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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默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在她眼里襄亲王绝对是个神秘的家伙,平时莫说碰到,就算碰到也会无视对方,没想到她今天会主动对她点头,难道是天要下红雨了,不过更让她好奇的是这个冷面亲王的情郎是谁,于是今儿闲来无事便做起了跟踪狂。
将她扒光
一路上左躲右闪,终于安全到达目的地,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抬头望着房上的朱红色匾额,苏晓默神情恍惚,抱月轩,没想到传说中清心寡欲的冷血亲王大白天就逛青楼,这可真有意思,要是传出去,绝对轰炸全场。
抱月轩,她来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自那次在里面被狠狠地宰过一次后,她再也不敢进去,因为心痛自个儿的钱,她只好翻墙进去了。
说干就干,失败了几次,她终于用蹩脚的轻功爬进了抱月轩,因为来过,她对这里的地形还是有些了解,刚溜到大厅,她便见一身墨衣的襄亲王正往楼上走,一路看过去,见她最后走进了一间客房。
她跟了上去,可能是老天帮忙,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她没瞧见襄亲王,却看见一身白衣的公子端坐在琴玄旁,那身影叫她一阵愣神,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身后凉凉的声音让她如梦惊醒,急忙转过身,“我,我是……”
“来人,将这个贼人扒光丢出去。”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那人直接下令,一群人蜂拥而上,吓得苏晓默全身直冒冷汗。
扒光丢出去,她以后还有脸见人么,为了自己的贞操,她拼了,“你们看那里,飞机!”
这群人果然很听话的抬头望过去,等晃过神来,苏晓默已溜之大吉。
“真是一群笨蛋,这年代那有什么飞机。”她得意的做了个鬼脸,拍拍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气得那群人集体抽搐不止。
“事情就是这样的。”说完,苏晓默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茶。
苍月羽凰眼中掠过一丝难懂的光芒,抬眸,看向苏晓默,“那天你就看清楚了明月的长相。”
“没有,他当时也带着面纱?”苏晓默摇摇头。
“所以,你每月初八就会去抱月轩。”
“是啊,只是每次只能远远的看见他,没想到昨晚无心却轻易见到了。”苏晓默一脸郁闷道,想当初她可是绞尽脑汁想见上一面,早知如此,她一早就该拉上苍月羽凰,不过昨晚的事说来也奇怪,但她又说不出到底是那里怪了。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瞅着苍月羽凰问道,“主子,你说易容术能不能把一人弄得完全一样?”
“可以,但明月那张脸绝不是易容术,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苍月羽凰憋了她一眼。
苏晓默平生两大嗜好,一是吃,二是研究易容术,她第一眼瞧见明月便认定她是南宫逸,说明她已看出明月那张脸不是假的,可她现在却怀疑了,这难免让人疑惑。
她却喃喃道,“说不定那人的易容术比我还厉害?”
苍月羽凰却摇摇头,“晓默,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那有。”苏晓默笑呵呵的一口否定,反而更让人起疑。
苍月羽凰淡淡一笑,不再看她,苏晓默不是擅长说谎的人,她猜那天在抱月轩她应该还看到了什么,只是她不肯说。
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参见陛下!”
“嗯,什么事?”苍月羽凰挥挥手,示意她起身。
“逸公子到了。”
“逸。”苏晓默惊讶的张大了嘴,一时不知所措。
苍月羽凰瞟了她一眼,不只她吃惊,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讶,自从她故意避着他后,他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过宫中了。
“快去将他带过来。”苍月羽凰吩咐道。
“是。”
“晓默,你怎么了?”见苏晓默一副古怪的表情,苍月羽凰担忧的看着她,她越来越猜不透这丫头在心里琢磨什么。
“我……我突然记起一件事忘做了,我先走了。”说着,苏晓默便站起身准备开溜。
“站住!”苍月羽凰轻呡了一口茶,眼神停在苏晓默身上,“想知道真相就留下来。”
“嗯,我……”她还在犹豫,南宫逸已经到了,一袭白衣,俊美如斯,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笑意。
苍月羽凰瞅着他,明月与他不同的是,他亲近,而明月疏远,他脸上的笑容在任何时刻都让人觉得温馨,可为什么明月更让她难忘,一想到,心就忍不住抽痛。
他微微俯身,“南宫逸参见陛下!”
“逸这里没外人,就不必多礼了。”苍月羽凰柔柔一笑,走过去扶起他,他一怔,微失神的看着苍月羽凰。
“逸,本皇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苍月羽凰故作疑惑的问道,轻眨着眸子,好久没见到他,突然忍不住想逗逗他。
他微愣,后退一步,双颊微红,“逸越矩了。”
苍月羽凰掩嘴轻笑,“逸怎么变笨了,竟然没听出本皇是开玩笑的。”
“主子,不是逸笨了,是你越来越像只狐狸了。”一旁发呆的苏晓默忍不住感叹道,为什么老天让她成天跟一只狐狸在一起,却没让她变聪明点。
“是么,逸,你说?”苍月羽凰瞟了一眼苏晓默,视线又落到南宫逸身上,那神情像是赌气的孩子。
“不是。”南宫逸淡笑,以为她今天又会避开自己,没想到竟会跟自己开玩笑,心中微微的悸动,胸口却突然一痛,脸色忽的一白,他立即低下头,不想让她们看出来。
闻言,苍月羽凰得意的憋了苏晓默一眼,气得苏晓默立即抓狂,“苍月羽凰……”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逸快来这里做。”开个玩笑而已,再闹下去就没意思了。
苏晓默脸色一沉,该死的,她又被苍月羽凰这只狐狸给戏弄了。
苍月羽凰不可置否的对她一笑,那眼神红果果的告诉她,“你又被耍了。”
不气,不气。苏晓默在心里自我吹眠,偷偷的瞄向一旁的南宫逸,正好对上他飘来的眼神,南宫逸对她温和的一笑,她一怔,心跳莫名的加速,却装作没看见的偏过头去。
“晓默的性子还是这么急。”
闻言,苏晓默一僵,脸涨得通红,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呵呵……”南宫逸摇头轻笑,俊逸非凡。
苏晓默低着头,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苍月羽凰扫了苏晓默一眼,见她如此窘迫,看来她得找个话题。
“逸喜欢弹琴么?”语气很淡,似有意又似无意。
南宫逸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苏晓默现在的所以思绪都放在了这句话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逸。
这么多年,她们从未听过南宫逸弹琴,他自幼便喜欢刺绣,十三岁那年便因一副“锦绣山河”而名扬天下。
见他久久不作答,苍月羽凰再次问道,“逸不喜欢么?”
