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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对于少年的哭闹没有一点办法,毕竟罪魁祸首也是自己,该怎样陪不是呢。
寒霜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毛巾拧干了水往少年满是泪痕的脸上擦去。
“干嘛你!干嘛!”少年挣扎着,寒霜费了好一番力气。
“要你假好心。”少年瞥了寒霜一眼,只一眼便让他觉出了风情二字的味道。再细看少年的脸,如凝脂般细嫩,吹弹可破。配上一双桃花眼,真是美不胜收。
“你……”寒霜盯着少年的脸,一时说不上话。
少年看了看寒霜的表情,疑惑地往脸上摸去。脸色又是一沉。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少年的目光瞥向别处,不情愿道,“我叫希君,你可要记住了。凤寒霜。”
寒霜见他也是少年心性,便不再过问,拿出药帮他抹了上去。
“你个破人,不会轻点,懂不懂怜香惜玉。”希君的样子与其说是发怒不如说是微嗔。
“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寒霜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希君。
“玩呗。”希君不屑一顾。
“嗯,以你的身手可要好好练练了。”寒霜继续揶揄他,看他小脸鼓成了包子状。
精神放松了下来,困意又来了,寒霜的眼皮开始打架。
“这么晚了,不回去睡吗?”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寒霜只得下了逐客令。
“我只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希君一眼认真的样子。
“你问。”寒霜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说我这儿会留疤吗?”希君揭起袖子细长的伤口突兀地攀在雪肤之上。
“也许。”寒霜仔细看了看,“我的刀比一般地似乎要锋利些。”
“那不管了,我都这么丑了,你要全全负责。”
“你哪里丑?”寒霜心下无语,明明是国色天香好不好。
“就丑了,有了这疤我就丑死了,没有漂亮姐姐会喜欢了。”
寒霜的头又开始痛,不管了,睡觉。
“喂,你还没答应我。”
寒霜迷迷糊糊。
“答应什么?”
“对我负责,和我在一起。以后要对我好好地。”希君紧张地看着寒霜。
“嗯。”
“真的。”寒霜已经睡着了,可梦里的呢喃却让希君高兴坏了。
“要答应我每天每天。”希君扳过寒霜的脸,长而密的睫毛下留着青黑的痕迹。看来他还是需要休息呢。希君乐呵呵地亲了亲寒霜的脸颊,手臂上的伤也神奇地不感到疼了。
红色的大轿停在了二皇子的府前,侍卫也是见怪不怪,这些日子里这人倒成了常客了。一袭书生打扮,若不说话别人准以为是个穷酸读书人。
“二皇子殿下,许风声求见。”崔管事来报。
主座之人压低了手中的书,雕刻般俊美的眉目让人心生钦慕。一手托腮,衬得侧脸的线条更加完美。
“哦?……有请。”凤溪直了直身子,果然久坐还是见辛苦的事,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二殿下,许风声给您请安了。”许风声半屈着身子,倒也不真的下跪,只是意思意思。
“许大掌柜倒成了我的食客了,近些日子常来我府里走动。”
“您可别这么说,谁都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凤溪早就明白许风声的心思,不过是等他亲口说出。
“哦?听闻凤王已经寻回了亲生儿子,怎么风声你却愿意来我这里?”
许风声依旧带笑,“一个倌馆出生的王爷可不能让小人一展抱负啊。”
凤溪了然地点点头,“单是这一点皇位于他可就沾不上边了。要是庆幸长得不错倒可以考虑封个爵位,压玩压玩也别有一番滋味。毕竟是我皇叔的子嗣。”
二皇子好男色是朝中出了名的,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出奇。只是似乎特别在意小王爷的身份。
“风声,小王爷长相好是不好。”正出神的许风声马上就被点名了,跟着这样的主子得时刻小心了。保不准就要人头落地,那是再多的钱也换不起的。
“回二殿下,算得上是个标志的人。”
“那与凤王比?”
许风声的心里也是一击,难得面露苦色,“凤王的惊才绝艳,岂是样貌像就能学来的。”
凤溪笑了,“果然一死就能百了,那自然就是父债子偿。”
许风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有些人笑得越是明媚越是让人害怕。
“对了。”凤溪想起了自己同胞弟弟凤希君,只对这一个人他是无条件地好,“希君最近去哪儿了?总这么玩性子都野。你告诉他我会带他去太子那里看凤舞。希君一向爱美人,这样也就会回来了。”
“是,殿下。”许风声得令下去。
凤溪却为送太子什么礼物而发愁。作为凤朝太子,金银不缺,美人的话,谁也比不过凤舞了吧。昭月国该是一个怎样神奇地地方,单单送来这么一个凤舞就让全凤朝疯狂了。
8
8、第 8 章 。。。
“希君,你还不服气吗?”寒霜俯视着一脸挫败的希君,憋笑成内伤。
“寒霜,你就不能放点水吗?最近身手越来越好了。”希君不闹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听希君这么说,寒霜自己也觉得就连拔匕首的速度都快了一倍。果然熟能生巧。
“啊,是我家的信鸽。”希君从地上蹿起来,白色的信鸽乖乖地停在了他的手背上。希君一眼认出了凤溪的亲笔:“希君,三日后太子生辰,凤舞表演,务必回家一起前往。”希君的眼睛在瞄上“凤舞”二字嗖地瞪大,看来是惊大于喜。
“怎么?”寒霜不解地看着他。
“啊,没什么,有些抱歉,家里有些事我要回去几天。”
“我猜一定是好事吧。”寒霜双手交叉笑呵呵地看着他。
希君难得笑得很腼腆,越发像个大姑娘。
“小王爷!”萧波找着了寒霜,顾虑地看了希君一眼。
“切!”希君拍拍屁股,不屑地走开了。
“萧大人,何事?”
