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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宏深吸一口气,道:“你们是亲兄弟……”
“那又如何,我爱他……已经无法自主,就算天下人反对,我也不会放弃,但是,南大哥,二十年来,你是惟一一个爱过我,护过我的人,雪海……希望南大哥能帮我。”
南郭宏紧紧的闭上眼,许久才摇头道:“可是只有你爱就可以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男人或许根本就不爱你呢?”
“不会的,他爱我,我知道,我能感觉到。”
“但他对你的爱跟你不一样,他只是当你是亲弟弟而已。”萧雪海蓦的脸色僵硬,如同被人扇了一个耳光,然而南郭宏并没有放弃,反而继续说道:“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我都忍不住倾倒折服,可是现在呢?他是大盛的将军,应该驰骋在战场上,而不是被你挑断了经脉像个男宠一样圈养在府里!你口口声声说爱,那好,等他醒了,你问一句,他有没有快乐过?”说完,南郭宏沉沉的吐了口气,强自压住内心几欲喊出的悲伤,镇定道:“雪海……不管过多久,我永远是你的南大哥,我只是不想你走弯路,再这样下去,这个男人迟早会挎的,他不是你,你孤单一人可以不畏惧天下人的眼光,可以不顾一切礼教,但……他不行,他有国,有家人,有家族百年的声名,纵然你们是兄弟,但你们却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的毒我现在就去想办法。”说完,南郭宏径自出去,一出门外,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
二十年了,终究还是瞒不住,或许这样的爱终结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明白了,那个男子还是在乎自己的。
一个大男人流泪确实不好看,所以他只是咬着唇,低着头急走,不让任何隐藏在暗处的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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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房间完全安静下来,萧雪海坐在床边,紧紧抓着男人的手,眉间浮上一抹痛苦的神色。
我曾经多么想有一个疼我爱我的哥哥。
可是现在……我好恨,为什么我们要以兄弟的身份在一起,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弟,大哥你是不是就会爱我?
夜宁静,男人的呼吸微弱的均匀,萧雪海静静的看着,舍不得眨眼,仿佛下一秒男人就会消失,直到终于困倦,才更了衣睡到了里面,转身将男人搂在怀里。
手下纤瘦的身形使得萧雪海心中狠狠一抽,刚席卷而来的睡意竟然消失无踪。猛然一起两人第一次在客栈中同塌而眠的那一夜,男人也是同样的姿势拥着自己,沉稳而安全,仿佛可以为自己遮挡一切风雨。
一手搂着男人的腰,那不及一握的纤细让萧雪海忍不住害怕,猛的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揽着腰的那只手不断用力将男人搂紧,仿佛这样就能驱赶心中的恐惧。
大哥,怎么办……我真的没办法放手,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接受我,我好怕……难道我带给你的真的只有伤害吗?
紧紧的闭着眼,将脸埋进男人温暖的胸膛,耳边是心脏规律的跳动,一声一声代表着生命的运行。
白发男子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受的生命的可贵,耳边节奏沉稳的心跳声濡湿了男子的眼角,泪水无声无息的沁湿了男人的衣衫。
大盛朝,还未入冬就下了一场小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舞在宏伟的皇城,如一个个洁白的精灵在天地间悠然起舞,冷冽的空气涤荡了人世间一切的尘埃。
少女清脆的笑声在白雪间飞扬,她一身的雪衣,乌黑的青丝随着轻盈的舞蹈而动,一旁,年青的帝王正默默的饮着一杯清茶。
一年的时光不算长,但对于皇帝来说却绝不算短。
因为这一年了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比如,他在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谋反,整个江山已经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过往的一切都变得遥远,正如那权倾朝野的萧家,也在一年的时光中慢慢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偶尔也只能听到有人谈论当朝的晋侯爷,却再也无人说起当年的少年将军。
看着在雪中欢笑起舞的少女,慕容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忽的,他起身,拿了宁公公手中雪白的狐裘走上前为女子细心的系好。
纳兰转身,娇俏绝美的面容带着一丝调皮得意的神色,手中抓着的一捧雪蓦的向帝王扔去。
慕容释轻而易举抓住了纳兰的手,于是女子手中的雪球掉在了地上。
“堂堂拉都国公主,这样子成何体统。”虽是教训,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纳兰公主皱皱小巧的鼻子,道:“那皇上你就有体统了,都三天不上朝了,皇上不怕别人说昏君,纳兰还怕被说成妖孽呢。”慕容释莞尔,忍不住摇头笑道:“那朕为你不上朝,公主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纳兰眼珠一转,蓦的转身跑开,乌黑明亮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盯着帝王,脆生生的说道:“皇上要纳兰怎么表示?”
