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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炎闭上眼睛,面容痛苦地说道:“我身中剧毒,本就活不长,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你今日来送我一程,已经够了,现在马上离开。”
青夏拼命的摇着头,说道:“不可以,我办不到,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已经嫁给你了,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你死了,我该去哪里?秦之炎,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守信用?”
“我本身就是骗你的,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身中剧毒怎么能永远陪着你?我只是想在活着的时候自私的霸占着你罢了。”秦之炎微微苦笑,说道:“依玛尔,我终于还是要辜负你了,我对不起你。”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青夏怒声叫道,眼泪潸然而下,“你知道对不起我就来补偿我,我一无所有,只有你一个人,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去哪里?”
“快将她拿下!马上行刑!”
“谁敢过来!“青夏突然回身站起,大声喝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他全家!就算我今天在这里死了,以后也定会有人去找你们报仇!不出十日,我保证你们会家破人亡!”
“敏锐郡主,行刑时间已到,你还是下去吧。”尚律院的黄司长沉声说道,这位大人如今已经八十有余,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极有威信,向来不属于任何党派,是以能在这场动乱中保全下来。
青夏回身突然大声说道:“黄大人,你身为尚律院司长,却不秉公办理,冤枉好人,你有负百姓信赖,有负圣上隆恩,你有负自己的良心!”
“大胆刁妇,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就将你拿下一同问罪!”
青夏眼光一寒,厉声喝道:“徐昌龄,你这个胡人的走狗,终日跟在蛮人身后摇尾乞怜,形如畜生。我警告你,你今日若是再敢出一声,我明天就把你一家老小全都剐成人干,一个不留!”
徐昌龄面色铁青,刚要说话,廖凯沉声说道:“敏锐郡主口口声声说我们不秉公办理,可是这个案子前因后果再清楚不过,郡主不要被奸人迷惑,不分青红皂白,胡言乱语。”
“再清楚不过?”青夏怒极反笑,厉声说道:“三司法没有过堂,尚律院没有公审,就凭你们几个人空口白牙的乱说一通,就足以定罪?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黄大人沉声说道:“郡主若是有冤情,可以到尚律院去上告,不要再这里搅乱法场秩序。”
“对!我就是要告,但是不是去尚律院去告,我今天就在这里,当着咸阳城的万千百姓,当着大秦王朝的历代祖先亡灵,当着皇天后土,将这天下的是非公理,黑白曲直说个明白!”
青夏一身乌黑长袍,迎风鼓舞,站在高台之上,迎风而立,眼神锐利的扫视全场,怒声说道:“我一告咸阳太守府,丧权败国,勾结胡人,结党营私,奸佞弄主!”
徐昌龄大怒道:“你!”
“我二告三司法行官廖凯,在其位不谋其政,迎合上意,谋害当朝亲王!”青夏打断徐昌龄的声音,厉声继续说道:“我三告尚律院上上下下八十多名掌律法官,不分青红皂白,不辨事实真假,颠倒是非曲直。我四告湘王秦之烨,弑兄伤父,栽赃嫁祸,阴谋篡位,勾结外族,卖祖忘宗!”
“大、大胆刁、刁……”
徐昌龄气的说不话来,廖凯眉头紧锁,沉声对着士兵说道:“快将她拿下!”
无数黑衣侍卫冲击而上,青夏冷笑一声,手指着那群冲上前来的兵士,嘴角嘲讽地说道:“我五告你们这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被猪油蒙了心窍的混账!告你们身为国家军人,却不思为国为民,明知是非曲直,明知内里乾坤,却甘愿被强权压迫,甘愿为奸贼驱使,甘愿为贼人卖命,没有忠奸善恶之分,没有真假对错之念,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脚步生生顿在原地、只见那黑袍墨发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神凌厉好似坚冰白雪,仰头怒视苍穹,悲声说道:“我六告这这不开眼的苍天,为何要好人受罪,为何要恶人当道,天不佑善人,却保佑那些奸佞之徒,到底是何道理?”
“冤枉啊!”一声疾呼突然在背后响起,数千名罪臣家属几乎同时大声悲呼,冤枉之声不绝于耳。
“有人喊冤!”人群中百姓大声叫道:“大人,有人喊冤,理当发还重审!”
“冤枉啊!”“应该重审,判案不公,你们愧为父母官!”
百姓群情激奋,纷纷大声高呼,那数千大臣家眷眼见求生有望,更是大叫起来。
徐昌龄大怒,眼睛通红,一把抓起案上的所有令牌,嘭的一声全都扔在地上,大声叫道:“行刑!马上行刑!还愣着干什么?”
“罔顾民意!欺瞒天下苍生,你怎配做咸阳的父母官?”青夏手握长枪,猛地向着徐昌龄掷去,只见那长枪猎猎生风,只听唰的一声,登时洞穿徐昌龄的额头,一个硕大的血洞猛然洞开,徐昌龄眼睛大睁,登时被狠狠的钉在柱子之上!
轰然一声,所有人大乱,巨大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廖凯等人被溅了一头一脸的血,八十岁的黄大人登时昏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劫法场!”青夏一刀砍断秦之炎的锁链,站在他的身边。
两千多名炎字营士兵全都隐藏在百姓之中,霎时间呼呼冲到台上,就和混乱中的侍卫交上手来。
青夏拉着秦之炎凌空一跃,跳上纯黑的战马,一刀砍翻一名士兵的脖子。
就在这时,忽然只见远处笙旗招展,无数黑衣黑甲的侍卫急冲而来,赫然正是四皇子秦之烨。
“走!”秦之炎一把勒住马缰向着城西的方向奔去。
“之炎,”青夏被他抱在怀里,急声叫道:“去城东,我打通了城门!”
