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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容玥的心也缓缓平静了下来,芷凝听见了这句话应该就会好好的活着。在撕开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所想的就是只要心爱的人活着就好,而其他的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你还有什么事。”容玥突然想起吩咐管立去查的事情。他隐隐感觉到陈展针对的似乎不仅仅是暗楼那么简单,恐怕还有王府。
“楼主,这是我所查到的,请您过目。”管立将文书递给容玥之后退回到房门口处,他生怕容玥动怒时会波及到他。
容玥随意翻了几页,心下辨明了了,没想到爹亲竟然这么深情,为了爹爹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暗楼楼主的地位,也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他揉了揉紧锁的眉头,看来陈展预谋了多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容玥想不到他竟然与洛家还有牵连,这让他更加感到棘手了。
“楼主,陈展还有一句话想带给您。”管立又向后退了几步。
“说,你什么时候这样啰嗦了。”容玥用力将文书仍在桌上,看来陈展是算定了他不敢轻易动用朝廷军队,才这样嚣张,但他绝对不会蠢到只有那一种办法。
“陈展说,希望您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愿和洛家同归于尽,还有倘若您想救洛家的话就尽快交出令牌。”管立不仅叹道陈展太绝了,用他一个人来赌,即使输了也没有任何损失,但洛家是楼主的弱点,容玥不得不动容。
“陈展他有什么能耐敢威胁我。”容玥握紧拳头砸向桌子,文书落了一地。腹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父亲的动怒,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容玥用力咬住下唇,闷哼了一声,单手安抚着腹中的孩子。陈展不过是容澈的手下败将,他竟然威胁暗楼楼主也太猖狂了。或许当初真不该放他离开。
“你下去吧。”孩子的动静小了些,容玥额头上隐约有一丝密汗,倘若是没有洛家牵连,他必会将陈展的痛楚昭告于天下,但现在他绝不会这样便宜他了,容玥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拿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来威胁他。
“楼主,属下有一记不知当不当讲。”管立看着容玥的面色平静了下去,心中有一丝动容,楼主为了一个男宠就将暗楼陷于危险之地太过不值。
“说。”容玥向后靠了靠,恐怕是躺在床上的时间久了,坐在椅子上一阵他的腰就有些酸痛。
“您可以将陈展的罪行禀告朝堂,让皇上来处理,这样不费吹飞之力我们就可以铲除劲敌。”管立的神情有些得意,似乎他还未意识到他已经激起了容玥尽力压住的怒气。
“滚。”容玥用力将手中的毛笔握成了两半,就算他不顾父辈的情意对洛家下手了,那他将来如何和孩子解释,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心,他绝对不忍心看着心爱的人被极刑处死。管立触碰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厉狠,敢这样威胁他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陈展他必须除掉以绝后患,灭族对他一个人来说太轻了。
“是。”管立看见容玥眼中闪过的神色连忙跑了出去。他似乎看到了老楼主冰冷的眼神,倘若是威胁到了夫人的安危他会怎样,管立根本无法想象他的狂怒。
容玥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部,腹中的孩子又动了动手脚。芷凝,倘若我那样做的话,你会不会怨我冰冷无情。他轻抚着腹部,宝宝,我不会伤害爹爹的。他已经动了情,又如何做到当初的冰冷无情。容玥遗传了容澈的性子,不是冷漠而是深情,对爱人的感情是无法动摇的。就算容玥欺骗自己让芷凝离开,他也做不到永不相见。
容玥的眉眼愈加柔和,不知将来孩子的相貌如何,会不会像芷凝更多一些,不过芷凝太过美艳的容颜看着确实让人心痛。容玥不希望孩子再留在暗楼,触碰这些血腥之事,或许跟着芷凝做生意也不错。
寒风渐渐凄冷,天色黯淡了下去,路上的行人匆匆回到家中,空荡的街头更是寂静荒凉。
身着蓝衣面容清秀的中年人站在路边微微的叹了口气,面容秀美的白衣人为他披了一件外衣。
“年纪大了还不注意身体,小心着凉。”容澈皱了皱眉头,唐钰年纪越大反而与不让人放心。
“是啊,我老了。”唐钰看着地上折断的枯枝,有一丝惆怅,近几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有些担心自己会拖累身侧的人。
“不许瞎想,你没老,就算是老了,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变老的。”容澈看着唐钰苍白的容颜,倘若他当年在早一些就好了,唐钰的身体也不会如此差,可是现在也不算晚,至少他们还相守在一起。
“好。”唐钰笑了笑,他不想让容澈太过担心他的身体。
“我们进去吧,在外面站久了,你的身体恐怕又受不住了。”容澈扶着唐钰的手走进客栈。暗楼的杀手都是这样,身体受过各种伤,又有几个能长命的,唐钰算是特例了,陪在容澈身边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他依旧不满足,他想心爱的人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容澈拭去眼中的伤痛,他很爱唐钰,或许他陪在心爱的人身侧,唐钰走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伤痛了。他尽力不将悲伤表露在面容上,他想让唐钰高兴地走完最后一程。
容澈推开门扶着唐钰坐在床上,抚着他冰冷的手,心觉不妥,又为他盖了一层被子。
“阿澈,我想儿子们了。”唐钰靠在容澈的怀中,像孩子一样的玩弄着他乌黑的头发,容澈还是那么年轻,可他却没有多久了。唐钰不是害怕死亡,从他活下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总会离开容澈的,但他害怕心爱的人伤心。唐钰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他享受了不曾奢求的温暖,还拥有了自己的血脉,但他依旧舍不得离开。
