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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走进,恭敬的道:“老爷,有个自称绯衣公子的人想要见你。”
绯衣公子?商雀之人怎会知道他?勤王不解,顿生警惕,“将人请进来。”
凤绯衣一身紫装,发丝飞扬,却一改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严肃的走进大堂,见到上座之勤王,躬身作揖道:“李老爷,在下凤绯衣,想和您说一说您要找的人的消息。”
勤王听後,神情一凌,警惕的问道:“哦?阁下怎知我正在找人?”
“李老爷府上千金最近可是失了踪迹?您的千金可是生的貌美如花,清丽可人,唉,可惜令千金已有两个月身孕,否则凤某绝不会前来告知,定会据为己有。”
“什麽?”勤王听後猛然从位子上站起,攥紧拳头,焦躁怒极,却又隐忍不发,一双眼睛死死盯著凤绯衣。
凤绯衣眼神寒了寒,干脆找了张椅子坐下,背靠在椅子上,却依旧严肃道:“唉?李老爷似乎并不在意在下所讲,难不成是李小姐告知的地方有误,您并没有丢了女儿?那在下告辞了。”
“等等,告诉我她在哪?可是安好?”勤王终究担忧李简玉安危,即使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不惜这代价,得到哪怕简玉一心半点的消息。
凤绯衣嘴角微扬,依旧稳稳当当的坐著,“李小姐如今很安全,还在昏迷当中,若要小姐安然好转,却是要费些功夫,此刻也不宜移动,李老爷若是不放心,可以跟凤某去看看,不过在下认为,李老爷现在该做的不是这些,而是处理你府上之事。”
听闻简玉十分安全,对方没有想要伤害她,勤王内心也安心不少,又听他後面的话,勤王不禁警惕又生,“凤公子有什麽条件?”
抬手挽起耳边垂发,凤绯衣闭眸,再睁开眼神冷冽,充满杀气,冷冷的道:“李老爷果然是爽快人,凤某没什麽过分的要求,李小姐的情况尽在凤某掌握中。凤某今日前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来提醒李老爷。”
勤王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俊美男子,知道他气度不凡,来历不简单,但他可以确定,此人对他无恶意,怕是要借他的手除掉什麽人。
“哦?公子知道我李府出了什麽问题?”
“李老爷说笑了,凤某只是个生意人,能知道什麽?不过是李小姐昏迷之前告诉凤某的一些事情罢了。”说到这凤绯衣顿了顿,藏在袖子中的纤细手指握成拳,不断收紧。
只是一瞬间,几乎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停顿,又接著说,语调依旧平静,仿佛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李小姐告诉凤某,她本是想出游散心,出门前只带了几个侍卫,还有她的贴身侍女彩星。谁知半路突然遭到杀手拦截,那夥人嚣张狂妄,不消片刻便杀死了所有侍卫,最後自报家门,说是奉了他夫婿之命,前来取她性命。她的侍女彩星为护她安全离开,孤身一人对抗那些杀手,李小姐抽得空隙,才逃过一劫。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倒在地上,形容憔悴,狼狈不堪,她哭著让我救她的侍女,可我……”
“李老爷,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相信我说的,毕竟李小姐的夫婿也算是你的家人,现在李小姐还在昏迷,人证物证全无,可我区区一个外人,也没必要骗你,言尽於此,李老爷若是要寻在下,便到城外三十里桃花林即可,告辞。”
飘飘背影,清冷高傲,从勤王看著他的那一刻,便一直关注著凤绯衣的一举一动,那人神情专注的诉说,眼中却有一抹化不开的悲伤与嗜血的愤怒。
看著他飘然离开,勤王才收回视线,他的心告诉自己,那人说的都是真的,他必须著手调查,若谢谨真有反叛之心,还欺骗简玉的感情,背地里取她性命,嫁祸於人,那他大盛唯一的王爷,自是要谢谨用血肉偿还他的罪孽。
“主人,属下观察驸马几日的动向,依旧没有公主消息,但属下觉得驸马似乎在公主的事情上并不积极,反而与他的几个部下以及刑部来往过盛,属下担心……”此时,勤王派出的侍卫回来如此禀告。
勤王听後,眼神冷冽,寒光四射,‘谢谨果然有问题,他自以为朝中无人,开始漏出狐狸尾巴了吗?’“能发现这些事情,你做的很好,本王要你加派人手,收集谢谨此後动向的所有资料,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属下告退。”
系好最後一条绷带,冷月风收起换下来的绷带,说道:“你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再过个一两日,你便可以回去了。”
李简容抓著他的手道:“怎麽是我可以回去了,你不和我一起?”
冷月风抬头看了看李简容,冲他笑笑道:“明日,我想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今日晚了,你早些休息。”说完就起身向山洞外走去。
李简容又抓紧了几分,紧张的问道:“你呢?你去哪?”
冷月风无奈,举了举手里沾著血渍的绷带道:“你那麽紧张做什麽,我不过是去把这些东西处理了,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李简容眼看著冷月风向外走,他不知道怎麽了,总觉得冷月风会就此从他的视线消失,他猛的站起来,奔向冷月风,从後面,将他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鼻尖在冷月风颈间微微磨蹭,呼吸著带有他气息的空气。
面对这样的李简容,冷月风的心跟著一阵阵刺痛,他可以在李简容对他发脾气的时候,打他骂他;可以在李简容与他争执的时候,与他据理力争;可以在李简容狠心伤害、侮辱他的时候,用冷漠的眼神,反抗的情绪无视他的存在;却不可以在看到李简容对他示弱,小心讨好他的时候,假装不在乎,不明白。
拍了拍他的手臂,冷月风温声道:“放心,我只是出去片刻,很快去回来,北域初秋夜间十分寒冷,你有伤在身,洞里生了火,可为你驱寒,还是不要跟我出去的好。”
李简容闻言,在他後颈亲了亲,委屈似的“嗯”了一声,才不舍的放开他。
片刻,冷月风回来,看到李简容坐在地上,眼睛看著篝火,不知道在想什麽,便问道:“在想什麽?不是要你休息吗?”
