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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怔忪的瞪着球球,不确定的问:“是么?是这样?”
“我举个例子,以前那些不怕死跑来追求你的男人,你什么时候给过好脸色,一面二面就把人掐死在摇篮里,不赶跑也吓跑了,而你对妖精大哥就不同了,当你在医院里向我们介绍说,他是你的‘新欢’的时候我立马发现你,动心了,只不过你愚昧的把人家归到了兄弟朋友里,骗了自己。”
“可我真把他当兄弟呀。”小秀犹在挣扎。
球球摇头,“小秀,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该放下了,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你要懂得珍惜,错过了,你要后悔一辈子的。”
小秀当场懵了……后悔,一辈子?
郑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箱一箱的整理书籍杂物,铁了心的为移民做准备,无论外头一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郑炻一脸神色不善的冲到门口,一个劲咣咣凿门,“哥,你出来,我有话说!”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屁,现在才10点,你休息什么?快开门!”
廖娟担忧的在旁边低声嘀咕:“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的,今儿咋整的性子变得这么拗呀?”
“哎呀,妈,你别叨叨了,没看到我正烦着吗?”郑炻不爽的吼。
“嘿?你这孩子无缘无故干嘛冲我撒火啊?你担心你哥,我也担心呀?”
“厚……妈……!!!”郑炻抓狂的挠门板,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烦躁的接起,“干嘛?!”
手机那头几里哇啦的嚷了一串,当下郑炻脸色丕变,唰的全白了,他脚下一滑,差点坐到地上,吓了廖娟一跳,连忙喊:“郑炻,你怎么啦?”
郑炻一边抖着手捏着手机,一边大叫:“教练摔了,昏迷送医院急救,我得赶过去!”
说完撒腿就跑,廖娟追上去,“摔了?摔哪儿了?严不严重?喂,你别急呀,让你哥开车送你过去吧!”
廖娟才说完,郑煊哗的打开门,“郑炻,等等我!”
跑到楼下的郑炻抬起头,“那你快点呀!”
于是兄弟俩风风火火迅速赶到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篮球队的队员,一帮孩子全耷拉着脑袋,见到郑家兄弟俩来都没什么反应,过了没多久,小秀也跌跌撞撞的跑来了,第一时间抓了郑煊就问:“情况怎么样?教练没事儿吧?”
郑煊扶着她,“还在里面,目前情况不清楚。”
小秀惨白着脸几乎站不稳,他搂着她让她坐下,安慰道:“别怕,没事儿的,吉人自有天相。”
“教练年纪那么大了,我真怕……”小秀不敢再说下去,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郑煊看着心一抽一抽的疼,大手按着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关怀。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急救的大夫出来说需要马上手术,让家属签字,这下大家全乱了,老教练早年丧妻,儿子女儿又都在外地,他们上哪儿找家属呀?
郑煊冷静的站出来,“我来签。”
小秀像抓到救命稻草的似的攀着他,“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忙,现在人命关天的要我跪下来求人都好,你得找最好的医生来动手术,教练不能出事!”
“放心,我刚才已经给小曹打过电话了,他答应请这方面的专家来。”郑煊故作轻松的说,然后给郑炻使了个眼色,郑炻上来扶开小秀,郑煊这才顺利的签了手术同意书,接着一直站在走廊上打电话,安排人来给文教练会诊。
一个夜晚很快过去,天亮以后尚未渡过危险期的文教练又进行了一次手术,球球、赵擎、浩生和小秀爹、妈统统过来了一趟,最后小曹也来了,找了郑煊两人商量了一顿。
小秀一颗心扑在手术室里的老教练身上,旁边人来人往她根本顾不上,郑煊打发孩子们回家去,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该上学的上学,承诺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他们。
现下手术室外冗长的走道上只剩下小秀愣愣的盯着亮着的“手术中”的灯发呆,郑煊提着一袋食物坐到她旁边,“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
“多少也得吃点,不然身体抵不住。”
小秀回头望他,“你说教练会不会有事儿呀?”
“不会的,全市最好的专家都请来了,教练一定能挺过来。”
小秀点点头,眼泪一下滑了出来,他伸手抹掉她的泪,“别哭,坚强的你一哭,我觉得老天爷也要哭了。”
小秀吸了口气,“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他逗她,“能让老天爷跟着一块哭的人可不简单。”
蓦地想到那晚,小秀艰涩的问:“听说你要移民?”
郑煊哑然,默默的转开头,小秀落寞的看着他僵硬的侧脸,“我,很坏吧?你,恨我吧?”