秦之炎置若罔闻,紧紧的抱着青夏,向着城西方向策马而去。
秦之烨紧紧的跟在身后,冷声笑道:“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救你,来人,将这群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其他人,跟我追!”
铁血大秦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枝可依
远远的,只见秦氏宗庙高高的矗立在阳光之下,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前,竟然没有一个守卫,青夏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秦之炎突然勒马停住,拉着青夏就疾奔了进去。
巨大的大殿里,摆满了大秦历代帝后的灵位,青夏和秦之炎还没有奔至内厅,秦之烨的声音就在背后突然响起。
“三哥还想逃到哪去?”
秦之炎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看了秦之烨一眼,沉声说道:“站在历代祖先的灵位之前,你还不悔过吗?”
“哈哈!”秦之烨大笑一声,说道:“亏我当初还把你当做秦氏中唯一的一个对手,没想到想法竟然这样单纯。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跑到这里请求祖先的庇护吗?”
秦之炎沉声说道:“我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
秦之烨冷笑一声,一挥手,身后众人就退了下去,只剩下二十多个身手高明的贴身心腹。青夏眼见有机会,脚下一动,就要偷偷上前去将他击杀。可是秦之炎却在底下暗暗拽住了她的衣角,不让她有半丝动作。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秦之烨突然寒声说道:“我从小就被人瞧不起,秦宫之中,没有一个把我当人看。就连北地那些胡人,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能给他们谋得利益的武器,我忍气吞声,十多年猪狗不如的活着,总算有了今天这个地位。那些纨绔子弟,哪一个能跟我比?但是只要有你在,就永远都显不出我的光彩。我在东南打败三千水寇,你就在北疆剿灭三万匈奴,我在东南收缴一万担粮草,你就在西川夺回十万匹牛马,满朝文武,军部所有将军只认你的令牌,我却什么都不是。这么多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忍过来的吗?”
“不过也好,有你在前面做招箭牌,老大老二就永远也不会把矛头对准我。为了这一天,我已经暗中准备了三年,陆华阳那个臭女人平日对我诸多防备,要不是我收买了她的信使,让她以为你出事,她死也不会把兵权交给我。若不是有你母亲瑶妃娘娘那群傻女人的帮忙,秦之翔也不会相信你被燕王囚禁,急忙带着北疆将领回咸阳营救。若不是你一门心思全都扑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被一个大婚冲昏了头脑,也不会给我空子钻。怪只怪你太过于优柔寡断,又拖着一副半死不活的身体,对那个昏庸无能的老头子忠心耿耿,不然,这大秦的万顷江山早就是你的了。”
秦之炎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于是你就瞅准机会,杀了太子,又重伤父皇母后,嫁祸于我,想要自立为王,是吗?”
秦之烨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秦子丞是什么东西,如今满朝文武都相信是你杀了太子,等我杀了你,就回来给他一个痛快。到时候你们父子三人在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热热闹闹的上路。我大权在握,众望所归,君临天下又有何不可?”
“畜生!“一声怒喝陡然响起、青夏和秦之烨齐齐一惊,愕然望去,只见秦王一身乌黑锦袍,龙冠华服,眉头紧锁,大怒的从高高的灵台后面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北秦的大小官员,#地掌权将军全都跟在后面,人人面色铁青,冷冷地看着秦之烨,眼神寒若坚冰。
秦之烨顿时大惊失色,面色苍白。秦王愤怒地说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真该在你一出生就杀了你!”
尚律院的黄先生摇头叹道:“宣王殿下果然明察秋毫,老朽险些铸成大错。”
秦之炎微微一笑,说道:“黄大人不必内疚,若不是你相信我,今日和我一同演了这场戏,真相怎能大白。黄先生还我清白,是我的恩人才是。”
两名戎装武将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说道:“启禀陛下,外面的叛军已经全部拿下,等待陛下发落。”
秦王冷哼一声,转头对秦之炎说道:“炎儿,这一次多亏了你,你去处理吧。”
秦之炎沉声应是,转过头来,对着秦之烨淡淡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四弟,你向父皇认错吧。”
说罢,让开了位置,让秦之烨对着秦王下跪。秦王眉头一皱,怒声说道:“这个畜生,百死不得赎其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早就知道狼崽子是养不熟的。真该一早就杀了他!”
秦之烨面色苍白,一双眼睛通红一片,恶狠狠地看着秦王。
青夏看着他的表情,心底一惊,刚想上前说话,突然发觉秦之炎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微不可觉的稍稍摇了摇头。
秦王仍旧怒声喝道:“你竟然狼心狗肺的想要杀我,简直猪狗不如,跟你娘一样,都是番邦的贱种,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秦之烨眼睛通红,恶狼一般地盯着秦王的脸,那些潜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痛苦的憎恨霎时间全都奔腾了起来,他的拳头越握越紧,功亏一篑的愤怒像是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心,他站在秦王面前,紧紧的咬着牙。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秦之烨突然飞身而上,一把锋利的匕首顿时狠狠的插进秦王的喉咙之中。
一道血线顿时冲天而起!
所有人的惊呼声中,青夏愕然发现秦之炎的嘴角微微的挑了起来。
一道血线顿时冲天而起,众人惨叫一声,齐齐冲上前去,几名秦王的护卫就站在秦王身边,面对秦之烨的来攻竟然毫无反应。可是这个时候,众人还哪里能顾得上这样的细枝末节,只见秦王倒在地上,脖颈上的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溅出大量的鲜血,秦之烨手握匕首,满脸鲜红的液体,神情好似疯魔一般,嘶声长笑道:“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