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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聘礼下了之后她便会启程。只是……”李成德为难,犹豫着。
“嗯?”他挑眉。
“这聘礼,皇上是打算依照旧俗,随意拨下一些,还是……”
他斟酌了片刻,随意地勾了勾唇:“十里聘礼。”
李成德震颤。
“皇上,十里聘礼,那可是迎娶皇族女子的礼数,慕七七,不过是东莞士大夫家的……”
“朕做事自有分寸。”他有些不悦,蹙了眉。
只是为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竟然如此孤注一掷。
……
“皇上,云妃来了。”李成德轻道。
他缓缓站了起来,立于明黄色的纱帐后,镶嵌着蟠龙纹饰的大鼎中,幽暗的龙涎香徐徐升起,袅袅而立。
“让她进来。”
云妃从来都是美的。是萧蔷永远比不上的美。
她一进来,便乖巧地行了一个礼,皇家的礼数,她烂熟于心。初来南梁时,便被宫人孤立,被人欺凌。本以为,她会一直懦弱下去,却不想到,她会把心思动到太后身上去。太后极其宠爱她,对于她的偏爱,甚至超过了萧蔷。
“平身,爱妃有事?”他出了明黄的纱帐,伸手扶了她起来,她秋水一般的剪眸盈盈地看着他,眼中藏匿的爱慕,呼之欲出。
女子的心思,不过如此简单。她要演戏,他可以陪她演,后宫上演的戏码,绝不止一个云若凝。
“皇上,听说你要迎娶慕七七?”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美丽的小脸有些慌张。
“嗯。”他放开她,随意地应声,转身便坐到了桌案前,兀自品茶。
这茶是西宁进贡的,味道很不错。
“十里聘礼?”她咬住了娇颜的唇,脸色有些发白。他清楚地看到,她纤细的手指蜷缩了起来,略微颤抖。
“不错。”
“皇上可知道,七七是臣妾的妹妹。”她忽然笑了,有些美艳的味道。
“嗯。”他漫不经心地点头,修长的手指握着杯沿,缓缓收紧。
“臣妾,告退。”她带着一身倔强走了。
云若凝的野心,向来不止于此。他不是不晓得。
“皇上,你不怕娘娘……”李成德皱着眉说道:“这些年她为了争宠,用手段害了不少妃嫔。”
“连你都看的出来的手段,朕有必要去计较么?”
呵,十九岁的心机,太过稚嫩。
“是。”李成德退下。
……
他带着一身微醺,走进了未央殿。眯起眼眸,他看向了床上削瘦的身影。只一眼,便将她的动作收尽眼底。
“还不过来扶着朕么?”
他看见她惊慌地起身,喜帕滑落,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小脸,带着几分惊慌,一双乌亮的眸子,却带着意外的光彩。
她说:“臣妾若是入不了皇上的眼,请皇上移驾别宫娘娘。”
只此一言,他莫名地烦躁,便给她服下了春药。他要看她出丑,在他面前出丑!
他慵懒而随意地在床上坐定,要她说出兵符的秘密,却不想,她抠着自己的喉,想要将春药吐出来。
可笑。
“去了那些人的镣子。”
那些下作的死囚拼了命地冲上去,久未沾染过女人的几个人,如狼似虎。
她死死护住自己的衣襟,细细小小的指甲涂着粉色的蔻丹,闪着点点亮光,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眯起眼,下腹涌上来的一阵燥热让他心烦意乱。
她却想要自尽?
他死死扯住她的青丝,低吼:“朕的慕妃,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死!”
温热的池水中,他占有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是意料中的温暖。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直到她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他便将潇湘殿赏赐给了她。
他忽然很想知道,若是云妃知道他将潇湘殿赐予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呵。
……
“七七,我是若凝啊,以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太好了……”云若凝娇呼,柔柔的嗓音软软的,毫无城府,毫无心机。
他陪着她演戏,装作不知道她是云若凝的妹妹。
只是他不知道,他看到她和尹清浅在一起,竟会如此生气。
尹清浅,不就是长得妖气了一些么?有什么好看?这样的男子值得她和他那么亲热?
叙旧?
真是个好理由。
可却也是一个足够让他生气的理由。
“慕妃,你是要跟朕走,还是要和尹大人叙旧?”
“清浅,骨气这东西离我太远了,你知道的。”
看见尹清浅蓦地变白的脸色,他忽然很开心。像是夺回了心爱的物什。
她的侍婢被母后抓去关进了思过堂。
他轻挑起她小小的下巴:“若是想要在后宫立足,你只有两个选择,讨好朕。或者学学云妃,巴结太后,讨太后的欢心。”
他想,她是懂的。
后宫的女人,哪个对他不是趋之若鹜?
正文 夏非寒之独白篇(2)''
夜,不安静。
“臣妾,叩见皇上。”他抬眸,看着她妖艳如花的她,有片刻的失神。
蓦地,他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堵。
尹清浅找人来,就把她教成这个样子么?这样的七七,太过勾魂夺牌,太过耀眼。
漫不经心地嗜起一抹轻笑,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身,缓缓前往潇湘殿。他手下,她的身子,微微僵硬。
她小小的手指缓缓地替他褪下衣衫,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温热的水花四溅,他猛地将她的脑袋摁进了水中:“慕七七,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根本不适合这样的妆容?”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平静的像个死人!
