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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了的那一刻,我真的很痛恨自己是这样的无能。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这个傻书生,青夏嘴角一牵,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缓缓的伸出手来,握住林暮白拖在她身前的手掌,温柔的说道:“东宫后殿的大火,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若是为了这个自责,就太傻了。”
“不,”林暮白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意己决,你不要阻拦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的族人嫌弃你身份低贼。你放心吧,就算你不是贵族出身,目不识丁,血统低下,不懂得圣人的教化,行为也稍微有些 粗鲁,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现在还是死人一个,但是我还是会娶你做我的夫人的,我林暮白今生的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以后无论我娶回多少房妾室,你都是我唯一的正妻。”
音夏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孔随着林暮白的话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沉,她黑着一张脸,紧抿起嘴角,反复的呼吸着压制自己的怒气,终于还是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你说谁血统低下、目不识丁?你说谁行为粗鲁,不端庄贤淑你说谁是死人一个?”
“姑娘、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香橘……”
“嘭”的一声闷响,青夏一招开山掌狠狠的劈在林暮白的头上。书生惨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青夏一把抓住手臂,反手拧了过去,膝盖前顶,登时顶在林暮白的腿上,他一下子就被迫倒在了地上。利落的小擒拿术,青夏在实战中演练了上千遍的东西,用在这个没有半点武艺的书生身上简直是大材小用。
下一秒,林书生已经呈一个诡异的身法狠狈的趴在地上。青夏怒气冲冲的跪在他的背上,沉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被成天没事就拜来拜去的,没死的也让你拜死了。还有,不要痴心妄想我会嫁给你,别以为你傻我就得事事 让着你!”
“我……”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青夏怒喝一声,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林暮白的屁股上,迅速的弹身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出了营怅的门。
“香橘姑娘!”林暮白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爬着出门,对着空荡荡的夜色大声叫道:“你要到哪里去啊?过两天就是南疆萨满节啦!你游荡人间,要小心啊!”
夜色浓郁,万物寂静,青夏躲在角落里,看着林暮白傻愣愣的身影,感觉自己郁闷的要发疯。
再也不想遇到这个变态。
青夏在心里暗自跟自己说道,转身就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战地凤舞 第077章 斗气
折腾到了大半夜,也没找回那颗珠子,好在除了遇见林书生外还有别的收获,不然青夏真的要呕血而死了。
气呼呼地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仰头灌了进去,才稍稍平复了下心中的怒火。
她向来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做情报工作这么多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兜里随时随地都揣着几十张不同的面具,准备面对不同的人随时戴上。可是没想到那书生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潜质,说起来还是她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以为那书生真的是折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
“哎,古代人要是都这么蠢就好了。”青夏低声叹了一声,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楚离狐狸一样的狭长眼睛,还有秦之炎风轻云淡的就搅得南楚不得安宁的谋略。
算了算了,青夏摇了摇头,像林暮白那种极品,可能几千年都不出一个,还就让自己给碰上了。
脱下外袍,换下棉靴,青夏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上软弱轻便的罗衫,散开头发,就准备睡觉了。镜子里的少女面色白皙,容貌秀美,青夏在镜子前晃过的时候,微微一愣,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照镜子的不适都已经消失了。看来,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什么样的窘境都可以迅速的适应呢。
就当是一次时间很长的任务,青夏在心里再一次对自己催眠,这里的人好在对自己还算不错,死之前曾经听到过风声,好像李阳正在拖着一个任务,她若是不死的话十有八九就要着落在她的身上,据说有可能是去哥斯达黎加当妓女卧底。这样高难度系数的任务,她到死之前还没有接到过。现在自己虽然身处的环境比较诡异,但是有吃有喝,还有最起码的人道尊重,总比去当妓女要好得多吧。
这样想起,青夏走到了床榻旁边,天色已经很晚了,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青夏打了个哈欠,困意连绵,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被子里一片暖意,青夏舒服地伸展了一下手脚,却突然碰到了一具结实的躯体。
有埋伏!
迷蒙的眼睛霎时间大睁,几乎在0。01秒中,原本困顿欲睡的娇小女子陡然掀开被子翻身而起,乌黑的长发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白色的睡袍完美的包裹着青夏美丽的曲线,更加映衬出她动作的果断和凌厉,一把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一个小擒拿手猛地抓住对方的胳膊,向后一掰,双腿屈膝缠上,顶住对方的腰眼,瞬时揪起那人的头发,匕首随之架在他的咽喉之上,就这样干净利落的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擒拿绝杀。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一瞬间,青夏的反应能力简直快到无以伦比。她眼锋凌厉地抓着那人的头发,声音短促且充满杀气的喝道:“什么人?”
“咳咳咳。。。。。。”
一连声的气闷咳嗽声登时想起,青夏一愣,认真看去。
只见楚离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棉布长袍,一张俊脸憋的通红,头发被自己胡乱的扭抓在手里,正在没有形象的大声咳嗽着。
“哎呀,怎么是你啊!”青夏低呼一声,连忙松开了对楚离的束缚,脸上迅速堆积出一个陪着小心的笑脸,半跪在床榻上,为楚离整理散乱的衣衫和揪的像鸡毛一样的头发,“你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
“哼!”楚离沉着脸,愤怒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见到她还不到三天,已经算不出挨了几顿揍了。就算楚离有着悲惨的童年外加惨淡的过去,练就了超乎常人的坚韧的毅力和顽强的忍耐性,可是仍旧是忍不住怒火大盛,难道以后就这样吗,永远有事没事就要被她揍一顿?
