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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无用 作者:琉璃星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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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案人其实是一对夫妇,据他们所说是吃完饭散步回家,经过洛氏新街,打算走长楼梯下山时,发现楼梯最下方好像躺了个人,便加紧脚步下楼梯察看。他们到达楼梯口,男的见伤者头破血流又不醒人事,便着女方报警,这是事件经过。」警员顿了顿,彷佛在思考自己说的话有没有遗漏,又翻了翻案上的文件,才道:「我们经过简单的调查,这对夫妇身家清白,与伤者并不认识,相信只是刚好经过而已。」
  「你们觉得是意外还是有人畜意伤害他人身体?」刘煜问。
  「这个不好说,由于还没为伤者录取口供……」警员的脸上有了为难的表情,「你也知道的,她的口供是关键。我个人觉得喇,虽然说一个人踏空了摔下楼梯是有可能,但伤者身材娇小又轻,如果没外力推进,似乎又不至于滚了两至三层楼……不过,这纯粹是我的推测喇。」
  「或者需要麻烦你查一下,长楼梯附近有没有闭路电视拍到什么可疑人物。」刘煜站起来,拍了拍警员的肩,算是一种感谢,也是一种鼓励。
  「知道,我会做到最好的!」警员坚定地点点头,目送刘煜离开。
  刘煜在工作时,在面对下属时,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绝对压得了场的。只有面对田丝丝,刘煜才抹去了威严,试着代死去的姐姐当一个小爸爸照顾田丝丝。
  连普通警员的直觉也说这次意外不似是田丝丝失足造成,肯定了刘煜的想法。只是,没有证据之前,还不能说些什么。印象中,那条长楼梯的位置比较僻静,说不定就算真有人把田丝丝推下楼梯,也没有任何证人看见。想到此,刘煜皱起了眉头,但愿田丝丝能够把事件经过详细说出来。
  折返加护病房,刘煜负责守夜,他跟阿奇说好了,白天再让他来帮忙看护田丝丝。刘煜本想把兰兰叫来,但想了想,还是等田丝丝转到一般病房再通知兰兰好了,不然兰兰一定会很担心。
  刘煜隔着玻璃窗看着病房内的田丝丝,就这样过了一小时。
  护士拿着文件到来,似乎准备套上保护衣物走进病房,刘煜见状,便站起来问:「是要叫醒她吗?我去可以吗?」
  「可以。」一般来说,他们都不会拒绝病人家属不太过份的要求,护士把保护衣物交到刘煜手中,「但你要确定她神智清醒,认得你是谁,会计算简单数式,逻辑清晰,才可以让她继续睡。」
  刘煜点头以示明白,之前医生就说了,田丝丝要接受密集监视,主要是怕她的病情突然转坏,确定她意识清醒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是判断她病情有没有恶化的明显指标。
  刘煜穿好保护衣物,便拿着护士所给的问题纸走进病房。
  轻轻拍了拍田丝丝,待田丝丝睁开眼后,刘煜才道:「丝丝,认得我是谁吗?」
  田丝丝的眼皮似乎撑不太起了,眼睛半张半合的,迷迷糊糊地回答:「小刘……」
  刘煜看了看问题纸,护士让他选一、两道题来问,这些问题怎么这么像小学的考试题目啊?
  「一个苹果三元,一个橙两元,买三个苹果加两个橙你要付多少元?」刘煜按着问题纸问。
  「让你去付钱的话我一元都不用付。」若不是田丝丝没力气,还真想打刘煜一下,这时候还要她动脑筋……就不能问些不用动脑但可以检查意识的问题么?例如说爸爸是谁、妈妈喜欢什么花之类的。
  「丝丝,你要正经点回答,护士小姐要我帮你检查清醒度的。」刘煜温柔地说,也没有责备田丝丝之意。
  「十三元呗。」田丝丝闭起眼睛,怎么就觉得头痛又想吐呢,医生不是说吃了药会好一点?