“是这样,太子三天后生辰,按照规矩,您是王爷定是要出席的,所以我这才急着找您。”
“哦?”对于他这种小民来说,见太子可着实让人兴奋。
“礼物怎么办?”寒霜突然想起了这档子事。
“就请小王爷全权交给我办了。”
“好。”若说这四个人中寒霜最信得过谁,自然是萧波无疑。
今夜终于回到了王府,几个月的时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特意走过非墨住的宅子,那个人在这个时间还是一样舞剑,喝酒,作诗。
“谁!”一柄剑直指寒霜的喉咙。
寒霜的脖子擦出一道淡淡的血痕,非墨微微皱了眉。
“差点误伤小王爷,非墨罪该万死。”
其实是怪自己太不小心吧,寒霜心里想着。嘴上说罪该万死,那一脸地怒气是冲着谁的。
“当是叙旧不好吗?何必见面就凶我。”寒霜不管不顾地坐下,拿起酒杯就饮。
非墨没有阻止,静静地坐在寒霜对面。
“什么酒?好香。”
非墨擦了擦剑身,表情很是淡然。
“也是,非墨大人的东西都不是凡品。”说着便又喝了几杯。
非墨眼中波光流转,“就连千杯不醉的人也挡不了这几杯,小王爷好酒量。”
寒霜讷讷地看着他,心想这人是看自己的笑话吗,真无情。
心下气愤,举杯再饮,伸到一半的手被非墨制止了。
“小王爷,这种东西还是品得好,当水喝可是糟蹋了。”
“你管我!”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寒霜开始不管不顾,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脸颊已带上红晕,粉色透着诱人的光泽。
非墨看着寒霜,手中拿着杯子就这样一动不动。
“非墨。”寒霜踉跄着身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晃到非墨身边。满身酒气,带着樱花的味道。
“小王爷,小心。”非墨的玉杯碎在了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瘫软的身子。
“非墨……我想你了……”
非墨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寒霜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整个人轻轻的,混身都舒服得紧,梦里面听到非墨的箫声。只有梦里面非墨才有那样温柔暖人的表情。他听见非墨叫他的名字。
寒霜。
“唔!”寒霜头疼欲裂,宿醉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小王爷,终于醒了。”杏月盯着两个黑眼圈兴奋地叫道。
“什么时辰了?”“今天是太子的寿辰啊,奴婢还担心万一小王爷醒不过来,咱们王府不好向太子交代呢。”
“萧大人呢?”
“萧大人准备礼物先行了一步,他让我转告小王爷要是醒了,同非墨大人一起前往。”
寒霜点点头。
“非墨大人在门外,要传吗?”
“好。”
寒霜看了眼门外,秀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奴婢先出去了。”杏月乖乖地退下。
屋子里只剩两双人影。
寒霜不自然的撇过头,额头上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
“不舒服吗?”寒霜对上非墨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
“请允许我替小王爷梳洗。”
“有劳非墨大人了。”
桌上的烛火被拨亮了,非墨的指缝间滑过丝般秀美的头发。寒霜透过镜子看到了非墨留恋的眼神,但似乎只是错觉。
“很漂亮。”非墨为寒霜仔细地梳着头发,连寒霜自己都搞不清是不是幻听了。还是从非墨口中说出的。
非墨的动作很温柔。寒霜的头发被盘起在头顶,只余两缕长发披在胸前。
看着镜子中的倒影,寒霜有几分不自在,两颊微红就像是待嫁的喜娘。
“好了,小王爷。”
非墨停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盯着寒霜。直到寒霜转头,他才收回视线。
轿子摇摇晃晃了好长时间,寒霜在大部分时间只是拖着腮帮子沉思。
“小王爷,请下轿。”非墨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寒霜直了直身子,被搀扶而下。
太子似乎是个朴素的人呢。连寿庆这种日子也没有什么铺张,看起来倒是自己的王府奢侈了。能和太子比还真是嚣张,以前不知道这点,现在想来真是不敬。不过,那个人似乎也不在意这些。对了,像他那种人又怎么会。
寒霜摇了摇头,不想留下那人的只字片影。
“小王爷,凤溪今日终于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出神之际,一个桀骜的男子已经出现在眼前,总觉得对于异性这样的目光过于炽热了。
寒霜看了一眼非墨。非墨垂首道,“小王爷,这位是二皇子,凤溪殿下。”
剑眉星目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寒霜,只瞧得他心里七上八下。
“寒霜参见二殿下。”寒霜作势弯腰却被凤溪扶起。
“叫我凤溪便好,殿下二字可就见外了。”寒霜看向凤溪的双眼,那人咄咄的目光似乎透着他在寻找着什么。
“寒霜不敢。”凤溪微得一怔,别过脸去,侧脸被打上一层阴影。
“是啊,你是不敢的。”凤溪很快抬头,脸上依旧是漂亮得晃眼的笑容,就像雕塑般模式。
非墨示意寒霜离开,只是凤溪的身影在这一刻看起来很落寞。不知道为什么寒霜心里有微微地悸动。
“小王爷,二殿下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寒霜抬眼看向非墨,那人依旧没有表情。
对于非墨,学会笑还真是任重而道远。这点倒可以让凤溪好好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