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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辛苦,我才挖了那猫盖屎般的几刨子土已经就累得出汗。
已经一米深了……脑海中那画面清晰得犹如昨日,我记得就是这武英殿后殿敬思殿的对角处这棵明代银杏叫兰儿几个丫头埋的那个铜箱子……难道那一切果真只是梦……抑或……幻觉……
深秋的落叶在这已经是博物院管理处库房的敬思殿后芜这来不及天天打扫的后院,已经积成厚厚的一层,被风吹卷着到处飘洒,那心形的黄的、绿的、橘色的残破银杏树叶,象那人被撕裂的心被高高卷起……又失望地飘散到不为人知的角落。
“真是的,让我也跟着你发疯!今天本该我休息却来帮人值班,还牺牲了老妈做的一饭盒可乐鸡翅来贿赂管理处的小丁,说你是研究古树来考察古树培植土层的……”
看她非但不帮忙还滔滔不绝在旁边添油加醋数落人的小人德行,一口恶气上来,狠狠地把铁锹往坑里一丢:“李大小姐!我……”
“叮叮”两声金石之响……
打断了我的话,我和李菲惊诧得一时象被人点穴了似的,楞了几秒,齐齐朝那坑看去……
铁的锹,头正斜杵在坑当中,那金属的另外一头的圆把敲到了坑壁一侧看似一团泥土的东西……
这时她再不唠叨,跟着我跳下去,我们两人连挖带拽把那已经绿锈加褐锈的铜箱从那已经石头一样密实的泥土中扒拉出来。
轻轻一拧就开了的已经锈蚀掉的铁锁已经失去了防盗的功能,看着铜皮大箱里面的那口眼熟的淡黄褐色水楠木的箱子……我眼里霎时水气朦胧模糊一片……拉开箱盖下那密封好的油纸,是一块绣着一枝梅花的已经泛黄的丝绢,是三百年前兰儿的手笔……控制不住自己那串珠一样的泪一滴一滴滴落在这丝绢上漾了开来。
“天……”李菲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丝绢下堆得满满的珠宝,再看看我,嘴巴大张象是受刺激已极。
“一对金猫儿、四对蓝猫儿、四对绿猫儿赤金戒指,两只翡翠如意,一对合和二仙和田水丞,一只云龙戏水独山玉臂搁……别的还有一些耳饰吧我不太记得,除了……我要拿走唯一的一样属于我的东西……”我抽出最下面的那张用油纸做套的小笺,“浓黛消香澹两娥,花荫试步学凌波。专房自得倾城色,不怕凉风到扇罗。”飘逸出尘的董体行书《题团扇仕女》。
李菲只管一个一个按照我说的比对箱子里的器物,越到后来她越沉默,我看也没看的随口而出的宝物列单和她比对后的结果完全吻合,只是还多出一些细物。
“你手上那个是康熙的真迹?”我要是说猪在天上飞现在的她也是会相信的。我刚刚才在她眼前变出了一箱宝贝不是吗……
我点点头……
“原来,你给我说的还真不是神话。”
是啊……我都分不清楚我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是神话还是童话。
沉默……她出神的看着箱子,我怔忪地凝视着“他”的笔迹,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的我还是古代的我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又是梦境。
时间……象等待一朵花开一样缓慢而又寂静地流逝……
*
一边喝着久违了的卡布奇诺,一边上着网查着《清史稿》,怎么好多都变了,和记忆中的不一样。记得以前看的时候常宁是康熙十年(1671年 辛亥)正月的时候被封为恭亲王,可现在的资料显示的和我在三百年前的经历居然相同,康熙八年刚除了鳌拜,同年被封的。记忆中康熙初年和皇后那批进宫的还有个荣妃,连生几个孩子都夭折的,怎么这些痕迹好象被只无形的手统统抹掉……
皇长子:直郡王胤禔 康熙8年12月出生, 母:慧妃
皇二子:理密亲王胤礽(废太子) 康熙13年5月出生 母:孝诚仁皇后
长公主:养女固伦纯禧公主 康熙8年10月出生 母:恭亲王常宁庶福晋
……
以下没变的是康熙13年以后的历史……我没有介入的历史……还是那我看的头晕的几十个孩子的的长单,但是我参与的这些年头怎么都和我记忆的不一样,连看几本书结局都一样,现在跑到网上来查还是发现这相同的结局……难道历史已经倾斜了……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才是梦境?Oh,My God!
我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弄清到底是我记忆记错了还是这些资料真的变了……只是清楚的知道我这个改变历史罪人的心却不觉得内疚,反而不悔。想到“他”,也是因为有过“他”我才知道,原来心中那一股股交杂着甜的、酸的、苦的、酥的,时而心痛,时而心动的醉人感情的名字,是……爱情。
彩铃响……那如100只鸟在同时尖叫的特殊响铃是我为李大小姐设计的。
“茉儿啊!!!”耳边传来她比那鸟叫还尖细的声音,看似她今天很兴奋,中了彩票?
“我明天请你吃饭啊!!!”我挖了下耳朵,天要下红雨了……铁公鸡要请客?我唯一想到的是要拒绝!第一次她请我吃阿根达斯就A走了我一条TIFFANY的WAVE项链,第二次请我吃外婆桥,下午就顺走了偶一个追求者送的还没开包的一瓶“范思哲”……这个人可是天字头号“真小人”。
“说!你这次又看中了我什么东西!”难道那天传医院送我回家她进了我卧室看到我柜子里的……顿时心里没好气。
“今天单位奖励我5000!!!前几天我们挖的那个箱子按你要求我捐啦!文史部的老学究还说我的东西……哦,我们挖的东西填补了什么什么方面的什么空白……唉唉,领导特地表扬我,说我为创建和谐社会做了贡献,看财不贪,拾金不昧……瞧我这次大手笔,夏天支援长江流域干旱灾区人民我才捐5元啊!”
