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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棠冰冷地一笑,“我本来就没想过这筹码能有多重,所以只向你要了几件衣服。”容长丰,你如果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要了我的命,那你就真的犯了大忌,等于同时多了两个敌人。
“哥哥,留下她的命,我要报仇!”容兰突然跳下了马,走到了君棠身前,伸手揪住了君棠的衣领,“季君棠,你还记不记得在容城旅馆,你是怎样羞辱我?”
嘴角微微一扯,君棠漠然看着她,“不记得了,容小姐。”
“那我现在让你记得!”说着,容兰突然将君棠的衬衣扯开了个口子,对上她微微一震的眸子,“求我,求我原谅你!我就停手!让哥哥留你一条命!”
君棠……菀清的心再次揪紧,我该怎么救你?该怎么救你?
“容小姐,继续……”君棠冰冷的声音之中,清晰地有一丝颤抖,可是那双眼睛之中却没有半点恨意,依旧是那样的冷漠。
“季君棠!你就一点也不怕吗?”容兰摇了摇君棠的身子,你为何就是不认输,就是半点温柔都不给我?
“我本来就是社会的异类,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露体?”说着,君棠拂开了容兰的手,“你不是想看我被你羞辱吗?好,我成全你!”说着,君棠哗啦啦地将衬衣的纽扣尽数扯掉。
“不要——!”终究忍不住推开了窗户,菀清对着君棠一声大呼,你怎么可以这样傻?
“够了!”与此同时,容兰慌然紧紧抱住了君棠,我不想逼你这样的,不想……我不能让你这样,不然你跟我将越走越远……
“容小姐,你又忘记了,我警告你的话,别靠我太近,我会伤害你!”君棠的声音忽然在容兰耳畔响起,容兰惊觉不妙,君棠的手却已放在了她的领口,匆匆仰头一瞧菀清,你真是个傻女人!
“季君棠,你这是找死!”容长丰忍不住一声大喝,数十支枪再次对准了君棠。
“我给你一个理由杀我,但是与此同时,你妹妹的身子可是要被这里所有人都看上一眼!你要不要赌这一赌?”君棠说着,扯了扯容兰的领口,容兰的脸色瞬间苍白。
“哥哥,帮我杀了那个卖酒的臭女人!杀了她!”容兰不甘心地一声大叫,手指一指窗上的菀清。
抬起手枪,瞄准了菀清,容长丰似乎也有了筹码,“季君棠,那我也要你赌上一赌,你要不要她的命?”
“她的死活,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容督军,你想开枪,尽管开。”君棠淡漠地开口,目光却落上了程元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做英雄。
避开了君棠的目光,程元之冷冷吸了一口气,季君棠,你当真是个让人害怕的对手。这一次,不管你多么不怕死,你终究要输掉一个重要的东西,或者是命,或者是菀清的心。
谁也没有想到程元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挣开了左右的小兵,扑向容长丰,极为利落地夺下了他手中的手枪,指在了他的额头上,“谁都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他!”
情势如此变化,快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唯独君棠舒开了眉头一笑,你果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一瞬之间,小兵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不该开枪?
“杜菀清,你还愣在上面做什么?还不快走?”君棠抬起眼来,关切地看着那个早已怔然不知所措的菀清,“你非要看见我死了,才安心是吧?”
菀清的心被君棠的话狠狠一刺,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她离去,可是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怎会舍得看见你死呢?
急急地跑出了客栈,菀清深深瞧着君棠的背影,“季君棠,你要记得答应我的话!”
“我可不对死人守诺!”君棠回头对着菀清一笑,第一次让菀清觉得那个笑终于有了温度。
“我也不会对死人哭!”说着,菀清回应君棠一个笑,转身朝着青乌镇之外的荒林跑去。
容兰的心狠狠一揪,季君棠,我只以为你是个冷血的女人,却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有温度,只是……永远不会对我!
“季君棠,你还不走?”程元之忽然怒然一喝。
“我也可以走吗?”君棠冷冷反问。
“菀清一个弱女子,你叫她如何安全到达东晴镇?”程元之的语声之中都是关切,听得君棠有些不自在,倒也是实话。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的!”容长丰冷冷开口。
“你闭嘴!”程元之狠狠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头。
嘲然一笑,君棠猛然一推容兰,揪紧了衬衣,朝着菀清奔走的方向忍痛奋力跑去——
狠狠看着君棠远去的背影,容兰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容兰——季君棠,我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终于搞定了。。。睡觉。。。准备迎接黑色周末~~
修改了个地方,不好意思啊~~
第十六章.生离
看着君棠的背影在视线之中消失,程元之忽然冷冷地一笑,将手中的枪移了开来,“失礼了,容督军。”
“我毙了你!”容长丰狠狠一喝,只听见樱子忽然一声叫住了容长丰,“容督军,住手!”
微微一愣,容长丰看着樱子,“你竟然叫我住手?”
程元之对着樱子轻轻一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樱子点了点头,“容督军,我们借一步说话。”
容长丰满脸怒容,看着那个一脸惨白的容兰,季君棠,竟然又让你这样欺负了妹妹!下次见面,我要你的命!
轻轻抬手,容长丰吩咐小兵们清理了客栈中的人,紧紧将客栈围了起来。
看着程元之与樱子一起走了进去,容长丰上前拉着容兰的手,“妹妹,走,我们也进去,季君棠,我迟早会要她的命!”