南宫逸望着她,眼神有些闪烁。
这是一名侍卫突然走了过来,“陛下,太傅在御书房外求见。”
苍月羽凰一怔,挥手叫那人退下,然后起身,“你们先聊,本皇先去见太傅。”说着便向御书房走去,若有所思的她没听见苏晓默唤了她一句。
“主子……”
竟然装作没听见,苏晓默气愤的冷哼一声,看向南宫逸,“逸,我也有事,先走了。”说完,不等南宫逸开口,人便走了,徒留下南宫逸一个人对着凉亭发呆。
他一手握紧茶杯,嘴角微翘,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怎么看都无法忽视其中那一抹苦涩,“陛下,你还要避着我吗?”
来到御书房,苍月羽凰到案前坐下,太傅紧跟在她身后走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苍月羽凰微微抬手,“太傅不必多礼,赐座。”
“不知陛下近来身体可好?”
“嗯,本皇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最近因冀州水泛的,有些疲劳,今日早朝都睡过头了。”苍月羽凰微微一笑,她自然听得出太傅话中之意。
“那就好。”苏锦惜嘴上说好,但眼里还是流露出几分疑惑,苍月羽凰是她看着长大的,于公于私,在没得到确定答案之前,她是无法放心的。
苍月羽凰瞧出她眼中的疑惑,只好接着说道,“如果太傅不放心,可以唤御医来瞧瞧。”
“好。”苏锦惜满意的点点头,苍月羽凰亲自开口说叫御医那真是难得。
闻言,苍月羽凰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只是随口一句话,可不是真的想唤御医来,没病都说成有病,可知她看见那黑乎乎的药就恶心,还是算了吧。
“太傅,冀州水泛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她只得岔开话题。
“派去的大臣传话说基本上已经处理妥当,陛下不必忧心,不过……”说到这,苏锦惜停顿了一下,望向苍月羽凰。
“不过如何?”苍月羽凰问道。
苏锦惜微皱眉,“林城瘟疫的事似乎变得严重了。”
“什么?为何今日早朝都没听人上报?是谁去接管理此事的。”
“户部尚书君梦如。”
苍月羽凰一怔,“怎么会是她?”
“陛下忘记了,当初她自荐要去管理林城的,而且陛下当时也同意了。”当初她还觉得奇怪,苍月羽凰为会让一个户部尚书管理此事。
“是么,可能近来事太多了,一时忘记了。”苍月羽凰淡笑,最近她的记忆好像变差了,是不是真该找太医瞧瞧。
“太傅还有其他要禀告的事么?”
“陛下,在过些天便是你十八岁生辰,是否应该考虑下纳皇夫的事了。”
“嗯,这件事本皇自有打算。”苍月羽凰微笑的点点头。
“哦。”苏锦惜露出惊讶的表情,“是不是相府家的逸公子。”
“这个到时太傅就知道了。”苍月羽凰故作神秘的说道。
苏锦惜一怔,有种感觉,这帝君不是南宫逸,可不是他又是谁呢?她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没什么事了,那微臣就先行告退。”苏锦惜起身,对苍月羽凰一拜。
“好。”苍月羽凰挥挥手。
苏锦惜离开后,苍月羽凰单手衬着下巴,发了足足一刻钟的呆,最后抬起头,唤来暗卫,“月影。”
音落,一名黑衣人立即现身于御书房中,恭敬的跪下,“属下参见陛下!”
苍月羽凰站起身,从案前走下来,随后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牌递给月影,“你拿着这个去苏城一趟,务必找到神医,把玉牌交给他。”
“属下明白!”
“嗯,退下吧。”
偌大的御书房里又只剩下苍月羽凰一人,那天君梦如自荐去林城管理瘟疫,她顺水推舟将此事交给她,本想她能够办好,给她记一功,让她在立君魅离为帝君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多人不满,可她考虑得太过简单,差点弄巧成拙,到头来还得自己亲自去处理。
凤临君府
“主子,你今天穿这么漂亮是要去那里?不会是又想溜出宫去吧?”君晓默怀疑的眼神望着苍月羽凰,如果是,今儿也太早了,不过刚下早朝。
苍月羽凰整理了下衣袖,抬头给她答案,“是啊。”
闻言,苏晓默的脸沉了下来,“主子,最近你出宫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有么?”苍月羽凰憋了她一眼,不否认也不默认。
气得苏晓默瞪大了眼,正准备开腔,苍月羽凰却抢她一步说道,“晓默,太傅都没说什么,你干嘛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