慕容释扬了扬嘴角,道:“为朕早些生一个皇子。”
纳兰脸一红,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一跺脚:“我们都还没有……怎么生,你真不害骚。”慕容释挑挑眉,故作惊讶道:“我们还没怎样?”纳兰脸更红了,转身跑开,道:“坏皇上,就知道欺负我。”
宁公公看着帝王好心情的样子,也忍不住笑着插嘴道:“依奴才看,是公主天天的欺负皇上呢。”慕容释笑道:“总算有人为朕说句公道话,小宁子,你说说公主是怎么欺负朕的,将她的罪过数出来,朕也好治罪。”宁公公抿嘴一笑,正待说话,突然传来了侍卫的通传声。
“枢密院使求见皇上。”慕容释笑容一敛,声音微怒道:“朕不是说这三天内谁也不见吗!”来报的士兵立刻回道:“枢密使文大人报有通关碟送到。”
慕容释微微一皱眉,道:“宣他上来。”
不一会儿,枢密使文轩已经到了跟前,纳兰好奇的走到帝王身边,看着这个跪在地上长的颇为英俊的大臣,道:“通关碟?是哪国的通关碟?”文轩抬头看了纳兰一眼,淡淡道:“此乃大盛国事,公主不必过问。”
纳兰嘴一抿,委屈的看了慕容释一眼,随即行礼道:“也是,既然如此,纳兰先告退了。”声音委屈,仿佛要哭出来似的。慕容释狠狠的瞪了文轩一眼,转头轻笑道:“回宫叫人多添些暖火,别冻坏了。”
“嗯,纳兰知道,谢皇上关心。”说完,神色委屈的离开。慕容释脸上的笑容一收,转而看着跪着的臣子,道:“文轩,如果朕没猜错是齐越的通关碟吧。”
跪在地上的人一丝不苟的答道:“回皇上,确实是齐越的通关碟。”
慕容释冷笑一声,道:“这种事都要朕处理的话,朕养你们这帮臣子有什么用!”文轩立刻一拜,随即又道:“回皇上,只因此次来的人不同寻常,因此臣不得不亲自请示。”慕容释微微一顿,随即才缓缓问道:“来的是谁?”
“是齐越国师萧雪海。”
四周的气息一瞬间静下来,慕容释眸中闪过一道精芒,低声道:“萧雪海……”
齐越的国师,他为什么回来?
对于这个暗地里主宰齐越国力的国师,慕容释早已听闻,据传闻,这人性格怪异,冷血薄情,特别是刑法的手段更是残酷骇人,就连大盛天牢里多个严酷的刑法也是这位国师发明的。
虽两国之间都有暗探,但至今为止,慕容释却根本不知道这个国师长什么样子,因为这人周围有很多高手,而且几乎足不出户,住的地方更是暗哨重重,固若金汤,根本没有人进去过。
这次那人为何会亲自出使?
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可能,现在两国的势力相当,在这么争下去谁也捞不到好处,那人绝不会那么笨。
但他究竟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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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释眯起眼,俊美的面容在飘舞的雪花中显得模模糊糊,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文轩抬眼看了眼,对于自己效忠的君王,他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这人处理国事从未有过失误,最讨厌忠臣进言,但虽然如此,他却从来不会因此而疏远忠臣良将,亲近小人。
就好像自己每次进言,抱着必死的决心将帝王气的七窍生烟,但这人无论当时怎么暴怒,却总会听取正确的意见,当然,事后一定会给自己一点颜色,不算轻,但绝不严厉。
就在文轩出神时,慕容释思考良久,才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文轩道:“半个月后启程,最迟不出二十天。”
“这件事就由你和礼部的人去办,给朕传一份回碟,期待特使临国。”文轩一笑,道:“是,臣这就去。”正要走,慕容释突然道:“等等。”
“皇上还有何事?”
“急什么,先陪朕坐坐。”说着,慕容释进了御书房的殿门,文轩眼神泛着疑惑,看了眼宁公公,宁公公也回以一个不知情的眼神。
进了御书房,文轩看着桌案上高高的奏折和各部递来的文件,不由心中感慨,这皇帝也不好当啊。正想着,已经有人上了酒菜,慕容释向着文悬招手,笑道:“还不过来,陪朕小酌几杯。”文轩惊讶的嘴一张,连忙跪道:“臣惶恐。”
慕容释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惶恐什么,朕让你吃你就吃,合着朕就不能在下朝之后跟臣子谈谈心喝喝酒?”文轩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做了皇帝的下位。
宁公公执着一个酒壶,不着痕迹的碰了碰文轩的肩,文轩会意过来,连忙接住宁公公手中的酒给慕容释添了一杯。
养尊处优的手显得修长而柔嫩,缓缓将酒杯递到唇瓣,慕容释看着眼前拘谨不已的臣子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文轩忍不住浑身发麻,这皇帝平时不知用多少方法明着暗着整过自己,这次我哪里惹怒他老人家了?又想着什么方法惩罚我?
心中正忐忑不安的嘀咕,慕容释已经开口道:“行了,看你这样子朕都没胃口了。”文轩英俊的脸忍不住黑了一半,道:“臣这张脸长的不合皇上胃口可不是臣的错,臣的娘亲长的也是这样。”
慕容释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哈哈,如果你母亲亲也长这幅尊容,恐怕……哈哈”文轩名字虽然给人文弱的感觉,实际上长的确实英俊挺拔,是男子也罢,如果女子长成这样自然没法见人了。
文轩忍不住瞪着眼看着皇帝,又不敢太明显,却不知他的心思早就被慕容释看在眼里。
笑着摇摇头,慕容释道:“你做官多久了。”
“十年了。”文轩干巴巴的答道。
“朕是问你做京官多久了。”
沉默良久,文轩道:“……三个月。”宁公公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个文轩他是知道的,从县令一路往上升,奇怪的是这人刚正不阿得罪不少人,却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后来皇上无意中知道他的功绩才将他调到都城当了枢密院使。
这文轩也是胆大包天,到了都城,任谁的面子也不给,照样我行我素,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就在他刚上任不久,就将当朝太尉那个无恶不作的儿子给下了狱,弄的太尉一大早就上朝喊冤,结果这人竟然当朝历数大盛的法典制度,在皇上面前硬将太蔚逼的浑身发抖,导致他儿子现在都还在大牢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