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谁?〃
痴了,因为眼前人的姿容。
来人浅笑,却是媚态几许,〃我。。。是池靡啊~〃
池靡是谁?
我问不出口,只觉心中丝丝悲切。
痛,痛得说不出话。
一双纤手抚上我的脸颊,冰冰凉凉,我却觉得身子开始渐渐升温。
张口,欲言又止。
〃朝以,你终于开始恢复记忆了么?〃那自唤池靡的人收敛笑容,一张脸冷艳异常,语调森冷。
记得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难道,那白衣人是你吗?
〃我等,等这十世偿清。〃他收手,冷眼看我。眼中似有丝丝异动。
说罢消失于我眼前。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我大叫,想要挽留那一抹刺眼的白,指尖却只抓住那一角白纱。
你到底是谁?池靡是谁?
〃啊!!!!!〃
〃皙儿~~醒了么?〃
眼前一片青帐,是我的屋子?
〃姐姐?〃
我看着眼前的人,晃若隔世。
〃我怎么了?〃头痛的很。
〃你晕倒在祠堂里,娘正在骂爹呢,说是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受凉了。〃
〃哦。〃我木然,看着床上的青色纱帐。
姐姐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这般模样,是不舒服吗?〃
我摇头,微笑,〃姐姐先出去吧,皙儿没事。〃
木门被轻轻掩上,望着那纱帐开始神游。
为什么?那么难过呢?
见到那人的眼神,叫我好生心痛。
传闻曾家公子收敛风流专心读书,传闻曾家公子受了皇帝重用子承父业。
依然记得那日云淡风轻,宫里得宠的李公公竟然亲自前来宣旨,皇恩浩荡,好不风光。
爹爹满眼欣喜,怎么我家皙儿连科举都不用参加便可官拜三品。
我亦然,自认是皇帝看在我曾家世代效忠的份上赏了个官做。
爹爹是尚书,我做个御前行走有何不可?
喜滋滋就就随李公公进了宫。
没有所谓的宴会。
我第一次进宫满眼的好奇。
李公公只是看着我笑,笑容暧昧。
我问他,〃李公公好面善,请问是在哪里见过?〃
李公公却只是笑,〃奴才长居深宫,怎么可能和曾大人见过呢?〃
曲曲折折总算来到花园,花园亭内有人姿态慵懒,斜眼看我。
是个俊美男子,身着明黄,我自然知他身份。
只是想不到我朝圣上竟然如此邪美。
〃是曾卿家么?〃
我上前,低头做礼,〃是。〃
〃抬起头给朕瞧瞧。〃
我微微抬头,对上一双玩味的眸子。这才想起当日和他争抢丽娘初夜的事。
一把纸扇轻挑,从来只有我曾皙轻薄别人,今日倒被当今圣上轻薄了去。
无奈身份逼人,只有任君轻薄。
〃好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险些晕死过去,虽然我与姐姐是双胞胎,面目是有些秀气,不过这动人二字,实在是。。。。。。。索性他马上放下扇子打量我。
〃卿家可是名唤曾皙?〃声音竟然有些淡柔。
〃回圣上,正是。〃
〃呵呵,实在是好名字。〃他笑的意味不明。
〃谢圣上夸奖。〃
〃爱卿觉得这里好看吗?〃
我看看四周环境,实在宜人。小桥流水,鸟雀齐鸣。
〃回圣上,此间景色宜人。〃
〃爱卿不需多礼,直接答话就好。〃
〃是,圣上。〃
一翻交谈,只觉圣上甚为亲和。
不过长我十岁,气度风范不能与旁人相比。
所谓,气质天然。
可是我仍然不知此行的目的。
恍惚回府,爹娘和姐姐竟然笑着相迎。
我看着他们满面的春风,不明所以。
〃爹,怎么站在这里?〃
爹笑眯眯看我,一派欣喜,〃皇恩浩荡,今日皇上赏赐了财务数百,又封了你官做,为父的当然高兴,故来迎接我儿。〃
我看着众人喜色,却只觉得阴风阵阵。
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代价,我这次无缘无故受了这些好处,那皇帝究竟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难不成怒极反喜,因上次丽娘之事让他对我这个才子刮目相看?