“……”他无语,瞪着前方看得出神。
突然“手术中”的灯灭了,他们立即站了起来,匆匆围到手术室门外,一会儿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接近尾声
【完结篇Part3】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严重颅内出血……”小秀根本没听清大夫说了点什么,只看他嘴巴张张阖阖的动,整副身子一软当场往下坐,郑煊立时扣紧她。
“郑煊,老教练……”她抖得话都说不清楚,郑煊沉痛的把她的头按到怀里,用力的拥抱,企图把温暖的体温传给她。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她不停的问,无意识的问,两手揪着他像抓住活命的浮木一般。
郑煊不语,主治的大夫很遗憾的朝他颔首,然后走了,郑煊被小秀箍得动不了,他不由得说:“想哭就哭吧,这样痛快点。”
小秀张嘴咬他的衣襟,憋了一会儿传出惨烈凄厉的哭号声,他跟着红了眼睛,拂着她的背让她的泪浸湿了他的胸口。
由于文教练属于脑死亡,尚可借助机器维持心跳和脉搏,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理则要等他的儿女赶到再做定论。接获噩耗大家全部一片哀痛,特别是队里的几个孩子,平时没少受教练的照顾,跪在病房里哀哀的哭。
小曹请了几位权威的专家远道而来会诊手术,郑煊为表感意出面答礼,出去了一圈回来找不到小秀,他急急的问球球,球球说她回教练家整理东西去了,他马上转身往那儿奔,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赶到熟悉的篮球馆,几个月前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却物是人非,郑煊远远的看到坐在场地上的小秀,默默的走过去,“别坐这儿,地上寒气重。”
小秀没抬头,低低的说:“我9岁的时候就是在这块场地上他第一次见到了我,把我拉进了他的队伍,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在我心目中他总是那个样子,兢兢业业的,严厉的,慈祥的,好像一切永远都不会改变,可是没想到……”
郑煊脱下外套盖到她身上,蹲在她旁边,“你的心情我很理解,让你节哀顺变也矫情,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一直难过同样解决不了问题。”
小秀抹了一把泪,侧目看他,“你想到了你妈?”
“嗯,当年她住了大半年的院,我放学就过去陪她,她老是开开心心的和我说话,看着我做功课,突然有一天她被推进了手术室就再没出来。”他笑笑,“我还太小,开始怎么都流不出一滴眼泪,大人还以为我吓傻了,后来过了半个月我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有天夜里我抱着她的照片嘶声痛哭,一直哭一直哭停都停不下来,我爸乱了手脚放下工作不管整天陪着我,生怕我出事。”
“那后来呢?”
“后来?眼泪流干了,妈妈还是没回来,我就懂了、明白了,无论怎么伤心哭泣也换不来她的复活,日子依然照常继续,人说穿了就生老病死这么回事儿。”
小秀盯着他看许久,原来好像无所不能的郑煊那么早就知道做人的无奈,她扑到他怀里,“我有点相信你是律师了。”
“噢?”
“很会说话。”
“……谢谢。”
小秀吸吸鼻子,“我在老教练家看到了他写给球队领导的推荐书。”
“你的打算?”
“我准备接他的班。”
“很好。”
文教练的儿女来了,决定让父亲解脱,办理了后事。出殡的那天涌入上千人前来送行,场面非常壮观,小秀体会到受教练恩泽的不仅仅是她一人或一支球队,还有身后维系着的家庭、朋友,他的一生为这么多人敬仰着,怀念着,他是伟大的。
她对郑煊说:“我走的那天也有那么多人来吊唁吗?”
郑煊望着她良久:“这要看你的本事和修为了。”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呀,想桃李满天下,我现在就要开始努力了。”
“我觉得文教练在天上对你笑。”
“呵呵……”
送行的人群里赵擎无疑引起了两个人的关注,一个是球球一个是颂琴。颂琴首先过去打招呼,他看起来过得不错,没了昔日西装革履的束缚,更显英姿勃发,儒雅内敛,简简单单的休闲打扮,很是洒脱。
“我又进实验室了,不过是非盈利性质的,和我的教授一起搞研究,如无意外下半年交出本硕论文后,应该能够申请留校任教。”他淡淡的说。
颂琴点点头,“我一向不怀疑你的能力。”
他的视线追逐着某人,颂琴了解的说:“你过去吧,球球姐在等你。”
于是他越过人群走到球球面前,球球“嗨”了一声。
“你怎么样?”
球球说:“还行。”
“那……我现在住校,房子你可以去住。”
“不用,我住店里习惯了,懒得跑来跑去。”
“随你。”
球球深吸口气,“赵擎。”
“干嘛?”
“你还恨我吗?”
“……”他没有回答她,留了一个落拓的背影给她,这是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自动转身,从她身边走离,球球看着他,优雅的笑了。
小秀一提出离开“罗马春天”球球立马拍板赞同,她斜眼,“丫你是不是早盼着这天了?”
“让你坐着等吃现成的多好呀,这边领一份球队那边领一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球球捧着骨瓷杯细细的品茗。
“切,邪行。”小秀磨磨牙。
颂琴踌躇满志的说:“放心吧小秀姐,有我在我一定会帮球球姐经营好‘罗马春天’的!”
“拉倒吧,你家老李跟狼似的盯着你呢,指定哪天忍无可忍冲进来把你个小样儿的拎走。”小秀不屑的喷气。
“谁是我家的呀,你不要乱说。”提到某人颂琴憋愤啊,不过脸蛋不由自主的蹿红。
“那、那……有种别脸红,别不好意思呀?嘴巴硬,嚷得再大声有嘛用,见着人不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小秀马上不遗余力的取笑道。
球球翻白眼,“你说人家说得起劲儿,自己呢?妖精大哥说话就要飞走了,你打算咋招?”
小秀撇唇,“爱走不走,美帝国主义在大洋彼岸翘首期盼,挥着大旗等他过去祸害呢。”
“哎,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能走得安生么?”球球点着桌面琢磨。
“谁惦记他呀?”
球球坏笑着指着她,“我没点名到姓啊,谁答话谁惦记。”
小秀抿住嘴,脸鼓得像俩馒头。
球球和颂琴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两天,何威给小秀挂电话,“晚上来小曹家,咱们给郑煊那小子办了个欢送会,你来给凑个数。”
一听“欢送会”这仨字,小秀立刻觉得离别在即了,心里长久一阵空落落的,无法形容那是种什么感受。
拽了两瓶好酒准时按响了小曹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郑煊,两人一里一外都愣了愣,小秀举起酒,“我来了。”
“他们没告诉我你来。”他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