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吐了一个字,一道劲风打后方扫来,电光火石间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她茫然的看到赵擎像失重一般倒下,耳里慢半拍听到皮肉击打声。
况颉阴狠嗜血的脸魔鬼一样撞入眼帘,两眼通红,咬着牙冲上前,举起拳头照着赵擎的下巴又是一挥,球球终于反应过来,张嘴尖叫:“况颉,住手!”
看人打架和身临其境截然不同,那血腥暴力的画面着实直接得太恐怖,无不牵动浑身每条神经、每个感官,这不是戏剧中某个经过精巧安排的镜头,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球球不可抑止的发抖,手足无措,瞪着两个男人在地上滚做一团,你来我往狠揍对方,她真希望自己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勇敢的跑过去阻止,但她没有剧本,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她只能无助的喊:“不要打,不要打,不要再打了!”
赵擎和况颉置若罔闻径自打得难舍难分,两人的衣服撕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不少地方挂了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球球害怕得哇的哭起来,脚一软坐到地上,抱着双臂用力的哭,哑着嗓子嚷:“来人呀,救命呀!救命!”
大概她这一哭一嚷彻底的破坏了男人们干架的兴致,特别她这无厘头的一声声“救命”……如果换了别人,他们估计早笑抽了。
不知谁先放开的谁,两人各坐一边抹着伤处捣气,惟有球球还断断续续的越哭越来劲儿,不停的“救命!救命!救命!”
赵擎啐了一口爬起来捡起自己的包往肩上一甩,喝道:“闭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球球一时收不住势子,噎到了,发出响亮的打嗝声,况颉肩膀一溃,靠在墙上,抻直长腿,挫败的叹息。
过了好一会儿,球球打嗝的频率渐渐平息,眼泪却还流个不停,她抽噎着问:“为……为什……么……打、打架……呃!”
况颉耙了耙头发,一语不发,当她还想再问一次的时候,他霍地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向自己压过来,凶狠的噙住她的唇,哭声嗝声连同问题一起吞噬,像报复什么似的咬着她柔嫩的唇片,她一下就尝到了血的味道,痛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况颉根本不把她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只轻轻的一拨,她就如布娃娃一般滚到了他怀里,他顺势手脚一拢牢牢的把她禁锢起来,狂野的气息席卷一切铺天盖地罩住她,逼得她退无可退,他,淹没了她。
“你赢了。”他粗喘着,抵着她愤懑的低语。
她还没从刚才“暴力未遂”他泄恨般的强吻中回复神智,懵懂不解的瞠着一对大大的水眸,没有焦距的看着他,既无辜又天真,被他吻肿的唇艳红得似要滴出血,微微开启,细细的颤抖,好不我见犹怜。
殊不知这个样子的她更容易引爆某人辛苦隐藏的兽性,他怒喝一声,拦腰抱起她,踹开大门进去又一脚踢上,大步流星的往里走,行走间的震荡使她寻到理智,挣扎。
“我,我的行李,我的行李还放在外面!”
他仰天长啸,“球球!”
“怎么啦?”她揪着他的衣袖,她哪说错了。
“你故意的,你太狡猾!”他瞪她。
她大胆回视,“反正我赢了。”
他突然大笑,灼灼的盯着她美丽的容颜,“对,你厉害。”
她赧红了脸,圈住他的颈项,埋头到他肩窝,偷笑。打他吻了她那时起,她就知道她总算赢得了他,他终于放下他的骄傲,他给了她渴盼了多年一直在祈求的答案,只是,只是她没想到,他给了她更多,他居然亲口说了一句“你赢了”,由于太超出预期,她都傻了,幸福曾是那么遥不可及,到来得又那么意外,她仿佛云端漫步毫不真实,生怕自己听错了,要不是感受到身下的他的变化,她真的到现在还以为是假的。
走进房间,他温柔的把她放到床上,接着她往侧旁一翻,他凛目,手一捞,“还想去哪儿!?”
“你受伤了,我找药箱。”
“去,这种时候谁顾得上这些。”他大言不惭的欺身下来。
球球腾的整个身子都红了,不依的躲开他的吻,“等一下,这样……那个……”
况颉怒,扳过她转来转去的小脸,嘲道,“怕啊?”
她呐呐的点头,吞着口水,僵硬的笑,“呃……阿姨,我爸,你妈……他们……”
“不在。”
“什么?”
“阿姨休假,你爸和我妈去写生了。”他憋着脾气说完,再也不让她找借口磨叽,扯了领口一撕,噼里啪啦球球的衬衣顿时四分五裂,扣子蹦蹦跳跳散了一地。
“喂!”她大骇,他未免也……
“呵呵……”他邪笑,指尖划过她细致的锁骨,俯唇轻轻的吻过,“刺激吧?”
她捶他宽阔的背,“正经点!”
“小妞,你别太搞笑好不好,这种事情正经了怎么做?你告诉我。”他话说得虽然吊儿郎当,手和唇却出奇的柔和,巨细靡遗的需索着,每个角落都不马虎,就像对待一具易碎的琉璃娃娃。
球球拍打推拒的手慢慢爬上他的后颈,抚摸着他短而有点刺手的发,随着他愈发缱绻的缠绵,她克制不了的在他怀里激颤,呼吸不稳,嫩白的皮肤沁出晶莹的汗珠,混合着他滴落的汗滴一起滑入床单。
两人的心跳都如擂鼓,怦怦……怦怦……此起彼伏,似是浑浊似是清流般的体息在他与她之间互相碰撞交织。她潮热难耐的辗转扭动,低低呻吟,不期然瞥见他额际青筋鼓动,心有不忍的扬头吻了吻他的胸膛,他如遭电击猛的一顿,目光犀利的盯住她,“可以吗?”