  「正确。」刘煜笑起来,伸手拨好田丝丝的乱发,「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有点想吐,但没什么大不了。」田丝丝勉强张开眼睛,挤着微笑说:「要你担心了。」
  刘煜摇摇头,又说:「你记得你是怎么滚下楼梯的吗?等你转换到普通病房,会有伙计来跟你录口供的。」
  「暂时想不起来。」
  「你记得是你不小心失足滚下楼梯,还是有人推你下楼吗?」刘煜又问。
  「我连我有滚下楼梯过都不记得……」田丝丝闭起眼睛,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你记得的印象是什么?」
  「好像是打电动吧……是不是在玩足球游戏?」田丝丝想,她每天都在打电动啊,出外之前应该也是打电动吧。
  刘煜轻轻拍了拍田丝丝的手臂,道:「没关系,想不到就晚点再想。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待着。」
  「你不用管我喇,该工作就工作吧。」田丝丝道。
  「已经请了两天假,不需要赶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康复进度良好,就不用我担心你了。」刘煜笑了笑,田丝丝孩子气,内心还有份单纯,「乖。」
  田丝丝又睡着了,刘煜待了一会儿便离开病房。
  翌日的中午,医生又为田丝丝作详细检查,报告出来了,田丝丝有轻微脑震荡。但似乎可以确定田丝丝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下午便可送到一般病房继续治疗。不过医生仍是建议这两天中,当田丝丝睡觉时,最好还是每两小时把她叫醒一次,确定她神智清醒。
  田丝丝转送到普通病房去,刘煜多了一份轻松。把阿奇和兰兰也叫来照顾田丝丝后,他才放心离开医院回家稍作休息。
  「是说,你真的不记得怎么滚下楼梯喔?」阿奇问。
  「你真的很烦耶!问题大叔。」田丝丝头痛,而且胃口不佳,这下终于饿了在吃兰兰熬的粥,却被阿奇问得不耐烦,连粥也不太想吃了。
  「我才比你大两岁好不!」阿奇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叔了。
  「小田,真的没事了吗?」兰兰坐到床沿,接过田丝丝手上的碗,要喂田丝丝。
  「有点头痛,但是不碍事,医生说会慢慢好的哇。」田丝丝说罢,自然地张着口等兰兰去喂,真像个要人服侍的大小姐。
  「过几天出院,你要在家好好休养,需要我帮你联络谁来陪你吗?」兰兰所知的「谁」便是靳頵珏,她晓得一个人在生病或软弱之时,最渴望自己最爱的人就在身旁。
  虽然田丝丝嘴巴说没事,但受伤到进过加护病房,就不是什么小伤了。兰兰不懂医学,但常识还是有的,再加上前来探望前上网找寻过相关信息,脑震荡可大可小,后遗症不容忽视的。
  「要联络谁啊?我就认识你们几个而已。行喇,我在家又不会饿死,小刘会来当煮饭公的呗。」田丝丝一脸的不在乎,无原故从楼梯滚下来就够倒霉了,她可不想再多花精力应付其他人的嘘寒问暖。
  「心情都可以?」兰兰又问,她总觉得田丝丝是装出来的,靳頵珏才走,田丝丝就出事了,她认为是田丝丝恍神的原故。
  「我应该要心情很不好才对吗?」田丝丝反问。
  「不是。」兰兰晓得田丝丝的倔强与臭脾气,「对了,要跟你侦探社总部的人说一声吗?」
  「不了,知道了又白担心一场,反正现在又没事。若果真有什么事,小刘老早打去跟爷爷和哥哥打小报告了。」田丝丝撇撇嘴,想到爷爷,幸好刘煜没打小报告,不然惊动他老人家远道而来就不好了。
  兰兰看着田丝丝,劝说也是徒然,不知道到达英国的靳頵珏怎么样。田丝丝的手机摔破了打不通,侦探社现在又没人接电话,如果靳頵珏要找田丝丝但是找不着的话,应该会很担心吧。
  「好,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不后悔。」作为朋友,兰兰也只能这样了。
  「兰兰,你今天很不对劲,你被小刘传染了说教病咩?」田丝丝眨着眼睛问。
  兰兰叹了口气,只道:「吃你的粥。」便一汤匙塞进田丝丝嘴里。
  田丝丝表情有点无辜,她什么时候得罪兰兰了?这样喂食的兰兰好不温柔喔!                    
