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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善拍马屁者,见缝插针赶紧道:“孔公子说的是,江小姐放心,有齐郡王、孔子和我等在此,定不会让人污了你的清名。”
江淋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这古代人这么容易煽动,面上略待哀愁的向大家福了福身:“江淋在这多谢各位大人,江淋不求别的,只求能洗刷掉这不实的污名。”
终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府门口走去,吴大老爷经过江淋身边的时候,一脸感激的朝她点了点头。江淋刚才在讲诉的时候,不仅没有提到她舅母做的事情,还把她摘的干干净净,只说江史被打怀恨在心使得手段。
江淋当然知道舅舅要表达的意思,只当不知的笑了笑。其实她这样无非也是为了面上好看,让别人知道自家亲戚这样使坏,自己也没脸。虽然自己帮着摘清了大舅母做的事情,但是江淋知道大舅母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不说失了丈夫的心,就是外祖母对她也是寒了心,一个女人在夫家,连失两个倚仗,不可谓不悲。等明年吴府大儿媳一进门,外祖母肯定是把掌家的权交到她手上,大舅母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
大门口,一群情绪激愤的年轻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喊着,仆人排成一排,以防他们忽然冲进府里。
以齐郡王带头的达官贵人,一出府门,外面的那些学子顿时声音小了下去,慢慢的大家不自觉的退开一步。
齐郡王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那群神色不一的应试举人,声带厉色道:“你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学富五车的读书人,为何像个市井泼妇般聚在郡君府前叫骂。难道不知道辱骂朝廷命妇,罪同辱骂朝廷命官吗?”
一番话下来,刚才喊得最响的几个不禁缩了缩脖子,心里顿时一阵阵后怕,连带着身形也更往后退了退。
江史一看,心里暗暗着急,这个时候可不能退缩啊。握了握双拳,抬头看了看还站在一边的郡王府的仆人,心里又有了底气,今天他们可是有郡王世子撑腰的。一想到可能到手的富贵,心里那点子犹豫马上消散了。
只见他挺了挺胸口硬着气回道:“大人,今天我等聚在江府门外,是有原因的,还请大人听我等说完,再行定判。”
齐郡王嘴角不屑的扯了扯,眼里冒着寒意,冷笑:“哦,你是这次的带头人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江史在齐郡王的注视下,只觉得两股颤颤,刚才的一鼓作气泄的一点不剩。
这个时候人群里出来一个长相清秀,气质儒雅的书生,只见他朝着在上的齐郡王作了下揖道:“回大人,今天我等学子放弃温习功课聚在这里,就是想为江公子讨回一个公道。自古便有女子三从四德之说,更有女子七诫之说,而今新封的四品诰命江郡君,却有违礼教,做出嫌贫爱富,不认生父所定的婚约,定受世人唾骂”
话音一落,又引来多位学子的附和声。
孔莫背手站在齐郡王身后,对这位自认为正义人士的举人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公子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言全部属实,若只偏听偏信,到时吃了苦头怕是追悔莫及。”
那位出头的学子闻言,脸色有些微变,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一旁的江史。
江史被瞧的有些心虚,一旁的刘洋见状赶紧道:“秦二兄,在下一直和江兄弟住在一起,江兄弟的苦在下一直看在眼里,定不会是假的。倒是当事人之一的江姑娘,从事情发生后道现在都没露过面,想必是心里发虚,躲了起来。”
一边的江史故作黯然,频频叹气,秦二眼里看着,耳里听着,心里有了计较,正了正脸色向孔莫回道:“秦二相信江公子所言,烦请江姑娘出来当面对质,若证明江公子所言属实,请各位大人不要偏袒,还江公子一个公道;已正风气。”
孔莫黑着脸听着这个秦二义正言辞的话,眼里不屑的神情更加明显,秦二,果真二。
“好一个已正风气。”随着一声清冷的娇喝,一抹鲜黄的身影翩然跨出门来。
随后一些女眷也跨出门槛,只是没走到前头,离着门口远远看着,唯有一直神情不太热衷的娇美,反常的跟在江淋身后。
孔娣和莲郡主对视一眼,齐齐跟上去,怕娇美坏了江淋的事情。
齐郡王一看江淋出来,微微皱眉道:“你怎么听着他言出来,这里自有我们。”
江淋感激的笑了笑,然后转头朝着那些举人,眉目肃穆道:“亏得你们是朝廷千辛万苦选拔出来的有识之士,却比一个无知妇孺还要蠢笨。秦公子认为我不出面便是心虚,可秦公子为什么不想我是清者自清,不屑于一个无赖争辩。一条狗迈着四条腿对你吠,难道秦公子也会趴在地上对着那狗吠回来吗?”
语速不急不徐却言辞犀利的话,直接打了两个人的脸。江史和秦二直接脸如锅灰般难堪,也不知谁先笑了出来,一个传一个的顿时哄笑一片。
分别后,这是江史第一次看到江淋。刚开始是被江淋的转变给震到,以前他就知道江淋长的漂亮,却没想到换了个地方,换了身衣裳,江淋会漂亮到让人睁不开眼睛,尤其那一身气派,若不是那张熟悉的脸,他真不敢打包票她是以前那个安安静静的女子。
可是还没等他消化这份惊喜,江淋犀利骂人不带脏字的话,又打了个他措手不及,连表情都来不及换就僵在那里。
秦二听着大家的哄笑,心里无比难堪,想回些骂些什么,可肚子里装的全是些酸文,愣是蹦不出一个骂人的字,最后一脸气闷道:“牙尖嘴利,有失妇言。身为女子当已柔顺最为先,你已失了妇德在先,不知心生悔改,还敢出言不逊,再失妇言。怎当得那堂堂诰命之称。”
齐郡王脸露煞气,孔莫倒凉凉抱胸站在一边,细看还能在他眼里发现一丝玩味。
身后不远处的莲郡主挡在娇美面前,眼神凌厉的盯着她。
娇美被吓了一跳,眉眼有些不甘的向后退去,只是那眼神时不时的瞄向江淋的对面,那个秦二的位置。
江淋没想到这个秦二真是个二,迂腐道不行的二,可惜那一副好皮相。眼神鄙视的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他,转向今天的主角,带着斜视道:“江公子可是也认同,我失了妇德妇言?”