我虽自命不凡,却也知自己风流足矣,却未必是那将相之才。
夜里思来想去,竟只能对月无眠。
〃哎~~〃叹息声声。
谁人这般烦恼?
是曾皙啊。
倚靠床边,渐渐困倦起了睡意。
有人轻轻为我掖好被子,叹息更胜于我,〃这便是命啊,朝以。〃
什么命?
梦里,我看着白衣人渐行渐远。我伸手,这次连衣角都抓不住看了。
他背影那般萧瑟,身形凄楚。
我挣扎,我知道有人看着我。
我是清醒的,是清醒的。
是白衣人为我盖被,是白衣人在叹息。
不要走!
我骤然睁眼,眼前仍旧是一轮残月,半扇木窗。
指间,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
温温淡淡,冷冷清清,梨花香。
※※z※※y※※b※※g※※
皇帝宣我即日进宫上任,侍侯左右。赏赐了千两黄金就差人把我接走。
我看着爹娘那关切的眼神,怎么他们始终不明白呢?
事有蹊跷啊。
姐姐称病未来,我只有望着两老离开曾家。
皇宫数日,虽是与御前当差,除了上朝却不见皇帝身影。想那帝王多劳心,必定是国家政务繁忙,忘记了我这个还未派遣差使的文官。
日日清闲,连人都不见一个。只有每日来送饭伺候的宫女。
终是偶遇了圣上。
那日实在无聊,只有一个人对着御花园的花花草草唉声叹气。
〃可是曾卿家?〃
我一回头,昨日薄雨湿地,我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好在有人扶住我的腰,才得以站稳。
抬头一看,竟还是那邪魅的眸子。
当今圣上。
〃卿家见了我竟惶恐的连站都站不稳当了么?〃
他的语气有些须戏谑,配上他那容貌,倒是有几分姿色。
那一瞬间,我却想起了青楼小倌。
苦笑,要是被眼前人知道了此等想法,还不脑袋落地。
我退开身子,行大礼。
还没行成,就被圣上拉住,〃免礼了。〃
他朝我笑,懒懒慵慵,和朝堂上相差甚远。
一失神,成了千古恨。
此后圣上经常出现在我住的别院。
偶遇二字,已说不清楚。
有时候怪自己太聪明,一开始便看出了那帝王有些玩味的眼神。
所谓君臣同乐,不过是君王一个人的游戏。
我于那君王而言,怕只是一个闲暇玩物而已。
是要报复么?
是啊,君王的尊严怎么容人践踏。即使只是一个妓女的初夜。
事情还是发生了,比我料想的还可怕。
我以为不过诬陷罢官,想不到吾皇还爱这样的戏码。
下棋。
君臣之间对弈,何来公平。
我做礼,〃臣输了。〃
〃输了〃君王玩味,〃输了自然要受惩罚。〃
〃惩罚?〃什么惩罚?我怔怔望着君王。
下一秒,却已被抱了个满怀。
惊讶看着眼前笑得邪恶的人,才知大事不妙。
〃皙儿?可是你乳名?〃
我自觉声音都在发颤,〃回圣上,是。〃
轻微挣扎,却不见效。
君王把我抱在身上,坐在软塌上,那姿势。。。。。实在是少有的情色。
〃皙儿可愿从我?〃
我战战栗栗起身,脸色铁青,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份心思,〃皇。。。皇。。。上。。你。。。。你我君臣,都是男子,这。。。。臣有一姐,容貌与我八九分相似,圣上若喜欢她,可以。。。。〃
〃我只想要你。〃慵懒的神色语气确是圣气凌人。
我跪拜在地,神色慌张。
〃皇上~~这。。求皇上放过。。。微臣。〃
〃放过?〃软塌上的人咀嚼着这两个字,声音慵懒。〃朕配不上你么?〃
突然无力,君王之言,何其之重。
似游戏,君王放下我,我瘫软在地。
〃卿家,你可以回去了。〃
冷言冷语,无上君王望着远处的湖泊,眼神迷离。
我仓皇而走。
忘记了是怎么回到曾府,亦忘记了是怎么摆出虚伪笑颜应对爹娘,也忘记了是怎么找理由搪塞他们。
我曾皙,怎么落到此等地步?难道只是因为我夺了那名妓一夜?
我是荒唐,可是年少之人,有几个不荒唐的?