“嗯。”她抛弃矜持,拉下他的头,唇熨帖他的唇,他倒吸一口气马上反客为主,巨浪般卷走所有,迫切的倾覆。
“噢……”陌生的尖锐的痛楚让她瞬间瞪大了眼,僵直。
“痛吗?”他静止在她的身体里,紧张的问。
“有点……”
“对不起。”他撩着她汗湿的发,怜爱的碎吻落满了她的眉眼,一路洒向颊畔,流连在她耳边,仔细的舔 吮小巧润珠似的耳垂。
他在意她,她心满意足闭上眼睛,抬起腿圈住他的腰,全心全意将自己交给他,他感受着她无声的迎合,极尽温柔的回馈她,直到双双抵制不了目眩神迷的欢愉,才发狂的掀起一波波炽烈的云 雨……
这段日子是球球这辈子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她和况颉几乎形影不离,他们一起做饭,一起画画,一起散步,做任何事情都一起,两人把憋了五年的话一口气说出来,可以一整夜不睡的说,仿佛说也说不完,如蜜一般甜的生活让球球觉得这应该就叫做苦尽甘来。
况颉嗜喝咖啡,特别是画画的时候,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她说要学,他便手把手的教她,告诉她咖啡的种类,告诉她咖啡的烘焙方法,告诉她咖啡要如何冲泡,她尝试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煮咖啡,然后他来品鉴。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她羡慕的问。
“过去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咖啡店里打过工呀。”他笑眯眯的说。
哦,她才知道他真的很骄傲,他并没有完全的依靠他父亲的资助,他的生活费都是他半工半读赚来的,难怪父亲总是对他另眼相看,这样的人,怎么不叫她爱慕呢?
暑假结束了,她得回学校上课,而况颉也开始寻找工作,一般学画的人成名成家了就可以开画展开画廊、开班授课、著书立说,社会大众才买账,不然默默无闻的,你画的东西基本等于一文不值的废纸,谁搭理你?每年美院毕业的人那么多,扬名立万的有几个?要不帮着大师们打打下手,临摹几张名画放到风景点上骗骗游客;要不呆在某某广告公司里,画点平面领着微薄的薪水度日;那还要专业对口,现在都使用电脑了,像况颉这样学油画、手绘的人,找个称心的工作还挺不容易。
所以他四处奔波,终于临时找了个课外绘画兴趣班辅导老师的工作,因为他不是师范毕业的,连到正规学校任教都困难。父亲很不满,他认为他跟着他当助手更好,况颉婉言谢绝了,以父亲的脾气,至多会把手头上忙不完的活交给他,到展出时,作者的名字还是父亲的,那么永远没有人知道况颉是谁。
球球清楚况颉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不怕浪费时间,他怕的是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是呀,机会,真的太弥足珍贵了。
与父亲闹得有点僵,况颉搬到外面租了间房子单住,小小的房子既是画室又是卧室,非常简陋,画布画具一摊开,插脚的地方也就针尖那么大。从来不知道何谓勤俭持家的球球学会了节俭,不再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她把省下的钱悄悄的帮况颉存起来,适时的替他改善改善生活,希望他坚持理想的时候,她也能坚持着支持他。
大四的学业已经没那么繁重,所以球球都窝在他那里,她亲切的叫那儿为爱的小窝。他画画,她煮咖啡,他常常称赞,她煮的咖啡可以拿去卖钱了,每每她都感到无比的骄傲。
一天,从学校来到“爱的小窝”,发现况颉异常的兴奋,蹲在地上翻找着过去的画作,球球跑到他身边问:“你在找什么?”
“球球,我大学的导师打电话来,他要我参加一个国际比赛,主题是《颂歌》。”
“国际比赛?”球球暗喜,这不就是所谓的机会么?如果得了奖,那么离成功就一步之遥了。
“嗯,要是被选上,有可能到法国留学,他还说到时候帮我争取奖学金。”况颉高兴的低嚷。
球球却突然退到了一边,坐到床垫上,沉默不语,况颉继续翻找了一阵,感觉不对,回头问:“怎么啦?”
“你想出国留学?”她落寞的问。
况颉点了点头,“你不会以为我打算做一辈子的课外辅导老师,然后画几幅画周末摆在路边兜售,等着有一天幸运的遇到识货的伯乐吧。”
“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你还会回来么?”球球越问越尖锐,越问越绝望,她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她不想他离开呀,她不要分离,而且隔着一大片海洋,远在地球的两端!
况颉起身坐到她身边,盯着自己的手,“你担心的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眼泪忍不住决堤,球球讨厌现在的自己,太不懂事也太无理取闹,但她无法阻止。
“好了,别说得我好想马上就要走了似的,八字还一撇,你又知道我一定会被选上。”况颉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
“你会被选上的,我有信心!”球球扑到他怀里,用力揪着他的衣襟,“不要参加这个比赛,好不好,求你了。”
“傻瓜,谢谢你对我那么有信心。”他捧着她的脸吻去她的泪,“参加比赛我才有出头的机会,你不一直鼓励我说,我总会遇到机会的吗?现在有啦,如果我真的成功了,将来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你爸爸,还有你妈妈说,请把你们的女儿嫁给我。”
“你要娶我?”她吓了一跳,呆住了。
他叹息着刮了她鼻子一下,“废话,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天,这句话真迷人!球球当场破涕为笑,尖叫着吻上他,两人瞬间投入到激情的漩涡里不可自拔……
事情远远没有球球想象的那么美好,为了参加比赛况颉辞去了工作,跟着他的大学导师去外地采风、写生,为比赛做准备,一去一个多月;一回来又扎到画室里闭关,一闭又是一个多月,他们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
随着比赛的日益临近,况颉因为急于求成,脾气开始变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