听到高兴的喋语,原来这次妄做了小人,错怪了她,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记得“支援长江流域干旱灾区人民”夏天那次公司募捐我捐了10元……我还说她铁公鸡呢,自己貌似觉悟也不咋地。
接完她电话一抬头,夜了……
从这位于东三环二十七楼的酒吧往下看去,夜了……这个城市已经褪去了白日的铅华,夜……被霓虹灯渲染成酒红色,透出朦胧又暧昧的美……
酒吧大厅中间圆形的透明的水晶玻璃地面被铺设上了腥红色的地摊,那个吹了两小时的萨克斯的长发中年人不知道何时退去。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正在试着音……蛮好听的纯净嗓音。
“茉儿……”
曾经记忆中那低醇如王子般好听的声音……蒋波。还是一如十几年前,他永远都象即将出现在镁光灯下一般鲜衣亮发,整洁又时尚的男人啊……再挑剔的时尚舞美都会眼睛一亮吧,姐夫不该从商,应该进军娱乐圈必定有好人气……呵……不过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他我却感到那么的不真实,象是梦里的人,十几年未见了……
“怎么了,不认识姐夫了?头还疼么?”
时尚精致的包装再加上一张会体贴女人的嘴,而且他还很有钱,唉……男人也能变罂粟,这样的男人特象一款香水——YSL伊夫‘圣罗兰opium鸦片……让很多女人明明知道会陷入进去不能自拔,但是还是愿意身试这不能抗拒的诱惑……
“呵……只是突然发现姐夫原来很迷人。”
“迷人……只能拿来形容女人,男人有这个就行了。”他微微一晒,拿出一张金色的VIP卡片。
眼尖的侍者立刻拿着托盘过来,开了瓶的Chateau Lafite的红酒,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他轻轻把金卡放进托盘。
这里……我第一次来,下午逛街顺便想找家能上网的酒吧,给姐姐了个电话,没想到来的是他……
“她不喝酒的,把单给小姐看着点吧。”
他原来还记得我信佛不饮酒,我都差点忘记……象是弹指间飘逝的十几年异时空之旅,和他……我叫烨儿的那个男人喝过合卺酒、还喝过……那些个旖旎片段飞过脑海,此时虽未饮酒,人却已醉了,脸上准又起红晕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失态,我拉过单来胡乱勾了些英文名字的东西,也没仔细看内容只觉得名字好听。
那马尾女孩开始吟唱起了曲子,极熟的调子……细听是林忆莲的《夜太黑》
“告别白昼的灰,夜色轻轻包围,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 。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
他聆听着这女孩的伤感歌唱身影微转,手上那高脚的水晶酒杯中的液体流转着琥珀的光芒。
“男人久不见莲花,开始觉得牡丹美,谁也没尝过真爱的滋味,夜太黑……”
想起几年前我被常宁的大熊抓伤昏迷后朦胧中我见到的那个片段,那个依偎在他身边火红色的蛇腰美女,可是他心中的艳丽牡丹?那谁是他的莲花?姐姐吗?他有过真爱么……
“如果……要用花来比女人,姐姐在你心中是什么花?”
侍者给我上来了一堆东西……晕了,都是冰淇淋……点单的时候没有注意,没翻页,全英文的饮料名字取得那样好听,看着那服务生一碟一碟的给我摆在面前的一堆 1 2 3 4 个花色冰淇淋,带着惊讶的眼神……无奈,我也很惊讶呢。
“哦?她……就和这个歌词唱的,莲花吧,高贵出尘。我家茉丫头怎么问起这个?”他喝了口酒随口说着。
“姐夫身边可是有过牡丹花,反而忘记了莲花的好……”我悄悄地观察着他的反映。
“牡丹?丫头你听谁说起?”他微眯的眼睛危险的看着我。
“不是听谁说起,我看到的……那个火皮裙的女人依着你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给姐姐打电话说不回家……姐夫他是你的牡丹么?”我无力的说着。
“啊……难怪我听到你声音那天,茉儿那天你在哪?”
“我在天上……”看他惊愕着张大眼:“姐夫你爱过姐姐吗?有过真爱吗?一个人是你所有和唯一的爱。”
“真爱?呵……我是个负责的男人!我肯定爱过你姐姐,那个女人不过是消遣罢了,她们永远不可能成为唯一。你今天怎么了哪去听来的这些!”他好笑似的摇摇头。
“茉儿,你放眼看看,姐夫这个地位的男人有几个外面没有知己,但是就算是游戏也是有规则的,今天我们说的话你告诉你姐姐就是伤害了她知道么。而就是因为我爱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是么……因为你的“不想伤害”就是放纵自己的理由么……
我狠狠地挖了一勺绿茶味儿的雪球,入口即化,那丝丝凉气随着喉咙而下,让胃痉挛的抽了一下……胃的抽搐带着心又开始抽了起来,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容易爱哭,一想到过去,一想到他就心疼……如果我身边的是他,断不会让这么多冰淇淋出现在我眼前……管之严,原来真是爱之切。
“梨性本凉,你身子阴虚,热了也不能多吃。事不过三,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