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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找到了,在脚上。”萧暮之的衣服已经被穿好,只露出一截小腿。
南郭宏当即低头,很快就在脚腕处找到了一个极其细小的齿印,按理说这样小的印记早该复原了,但正因为是被剧毒的金乌王所咬,所以至今都能看到伤口。这下南郭宏确定的对萧雪海一点头,道:“如果早一点发现,可以直接吃下金乌王的内胆就好,现在……恐怕……只能退而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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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金乌王刚死时就吃下它的内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可惜现在那条蛇已经烂的不成样子。萧雪海恼恨自己当初干嘛要养这些东西,更不应让这些东西靠近男人。
缓缓坐到床边,萧雪海道:“退而求次的方法是什么?'
南郭宏道:“萧公子身上有昆仑神玉,如果不出所料,玉中必定有在昆仑山天池上形成的玉浆,把玉浆喝下去就能保住性命,只不过这嗜睡恐怕改不了了。”萧雪海一蹙眉,看着熟睡的男人,问道:“就没其它办法治?如果有凤凰胆呢?”
南郭宏一副无奈的模样,最后一摊手道:“凤凰胆毕竟是只存在于记载中的东西,这次去大盛,能不能得到还是一回事,我看我们最好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萧雪海脸色一寒,半晌冷声道:“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说着,摘下男人带在胸前的昆仑神玉,扔给南郭宏道:“你把玉浆取出来吧。”
南郭宏结果玉,道:“好,明天早上大概就能完成,到时你记得将萧公子叫醒。”所谓的叫醒其实就是强制性的点人体几处疼痛的大穴,将人从昏睡中弄醒。
而采取玉浆也必须小心,先要准备白玉杯到时好盛玉浆,还要准备雕玉的精致刀具小心将玉一点一点颇开,因为玉浆只有那一点,洒了一滴都不行,所以是项极细致耗精力的活,因此南郭宏承诺在明天早上。
见南郭宏离开,萧雪海在床边坐了会儿,也忍不住打个哈欠。
这几日来一有空闲就守在男人床边,睡觉休息的时间也少的可怜,此时知道男人已经不会再有生命危险,紧旋的心也放了下来,顿时压抑已久的倦意席来,萧雪海冰蓝的眸子因为睡意而泛起一片设湿意,显得朦朦胧胧,解衣宽带后,萧雪海上了床,睡到了萧暮之身侧,转身盯着男人看了会儿,仿佛在确定他不会消失,白发男子才放心的揽上男人的腰身,随即头一低,埋在男人胸前睡着了。
萧暮之又是被浑身尖锐的痛给疼醒的。
醒来时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已经明白事情原因的男人笑了笑,低声道:“雪海,下次就不能换个方法吗?很疼。”捂着胸口,萧暮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眼眶红红的南郭宏,道:“南先生。”南郭宏不冷不淡的点点头,缓声道:“萧公子,再下将你的神玉颇开了,你不介意吧?”萧暮之原本微笑的神情一愣,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前,当即怔住了。
那玉是父亲给的,两块,自己和暮然都有。
猛的看向南郭宏,萧暮之声音有些压抑,但他知道,南郭宏拿自己的东西一定有原因。
不发一言,萧暮之英俊的脸庞沉默着,随即看着南郭宏,等着他的解释。
猛的对上那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南郭宏不由一怔。
那双眼睛显得很平静,却十分坚定,它问你东西时,你甚至无法转移视线。
于是南郭宏原原本本的说了事情的原因,随即端来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玉杯,那玉杯通体薄如蝉翼,简直巧夺天工,揭开小巧惊人的茶杯,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液体,一阵清凉的香味传来,所以闻到的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那杯中所盛的液体大概只有三四滴左右,萧暮之脸上也不由露出惊叹的神色,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辟毒玉中还隐藏着这么奇妙的东西。
萧雪海接过南郭宏手中小巧精美的玉杯,送到萧暮之唇边,一脸笑意的道:“大哥,快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他的语调仿佛是在哄一个吃药的小孩,萧暮之唇角扬起一抹笑容,随即低头就这萧雪海的手喝了,入口那沁人新心肺的冰凉使他不得打个寒蝉,却在这一个寒蝉过后,整个人一瞬间清爽起来。
当即,萧暮之揭开杯子,萧雪海正准备给他捂上,萧暮之阻着他的手,微笑道:“不防事,我很想走走。”南郭宏看着原本虚弱的男人下了床,神清气爽的打开房门,不由大为惊叹玉液的功效。
古有记载,昆仑者,西之极王母所在,王母会周王于瑶池,以玉案为桌,琼浆为饮,食之得道升仙。
这断记载中玉液的功效虽被夸大,但玉液本身确实是一种难得的药物,有增强体魄,保持容颜,提神益气诸多功效,比之千年人参,天山雪莲、成精首乌来也是只强不弱,却是难得。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冰凉沁人的液体仿佛洗净了一切的痛苦,萧暮之从未感觉这样的轻松,即使没有了武功,即使经脉据损,那股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活力与希望依旧无法抵挡。
萧暮之如一个刚刚站立的婴儿,甩胳膊动腿,清朗的笑声在安静的府中响起。
那笑声萧雪海从为听过,清朗的如同深涧不染尘埃的清泉,如同阳光一样没有任何阴暗。
玉液确实很了不起,男人这一次站的很稳,来来回回的在门外的逛着,步伐加快了,行动间多了份灵敏。南郭宏目瞪口呆的看着,开始有些后悔,早之如此,自己也应该留上一滴合药,全给这人喝了,也太浪费了。
萧雪海呆呆的看着在阳光下的男人。
原来……只要这样你就可以笑的很开心?
