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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了什么毛病?
“张嬷嬷你去把安子给我找来,我要问问莫儿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孔夫人看着穿着花色薄袄子的张嬷嬷应声领命出去,转头看向地上的两个通房问道:“少爷除了这个外,可还有别的异常?”
粉衣女子看向眼蓝衣女子,蓝衣女子开口道:“回夫人,少爷曾有天喝醉回来,第二天杨世子来过之后,少爷发了顿脾气,之后便不再进我们屋子。前几天又发了顿脾气,还把以前的诗词都烧了,嘴里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孔夫人一脸惊愕,轻搭扶手的手指猛的一抓,不敢相信的重复一边: “烧了?那些可都是旷世之作,他怎么舍得给烧了?”
红衣女子顺势接道,一脸惋惜道:“当时奴婢看到那些扔进火盆里的诗词,想也没想的就伸手去捞,可是,可是……少爷却直接把那火盆给踹翻了,还狠狠的训了奴婢一顿。”
孔夫人心里暗暗疑惑,自己的儿子从那年后,就很少再发脾气,就算有时候生气了,最多也是冷冷的刺上一句,像这样的怒火,还真是不多见。难不成儿子真遇到什么难事了?
这个当口,张嬷嬷领着孔莫的小厮来道了堂间。
安子有些忐忑的行了礼,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自己被叫来上房是要问什么话,回想最近几个月,自己好像没闯什么祸啊。
在安子努力回想自己犯了什么事的时候,孔夫人一脸威严的出声问道:“少爷最近都在做什么?”
安子低着头闻言,脑子立马有些糊涂,难道少爷出了什么事情,想了想,好似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啊。
张嬷嬷见安子低着头不说话,上前一脸怒意的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照实回夫人的话,别想着编理由。”
安子身子颤了颤,咽了咽口水回道:“回夫人,少爷没做什么。”
孔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大怒道:“胡说,没做什么,怎府里天天不见他人影,连你这贴身小厮不带在身边?你若再敢帮着隐瞒,休怪本夫人板子伺候”
安子吓的猛跪在地上,声带哭腔道:“夫人,奴才真的没有说谎,少爷每天不在府里,是去了江府,没去做别的。”
孔夫人一时脑子转不过弯问道:“江府?哪个江府?”
张嬷嬷眼睛转了转,附在孔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孔夫人眉头紧拧在一起,看着地上安子问道:“少爷去的可是女大夫江郡君的府上?”
安子立即点头如捣碎:“夫人就是那个江府,至从那个郡君受伤后,少爷就每天去。因为离府不远,所以就不让奴才跟着,奴才才每天无所事事呆在府里。”
旁边跪着的两个女子,听到少爷这些天都去一个女子的府里,脸色均变了又变,只是通房低微的身份,让她们没资格发问。
孔夫人手紧了紧,神色变幻不定的看了看。
61忙忙碌碌为婚事'VIP'
“给孔公子徐公子请安。”上前开门的石榴,见到两个都有些气喘的少爷,微微讶异了下行礼。
两人点了点头,孔莫伸着脖子往里间看去问道:“你家小姐今天有没好点。”
石榴起身微笑着回道:“谢孔公子惦记,小姐精神好了很多,伤倒没什么大变化。”
徐珲达把手中的食盒递到石榴面前道:“这是我让厨房炖的田七肉鸽汤,能让骨头长的快点,你拿去厨房盛到碗里,趁热端给你家小姐。”
石榴闻言一脸感激的伸手去接,旁边孔莫适时用鼻音哼了一声,略过石榴,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边往里走边轻轻的吟唱起诗词:
欢乐是人生的驿站
痛苦是生命的航程
我知道
当你心绪沉重的时候
最好的礼物
是送你一片宁静的天空
你会迷惘
也会清醒
当夜幕低落的时候
你会感受到
有一双温暖的眼睛
我知道
当你拭干面颊上的泪水
你会灿然一笑
那时,我会轻轻对你说
走吧你看
槐花正香月色正明
江淋听到这首汪国真的《我知道》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讶异,因为这首现代诗,是她一段时间内特别喜欢的,不知道孔莫怎么会挑这首来念。
孔莫穿过拱门帘,摆出平时祸害的女孩子的俊逸姿态,嘴角微微的含笑,双目深情的看着床上的江淋。他本来就貌美,这样一来端是潇洒漂流,典型的诗人儒雅风采。此刻在他面前的若不是江林,而是别的不经世事的女孩一定会被他骗了。
江淋收起之前的表情,有些好笑的看着孔莫,目光落到他手上那个类似现代包装盒的木盒子上,有些好奇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孔莫的眼睛闪着莹亮的光,仿佛是夜里的星星,绽发着迷人的朦胧,微笑道:“你这段日子一定鱼汤骨头汤的吃腻了,我弄点了别的给你换换口味。”
孔莫把盒子转了个方向,开口朝向江淋,伸手解开粉色漆色木盒上的丝带,慢慢的放下一面的挡板,只见细腻的白瓷盘上,端端正正放着一个四方型的奶油蛋糕。水果的颜色配上纯白的奶油,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江淋伸手轻轻的接过小木盒,拿起里面那柄小银勺,轻轻的挖了一口放在嘴里边,奶油的绵软和醇厚,一霎间有穿越回现代的感觉。眼帘微微有些湿润:“谢谢你孔莫,这礼物很好,我很喜欢。”
跟着进来的徐珲达听到孔莫和江淋的对话,脸色有些异样的闪了闪,站在孔莫身边中规中矩的对江淋作揖道:“江姑娘今天身体可舒服些,我今天让厨房上炖了些补身的鸽子汤,待会江姑娘多喝点,对骨头愈合有好处。”