作者有话要说:  




☆、说谎

  夜深人静之时,其他院友都睡着了,连今夜负责留守的兰兰,也在旁边加床睡着了。
  田丝丝睡不着,除了头痛,还有份莫名的惆怅。说不出原因,只是她很想痛哭一场,不为什么,单纯的情绪发泄。叹了口气,每天笑面迎人真累,可是哭丧着脸更讨人厌。
  田丝丝蹑手蹑脚把兰兰握在手中的手机偷了过来,擅作主张把闹钟时间延后了四个多小时。自己倒霉就算了,辛苦身边的人要照顾自己,田丝丝不太愿意。每两小时叫醒一次,叫醒的不只是田丝丝,还有兰兰呢。人呢,每天睡六至八小时就刚好,断断续续的睡眠比没睡过更累,田丝丝不想折腾兰兰,也不想折腾自己。
  或者她今晚就注定失眠,她确定自己的意识很清醒,除了头痛之外,没什么大问题。医生不是说脑部的瘀血开始被身体吸收了咩?应该会慢慢不头痛了吧。田丝丝不想多用脑思考,一用脑头就痛。
  欸欸,田丝丝有点害怕闷得发慌真会睡着,她不想睡觉,她想保持清醒。想到梦中出现的人,田丝丝心里就揪住的痛。之前睡够了,现在,她不要再睡了。连睡觉都令叫她恐惧,田丝丝细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可笑。
  另一边厢的靳頵珏气到快疯了,赖床不来送机就算了,这个时间,靳頵珏都回到自己的家安顿好了,行李都收拾好了,还睡了一觉,那该死的田丝丝竟没一个电话打过来。靳頵珏生气了,怎么可以不闻不问!田丝丝那死小孩那么聪明,怎会不晓得她会生气,怎会不打电话来哄她道歉呢?
  靳頵珏气得把抱枕当作出气包,又是打又是揉,抱枕里头的棉心都快变了样,靳頵珏才发现事有蹊跷。
  不可能,靳頵珏摇摇头,甩掉脑里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仔细一想,田丝丝爱她宠她,也听她的话,怎么到她要出国时却不听话呢?明知她会生气还一意孤行,直到现在也不来电示好,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的欺骗啊!
  不自禁皱起眉头,靳頵珏恨极了自己被假象蒙骗,竟冲昏头脑连如此简单的基础判断都没做到,死心眼地盲目相信田丝丝的鬼话!可是啊,靳頵珏想,如果连相信都不能做到,那谈恋爱还有意思吗?不相信对方,守得一时,也守不了一辈子吧。
  靳頵珏还宁愿相信,田丝丝没有欺骗她,只是那臭小孩故意气她的,要知道那小屁孩最喜欢作弄她,然后看到她气炸的模样,那小孩就会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看了看时间,算了算时差,田丝丝那边现在是早上九点多吧,大概还在睡?靳頵珏想了一会儿,不管,在睡就把她吵醒,靳頵珏决定打长途电话去臭骂田丝丝一顿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侦探社的电话没人接,田丝丝的手机直接关机打不通,靳頵珏遏抑着那些不好的想法,试着打电话给刘煜一探究竟。
  幸好,刘煜接听了靳頵珏的电话,总算不是完全断了田丝丝的消息。
  刘煜早猜到靳頵珏会打电话给他,连台词对白都准备好了,只是田丝丝突然出意外进院,也让刘煜差点把靳頵珏给忘了。田丝丝这下在医院,连帮她编谎言也得动动脑筋,因为田丝丝暂时也得静养,更别说让她在不能通话的病房里接听电话装疯卖傻了。
  靳頵珏向来直接,一问就问到重点。关于田丝丝人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又为什么手机打不通,刘煜装模作样,夸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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