可是我却悔了你的自由和快乐,萧雪海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自己,即使所有没都嘲笑自己谩骂自己时,他也从没有看不起自己。
曾经,迷茫过,自问过。
……我是不是真是一个下溅的怪物?
但即便如此,一次次从迷茫中清醒,他总会时刻告诫自己。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可如今呢?
萧雪海眨着眼,感觉阳光下的男人耀眼不可逼视,突然,男人回过身,朝着白发男子招手道:“雪海,快过来。”
……雪海……雪海。
他叫的多好听。
从来没人回这样叫他的名字,即使是娘亲也从没有这样温热的唤过他。
但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之后,自己几乎每天都听到这样温热的唤声,不管自己对他做过什么,好的,坏的,他始终从未改变。
萧雪海起身,跑了出去,一把将男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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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之愣了愣,随即一笑,回抱着男子的腰身,道:“怎么了?”
“大哥。”男子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听来有些沙哑。
萧暮之一蹙眉,应声道:“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哥。”男子不答话,只是一遍遍的喊着,萧暮之最终只能苦笑,一声声的应着,直到男子抬头用一双冰蓝湿润的眸子看着他,萧暮之才发现,他哭了。
都说不哭的人没心没肺,可萧暮之记忆中的男子却哭过好多次。
微微一笑,抬手擦去男子眼角的泪滴,轻声道:“好了,大哥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萧暮之轻轻楼主男子,唇角的笑意很欣慰。
南郭宏目光复杂的看着枫树下的两人,红火的枫叶在清晨的秋风中飘摇而落,如同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火雨,树下相拥的人看起来是那么协调唯美。
他们毕竟是兄弟。
自己……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
萧雪海低下头,将泪珠逼回眼眶,再抬头时已经是一片温柔和熏的笑意,他知道男人不希望自己伤心,所以他不哭。
萧暮之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这人为何总是喜欢隐藏自己,既然伤心又何必对自己强颜欢笑?但能学会为别人着想,已经很可贵了。
对于萧雪海,萧暮之并不想要求太多,毕竟自己这个大哥从未为他做过什么,此时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为自己改变更多?
这样的转变即使微小,但已经足够了。
“大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呵呵,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原来带着这样的宝贝,南先生真厉害,连这都知道,嗯,身体舒服多了。”萧暮之伸展双臂活动了一下,见萧雪海兀自不放的搂着自己,无奈的笑了笑,摸着那一头冰凉的白发道:“我很饿,你要等我饿晕了才肯给饭吃吗?”
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只有昨晚短暂的苏醒时喝了点清粥,这几日几乎什么都没吃。
萧雪海一笑,放开手,转头道:“让人做一些清淡的东西,快点送上来。”虽然身后只有南郭宏一人,但他这话却并不是对这南郭宏说的,隐藏在暗处的自有人会去传达。
萧暮之实在不习惯那一屋子的雪白,总让人感觉是在冰天雪地中一样。
“雪海,去你屋里吃吧,我不喜欢这儿。”皱眉看了看雪白宽敞的房间,萧暮之径自拉起萧雪海的手,转头看着南郭宏笑道:“南先生一起去吧。”
萧雪海很快明白了萧暮之的话,他说的是那间小木屋。低头看着那只牵着自己的手,温暖,厚实,牵的并不紧,却让人感觉到很安全。
“不了。”微一沉默,南郭宏才道:“还是你和盟主去吧,我还有事。”萧暮之还想说什么,萧雪海已经扯了扯他的手,笑道:“南先生确实还有事,大哥,我们走吧。”
“这……好吧。”其实看着南郭宏泛红的眼圈也知道这人昨夜一定没睡,萧暮之心中是十分感谢的,当即微微施礼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南郭宏抱拳低头行礼,萧暮之看的一怔,这样规矩的礼节已经说的很清楚。
心下有些失望。
这人心中恐怕依旧看不起自己吧。
萧雪海敏锐的察觉到男人情绪的转变,当即直接道:“南先生,你有事就先走吧。”南郭宏听着这一声逐客令,苦涩的应道:“是。”随即转身走开,萧暮之看着他走的那条小路也不知通往何处。
两人走到木屋时,桌上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四周却一个人都没有。
简单有些老旧的四方桌,除去桌上精致的饭菜外,萧暮之以为自己真的到了一户普通的农家。
萧雪海亲自为男人盛了碗清汤,萧暮之也不客气,接到手中慢悠悠的喝起来。
见男子一直盯着自己,萧暮之忍不住放下碗,疑惑道:“雪海,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萧雪海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啊,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觉得很奇怪。”
萧暮之一愣,道:“有什么奇怪的?”
萧雪海有些失神的看着一桌的饭菜,道:“以前都是一个人吃饭,现在这种感觉很……”那种带着酸涩满足的感觉,萧雪海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萧暮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是吗?其实我以前也是一个人。”看着萧雪海突然不解的目光,萧暮之笑了笑,眼光看着男子身后半露天光的小窗,静静的道:“平日里总是要学很多东西,吃饭的时间都是和家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