江淋收起有些激动的情绪,笑着微动了下脑袋道:“让徐公子费心了,只是劳累徐公子天天送汤水探望,实在心里不安。”
徐珲达一脸笑的真诚道:“是我的马弄伤了江姑娘,按说就是天天照顾你也不为过,现在只是每天送点汤水,又有什么。”
孔莫不屑的嘴角扯了扯,径自对江淋道:“恩科考试结束了,考官们都进入审卷时间,杨罗这些时间怕不能来探望,莲郡主可有跟你提过。”
江淋点点头道:“郡主跟我说过了其实我现在慢慢修养就没事了,你们大可不必天天来探望。”
孔莫瞄了眼一旁的徐珲达道:“我反正天天无所事事,就是过来也不过几步路,倒是徐少爷还得修道,这天天的一来一往,怕是要耽误不少时间。”
徐珲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孔莫,却接到孔莫略带挑衅的眼神,笑了笑道:“多谢孔少爷的惦记,只是近日得一良师教诲,在下才醍醐灌顶。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我若一心违逆父母出家修道,是为弃父母于不赡养,是为大大不孝,一个不孝之人,又怎么能得道成仙。故在下已放弃出家修道之念头,收心在家孝奉父母,成家立业。”说完定定的看着床上的江淋。
意有所指的眼神,让江淋有些尴尬的微红了脸,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石榴带着小丫鬟端着汤碗进了里间,两个男人见状便都出声告辞而去。
“小姐,徐公子送来的肉鸽汤,不烫不凉正可入口,奴婢扶你起来可好。”,江淋点点头,石榴便上前先拿着稍硬的靠垫,垫在床栏边,接着稍稍用力扶着江淋坐起来,从小丫鬟手中接过汤碗,
江淋就着勺子喝了小半碗后,石榴把汤碗交给小丫鬟,又帮着江淋躺下,在收拾的时候,才看到桌上那个特别的盒子,咦了一声:“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孔莫送来的奶油蛋糕。”
石榴好奇的看了又看,赞一脸艳羡道:“孔公子可真心灵手巧,这么稀奇的吃食都能弄出来,不用吃看这个样子,都是一种享受。孔公子对小姐可真好。”
江淋闻言脸上淡淡的笑了笑,这几天孔莫常常对自己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想到这个,又想到了刚离开的徐珲达,今天他特意说这番话难道是想告诉自己,他愿意迎娶自己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伤好了后,是不是就可以进入嫁人的行列了……似乎……好像……好快……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母在丫鬟推开门后进来,看到醒着的女儿,笑着走过来:“娘在门口碰到徐公子和孔公子了,他们又来探望你了?”
江淋点点头,石榴有些献宝的捧出那蛋糕,江母见了也是喜爱的不行,只是没多久脸色沉了沉,把丫鬟都打发出去后,坐到床凳上看着女儿道:“娘刚从吴府回来,你二表妹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等那金大少爷明年2月大婚一过,便纳娇丽过门,只要娇丽来年生下一子,便可转为平妻。”
江淋脸上没有一丝讶异,敛了敛眼皮道:“平妻怕是外祖母争取来的吧。”
江母点点头:“还是你聪明,一说便能猜到。你外祖母当时跟温姨娘提了金府的要求,说府里想把娇丽送回老家,等府里娇云出嫁后,便给娇丽在当地找门富户。可是温姨娘却开始哭哭啼啼绝口不说应还是不应,只说自己命苦,累了女儿。”说着江母叹了叹气:“原来温姨娘会来吴府做妾,是你大舅有次去朋友一位老者府上,吃酒喝醉了,不巧遇到还是姑娘时候的温姨娘,酒气上头轻薄了人家。只是当时你大舅早已成婚,为了给那温家一个交代,故纳了温姨娘。本来你大舅答应人家是迎来做平妻的,可是你外祖母和大舅母都拦着,最后还是妾。现在温姨娘拿着这事哭诉,明着说自己命苦,暗指是吴府欠了她。”
江淋眼神闪了闪,心里暗暗惊讶,这温姨娘和娇丽的情形是多么相似啊,都是无意中被男方轻薄毁了名声,都是先奔着妻的名分,最后却都是已妾的身份进去。现在温姨娘哭诉,怕是不甘心,连自己当初那份不甘心都宣泄出来,所以才会用眼泪逼迫外祖母和大舅。
只是这其中,怕也有外祖母觉得妾有损吴府形象的原因在,不然也不会容的一个妾侍哭哭啼啼拿往事来逼自己。只是温姨娘弄这么一招后,怕以后在外祖母心里的分量,及连当初那份稍有亏欠的情分也会抵消无踪影,不知道这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摇了摇头,江淋让自己不要去想别人的事情,好不好都是她们自己争取的,既然选择了,那就自己去承担吧。
叹嘘了几下,江母又说起娇云的婚事,因娇丽明年出嫁,娇云不管怎样都要赶在她前头定下来,所以被禁足的吴大夫人被解禁了,这个几月里,要忙着给女儿相看一门合适的婚事。加上恩科考试结束,大家都提着心等放榜的日子,吴府是一片紧张气氛。
“淋儿,这徐少爷和孔少爷天天来探望,是不是都对你有意。按娘来说那个徐少爷比那个孔少爷来的靠谱。”
江淋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先前还在说吴府事情的娘亲,有些愣愣道:“娘怎么好端端提起我来着,那个徐珲达你前几天还骂来着。”
江母也不否认点了下头:“那个时候他却确实该骂,不过前天他私下跟娘说了会话,让娘觉得他这个人还是可以的。娘试探的提了你想开医馆的事情。他想也没想的说了句,江姑娘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子,若只做一个普通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