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慌乱,将她提了来。湿透的衣衫,她的妆容花了,心里,忽然就痛快了。
一夜,他疯狂地占有着她的身子,连他自己都诧异的疯狂。
……
“皇上,东莞派使臣过来了。”李成德来报。
“缘由?”他蹙眉,手中的奏折微微被压下。
“三日后皇上的生辰,东莞借着为皇上祝寿的由子,派北仓镜前来。只是臣怕,这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呵。”慕七七,你便是原因了吧?
“如果借着这个机会能得到兵符,岂不是很好?”他淡淡地说道,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清冷的眸子闪过幽光。
他看着她倒在了尹清浅的怀里,手指不自觉地收拢,攥拳,指骨泛了白。唇边依旧是不屑的笑意,他忽然伸出手,不顾众人的视线,猛地拉她入怀:“走个路都不会么?”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在他怀中,很温暖。
“慕妃出事了。”李成德在他身边道,眉宇间流露出忧忡:“太后抓了慕妃,现在关在天牢中。”
“北仓镜人在何处?”
“也一同被关了。”
“有没有说出兵符的事?”
“回皇上,还没有。”
他站了起来,倦意却一扫而空,眉头蹙紧:“马上去天牢。”
昏暗潮湿的地牢,他踏着月辉走了进去。母后正要对她动刑。
“母后,让儿臣亲自动手不是更好?”他淡淡地说道,仿佛无关痛痒。
她眼中蓦地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木讷的小脸怔怔地看着他。
鞭子,一次次地挥落,薄薄的衣衫,蓦然撕裂。
她在地上打着滚,拼命地想要躲闪。
却不肯求饶。
“皇儿果真下的了手。”母后满意地笑着离去,不屑地抚了抚裙裾。
专宠,向来是母后所厌恶的。
抱起她软软的身子,他命李成德取来了金创药。一点点扯开她薄薄的衣衫,只是轻扯,她的眉,便蹙了起来,皮肉撕裂,带血的衣衫终于被脱离,她姣好的**便展现在了他面前。
“疼……似玉……不要告诉娘……”她轻喃,唇边淡淡地笑了。
他以为她醒了,原来只是呓语。
抹了点白色的药膏,他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肌肤,感受到她的娇躯疼得在他手下微微颤抖,呼吸忽然紧促了起来……
终于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抹上药膏,替她穿好衣裳。有些狂躁,唇,猛地压向了那张粉色的樱唇。
辗转反侧,熟稔地撬开她的唇齿,轻含住她温热的小舌,极尽缠绵。
他命李成德放了北仓镜,亦是在那夜,他踏进了许久未踏进的蔷薇殿。
蔷薇殿,萧蔷的寝殿。
“皇上,妾身好想你。”萧蔷姣好的身段腻了上来,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衣襟,香艳的唇畔凑近,逗。弄着他。
大掌猛地推开她,眸子波澜无痕地看向她,他淡然道:“蔷儿,你可知朕最厌恶你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萧蔷的脸在一瞬间变白,她又凑近了些,抱着他的腰身,撒娇委屈道:“皇上,那个慕妃来了以后你就没有来过臣妾的寝殿,你要臣妾如何按捺得住?臣妾又不是圣人,没有皇上的宠幸,臣妾都不想活了……”
浓郁的萧蔷花香钻入他的鼻腔,他忽然厌恶地皱起了眉。
掰开她死死环在腰间的手,他冷冷道:“若想死,记得死远点。”
贴着他的娇躯猛地僵住,手,一点点松开了……
“是,皇上,臣妾,谨记你的教诲。”萧蔷低下了头,青丝遮住了她的眼眸。
“去思过堂,三日后出来。”冰冷的留下一句,他没有再看萧蔷一眼,拂袖离开了萧蔷殿。
烦闷遍却胸臆,脚步却来到了潇湘殿。却看见她在黑夜中吹着冷风。
“皇上,今夜是要留宿潇湘殿吗?”身旁打着六角宫灯的李成德问道。
凤眸微微垂了下来,自嘲地一笑:“朕伤她那么深,她未必肯轻易原谅朕,回未央殿。”
“是,皇上。”李成德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其实皇上伤她也是为了保护她,若不是皇上昨夜那几鞭子,娘娘的手指估计该废了……”
……
李成德懂,可是七七不懂。
金陵,南梁国的边境。
马车上,他乌亮的眸看着抱着自己发呆的七七。脸色苍白。
他是不是太勉强她了?毕竟她前些日子才为他挡了一刀。
“在想什么?”他打破沉静,问道。
七七摇头。
真是个木讷的女子。
心念一动,忽然便伸手抚上了她温软的唇,缓缓勾勒她并不出众的五官,终于,在她唇上反复流连。
她却伸出小舌,滑过了他的指尖……
他再一次失控,在马车上要了她。
惯用的散魂香,却没有一次对七七用过……
正文 夏非寒之独白篇(3)''
云若凝八岁被慕志昀收养,一直做为慕家长女,养于深闺之中。只是,在她八岁之前,臣,查不到一纸资料。
……
河边,灯火弥漫处。
许多人在放河灯。
“以前在东莞,娘老是带着我去放河灯。”七七看着水中的河灯说道:“娘是江南的女子,她很美,她说江南是我的归宿。”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细长的眉微微蹙起。
七七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娘说的没错,我的归宿的确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