闻言,李简容抬起头,对他温柔一笑,说道:“你过来,晚上冷,两个人挤在一起可以驱寒。”
“好吧。”
两个人拥在一起,看著融融篝火,李简容霸道的搂著冷月风,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这几日几乎不和我说话,难道还在为之前我做的是生气吗?唉,或许你是恨我的吧,我那样对你,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我,我知道,你一直不答应和我离开,一定是想著你的国家,你的父王,我自私,只想著我的国家,我的家人。”
“你在说些什麽?我开始是恨你,恨你如此侮辱我,当时你若是一刀了结我……”
李简容立刻捂住他的嘴,“胡说什麽?我怎麽会那麽做?”
“是,我知道。……我从小就被父亲教导,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我的那位父亲,高傲自大,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他的父爱,我多想叫他一声爹。我来到圣都,骗取你的信任,打探大盛重要机密,都是父王的吩咐,可有一样我没有骗你,我的身世,除了没有告诉你我的父亲是北域镇北王,其他的都是真的。……我开始真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说的去做,可我偏偏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我安逸与你的关心,你的君王气概。……你身为君主,却难得贤明,你告诉我,不管什麽时候,你都不会主动发起战争,我那时其实是不理解的,作为君王,哪有不想著开疆拓土的,可与你一路南下,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片百姓祥和安乐的场景,我相信,这才是一个君主应该做的。”
冷月风看著他,郑重的说道:“简容,作为君主,你真的是一位明君,我怎能让大盛失去你这位君主,我……”冷月风的内心是挣扎的,可他实在从内心,不赞同他父王的做法,所以,他打算放弃了,他和李简容如此的对立,他不想失去李简容,又不想违背他对父亲的诺言,反正他体内的毒,会因为他的举动,永远无法得解,与其拖著这样奇怪的毒,让李简容跟他躲著,不如放手。
“月,你怎麽了,为什麽流泪?你能与我说这些,我很欢喜,我希望今後,我们都能像现在这样,互相说出心里的话,再不要有欺瞒,所以,月,我要告诉你,我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我让一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
“什麽?你……”冷月风十分吃惊,但转念一想,也许,就是那时,他和李简容两人万念俱灰的时候……
李简容见冷月风悲痛的深情,紧紧搂著他说道:“对不起,我当时……你的胎记被药膏遮盖,我不是……结果药效无法解,跟著就进来一个侍女,我……”
“别说了,我,我怎能怪你。身为君王,无後是大忌,如此,不是很好吗?但愿是个皇子。”
李简容不愿意看到冷月风如此强颜欢笑,他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著自己,认真的道:“月,你不该如此反应,你该生气,该警告我,今生只能有你一个人陪在身边,月,我在乎的人只有你,如今你我已坦白所有,我们而然,今後,再也不要因为别人的事,发生什麽不愉快好吗?”
又能吻上这片柔软凉薄的唇,抱著日夜想念的身,李简容内心瞬间燃气一片火,这片火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旺盛,都要噬人心肺,让他很想发泄,很想纾解,怀里单薄微凉的身体,就是他最爱之人的,他想拥有,想和他结为一体。
“月,不要离开我。”
李简容,只要你一切安好,我便别无所求。
夜凉如水,寒寒照射大地,依稀可闻山谷中野兽低吼,阴森异常。
不远处的山洞内,篝火早已熄灭,两具交缠的身体,却有用不完的热情,却似乎也有道不尽的哀愁。
“唔……嗯……疼……啊嗯……我不行了……停下……”
“很久不曾亲热,嗯……你忍著些,很快……”
但闻一声长吼,惊起一片鸟鸣,冷月风昏倒在地,李简容借著微弱月光,看著熟悉的眉眼,内心欢喜,也带著些许无奈。
“唉,你还有什麽瞒著我,过了今夜,你是不是依旧要离开我……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大盛送来战书?哼,终於要开始了,李简容,我要让你亲眼看著,我怎样要了你的命!”
第七十章 瞬息万变(上)
两军已经对垒多次,镇北王亲自上阵,却是第一次,这次北域军队在上一战役中损失惨重,伤员没有得到及时救助,现在能上战场的士兵只有原来的一半。
反观大盛,之前虽有部分士兵死伤,但由於他们有所准备,兵力超出北域三分之一,木山、李简辉皆上阵,大盛虽然君主不在,却丝毫不减士气。
李简辉观察了敌方战力,对身边的木山说道:“看来我们分析的不错,北域兵力减少不少,只是没见到令孤炎,不知道他们耍什麽花招,我们需得注意。”
木山“嗯”的答应,叫来金副将,通知三军,叫他们注意防守,以防突袭。
实际上,令孤炎没有参加此次战役,一方面,令孤鹰会出动他的驯兽队,他不屑於用这种不公平的手段,另一方面,他真正想对垒的人是李简容,可那人却将心思都放在他四弟身上,一个失了将心的将军,让令孤炎顿时觉得无趣,在他眼中,这场战役依然成为一场笑话,一场闹剧,他无心应对,呆在大帐内,没事逗他的暗卫以为娱乐。
两军实力差距大,北域渐渐败落下方,已有撤退之相,木山命令大军不可再战,方知败军不可追,以防诱敌之计。
然而此刻,李简辉却越战越勇,一心想将敌军一网打尽。并没有注意木山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