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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很可能死在睡梦中。
我怎么能死呢?
我还有家人,还有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弟弟,还有个可爱的妹妹。
还有…。
还有独孤凤
他还需要人照顾。
皱着眉,萧暮之在青石板上不断的抽搐,脸色白中发青,独孤凤被惊喜了。
他感觉到原本温暖的怀抱冷的出奇。
冷的他身上的伤口都开始痛起来。看着萧暮之痛苦的表情,独孤凤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他伸出手学着萧暮之安慰自己时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拍拍,不痛了。”
“你哪里痛,我帮你吹吹。”
但很快他发现这是徒劳。独孤凤开始慌了。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这个人救了他,对他好,他不想他有事。
忍着身上的疼痛,独孤凤用力的推萧暮之,希望他醒过来。
拜托,鹰,你醒过来。
我害怕,我好疼。
独孤凤不知道萧暮之的名字,但他记得男人说过:你是一个凤凰,我是只鹰。
可是无论怎么摇,无论怎么祈求,那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独孤凤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缓缓的将萧暮之抱在怀里,男人身上冷冽的体温使得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又更紧紧的将人搂住。
鹰,我害怕,我不要跟你分开。
萧暮之终于睁开了双眼,而他的手此刻也正紧紧的搂着独孤凤,火热的体温抵消了一些寒气,两人紧贴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
独孤凤将头靠在萧暮之的肩头,脸色发白,身体因为挨着萧暮之寒冷的躯体而不时的轻颤。
伸手缓缓抚mo着独孤凤紧密的眉目,萧暮之搂着男子的那只手逐渐收紧,他开始运功,浩瀚的真元在经脉中涌动,将那股寒气逼的节节败退,不一会儿,萧暮之身上的寒气褪去,因为运功使得全身发热。
独孤凤睁开眼,正对上了萧暮之一双精光四溢的眸子,他呆了呆,伸手戳戳萧暮之的眼角,一脸惊讶的说道:“鹰,你的眼里有星星。”萧暮之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握住那只早自己身上捣乱的手,有些心疼的问道:“冷吗?”
“冷。”独孤凤点头,真的好冷,他以为自己会被冻死,可是他不愿意离开鹰。
“现在呢?”萧暮之捏着独孤凤的那只手渡过一些真元。
独孤凤舒服的眯起眼,脑袋在萧暮之脖颈间难耐的磨蹭,喃喃道:“好舒服。”萧暮之叹了口气,心中复杂不已。
当他睁眼时看到独孤凤苍白的脸颊,内心霎那间的震撼与心动,让他想要忽视也不可能。
这个人为了自己将尊严送给别人践踏;
即使现在,那人的依赖,信任,直至紧抱不肯放弃的双臂,都让萧暮之感到无所是从。他承认,他似乎动心了。
但对方是个男人,还是个趁他无力反抗时强要了他的男人。
怎么可能?
看着独孤凤安心下来的笑容,萧暮之在心底无声的自问。
独孤凤,我们到底谁欠了谁?
那一晚,两人睡的并不安稳,因为下半夜的时候,萧暮之震惊的发现独孤凤的异常。
他总算知道什么是嗜武丹了,那种丹药会逐渐吸收练武之人的真元,一旦真元不足以满足时,嗜武丹的药性就会使中毒者痛苦不堪。
独孤凤在睡梦中突然惨叫着醒来,双目赤红的不断的用手脚踢打着四周一切的物体,萧暮之想去阻拦却又怕伤到他。
明明那么脆弱的一个人,此刻毒发时却仿佛有无穷的气力。
“啊———啊!”独孤凤狂吼着,苍白的脸颊因痛苦而泛红,往日霸气的轮廓眉目已经被痛苦这么的脆弱无比。
萧暮之紧紧的握着拳头,恨!
那个女人!
总有一天,灵毒门,要萧暮之要你们统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虽然心善,但对于自己的敌人,从来没有心软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枯骨埋鬼的战场上活下来。
下一秒,萧暮之从后面将独孤凤紧紧的抱住,禁锢了他所有的行动,随即,强大的真元渡进了男子体内。
有了足够的真元,嗜武丹的药性潜伏起来,独孤凤慢慢安静下来,双眼茫然的看着黑暗的前方,他轻唤:“鹰……”
萧暮之抱着独孤凤坐在青石板上,双手环保禁锢了独孤凤的手臂,将头抵在独孤凤的肩头,萧暮之虚弱的应了声:“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他还在过渡真元,独孤凤感觉背后一股暖流袭来,浑身舒畅无比,轻吟一声,干脆靠着萧暮之睡过去。
蓦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男子熟睡的容颜,萧暮之自己感到不可思议。他总算明白了独孤凤为什么会这么虚弱,嗜武丹——太厉害了,他这一次毒发几乎耗了萧暮之一半的真元。
春雨,嗜武丹……
灵毒门究竟是什么玩意,居然有这么诡异的毒药。
该怎么办?不能一直拖下去。
或许……暮然会有办法。
打定主意,萧暮之决定带着独孤凤回京,虽然回去必然会见到慕容释,但此时的形势已经不容萧暮之踌躇了。
该面对的就不能逃避。
皇上,臣……这一次是生是死,都凭君发落,只求你为臣留下一点尊严。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两人醒来时都十分虚弱,如果不是经过一夜的修整,恐怕更糟糕。
照列为独孤凤上了药,萧暮之找准方向向着山外走去。
虽然知道这里是南方,但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但愿不要离都城太远才好,他怕自己和独孤凤会撑不到那时候。
正文 0042
走了三日终于走出了大山,萧暮之感到很奇怪,似乎根本没有灵毒门追踪的痕迹。
到底是自己隐蔽的太好,还是他们根本没有动作?