难道只因我一时荒唐,要断送我曾家百年基业?
一夜天明,报应来的很快。
连降三级,二品大员只是个芝麻小官。家财尽数充公,理由甚为可笑:以下犯上。
爹满眼通红看我,手执圣旨,〃皙儿,你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要连累一家?
我做了什么?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被皇帝威胁要我委身于他么?
我只是摇头,无奈委屈,〃爹,我什么都没做。〃
〃好你个不肖儿!〃一个巴掌上来,生疼生疼。
姐姐上前搀扶,〃到底你做了什么,要让皇上如此对我们曾家?〃
〃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拒绝了。。。圣上。〃
爹爹气得脸色铁青,〃圣上的命令可容忤逆?!你这不肖子,平日里什么都不学,怎么连察言观色都不知道吗?〃
〃我。。我。。。。〃要我怎么说,此等难以启齿之事。
〃我曾家百年基业,想不到竟毁在这不肖子孙手中,天啊~~要我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爹说的好似是我害了曾家。
可是,罪不在我啊。我不过是一个被玩弄的对象而已。
终于难以克制,声嘶力竭般叫喊。
〃爹~~孩儿是不肖,可是圣上要我委身于他,我堂堂男儿,怎可失了气节!〃
众人愣神。气氛凝滞。
末了,爹神色几分凄楚,走上前来抚着我的头,〃果真如此。〃
娘掩面而泣,不能言。
姐姐亦是眼神闪烁,不看我。
此等光景,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们早就知晓?
我顿觉全身无力,几欲倒地。
亲人?为什么我的亲人眼见我跳进火坑仍不施以援手?
一切犹如笑话,原来他们当日便知道了那皇帝的意图。
怪不得,怪不得姐姐不敢前来送行,怪不得,那日爹娘神色凄楚。
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爹,看着娘,看着姐姐。他们神色悲切,无奈。
竟勾起嘴角,轻笑。
好!好!为了曾家,为了那百年家业,他们竟然舍了我曾皙。
还是怪自己太聪明。
爹爹上前,欲劝解,〃皙儿~~爹娘也是没有办法。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君王的命令,你我怎么违抗?〃
是啊,怎么违抗?
所以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我笑,笑得发丝都散乱了。
门口有人闯进来,一片喧闹。
我的君王要招我去侍侯了吗?
让我回来这遭,不过是让我看清现实么?
苍颜乱发,我是否应该对镜贴花,细细梳妆打扮了再去?
讽刺异常。
我被带去君王寝宫,享受的亦是妃子的厚待。
有内侍为我沐浴更衣,有宫人为我细细熏衣配玉。
恍然一笑。
打扮的这么好看做什么?反正等君王一来,这些衣服不过是要用来脱的。
青纱丝帐,层层叠叠。
吾皇凌玉迈着懒散闲步而来。
〃爱卿等候多时啊。〃
我只木然看他,发丝早被我抓的凌乱。
当日为了潇洒二字留了那么长的青丝,今日倒给自己增添了几分禁脔的风姿。
他原本就不清澈的眸更是朦胧,闪着异色。我吟风弄月,怎么不知那是什么?
是欲念,消散不去。
一手执起我的发,凌玉邪邪看我,〃爱卿今年才满十六吧~~呵呵,正是生嫩的年纪呢。〃
双唇被覆,凌玉灵巧的舌侵入。
风月多时,也比不上他风月多年。
一吻而已,我却已经气喘吁吁,脸色潮红。刚才内侍奉上的那杯茶是什么,自不言而喻。
冷笑,亦或是娇笑,都迷醉了人。
我终是无言,默默承受。
有人问我,〃皙儿,知道什么是众叛亲离吗?〃
我无语,抓着丝被的手疼的厉害。
君王无情,我不堪怜。
他不顾及我是初次,直直攻城略地。
我却是疼,疼中酥麻。
原来是药效开始生效。
几翻沉浮,乱了龙颜,欲似禽兽,原来每个男人都是一样,不论刚才是否姿态慵雅。
谁的呻吟喘息,淫糜了此殿。
是我,曾皙?
7。
一片狼籍,那青白的丝被上沾了血,好不艳丽。
原来男人的初次也会流血么?
森冷宫殿之中,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