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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萧匆匆跑进了黑洞般的牢房,他的心仿佛被揪起般,生怕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冰冷而毫无生气的尸体。他还没有对他表露心意。莫萧早就知道了柳惜的身份,只是他不敢说出,生怕刺激到柳惜受伤的心,但是不是柳惜也在等他,期待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他握紧了拳头,是他错了,太过冷静反而会伤了心爱的人。倘若他不在意柳惜的面容,他就不用那样遮遮掩掩了。源溪更在意的是他的心,那一刻莫萧真的长大了,他想明白了怎样才是爱,不是刻意的将爱说出口,而是含在心中。
莫萧跑到牢门口,用力推开铁门,抱住了蜷缩在角落中的身影,柳惜,这次我再也不会松开了。
冰冷完全侵入了柳惜瘦弱的身体,他的意识渐渐退去,但心中的那道身影在支撑着他活下去。柳惜在漫长的的等待中将近绝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拥住了他冰冷的身体。他看着那张俊秀的面容,眼角略有些湿润,或许他早就不应该这样了,他们也不会错过那么多。在牢中度过了艰难的岁月,他们更不能浪费时间了,柳惜将头贴在了莫萧的胸膛上,幸好还来得及。
“莫萧,你没事吧。”柳惜已经将额前的头发撩了起来,清秀的面容上一个深深的烙印分外刺眼,他担忧的看着莫萧,生怕他身体有什么事。
“我没事,源溪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莫萧感受到柳惜身体的冰冷,有些责怪冰灿,但倘若不是他这样,莫萧永远也不会看清自己对柳惜的感情。
“可是你刚才吐血了,怎么会没事。”柳惜执着的看着莫萧,直到确定他真的没事,他才会放心。
“我那是装的,有大哥在,我不会有事的。”莫萧温柔地看着柳惜脸上的烙印,他不敢触碰,当年一定很痛吧,可惜他那时无法保护的了心爱的人。
柳惜的心放了下来,是他想多了,在山庄中冰灿怎么允许有人伤害他的亲人。他被莫萧抱在怀中,内心一片温暖,他今天很高兴,即使是当年身中状元,也没有这般欣喜,柳惜觉得用多年的牢狱之苦来换和心爱的人相伴终生也是值得的。
“源溪。”莫萧将怀中的人拥得更紧了,他似乎忘记了牢房中的寒冷,只看得见怀中的人。付出了太多的艰辛,好不容易才能相遇,他再也不会欺骗自己的心了。
“叫我柳惜,源溪已经死了,留在身边的是你的柳惜。”柳惜按住莫萧抚上他面容的手,那是他心中的一片伤痛,即使面对心爱的人,也无法直视当年的痛楚。“不要,丑。”
“不丑,我的柳惜是最好看的。”莫萧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柳惜脸上的伤疤,柳惜是爱他的只要他不在意,他就会从过去中走出来的。
“疼吗。”莫萧心中有一丝疼痛,当年柳惜受伤时,他没有及时找到他,反而让他忍受了众人的侮辱,不过以后不会了,他会尽力呵护他的伤口。
“早就不痛了。”当年痛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看着尊严一点点丧失的绝望,幸好熬过来了,否则莫萧只怕是要在思念中度过一生了。
莫萧吻上了柳惜淡白的双唇,闭上眼睛感受着柳惜身体的温度,他再也不会失去他了。莫萧单手扣住柳惜的脖颈,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衣领。
“不要。”柳惜重重的喘息着,他神色有些惊恐,用力推开了莫萧的身体,但衣领被莫萧紧紧握在手中,大片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白皙的后背,但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莫萧震惊了,他双手颤抖着,不敢触摸他背后遍布的伤痕,生怕弄痛了他。眼角流出了丝丝的湿润,柳惜被鞭打的时候,他在哪里,他还坐在书房中思念着他的身影。倘若是早就看见柳惜的伤痛,他绝不会再让他忍受半分的冰冷,又何苦再忍受内心的煎熬。
“对不起,柳惜对不起。”莫萧吻着一道道的的伤痕,心仿佛刀割般疼痛,他根本无法想象瘦弱的柳惜竟然承受了这些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是他迟了,没有在柳惜冰冷的时候抱住他,不过以后决然不会了。
“莫萧不要伤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柳惜拉住了莫萧,不想再让他看到他那些丑陋的疤痕。
莫萧点点头,柳惜已经回来了,他应该高兴才对。莫萧用力抑制住伤痛,他不能让柳惜看见他的神情,再忆起过去魔鬼般痛苦的生活,他们现在在一起就很好了。
莫萧亲吻着柳惜消瘦的锁骨,眼中隐约闪过一丝欣喜。纤长的指尖轻轻触碰柳惜胸前逐渐变硬的物体。
“莫萧你要做什么。”柳惜的面色潮红,诧异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莫萧,他怎么会甘愿雌伏与人下。
“我要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莫萧将身上的衣物尽褪,紧紧的拥住柳惜的身体,不给他一丝逃脱的机会。
柳惜没想明白,以莫萧的性格怎么会争着做下面的那一个。他已经想好了,愿意顺从莫萧的心意,没想到却看着他心甘情愿的躺在身下。
“莫萧没事,我的身体受得住。”柳惜生怕莫萧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才如此,他很爱莫萧,特别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愿违背莫萧的心意。
“柳惜给我一个孩子,好吗。”莫萧轻轻地在柳惜喉咙处咬了一口,他很害怕会失去心爱的人,有了孩子之后,他不安的心也会踏实下来。
“好。”柳惜不再控制自己的感情,任莫萧的挑逗沉迷了下去。孩子,他没想过此生还会拥有自己的血脉,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会很疼爱孩子的。
床上,一个精致的人面色惨白宛若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床上,他绝望的望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但他心中期待的身影不会再出现了。
“少爷,该喝药了。”管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着床上面无表情的芷凝,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拿走吧,我不想喝。”芷凝安静地躺在床上,平静的容颜让人心痛。