被点到名的江史,愣了下随即换上一片真心神情的表情,定定的盯着江淋道:“淋儿,只要你不再毁婚,愿意履行婚约,我都可以不计较。”
江淋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史,轻启朱唇:“江公子的心胸可真宽大,倒让小女子很是佩服啊。只是江公子的记性恐怕不怎么好,我们两家,除了你曾经是亡父的学生外,别无他系。”
江史眼睛瞬间瞪大,破口而出:“胡说,我们四年前还是……”
在江淋期待的眼神中,江史顿察觉自己矢言,急急的打住,却咬到了舌头,痛的捂嘴直呼气。
江淋眼神微动,好似不在意道:“是什么?江公子怎么不说了?”江淋和江史退婚的事情,京里一直没有流传开来。大家一直听到的就是江淋毁婚的事情,都认为婚约一直在。这还要多谢吴大夫人,她怕江淋认识的那些贵人,硬认定退婚成立破坏了计划,所以放出的风声一句也没提到退婚的事情。
这也让孔莫捡了空子,想出了现在这个办法。若江史说出退婚的事情,虽然江淋订过亲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名声有些影响,但也算了解了这桩事情。若江史死扛着不说,那么等下江史的妻子出现,事情就会更清楚。
所以江淋没等到江史说出那话来,一点也不急,反而心情更好,她巴不得用第二个办法,只要江史的妻子一出现,流言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就算江史恼羞成怒说她被他退婚的事情,怕也没人会信了。
就在大家翘首等着江史回答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急急而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到车上下来三个惊魂未定的妇孺。
就在大家满脸疑惑的时候,一身黑色绣金丝暗纹长袍打扮的杨罗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人群后。:“哎哟,这是哪家娘子啊,怎这般花容丝色,莫不是受人欺负了?”
周秋荷被马车跌的早已七荤八素分不清,现在忽然看到抵着自己下巴的扇柄,本能的一声尖叫:“啊……登徒子。”
站在台上的江淋早早的看见杨罗调戏的样子,扑哧的笑了出来。孔莫趁人不注意,伸手在她的腰上揪了一下,提示她演戏认真一点。
江淋吃痛吐了吐舌头,又恢复一派正经模样,变脸那个速度看的孔莫又是一阵惊叹啊,女人啊天生的演戏者。更|多好文,尽在}派}派|后}花{园,
听见喊声,已有学子愤慨,只是大家认出了那男子正是昨天的那位世子,故全没有发作。
杨罗手拿扇子挑着,一脸惊恐的周秋荷,一脸色迷迷的看着。
周秋荷的两个仆人心惊胆颤瞧着,那年长的婆子想要上去挡在小姐面前,却被杨罗狠戾的眼神给吓住:“叫个什么劲,能被小爷看上是你的福气,看你们穿着想必也就是小户人家,回去告诉你们的老爷,这位夫人我要了。”说着就伸手取拉周秋荷的人。
“不要碰我,你这登徒子。”周秋荷在杨罗伸手过来的是时候,猛的打下去,随即人也往后退了一大步。婆子见状赶紧挡在前面嚷道:“我家姑爷可是恩科考生,很受大官赏识,识相的你快走,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来头不小的样子,爷我还真没怕过谁,啧啧,小娘子给爷说说,你家夫君姓啥明谁啊。不定爷还认识呢。大家说是不是啊。”一副痞子样的杨罗,冲着那边看热闹的举人喊道。
有几个好事者起哄应道,周秋荷有气又恼,一边的丫鬟一脸怒气的喊道:“我家姑爷叫江——史。”
喊完名字的丫鬟,看着一脸惊呆的杨罗,满眼得意:“吓着了吧,我就说我家姑爷很厉害了。”
杨罗慢慢的敛回表情,不懂声色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你家姑爷叫什么?”
丫鬟扬着头一脸高傲道:“我家姑爷叫江——”
“你给我闭嘴。”随着一声爆喝,一把扇子破空而来,差点丢到一旁的杨罗身上,吓的杨罗赶紧往后闪了闪,大怒道:“谁。哪好不长眼的赶丢本世子扇子。”
人群里急急出来一个神情慌乱的书生,正是那个丫鬟口中很厉害的江史。
只见他弯着腰一脸小心赔罪:“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学生不是想丢你的。”
杨罗冷哼一声:“江史,你来的正好,你给本世子说说,这位丫鬟说的话是何意思?你不是到处诉说,江姑娘嫌贫爱富要毁了于你的婚约,为何现在出来一个自称你妻子的妇人?你不说清楚,本世子定要治你一个哄骗和殴打皇族之罪。”
江史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在听到叫喊声转头一看的时候,受的惊吓怕不会多过那个尖叫的周秋荷。
这个不可能出现在京城的女人,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并且还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刻。
那个时候唯一闪过脑子的念头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所以在丫鬟再一次说出名字的时候,才会气的怒扔出扇子,却不想因人多扔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