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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摇头,说:“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当时差点说出来,以前没有人骂过我,这倒是少有几次被人骂。”
“委屈吗?”王梓问她。
“那时候吗?刚才是委屈的,现在没感觉了。唐姐好像身体不舒服,我看她脸色苍白,眼下有黑眼圈,而且一副疲惫的样子,我想是不是该让她回去休息一天?”简白建议。
王梓的椅子摇动着,她在思考,唐宋不会把自己弄地那么狼狈,以她的性格,每次上班都是保持最好的状态,不过今天倒是有太多意外了,先不说迟到了好几个小时,再说……
想到刚才在总经理那里遇见了元明清,她今天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像填饱了肚子的狼,如果她没猜错,唐宋的疲惫是因为她的缘故。
王梓拉住简白的手腕,对她说:“她的事情自有人去操心,还轮不到你这个小秘书,现在操心我们两人的事情,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我有计划,不过不知道姐你会不会喜欢?”
“什么计划,说出来再看我喜欢不喜欢。”王梓把她拉下来,问。
简白收回手,脸庞红润,生怕被人看到她们的亲昵,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星期五下午,在上海影剧院有一场音乐会,是王梓最喜欢的一个音乐家的音乐会,简白从王梓特别珍藏的那些碟子里看出了王梓的喜好,所以一听那位大师来上海举办音乐会,就立刻去买票,结果大师的名声太过响亮,一票难求,最后两张票也在前一秒被卖光,以至于等她去买早已没了票,她托关系找到了同学,从已经是知名钢琴家也是应邀参加音乐会的同学那里拿到了两张票,就在正前方,离大师最近的位置。
她把这个惊喜压到这天再告诉王梓。
简白拿出信封,推到王梓面前,王梓疑惑地拿过信封,打开以后看到这位大师的名字,檀口微张,对此惊讶不已。
简白说:“喜欢吗?”
“喜欢。”王梓点头。但是喜悦之余却藏着另外一份表情。
简白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问:“姐,你好像不是那么开心。”
王梓轻笑,说:“我只是很惊讶,因为我觉得我们都好像做了傻事。”
“什么意思?”简白不解地问。
王梓说:“就是……我也买了两张票。”
简白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愣愣地望着王梓,直到从她口中发出笑声来。
这下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梓说:“现在怎么办?”
“只好拿来送人了。”简白觉得自己真的做了傻事,还以为只有自己最聪明,没想到王梓想的比她还要早。
王梓摸摸她的头,揉着她发红发热的耳垂,说:“那我就拿来送人了,你买的票位置最前面,才是最让我惊喜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靠大师那么近。”
“是朋友送的。”简白的耳朵被王梓揉地更加红了,几乎是烫手了。
“哪个朋友?男的还是女的?”王梓故意在她耳边吹起。
简白半眯着眼睛,身体靠进王梓,说:“是王如君。”
“听起来是一个女人。”
“是男人啊,我的大学同学,音乐系的才子。”
“是他?特邀钢琴家,传说中的钢琴王子……”王梓呢喃着,轻柔的声音灌入简白的耳朵里。
简白矛盾着,一面不想听王梓总是提起王如君,一面却想她多说说话,她喜欢王梓的声音,尤其是在自己耳畔说话的时候。
王梓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柔软的唇含住简白的耳垂。
简白口中溢出叹息。
晚上还是坐在简白买的位置上,前面就是大师的站台,左边一架白色大钢琴优雅无比,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正会挥动手指随心所欲地弹奏着,这时音乐会还没正式开始,是他的自由秀时间。
王如君用单手弹出一段轻快的节奏,另外一只手朝简白方向挥动,朝着她微笑。
简白回以微笑,回头只看到王梓漠不关心的侧面。
待那位名声响彻全国的钢琴王子走下来,特地坐在简白的身边,简白与他握手,他说:“好久不见。”
“大概有一年没有见过面了。”简白说。
王如君说:“一年少一个月。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学长毕业酒会上,我深刻记得在聚会上周学长当着众人的面向你表白,要你答应他,那场面没有人能忘记。”
简白没有料到他会提起那天,她小心地往身边看去,王梓面带微笑,不知道她是否听进去。
王如君的视线放在她身边的王梓身上,问:“这位女士是……”
“我的姐姐。”简白现在习惯对外人说王梓是她的姐姐。
“你好,我是王如君。”
“你好,王梓。”王梓伸出手。
王如君握着她的手,因为听到她的名字而愣住,忘记了反应。
王梓笑笑,说:“有问题吗?”