“野蛮的女人!”楚离怒声喝道。
青夏知道刚才自己反应有点过头,也不还口,仍旧为他整理衣衫。
“没有半点教养!简直不可理喻!”
理解男人丢面子的龌龊心理,青夏打定主意,继续忍。
“行为粗鲁,胆大包天,怎么你这样的也能算是一个女人?”
“喂!你够了啊!”再也忍耐不住,青夏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怒声叫道:“是我请你来的吗?谁要你鬼鬼祟祟跑到我的房间来,还睡在我的被子里?你挨打也是自找的!”
楚离眼睛霎时间变得通红,也是站起身来,高大的身材比青夏高出半个头来,横眉怒目的强词夺理道:“朕是南楚的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这的营帐也都是朕的,朕爱到哪里睡,就到哪里睡,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青夏仰着脖子,怒视这高大的楚离,怒声说道:“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不清楚啊!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里还觉得自己挺有理是吧?”
“朕是当今天子,朕的话就是道理!”
“喂,姓楚的!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青夏扬眉怒声喝道。
楚离洋洋自得,一副大尾巴狼的自大表情,“朕身为一国之君,自是有嚣张的本钱!”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欠揍是吧!”
楚离剑眉一扬,大声道:“庄青夏,朕告诉你,以前朕看你是个女人,不屑跟你动手。你不要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真以为朕是好欺负的!”
“那好啊!”青夏退开一步,摆开架势,大声说道:“那就放马过来啊!”
楚离一愣,两天前被青夏打得满地打滚最后还被扔在雪堆里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对着面前娇小的女子吹胡子瞪眼了半天,终于还是怒声哼了一声,转身就拂袖而去。
“德行!”青夏不屑地哼了一声,翻身就钻进温暖的床榻。
楚离明显是听到了青夏的话语,虎躯一震,气得几乎发抖。帘子一动,气急败坏的南楚皇帝就走了进去,青夏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暗暗道:“真是个白痴!”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就陡然钻了进来,青夏大惊转过头去,却见楚离阴沉着脸又大步的走了回来。
“你又回来干什么?”
“凭什么朕要被你气走?”楚离斜着眼睛冷哼道:“这是朕的地盘,朕今晚就愿意在这里睡。”
“好啊。”今晚还真是流年不利,青夏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叫黑衣卫进来,把你绑了挂在外面的辕杆上。”楚离轻袍缓带,悠闲的靠在暖塌上,淡淡的说道。
青夏大怒,皱着眉头叫道:“你个没种的男人,以众欺寡?”
楚离斜着眼睛,淡淡的一扬眉,也不说话,表情却是很明显的说道: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着?
“好!楚离;你够狠!”青夏怒哼一声,气势汹汹的倒在床榻上,把所有的被子都拉到自己的身上,背对着楚离,再也不愿意搭理这个变态的男人。
什么同情怜悯,什么南疆之战,姑娘明天早上就走,再也不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
背后的楚离却是心怀大开,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紧贴着青夏就躺了下去。想必是做过多次也已经熟练了,轻巧的一掀,整个人就滚进了被子里。
温暖的大帐香气弥漫,暖塌下的火盆噼啪燃烧,整个帐内暖意融融。楚离和青夏的身体在薄被之下,只是一会的功夫就沁出了微微的一层细汗。楚离微闭着眼睛,嘴角笑意融融,充满了奸计得逞的猥琐模样。突然,占尽便宜的男人缓缓的伸出一条手臂来,嘭的一下搭在了青夏的腰上,还不要脸的哼了一声,装作睡着了的呼噜。
青夏的肺几乎要气炸了,一把拎起楚离的手,啪的一声就甩了过去。
男人还不折不挠,这一次却更加过分,居然随着搭上来一条大腿,整个身体也顺势贴了过来,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紧密的贴在了青夏的身上。
衣料很薄,已经被汗水打湿,沉重的呼吸间,青夏甚至能感觉得到楚离身上健美的肌肉。他的小腹火热的贴在自己的腰上,大腿缠着她的腿,原本被打落的手臂又缠了上来,交叉扣在青夏的肩膀上,隔着层层的衣衫,仍旧可以触摸到他掌上因为练枪练剑而被磨出的老茧。
空气里生出一丝暧昧的气味,厚重的呼吸喷在青夏的脖颈上,带着丝丝的热度,随着青夏不安的轻轻颤抖,楚离的嘴唇突然淡淡的擦过青夏雪白的脖子。
好似一股电流突然涌过,青夏浑身一阵战栗。
“呵。。。。。。”低沉的笑声突然就在背后响起,青夏脑袋登时一阵发黑,气得手脚发麻,呼的一下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
“哈哈!”楚离开怀大笑,曲手支撑脑袋,侧着身笑着看着青夏,一张俊脸带着邪魅的表情:“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我不愿意跟你这个无赖废话!”青夏大吼一声,夹着自己的枕头被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走下床榻,来到大帐的一角,利落的铺好,就躺在了地上,远远地避开楚离,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过身就打算睡觉。
一个已经当了皇帝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赖?青夏在心底大声的咒骂上面那个男人,愤愤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