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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聆,醉得不轻啊。”
而那一向清隽且高不可攀的少年人,忽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蹙了眉:“我没有醉。”
凤流殇突然觉得好笑:“那本王是谁?”
“你是狐狸!”
白衣公子素净的颊微微鼓起,一脸笃定。
凤流殇难得黑线:还说没醉……堂堂公子聆水会这么口没遮拦的叫他么?
他低着眉眼,幽柔不减。经过酒液润泽的唇瓣,香醇而滑软。
心念一动,狐狸便已衔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撬开紧闭的齿关,觅得一丝酒的余香。幽柔的酒香促使着贪杯的狐狸深入,他含糊不清的将气息吐入他的口中:“临走之前,本王想知那日沅水河畔小聆红绢上究竟写的什么?”
“……”他也同样含混,混合了清冷酒香的气息被狐狸尽数吞进腹中。
狐狸趁他开口说话时,更加得寸进尺的深入。
“嗯,什么?”
少年公子被搅得气息不定,浅薄的面皮上泛了一丝潮红。
耳侧,邪魅的嗓音还在问:小聆,到底是什么?
明明某只狐狸,才是阻止他人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不是?
醉酒的雪衣公子生起一股怨气来。他秀美的腕子抵着他,闭起牙关要把狐狸的长驱直入给驱逐出境。躲闪着,努力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不出,听不见。
只有乱了心跳的喘息声。
他终于放开他,凤眼微弯淡笑:“本王会等着……”
等着……什么?
他忽从梦中惊醒,惊起一片锦衾衣寒。
小楼的窗被仔细的关着,他目露疑惑。难怪一夜睡到底也不曾被冻醒,他何时关的窗?
突然,他蓦地揪紧胸口的衣料。
撰入细瘦指间的,赫然是炽烈至醒目的业火红莲。
一夜残梦。
是耶?非耶?
——已含混不清。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凤陵——
美酒佳肴伺候着,佳人如林环绕着的凤陵王爷一脸窃笑。
额……
每当自家主子笑得这么诡异的时候,就代表一定有事发生了。
——这是所有凤陵军上至大将,下至小兵的共识。
焦蒙缩了缩脖子,适时溜掉。
然而……
笑颜邪魅的狐狸忽低低一叹。
那一日沅水河畔,漫天飞舞的荚竹桃花瓣凄艳绯然。恍若,一场年少轻狂不计代价的梦。
是梦,便总会醒。
只是梦醒时,可还是故人依昔在?
梦里的雪衣少年人终望着他,眸子里寂然且倦怠,倔强对他。
而很多年以后,凤流殇已不再着绢狂的红衣。更多的,是玄金描龙的繁缛衣袍。敛去了年少的轻狂,邪肆的眉宇间多了沉健且睿智。
回想起来那个暧昧不清的月夜,小楼上那清冷淡寞的少年人醉眼微醺。躲闪着,似乎说了极轻极轻的一句话。
他说:曲终聆水,独世流殇。
独世流殇啊……
凤流殇邪佻的凤眼骤然阖上,修长的指节像是怕光线刺激一般覆上了眼睑。
有液体溢了出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不小心跌落在他面上的雨水。
直到他们惊异地看到,那纷滚出来的泪水濡湿了男人俊美依旧的容颜。不明白何以使这雷厉风行,权倾天下的男人伤心若此!
唯有那一身暗红官袍的武将用手撑着半跪的男人,冷眼看一世帝王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绝丽依旧的面容,深刻成一个冷硬的表情。
‘曲终聆水,独世流殇。’
故人一曲终了,他终是独留你一人一世怀殇。
当年之言,不知是否无心。
终归竟是——
一语成谶。
================================【卷一】完====================================
1、【卷二】之 楔子 。。。
永乐历十三年,崇明帝驾薨。
少帝崇嘉登基,改年号‘嘉元’。
同年,帝大婚。册封前朝名将之女,唐氏为正宫娘娘。
值此之际,正是朝中势力新一轮洗牌之机。
除却一些先朝旧臣之外,其中以摄政王曲聆水、凤陵王凤流殇、将军魅上绯、以及孝德太后之外戚韩峻熙等,为当朝炙手可热的新贵。
摄政王曲聆水暗中坐镇,新帝在明,强势的凤陵郡王时不时应和两声。诸方势力互相碰撞,吞并剿灭之余以期融合。
据正史记载,崇嘉帝宇文饰非在位期间知人任事,励精图志。在文武贤臣辅助下,开大湘史上繁荣之前例。达到了一个新顶峰,开启了‘嘉元之治’宏伟篇章。
翌年,后诞有一子。
帝喜,赐名煜萱。封息王,赐绫罗锦缎不计千数。
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自不会有所举动,封王亦是名头。可母凭子贵,于其生母意义却大不同。朝中势力随着小皇子的诞生,再一次发生更动。
三年期间的权利均衡洗牌重组,朝中两大势力——
太后与新帝之间关系愈加微妙。
至于远在凤陵郡的狐狸王爷,则一如他本色一般高深莫辩亦正亦邪。
当然,后世对于这位在而后叛国称帝的前朝王爷,更是百家说法众说不一。正像是应了某人的那句话,惊世骇俗的帝王在死后也未留下只字片语。
只在偌大皇陵之中,空留一座无字碑。
