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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和三人的相识也算是巧合,当时三人被仇家追杀,身中剧毒,遇到了南郭宏,求南郭宏解读,南郭宏武功并不高明,见三人浑身是血,于是不想惹麻烦,干脆直接走人,也就是在这时,刚刚成为丞相养子的自己遇到了学艺归来的南郭宏。
当时的萧雪海并不想救三人,但只是很想看南郭宏的医术到了何种地步,于是让南郭宏救人,南郭宏二话不说直接将奄奄一息的三人救活了。
从此这三人就死皮赖脸的不走,硬要报恩,自己就干脆让他们留在府里当下人,那青河一直是惹是生非,经常将府上弄的鸡飞狗跳,只不过自己平时不在乎这些,因此也没去管束,本想着男人身边没人说话,这青河活泼好动,留在男人身边也好解闷。
没想到自己才走一下午的功夫就成了这样。
见男人呼吸平稳,只是脸色有些潮红,萧雪海也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南郭宏来了,见了床上的萧暮之,顿时露出一副,我就猜是这样的表情,直接做到床边,南郭宏苦笑道:“盟主,我这个神医都快成了他专用了。”
萧雪海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南郭宏笑了,似乎在自己面前,这人永远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有些宽慰,南郭宏是当年惟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如果这世间除了萧暮之,那么最让他不能伤害的人就是眼前粗犷的大汉。
笑了笑,萧雪海看向熟睡的男人,道:“是啊,他身体总是不好,多亏了南大哥。”南郭宏微微一笑,心中也说不清是苦是甜,坐到了床边,萧雪海立刻伸手将男人埋在被子里的手拉出来,一模还是热乎乎的,脸上不由荡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南郭宏干脆别过脸,眼不见为净,既然看着这一幕难受,何必再看?
“南大哥?”看着原本来诊病的人别过脸,萧雪海疑惑的叫了声,南郭宏这才搭上男人的手腕,闭着眼,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萧雪海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眼前的人虽然粗犷,心却是极细的,学医在适合不过了。
许久,南郭宏放下手,道:“体内的毒没事,只是有些发烧,他身体弱可能要多睡会儿,每三个小时给他喝些药就好了,没有大碍。”南郭宏拍拍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萧雪海给男人压好被子,见南郭宏依旧坐在床边,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不由蹙眉问道:“南先生,有事吗?”
见男子又恢复了之前疏远的称呼,南郭宏摇了摇头,踌躇道:“我只是想问问今天朝上的那个使节是谁?似乎你是认识的。”
室内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萧雪海沉默半晌,突然冷笑道:“当然认得。”看了男人一眼,确认他不会醒来,萧雪海才继续道:“那本来是我当初为了报复大哥而养在他身边的一条狗,谁知这条狗现在却想反咬我一口。”
南郭宏当即大惊,这些年他一直跟着萧雪海,男子所做的事他几乎都知道,但唯有关于萧暮之和萧家的事却一无所知,如果不是知道萧暮之是萧雪海的大哥,南郭宏甚至不知道眼前的男子一直在怨恨报复着萧家。
即使是那样遥远的距离,即使只有一次见面,也阻隔不了男子的恨意。
南郭宏心念转动,立刻问道:“那人是谁?”既然知道是萧雪海安排在男人身边的人,那那人必定曾与萧暮之很亲近,否则也不会达到目的。
萧雪海清冷的面容闪过一丝讥讽之意,冷冷道:“韩机。”南郭宏皱眉,努力在脑海中思索这个人,随后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原来是他!”说完,他看着熟睡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这人恐怕还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兄弟其实是为了报复他而诞生的棋子吧。
萧雪海也明显看清了南郭宏的神色,清冷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苦笑,伸手细细抚摸着男人英俊柔和的面庞,低声道:“世事难料,早知我会爱上他,当初就不会设计那么多,到如今却是给自己找麻烦。”
南郭宏抿着唇,明白了白发男子的意思。
良久,问道:“需要让人摆平吗?”南郭宏眼中闪着寒光,仿佛一头无情而嗜血的狼,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都会被撕的粉碎。
萧雪海冰凉的唇角逐渐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半晌,冷笑道:"他现在是大盛的使臣,我如何动得?”
南郭宏也是一怔,蹙眉苦思,萧雪海见他这样,不由轻笑出声,道:“想咬主人的狗是活不长的,而且狗就是狗,想当人,做梦!”南郭宏有些发怔,已经许多天未听到眼前的男子说如此狠话,一时竟有些不习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
心中猛然一叹,或许……这人来的对。
只有他才能改变雪海。
PS:没事冒冒泡,免得亲们说我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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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宏微一沉默,突然道:“这韩机以前是武将,怎么会由他出使?”
萧雪海突然黑下了脸,冷冷道:“这个我怎么知道,你下去准备,我们可能要提前几天出发。”
南郭宏还想问为什么,但看到萧雪海不悦的脸色也就不在说话,直到南郭宏走出门外,白发男子才疲惫的轻叹一声。
韩机为什么会从武将成为使臣?这当然要仰仗大盛的皇帝,不仅韩机,还有当时被自己让人下毒弄傻的林胜黄延康两人都受了世袭封赏,皇帝为何会如此?