“少爷,您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呀。”管家无奈的看着芷凝毫无生气的面容,少爷是被情害苦了,老爷也是这样宁愿为了情付出一切代价,但最后依旧是什么也得不到,洛家的家主都短命。管家实在不忍心看着芷凝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
芷凝闭上了眼睛,他此生也无法见到少主了,失去了那一个月的念想,他心中更没有一丝希望,活着亦是痛苦,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少爷,您一定要喝药,只有活着才能见到您想见的人。”管家希望能用那道冷漠的背影来换回少爷的一丝希望,但恐怕是唤醒了等来的也是深深的绝望。
“见不到了。”芷凝摇了摇头,机会错过了就在也无法得到,而他错过了见到少主最后的机会,少主应该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吧。
“洛伯,帮我打开窗户,我想看看外面。”芷凝望向远处,只有一扇冰冷的窗户,他有些失望。
“好。”管家赶紧推开了紧闭的窗户,期待的看着芷凝的面容。
窗外一片凄凉,树木葱绿的外衣已经退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挺立在那里,几颗小树的躯干已经折断,孤零零的无人理睬。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距离春天又那么遥远。
“洛伯,扶我喝药。”他一定要坚持下去,至少为少主铲除外敌,让他的孩子生活在安全的环境中。以后少主在记起他的时候,会念及他的好,对孩子的态度也就不会那么坏了。芷凝想要的就是自己心爱的人好好地活着,而他会在天上好好的祝福着他们。
“是,少爷。”管家扶着芷凝单薄的身体,将药碗喂到了他的嘴边。只要少爷的病好了一切就都会好的。
芷凝用力咽下漆黑的药汁,他一定要活着,至少活着对付陈展,否则他不会甘心离开的。
“洛伯,你过来。”芷凝拉了拉管家的衣袖,示意他靠近些。芷凝轻轻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行少爷,算我求您了,您不能这样做啊。”管家绝望的看着芷凝,这样做等于是死路一条,暗楼楼主已经答应放少爷一条生路了,为什么他还如此执迷不悟。
“洛伯,我必须这样做。”芷凝空有美色而毫无任何作用,甚至保护不了心爱的人,只能用这条命来换取了,他亦死而无憾。
他望着窗前的一片苍凉,过不了多久他的孩子就会出生了,那时少主应该会抱着孩子看梨花,他会忆起他的面容吗,芷凝希望少主还是忘了他吧,否则想起时总会心痛。
芷凝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孩子会渐渐长大,会唤爹爹,在未来却唯独没有他的身影。他无法站在少主的身侧,陪伴着孩子。
管家眼角淌下了泪水,默默的关上了门,少爷走的是和老爷同样的一条路,有去无回,可是心念的人又何曾记得他们的付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9 章
第八十九章
阳光虽温暖,但也无法缓和冬日的严寒。高楼之外一片枯涸的树木,光秃秃的,再无任何生机之色,空寂寥。
容玥停下了手中的笔,面色柔和,轻轻抚了抚突起的腹部。手边虽然已经摞了一打文书,但左边仍有不小规模的高高一摞。他离开的这些时间中,需要处理的文书已经摞满了整张桌子。倘若老楼主知道他为了一个男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怕是要气的吐血。
容玥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手轻轻的安抚着乱动不已的孩子。似乎离开了洛家,孩子的动静就更大了,是因为感觉不到芷凝的气息了吗。宝宝,不要再闹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去找爹爹好吗。可是不知道芷凝的伤势如何了,容玥脑中浮现出芷凝惨白的容颜,鲜血在一滴滴的向下淌,他心中的担忧更甚了。
“进来。”容玥的眼神又恢复了当初的冰冷,似乎刚才的柔和仅仅是一瞬。
“楼主。”管立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容玥被桌案遮住的腹部有一丝担忧。
“芷凝现在伤势恢复的如何了。”容玥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挥不去脑中那道纤细的身影,他伤得那么重,不知道伤口愈合了没有。纵然芷凝伤害过他,但他毕竟是他腹中孩子的父亲,那一分血脉相连的羁绊让他无法忘记芷凝的感情。与其彼此都痛苦,倒不如化解痛苦吧。
“洛芷凝的伤势恢复的非常好。”管立看着容玥担忧的神色,停顿了一下,他恐怕自己说了芷凝的情况,楼主又会分神了。洛芷凝虽然是个少有的美人,但天下的美男很多,暗楼楼主又会有什么得不到的,他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费心。他看着芷凝衰败的容颜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你在说谎,你告诉我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听见管理的话语容玥的心中更惊慌了,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或许管立说其他的话,他都不会起疑,但恢复的很好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仍然记得临走时芷凝伤痛欲绝的眼神,他很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给他留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他明明是知道芷凝宁愿死也不愿离开他的。
倘若芷凝当时还清醒,他就会明白容玥的意思,仅仅是让他离开而绝非此生永不相见。
“楼主,原来洛芷凝也是不肯吃药,但我对他说楼主还在等着你,他就肯吃药了,伤势也恢复的很快。”管立观察着容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他可不想就为了一个罂粟而掉脑袋,太不值。
“这样就好。”容玥的心也缓缓平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