容兰抬手抹去了眼泪,点了点头,“哥哥,我没事……”
四人刚刚坐定,樱子便开了口,“我给大家介绍,其实他叫藤田元之,曾经与我同校学习考古。”
“你是日本人?”容长丰一脸惊诧。
“不错。”程元之点了点头,“我来中国已经有些日子,看督军你那么在意东晴镇的位置,看来你也得到过几片写有‘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牡丹碎瓷吧?”
“不错。”容长丰点头,“难道说,藤田先生你早就知道这个传说?”
“是我们皇军早在三年前就得到过一个木盒子,里面就有这样一个牡丹纹路的瓷盘,一遇空气便氧化破碎,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句‘东边日出西边雨’。”程元之皱眉开口,“所以当年,天皇特别从学校选了我出来,学了一年医学与中文之后,扮作了山野医生,暗中寻访这句话所指的地方。”
“就是东晴镇?”樱子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藤田先生会突然失踪。
“我在东晴镇在了两年,我说不上来,那个宝藏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是,东晴镇里肯定藏着个秘密,可是我始终查探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程元之摇了摇头,“那里最可疑的就是两户镇中大户,一户姓颜,专门烧制瓷器,却每件都往南洋卖,我曾经上府上诊疗时,看见过他们烧制的瓷器,与那些碎瓷的韵味似乎同出一脉。另一户姓墨,木工做得极为精巧,做出来的各种木器都往大江南北卖。”
“瓷器,木器?不就是碎瓷与木盒吗?”容长丰不禁一脸惊喜,“我敢断定,这两家人,定然与这个传说有关!”
“看似有关,但是却又查不到一点眉目。”程元之摇头,“如果容督军你想用武力去逼供的话,我想,你恐怕要失望。”
“这世上还有这么不怕死的硬骨头?”容长丰冷冷一笑。
“皇军要的是完整的宝藏,不是玉石俱焚。”程元之冷冷看着容长丰,“如果真的可以动用武力,我也不会在东晴镇一住就是两年。”
“傻瓜才会去空等!”容长丰嘲讽般地一笑。
“当然,容督军,你也可以不等,如果这个秘密因为容督军而消失,我相信容督军肯定会好好准备与我们皇军好好打一战,是不是?”程元之的一句话,让容长丰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收敛起了笑容。
樱子安静地看着容长丰,“容督军,藤田先生说的话,你要好好考虑考虑。”
“你们想独吞宝藏?”容长丰忍不住开口,“打就打,我难道还会怕你们?”
“如果真的解开了这个秘密,容督军你想拿几件宝贝,我都当做没看见,只要别留下痕迹,这样可好?”程元之忽然一笑,“我们皇军喜欢与你们交朋友,可惜你们中国人,总是要误会我们。”
容长丰微微冷静了下来,“条件是什么?”
“条件就是,你不能这样浩浩荡荡的把军队带到东晴镇去。”程元之正色看着他,“你也可以带几个小兵,但是一定要乔装打扮——那两户人都是做惯了生意的人,精得很,没有落实他们的秘密究竟放在哪里,我们不可以过早曝露身份。”
“这个可以。”容长丰看了一眼容兰,“我们可以装成游商,只是我要加一个条件。”
“容督军,你说。”程元之微微点头。
“我要季君棠的命!”容长丰咬牙开口,话音刚落,还是看得见容兰身子的一颤。
“容督军,你们扮作了游商,就是化明为暗,杀了她季君棠,季督军只会把矛头指向东晴镇,到时候东晴镇那两户人家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季督军身上,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候趁乱暗暗查探,说不定有机会解开那个秘密。”程元之阴冷地一笑,“其实,季君棠那个女人,我也想她死!”
“坐收渔人之利,这个不错。”容长丰心领神会地点头一笑,“那下面我要做的事,藤田先生,你可要多多原谅了。”
程元之嘴角一弯,将手中的手枪递给了容长丰,“你动手吧,不然我回到东晴镇,还没有借口解释。”
“好!”说着,容长丰接过了手枪,扣响了扳机——寂静的青乌镇,因为这样一声枪响而打破了寂静。
枪声余音在空气中颤颤地落幕,却让青乌镇的人觉得格外害怕。
“君棠!”菀清在夜色之中忍不住仓皇地回头,不是你,一定不是你!
身子微微颤抖,靠在林间的一棵松树上,望着青乌镇的点点灯火,渐渐地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突如其来的心痛升上了心间,有的人,看一辈子,依旧记不得容颜,可是有的人,看一眼,便已铭记终生。
菀清闭上了眼,浮现的依旧是那张漠然冷酷的脸,当两行热泪滑落脸颊,菀清不禁紧紧握紧了双手,君棠……
一盏煤油灯忽然在菀清身边亮起,惊得菀清慌然往后一退——
“杜小姐,真的是你!”沙哑的声音响起,煤油灯照亮自己脸庞的同时,也照亮了一张慈祥的脸。
“墨……墨管家?”看清楚了来人,菀清惊魂未定地出了口。
墨管家上下打量了菀清一眼,“杜小姐,你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样狼狈?”
菀清摇了摇头,“我没事……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还不是为了陪少爷来山里抓萤火虫。”无奈地笑笑,墨管家将煤油灯提了提,照亮了不远处那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俊朗少年——只见他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双眉秀气不凡,总是平易近人地笑着。
早就听说东晴墨家少爷墨徽永是个多情之人,经常趁夜跑来青乌镇后山抓萤火虫送给颜家的小姐,这对青梅竹马的有情儿女,早就是东晴镇上传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