有人认为,帝王的意思是效仿前朝的女皇,是非功过留与后世评说。
可也有人认为,那是帝王对一生所爱之人能够长眠身侧而无话可说。生而执手死后同棺的凄美爱情,给这位帝王传奇的一生,又添了些缠绵悱恻的迤逦绚丽。
帝王陵建成于帝王生前十年。
而据当时负责的工匠说:
建成之日,那时便已有一人长眠于此……
而今距离那场突发的政变之夜,已逾三载。
湘朝存在期间,正史对那场忤逆之变只寥寥数笔。
提及,无非后宫乱政。曲氏乐菱夫人为使其子登极帝王,以鸩酒毒害帝王。少帝无非是拨乱反正,摄政王大义灭亲为清君侧。
而在后世史书中,真相方才得以稍微揭晓。
作为又一个政变上马,在前半生政绩良好,后半政治生涯却可谓错误连连的皇帝。这位新帝在执政之前与执政期间的许多举动,也为大多数人所不解。
有后世史学家指出,依照当时的局势分析,永乐政变并非绝佳之策,更可说是兵行险招。亦有人认为当时情况紧迫,加上孝德太后可能已经怀疑崇嘉帝血统不纯,已有意偏向十三皇子。故而,新帝为势所迫发动兵谏。
后世质疑帝王血统不纯,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对于这位意外上马的皇帝,野史里亦是猜测不断。雍县文人便在其书里,暗指崇嘉并非先帝亲子。
据称,该文人生于永乐朝,正值两朝更替。因而后世认为,该书拥有一定可信度。
而更有甚者,言之凿凿的指出新帝乃先朝国父苏陌锦之后人。
且一代明君崇嘉帝在登基之初,缴杀叛党余孽连座者八百一十三余口。似是灭口之举,也像是应证了此种说法一般。
在那个萧瑟肃杀的秋夜,京城里前朝权贵的府邸被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而关于那段被刻意掩埋的历史,伴随着那一夜白衣死神的血腥杀戮,被永湮入了历史的洪荒之中。
嘉元三年,摄政王曲聆水主动请辞。
作为后世同样深感兴趣的谜样人物——
他本是无一官半职,却身居高堂堪称‘无冕之王’。他清傲无暇似诗人做派,却逼宫政变手刃至亲,转眼间冷酷无情。他与帝亦友亦是君臣,却也同时为帝王绞杀无数前朝忠良,扮演了侩子手的角色。却也正是他,协助帝王一手缔造了‘嘉元盛世’。
问:为名为利否?
却偏又在功成之后,身居摄政王之高位时,隐退朝堂。
伴随着曲聆水的主动请辞,朝中势力似进入了蛰伏期。假象般,一瞬的平和。
而当年大湘的第一人,曾任摄政王在此后数年间一度不知所踪。
能留给后人的,只是诸多的猜测与遐想。
历史依旧前进,‘嘉元盛世’亦是遵循了盛极而衰的古理。只是,过程来得猝然且令人措手不及——
不过三年,为后人所称道的‘嘉元之治’莫名戛然而止。
一朝宏股先后变节叛国!
此后,泱泱大湘三百年的铁桶江山轰然倾塌。
却竟只被——
只手倾覆了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卷二终于憋出来了……汗颜
2
2、【卷二】 第一章 。。。
三年嘉元之治——
文有公子聆水匡扶社稷,武有将军魅上定国安邦。
加之千里之外号称全国首富的凤陵王爷,在其背后的强大财力支持。
湘国进入了一个顶盛时期。
百姓无不庆幸得之明君,遇之贤臣。
新帝登基之初,百废待兴。
想要这大刀阔斧地重建,却是必要有强大的财力支援的。
而凤陵王爷对此,确是从不推诿。只要朝中告急,不出数日便必会从凤陵运来足够解决问题的大批财物。
便说今年年初的那场旱灾吧。
若不是从凤陵郡运来的那些粮食,只怕大湘的京都如今已是哀鸿遍野。
对于大湘百姓将凤陵王的丰功伟绩铭记于心之举,凤陵王本人倒是不置一词。
被自家下属问起:“分明已蛰伏多时,再三对朝中称臣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对皇帝有求必应?”
结果,华服款款的凤陵王爷眉眼一弯让人背后生凉:“放心,付出的……本王,自会将他分毫不差的讨回来。”
某日,差点将凤陵郡掘地三尺的焦蒙焦小将逢人便问自家王爷的下落。
好他个陆薄奚,专门给他麻烦差事!
焦小将满脸怨气正巧逮到一名扫地小厮,劈头盖脸便问下来:
“王爷人呢?”
『水:米错,这位就是之前卷一某章里出现过的某人。。。焦小将(怒):有你这么介绍的吗?!』
“厄,这、这个...”
被不幸逮到的某只苦着张脸,面对焦小将劈头盖脸的问题显然不知所措。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焦小将仰天长叹一声命苦。
深知靠人不如靠己,于是在焦小将几乎将整个凤陵郡翻个底朝天之后——
...终于在某处找到某人了...
“咦?是小焦呀。”
未等焦蒙开口,惬意地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凤陵王爷,便坏心眼地附赠了个凤氏笑容。
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嘛。
哪儿有陆薄奚那家伙说的沉浸在失恋的阴影里,与其一不留神踩雷还不如能避则避?
看来陆薄奚这毒舌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哼哼,要他说,现如今何人不知他凤陵乃天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