躁的喝了两杯,脑袋被搅成了浆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方烈垂足顿胸,壮怀激烈的想要仰天长啸。
方子旭她娘死的早,是个有名有姓的千金大小姐。当年与方子旭她爹在上元节那天一见钟情,然后干柴烈火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方烈当年的形象很糊弄人,被街头巷尾的评书人说成是穷孩子出身,不惜献身勾搭富豪千金以博得名位。还被说成是花街柳巷的常客,光是红颜知己,数起来也要用上脚指头才够。但方子旭她娘就是在人群里一眼认准了方子旭她爹,任人说三道四也不撒手,只对她爹说——你若不想自己的妻子成日被这些流言蜚语困着,就拿出些本事来让他们都闭上嘴。
方烈豪气干云的拍着胸口,只留下了一句——等我回来娶你。旋即拍马向西,去了关外最荒无人烟的所在。从军入伍,建功立业,在那不毛的戈壁地将刀枪挥舞的威风凛凛。两年后,匈奴来犯,大齐戍边的将领军队被打的措手不及,是方烈夜袭,带着一只几百人的小队潜入匈奴军营后方,挽回颓势。又战一年,短兵相接,朝堂上奸人使诈克扣粮饷,而边关外血泼如墨,但终究是胜了。方烈将大齐的旗帜插在战场上,提着刀带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喜悦豪迈的大笑。
次日便有侍从携圣旨入营,说先皇召他入宫。回到上京,不意外是册封嘉奖,先皇亲自接见,有意将公主许给方烈。百官皆道,方烈攀了高枝,一朝便做了皇亲国戚。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没有任何背景家世的穷小子却当面拒绝了先皇,说是已有心仪之人,望先皇下旨赐婚。
先皇开明,有容人之量,也是惜才。方烈虽损了皇室的面子,但也不以为意,赐婚后还亲自主持了婚礼。方烈娶进门的,自然是方子旭她娘。
成婚五年,期间伉俪情深,琴瑟和谐一度被传成佳话。方烈守着娇妻,老天爷却嫉妒起来,一不高兴就谋划好了要棒打鸳鸯,于是把方子旭丢给了两个人。方子旭她娘十月怀胎,身子骨却弱,经不起折腾,最后死于难产,跟她爹阴阳永隔,只把方子旭那个屁大点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留给了方烈。不知算是遗产还是债务。
得知死讯的那一刻,方烈七尺的男儿心如死灰,竟有了避世的念头,几次三番的提剑欲了此残生,但看着产婆臂中啼哭的婴儿终还是不忍。折了手中长剑,抱着方子旭她娘冷掉的身体一遍遍的重复着上元节的定情,战场上的念想,五年间的浓情蜜意……然后说了句——你当真狠心。
抹完泪后,方烈挺直了脊梁骨,还是那个马上叱咤纵横的将军。自此父女相依。
因家中无人照应,方烈在行兵打仗之际也带着那个不足月的女婴,当爹当妈,操碎了心。上了马背是驰聘沙场冲锋陷阵的头,下了马则是苦大仇深伺候这位小祖宗的仆人。有一阵方烈一直念叨,难怪方子旭她娘生下她就不理事了,原来带孩子这么苦。
其实方烈一开始真没想把方子旭当儿子养,只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一手拉扯着孩子,结果就是连带着孩子也越来越糙,心野的收不住。方烈一直把方子旭带在身边,他经常要去兵营操练士兵,为了行动方便也为了穿脱麻利,方子旭便从小男装,加上成天撒欢追野兔子试图给自己加餐,看上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兔崽子,周围的人瞧了便可劲的讨好喊公子少爷。
方烈粗,一直没大注意周围人的称呼,这种事他根本没放心上。这公子少爷的喊了七八年,方烈终于回神,意识到不对了,但木已成舟,彼时大齐广传版本已经是他方烈有一子,名曰方子旭,喜惹事生非……方烈有口难辩,而身边知根知底的人大多幸灾乐祸。
方烈为了纠正自己的疏忽大意,也是努力过的,买了箱女儿装在方子旭生日那天当作礼物送了出去,结果方子旭碰是碰了,不过是裁完后拿那些衣服扎风筝,还死缠烂打的要他怀里刚缴获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他不给,方子旭就哭就闹,烦的他没辙,最后还是认栽的把匕首刻上字送给了方子旭。这才把她打发走。
方烈寻思,不能再带着方子旭骑马打仗了,这样耳濡目染,难免会对行军打仗有了兴致然后走上自己的老路。他和方子旭她娘就这一个硕果,她娘也就一个希望,愿她平安喜乐。他方烈眼里老婆大于天,宁可方子旭无所作为,也要遂了老婆的愿。于是方烈提着耳朵把方子旭从树上丢进了书房里,特意请来师傅教她琴棋书画,一心想把方子旭养成他夫人那样的温婉知书的女子。三月后,他练完兵回来,看到的不是什么小家碧玉,而是个灰头土脸还摔断一条腿的臭小子。方烈招下人询问,才得知方子旭这三月非但把老师一个个气跑了,还试图骑马去军营找他,结果被颠下马背,摔断了腿。