“好,等过几天你的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回去。”容玥紧紧的拥住唐钰,他想拥有他一生,可最珍贵的东西岂能让他拥有那么久。唐钰,你的病一定会好的。虽然心中很清楚,但他依旧在欺骗自己,容澈抚摸着唐钰愈加苍老的容颜。
唐钰在温暖的怀抱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容澈抱着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0 章
第九十章
寒风拂去了大地上的唯一一丝温暖,寒冷笼罩着荒芜的庄园。太阳的余温似乎也是那么微不足道。
一阵猛烈的寒风吹来,紧闭的门裂了一道缝隙,凌楚感觉有些寒意,他走到门边,伸手接住了飘落的纸条,那是一张白纸,上面并没有任何话语,他有一些诧异,不明白林音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要他自己发挥吗。
凌楚抬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他立即推开门追了出去,那倒身影似有意而为,在凌楚出去的那一刻就停下了。
“谢堂主,想吩咐凌楚做什么就直说吧,何须这样偷偷摸摸的。”凌楚看着那倒颀长的背影,他没想到谢风竟然也是林音的爪牙,想起过往的种种,他太过大意了。
“凌楚,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做,不要贸然相信面前的假象。”谢风并没有在意凌楚挑衅的语气,他过去专于他作对,甚至害他失去了很多,凌楚只怕是恨极了他吧,但他也是不得不为。在最后的时候,谢风不想凌楚因自己而落了一个悲凉的下场。
“谢堂主,你自己清楚就可以了,又何必劝我。”凌楚突然有些茫然,他不敢肯定谢风的庄主的人,还是林音派来试探他的,凌楚不敢轻易相信。
“凌楚你现在觉得幸福吗,倘若幸福的话就一直走下去吧,不要再回到那条错误的道路了。”谢风叹了口气,他那天看见庄主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快乐,他不想他们在因误会而错过了,否则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凌楚未想到谢风真的是庄主的人,但他想了想冰灿看着林音将爪牙安排进山庄中怎会没有动容。谢风是林音埋得最深的一个棋子,倘若倒下,他的计划恐怕也是落空了。
“把东西给我。”凌楚将手中的白纸握碎,是怕他犯错误吗,以前不会,现在同样也不会。
“好。”谢风犹豫了一下,眼中有些失望,庄主信错了人,恐怕是终生的痛苦,他想让凌楚再好好想想,顿了顿,他从袖中掏出了纸条,凌楚的心意已定,就算他强迫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是一条错误的道路,我也必须走一走,否则不就全盘皆空了吗?”凌楚接过了纸条,林音已经开始渐渐相信他了,倘若他停下来,过去十几年的辛劳都会白费,而山庄也会陷于危难之中,即使是死路,他也必须走下去。
“凌楚小心一些,有人还在心中牵挂着你,不要放弃。”谢风心中有些歉意,他竟然误会了凌楚。看着凌楚消瘦的背影,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林音这个人披着一张伪君子的外皮,其心异常狠毒,倘若他发现凌楚的背叛,他的下场恐怕异常凄惨,而庄主又能受得住吗,在付出了全部的期望后,看到的却是希望的落空,或许是难以忍受的悲痛。
谢风有了心爱的人,所以他更不想让他伤心,但山庄的恩情,他必须偿还,但愿他回去时可以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爷。
“你也不要太过大意,山庄中不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凌楚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谢风一眼,好的人还是给有好的下场,他不想自己的幸福是由谢风的命换来的。
谢风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次他是怕凌楚愧对于庄主而擅自行动,不过下次不会了。他闭上眼睛总会想到那张秀美但故作严肃的面容,心中有信念才支撑着他走下去。
冰灿望着凌楚渐渐消失的背影,默默的说,凌楚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家。他阻止不了凌楚不去犯险,但他可以用心去思念着他,有了那份牵挂凌楚就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了。他站在光秃秃的树干下,任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诀,似乎忘记了心念的人早已离开。他仿佛看到了,深夜凌楚脸上流露出期待的神情,在寒风中等待着他回家。那时他遗忘了背后的身影,总是很晚才回家,凌楚的身体已经冻得冰冷了。可现在凌楚知道了有人在等他,是不是就不会让他等的太久了。
凌楚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的羡慕淡了不少,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抱着自己的孩子和心爱的人一起上街。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解决了林音这颗毒瘤。
他已经多日没有去看温润了,也该去看看了,不知道他的伤好一点了没有。以陈缘的身体应该没有把那点小伤放在心中,但在凌楚面前又必须装成伤的很重的样子,也是难为他了。
凌楚在走到那扇门前,停下了脚步,他看得出陈缘对自己的感情,但他却一直在逃避着,那种强烈而扭曲的爱让他感到恐惧。陈缘是不达到目的而不罢休的人,或许在他心底已经隐隐知道陈缘为林音做事,不仅仅是为爹娘报仇,还有和冰灿的对抗。他有些害怕面对温润,倘若那个俊秀的年轻人放下了心中的怨恨,或许现在早就得到他想要的幸福,但现在悲伤已成事实,他们重要成为敌人。
他向前走了一步,隐约闻到了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心中有一丝不安,用力的推开门跑了进去,温润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身上流淌着鲜血。
“温润,我扶你去看大夫。”凌楚将温润抱在怀中,用手堵住他胸前巨大的伤口,但鲜血任从指尖缓缓流淌而出。他虽然对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