“王子?”王如君笑着反问。
简白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实在碍眼,伸出手,装作漫不经心地把王梓的手拉回来,双手合住,放在膝盖上,对王如君说:“她叫王梓,和你是本家,梓是木字旁一个辛苦的辛。”
“哦,是这样,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在喊我王子,果真是我自恋过头,如果我的袖子里藏着镜子,我一定会拿出来照照自己的脸。”王如君以自我嘲讽的口吻化解了尴尬。
王梓说;“媒体都说你是钢琴王子,这的确没有错。”
“虚名而已。”
简白看两人是越说越有劲,不知不觉把她冷落在一边。王梓问王如君很多关于简白的事情,王如君在这方面倒是大方地没有,说了好些轰动的事情。
简白在大学时候就已经是学校中知名的美人儿,加上平时深入简出,甚少露面,更添了神秘气息,平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冷,难以亲近,显得冷傲高贵了些。王如君开始对她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加上听多了别人口中的话,觉得她就是大小姐脾气。后来是一道参加了戏剧社,他才真的认识到简白,发现简白不是别人口中那个不可亲近的大小姐,他所知道的简白温柔亲切,与人相处不会太过热切但是并没有架子。
就这样她们做了朋友,后来大学毕业,王如君去维也纳留学深造,简白还是继续留在学校读研究生,也没有断了联系,王如君还是经常回校。直到毕业以后才没有再见面。
王梓微笑着听王如君的介绍,她想了解简白的过去,靠第三者来转述,从他的话里想象出大学时候的简白的模样。
“你该上台了。”简白提醒王如君。
王如君看看大师也已经从后台走到人前,虽然还想和王梓聊下去,但是还是正事要紧。
走前他留下一张名片给王梓。
简白亲眼看着王梓把名片收进包里,觉得她这样做是否说明她对王如君有好的印象,也是否意味着她其实对他动了心?
虽然她清楚这短短时间里王梓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产生感情,但是两人一见如故,王梓的性格再好,也不会与一个人谈那么多话,王如君更不会随意留下名片给别人。简白认识两人,了解两人的性格,所以更觉得不舒服。
王梓握住简白的手,此刻音乐会正式开始。
到中场休息的时候,王梓感觉身后有人在拍她,她回过头,正对上关澜微笑的眼眸。
坐在关澜身边的人是他的爱人宋凯。
两人皆是盛装而来,和她们一样正式。
宋凯说:“谢谢你送给我们的票。”
“凯本来想买来送给我,但是等他去买却都已经售完了,他为此不开心了好几天。还是你厉害。”关澜感激不已。
王梓说:“不敢邀功,只是手中恰巧有两张票。”
宋凯没有见过简白,只是从关澜和王梓口中听到过几次这个名字,他也知道王梓对她的形容,说她是一个可人,安抚了王梓受伤的心,让她轻而易举就再度跳进了爱情中。
宋凯几次都没有几乎看见简白,这次有机会好好看看她。
王梓告诉简白,关澜和他的爱人就在身后,简白回过头,看到关澜,也看到坐在他身边修长斯文的男人。
男人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散发出无害的气息,连微笑都不带侵犯。
宋凯对简白说:“你好,我就是那个宋凯。”
宋凯这个名字,简白一定熟悉,缺的就是人和名字对上了,这下简白和宋凯算是第一次见了面。
握过手,宋凯亲吻简白的手背,说:“你一如王梓形容的那么美好,很荣幸能遇见你。”
“我也是。你也像关澜说的那么温柔。”简白笑着说。
王梓和关澜互看一眼,面带微笑,王梓说:“貌似两人一见如故。”
“是的。”关澜点头。
王梓和简白一道离席去补妆,王梓在补口红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简白拿了一样东西出来,等出来以后,又看见她把那东西丢进了垃圾桶里。
王梓知道那是什么,是王如君的名片,简白做的那么小心,却是另外一种意义的吃醋。
在化妆间门口,她和对面的女人碰上,那人却站住脚,叫出她的名字:“简白,好巧,你也在这里。”
简白并没有太多惊喜,笑容褪去,连眼底也没有了,以凉薄的口吻说:“嗯,好巧。”
王梓随后跟出来,看到站在简白对面的女人,她与简白有几分相似,五官之处最为明显,而她的身高没有简白来得高,在一般人里也算是高挑,穿着金色短裙,带着点轻浮的意味。而她的表情透着嘲弄,故意释放出敌意来。
简白绕过她往前走,她叫住简白,说:“你跟谁一起来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那你猜谁请我来看音乐会?”
“我没兴趣知道。”简白在面对她的时候连声音都透着冷意,她对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好感,甚至是厌恶。
“江楼跃,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才对吧?”
简白沉默,说明她知道。
“江先生在追我,并且打算向我求婚。”
“恭喜你,周婷婷,祝你和江先生百年好合。”简白的笑容也可以冰冷地像南极。
周婷婷却像是受到了侮辱,眼神像淬了毒药的剑,她怒视简白,说:“是你不长眼,把一个好男人放过的。”
“我和江先生有缘无份,你和他才是绝配。”
周婷婷说:“你别以为什么好东西都会送给你,你让爸爸失望,他也不会再对你好,你也别指望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你。”
简白移开步子往前走。
周婷婷转过身,大声地说:“现在谁不知道你现在搬到外面跟人同居去了,简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简白的背影一顿,没有停下,脚步加速,像是仓惶逃离。
这时候走廊那段一个男人走来,与简白擦肩而过,他转过身看简白离去的背影,之前张牙舞爪的周婷婷立刻化作小鸟依人,缠在他的手臂上,说:“你怎么来了?”
“你让我等太久了。”那人不耐地说。
“对不起嘛,女人就是要花点时间打扮才漂亮啊……”
看着这一对人越走越远,王梓这才慢慢走开。
坐到位置上,简白低着头双手紧握,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在用力地忍着,王梓来了以后,她却立刻把之前的情绪掩饰过去,像寻常一样对着王梓说话。
王梓问她:“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