但此时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几日下来,两人身上的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但内里情况却越见糟糕。
进了城,萧暮之身无分文,本来想将身上那块辟毒的昆仑神玉卖掉,但一想两人现在都身中奇毒,昆仑神玉辟毒功夫厉害,绝对不能卖,否则毒性没了昆仑玉的压制,发作起来更加厉害。
最后萧暮之拿着独孤凤那条赤龙鞭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摇头放弃了,这样的武器乃是人间不世出的神物,当掉落入凡夫俗子手中实在可惜。
萧暮之两人此刻成了街道的一道风景,两人样貌皆是不俗,但穿着却实在寒酸。萧暮之还穿着那个看守的衣服,分了一半给独孤凤,因此两人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如果不是二人英俊的样貌不凡的气势,恐怕很可能会被人当乞丐。
拦住一人,萧暮之决定先问清楚地方,直接去找当地的官员,自己一个大将军,难不成还流落街头。
“这位大婶,请问此处是何州何郡?”萧暮之拦住一个跨着菜篮的妇人,独孤凤站在萧暮之身后左顾右盼,眼中却是一副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架势,看的萧暮之忍不住想揍人。
那妇人打量二人一眼,皱眉不耐烦的说道:“金洲太和城,西北逃难的吧?现在该回去了,皇上的灾银下来了,再不久就该我们逃了。”妇人愁苦着脸,头也不回的走过。
萧暮之惊讶不已,金洲太和城?这不是南方边境吗?再远眺远处的群山,萧暮之立刻知道了,那就是著名的十万大山,没想到灵毒门的驻地竟然在那里面。
知道了地理位置,脑海中的军事地图瞬间铺展开来。
太和城地处南方边境,边境之外有诸多小国,这些国家都依附于齐越国,靠北的塞外就一个就大月氏的小国,虽是小国,却是萧天行一生唯一一次败仗的地方,后来大月氏灭过后归附齐越。
正是因为这些小国的收服归顺,才使得齐越国和大盛王朝形成如今分庭抗礼的局面。
太和城现今的城主应该是一个名叫郑元吉的人。
萧暮之牵过独孤凤的手,道:“饿了吧,我带你找东西吃。”
独孤凤开心一笑,道:“鹰,羞羞,你没钱。”萧暮之无语,三天相处下来,独孤凤的神志在慢慢好转,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但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告诉你一遍,我叫萧暮之!”萧暮之无论纠正多少遍,独孤凤只管他叫鹰,萧暮之莞尔,自己爹娘取的名字就这么被这个男人给改了。
独孤凤只当没听到,拉着萧暮之的手扶上自己的肚子,嘟囔道:“饿,鹰,抓鱼。”萧暮之忍不住再他头上拍了一下,死凤凰,就知道鱼,也得有鱼给你抓才行啊。
独孤凤委屈的摸着头,他感觉这两天鹰越来越凶了。
不过他好喜欢。
因为这样的鹰很特别,他一直以为鹰是温柔的,没想到他原来会生气,会无奈,会好多可爱的表情。
无奈的拉过独孤凤的手,萧暮之道:“走吧,带你找吃的。”萧暮之也不知怎么的,面对这样的独孤凤他感到很安心,卸下了惯有的防备。
现在的独孤凤不知道他是名将之后,不知道他是显赫的萧家子孙,因此他不必将背挺得笔直,不必一举一动都做的一丝不苟。
在独孤凤面前,他只是一只鹰!
太和府是一片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气息,萧暮之走上前去,守门的卫兵拦住去路。
“什么人!”
萧暮之一笑,声音平和的说道:“我想见城主,麻烦两位通报吧。”士兵们对望一眼,眼前的人衣着破败,但淡定从容的气势却让二人不敢轻慢。
二人立刻进去通传。
独孤凤有些不安的看着萧暮之,这样的鹰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很怪异的感觉使得他有些不安,扯了扯萧暮之的衣袖,独孤凤正对上萧暮之的双眼。
里面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凤凰,给我安静点!
独孤凤安心了,笑了笑继续扯,直到萧暮之露出无奈抓狂的神情。
“城主请你进去。”
点点头,萧暮之向着太和府走去。
“等一下,他不能去。”萧暮之愣了愣,独孤凤身份确实尴尬,因为朝廷一般不和江湖中人打交道,按规矩,独孤凤确实不该进去。
“鹰、鹰。”独孤凤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根长枪,声音中满是不安。
他不要和鹰分开,这些人为什么拦着自己。
顿了顿,萧暮之道:“麻烦两位先照顾他片刻。”
“鹰。”听到萧暮之要将自己丢下,独孤凤眼中惊呼失措。
萧暮之不知怎么,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但此时他必须要借助当地官员的力量,于是安慰道:“乖,你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就有人来带你。”等见了城主跟他说一句就行了。
“不要。”
“你不是饿了吗?我让人给你弄吃的。”独孤凤还想说什么,萧暮之已经远去了。
呆了呆,于是蹲下身等着。
鹰说过会有人来带我。
许久,直到一双缎面的银鞋出现在他面前。
独孤凤缓缓抬头,看到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那人缓缓开口:“教主,属下来接您。”
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显得刺目,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刺激了独孤凤。眼眸中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