因为对男人的愧疚,因为对男人的留恋,所以爱屋及乌。
明白皇帝对萧暮之怀了什么心思,萧雪海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怒火中烧,脸色自然难看,但一想到突然出现的韩机,萧雪海就忍不住升起一丝寒意。
以前的错误已经太多了,多的如今已经难以弥补。
萧雪海愣愣的看着萧暮之,随即缓缓俯身保住了男人,没有任何越轨的动作,只是那么单纯自然的抱着,如同一个弟弟依赖着哥哥的体温。
事实上萧雪海在害怕,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平静他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和男人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对萧雪海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其实,他要的真的不多。
只是不想在孤单一人,只是希望能永远留在喜欢的人身边,哪怕只能做一对兄弟,就已经满足了。
可如今……
一切都才刚开始,渴望已久的生活正逐渐降临,然而,曾经的错误却忽然而至。
如果让男人知道真相……
韩机是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
那夜夜袭军营之所以会失败也是因为韩机通风报信。
林胜和黄延康的残疾痴呆。
还有那无数在暗中操纵过的肮脏事情。
还有那所有早已预谋的伤害……
萧雪海躺在男人胸前,听着那平稳的心跳,自己的心却平静不下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
他不怕韩机,但却因为韩机的到来不得不正视自己之前的错误。
大盛……大盛,如果男人回到大盛,一切会和想像中的一样吗?能够找到凤凰胆吗?
但,如果有一点失败,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都会败露无疑。
萧雪海优美的手掌不自觉的握紧。
挣扎,矛盾,随即抬眼凝视着男人依旧苍白的面容。
或许……不要凤凰胆也可以,萧雪海突然这样想。
我可以照顾他,根本不需要解毒续脉,不就是喜欢睡吗?每天多睡一下也没什么,虽然不能练武,但男人并没有残废,现在不是已经好很多吗?
萧雪海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却在下一秒闭上眼。
男人在阳光下的笑容猛的窜入脑海,萧雪海痛苦的咬住唇。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良久,在抬眼时,萧雪海眸子已经浮上一抹坚定的神色。
他不想放弃男人的笑容,同样,也不许有人摧毁他的幸福!
夜浓,乌云闭月。
齐越,来华殿。
这里是专门接待外国来使的住处。
万物凋零之时,院中的松柏依旧玉树挺立,月光偶尔穿透乌云,为黑夜披上一层朦胧的清光,此时,韩机正立在这松柏清月之下,身上是一袭大盛文官特有的大红色朝服。
突然,韩机转身,看着石桌旁坐着的一人,那人头颅低垂着,看不清面容,身上穿着侍从的衣服,一动不动的仿佛木偶一般。一声说不出是痛是悔的轻叹从韩机嘴里逸出,韩机朝着那人招招手,轻声道:“胜,过来。”
坐在桌旁的人没有动,只是抬起头望向韩机,呆泄的脸上毫无表情。韩机目光暗了暗,随即做到了林胜身边,望着那张毫无表情痴痴呆呆的面孔,后悔与痛恨潮水般的涌来。
“胜,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毒。”不但割了你的舌头,还下毒让你变成白痴。
然而静坐的林胜依旧不会回答他,如今的林胜只不过是个连吃饭都要人服侍的白痴而已。
“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韩机的手突然抚上了林胜日渐消受的脸庞。
萧雪海,韩机只见过一面,遥远的记忆中,那人的形象就像是从雪山上走入凡尘的仙人。那一次相遇,那一次拯救后,韩机被安排到了大盛,从此便是十年的岁月。
十年,家破人亡,心灰意冷,萧雪海从远方传来的每一个命令都照办不误,生命仿佛只是一场无止境的服从,永远找不到生存的意义,直到遇见了萧暮之,遇见了一帮同生共死的兄弟!那一刻,韩机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存的快乐,就再他几乎沉醉于这样的友谊时,远方的白发男子却给自己下达了新的任务。
直到那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被安排到大盛,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萧暮之,一切的一切都被远方的那人有目的的操控着。
眸中瞬间燃烧起熊熊的火光,韩机突然收回手,握住了石桌上的酒壶,就那么猛的灌入口腔,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胜呆呆的看着,依旧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是一个木偶。
韩机迷蒙的醉眼就这样瞪着林胜,胸前被酒打湿,突然,抑制不住的流下泪来,男子将头靠在林胜的肩上,蓦的悲呼:“兄弟,我对不起你们啊!”
自己对不起的人何止林胜和黄延康?还有生死不明的萧将军,还有无数被牵连的人。如果自己当时能改变主意,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今、如今是个什么局面?萧家亲戚皆被贬职罢官,只剩下自己几人在朝中坐着有名无实的高官,一帮兄弟或死或残,或被放逐异乡,这一切……难道不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早一点坦白真相,如果没有通风报信暗做手脚,或许此刻自己正因和将军兄弟们在朝中痛饮,何必落的满身凄凉。
痴痴一笑,韩机疲惫不堪的叹了口气,忽然抬头看着天空一轮皓月,喃喃道:“将军,你究竟是死是活?为何不快点杀了我报仇,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兄弟们,你若……你若真已魂归地府,求将军保佑属下这次能取得解药。属下成事之后必定以死赎罪。”
这一次,韩机说的是属下,此刻的自己如何还能和萧暮之兄弟相称?又是一壶酒灌入,林胜无神的双眼突然幽幽的盯着韩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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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机一愣,有些茫然,随即身后猛然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