活该——方烈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个女儿倒是随了自己的性子,不喜书卷,倒是偏爱舞刀弄枪。
有这样的女儿,方烈惆怅了些日子,觉得辜负了夫人的期待,但马上又得意起来,决定用心琢磨,将来为保家卫国出力,也就任由别人公子少爷的叫自己的女儿。心想这么将错就错下去,将来女儿想做翻事业,有个男子的身份做傍,行事也方便些。
但现下,方烈只想抽自己个嘴巴,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大事上还没寻着方便,这身份反倒是把方子旭往火坑里推。
但悔之不及,方烈只能认了。
“你到底对三公主做了什么?让人家九五之尊的掌上明珠对你一见钟情?!”方烈吼她。
“我也不知道。”方子旭也是一脸无辜的说,:“我连那个什么三公主是高是矮是胖是廋是美是丑都不晓得。”
“多说无益。”方烈无力的挥挥手“你赶紧去准备准备。”
“逃?”方子旭眼前一亮,重见曙光,以为自己亲爹终于开窍想通,舍不得她去填坑了。
“去上京,准备成婚!”方烈哼了声“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只是我方家的人,焉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成婚的又不是您老。”方子旭也咬牙,开始怀疑方烈到底是不是亲爹,这么急着要把她踹进上京的火坑里:“感情欺君和抄家灭族您都不当回事啊!”
“小兔崽子你啰嗦什么?反正只有咱俩的脑袋可砍,到时候你死老爹我就陪着,一起去看看你娘,合家团聚。”方烈冷冷瞥她一眼“去上京成婚,然后再找个由头让公主休了你,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方子旭皱眉盘算一阵,老爹说的的确不错,就这个法子尚算可行,跑路是一时之计,被逮到了凌迟比砍头要难挨的多。
方子旭冲自家喝酒的老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第3章 望月阁
上京的繁华方子旭早有耳闻,也曾一心想摆脱关外戈壁滩的苍凉来这片富饶的大齐国中心领略见识一番。心愿达成,方子旭却闷闷不乐,没了打量观赏的心思。人头攒动,有什么好瞧的?反正后脑勺都是一个样子。
方子旭坐在高头大马的背上,眼神带着忧郁。
因为要入赘皇室成为驸马,这几天一路下来,方子旭也留心的打探关于这位三公主的八卦。那些事迹传到方子旭耳朵里后,她痛心疾首的大呼劣迹斑斑!劣迹斑斑!
方子旭在心里暗自揣测,皇帝大概是觉得女儿这种品行没人敢要,才寻思趁早找个好青年把这个妖精送出去。然后皇帝再仔细一思量,觉得她爹为国为民征战沙场,她方子旭也该有点为国献身的精神,这才下旨钦点了她的婚事。——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收拾烂摊子,他父子二人应义不容辞。然后再为了安抚一下家属情绪,这才在圣旨后头说了几句场面话。比方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她方子旭的家安在离边关最近的一处封地,穷的只够百姓吃饱穿暖,风沙大,地势条件又恶劣,是大齐当之无愧的穷乡僻壤。她一个身骄肉贵的公主,没事那会往那里跑。
祸从天降,这是方子旭接旨的第一反应。
眼下,方子旭只盼着在成功惹怒三公主休掉她之前,身份不会暴露。
喜怒无常,好男色。方子旭脑子里盘算了一遍,根据公主的行事做派和以往的种种丰功伟绩,总结出了这七个字。
心里有了底后,方子旭有了主意,嘴角挂上虚伪的笑容,胯下的骏马昂首阔步的向前。
方子旭的临时住所被安装在上京靠西的望月阁。望月阁风雅清幽,名字的由来还有个故事——据闻是一女子思嫁,修筑此楼,欲从千万男儿中择出佳偶,但奈何天下男儿竟没有一个入的了眼的,只能日日望月兴叹。叹着叹着竟误打误撞的叹出一个好男儿来,女子同男儿月下互许,喜得良缘,始出此阁。
公公挤眉弄眼的冲方子旭讲着这番故事,方子旭故事听明白了,但不知道这根她扯得上什么关系。
公公只得叹口气,把眉眼间传递的意思挑明:“这自然是皇上的圣意,皇上特地把驸马安置在这,就是想告诉驸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