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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墨徽永走上了前去,似是将一个东西放在了镇长手上,“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也动了家法,季君棠的锐气也打压了一些,镇长,您说徽永说的可对?”
镇长感受着掌心那块玉器的冰凉,不禁老脸之上绽起一个笑容,“墨少爷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是懂的。”说完,镇长对着护镇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退下,叹然瞧着二娘,“杜二夫人,节哀吧。”
“节哀……”嘲讽般地一笑,二娘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公道!”
“杜二夫人!”镇长脸色一变。
“我走!我走就是了!”二娘说完,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朝着杜家酒庄走去。
看着二娘凄苦的身影,镇长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去,墨徽永拜别了镇长,转身朝着自家走去。
“少爷,小姐还在院中等着你呢。”墨管家一瞧见墨徽永,便迎了上来。
“我知道了。”淡淡应了一句,墨徽永扶了扶眼镜,朝着后院小亭走去。
因为出了嫁,九娘的头发绾起了一个髻儿在脑后,今天穿着的却不是那件红色嫁衣,而是一件粉红色的袄裙旗袍,在亭中眨巴眨巴着眼睛,傻傻地瞧着院中的一切。
墨徽永抬起了手来,挥手屏退了周围的丫鬟与下人,坐在了九娘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九娘,“我帮你救了季君棠,九娘,你欠我一个恩,打算怎么还哥哥?”
九娘的呆傻,忽然在眸中褪了去,正色看着墨徽永,“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我做。”
墨徽永却有些惊讶地看着九娘,“这么多年,我明明知道你是装傻,可是却怎么都逼不了你承认,如今为了一个季君棠,你竟然就这样招了,我倒是很好奇,是为什么?”
九娘定定看着墨徽永,“如果这个问题,算是我还你恩情,我现在马上就告诉你为什么?”
墨徽永却忽然倒吸了一口气,“九娘啊九娘,我可真没想到,你原来有颗玲珑心啊。好,这个问题我不问,我要你马上回杜家,想法子把我要的东西偷出来,如果你做好了,你跟我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哥哥,你把我嫁到杜家冲喜,原来为的还是那个东西……”九娘黯然摇头,“那么你与颜小姐相好,也是为了她家的那个东西吗?”
墨徽永脸色一沉,忽然默不作声。
九娘却轻轻一叹,“哥哥,我劝你一句,别跟那些老虎抢东西吃,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墨徽永却笑然摇了摇头,“我已经沾上了,你知道我的个性,一旦我想得到什么东西,不惜一切也会弄到手。”
九娘沉默地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装傻过这辈子,能躲过你的利用,可是,却没想到,还是要走这一步。”
“你也可以不做,只是如果你是个不傻的姑娘,等杜家大少爷一死,我肯定会把你嫁到其他大户去……如果你帮了我,说不定,以后你的婚姻,我不再插手,任你做主。”墨徽永冰冷地看着九娘,“这也是你的一个机会,你可以想几天再回答我。”说完,墨徽永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九娘却忽然拉紧了墨徽永的衣袖,点了点头,“好,我做!”
墨徽永笑然点头,抬起了手来,摸了摸九娘的头,“好妹妹啊,等会儿我就把你送回杜家,你可得防着点那个杜二夫人,失去儿子的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报复心的女人,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哦……晓得了……”九娘点了点头,只是沉沉一叹,眸光中闪过一阵暗流之后,忽然又变得痴呆了起来。
哥哥,你的话究竟能信几分呢?你连真心都没有,就算我为你做好这个又如何?将来为了你的利益,说不定你又把我嫁到其他大户中,为你做这个,做那个……
第一次救君棠,只是一次意外,她只不过想去扑倒君棠,让她躲过哪些地痞的攻击,却为她挡了一枪……原以为有伤了,可以不用嫁去冲喜,却依旧被强迫按上了花轿。
本来以为嫁个病鬼,耐心等他死了,自己也便自由了,可是没想到却被心生歹心的二少爷看中了,若不是君棠,她的清白又在哪里?
这个世界,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君棠的话音,在心底升起,虽然冰冷,却让九娘忽然觉得,或许,季君棠,注定这辈子是她的救星,只要她活着,她就能改变她的命运,让她有一天可以永远地脱离墨家……
当君棠抱着菀清来到了医馆之时,看见的却是紧闭的医馆大门,微微迟疑了一下,容长丰会不会躲在这里呢?可是一想到菀清说过,这程元之是东晴镇上唯一的大夫,不禁咬了咬牙,走近了医馆大门,菀清,能救你的目前只有他了,无论如何,我要为你赌这一赌!
“程元之!开门!开门!”君棠用脚踢着医馆大门,“程元之!开门!”
“是季君棠!”医馆中的容长丰狠狠咬紧了牙,脸上不由得升起一个诡异的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连东晴镇家法都收不了你,看来只有用子弹收你!”说着,容长丰摸出了手枪,紧紧贴在了医馆门后,左手手指缓缓抽动了门栓。
“哥哥,别!”容兰忽然冲了过来,按住了容长丰的手,猛烈地摇头,“别伤她……”
容长丰冰冷地摇头,“妹妹,你真的是无可救药啊,你明明知道,她活着,只会伤你,伤我,你为什么一定还要这样执着?”
“她伤我,是因为她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该死的不是她,是她心里那个女人!”容兰咬牙开口,却抬起了手,按在了门上,感受着君棠踢门引起的震动,君棠……真的好不容易,我与你,相距这么近……
“妹妹,醒醒好不好?”容长丰摇了摇头,“季君棠一天不死,她就像是你的梦魇一样,让你身陷在噩梦之中,永远都那么糊涂!”
“有她,怎么会是噩梦呢?”容兰靠在了门上,忍不住满眼都是泪光,君棠……我终于可以感觉到你的气息,近在咫尺。
“妹妹……”心疼地看着容兰,容长丰沉沉一叹,忽然狠狠咬牙,“她不死,不可能!”说完,门栓被拉开的瞬间,容兰还来不及拉住容长丰开门的动作,容长丰手中的手枪却已对准门外的君棠。
“你果然在这!”眸中或许有些惊色,可是君棠却是意料中的平静,“程元之人在哪里?”
“季君棠!你只用记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容长丰的手指扣动了扳机,可是手枪当中的子弹还没打出,一声枪响便已响了起来。
“君棠!”怀中的菀清挣起身子想要用身子为她挡住这一枪,却被君棠更用力地抱在了怀中,更是难以动弹。
“哥哥……哥哥……”手枪坠地,血从容长丰手腕滴落,容兰骇然看着手背中枪的容长丰,惊呆了双眼。
容长丰侧眼一瞧医馆之外不知何时出现的军队,当带兵的中年男子映入了眼中,容长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季……季家老沈!”
“今日死的恐怕是你!”君棠顺势捡起了地上的手枪,瞄准了容长丰,“容城,或许该换个主人,由爸来做,或许更适合!”
“君棠,不要!”容兰挡在了容长丰面前,凄凉地开口,“求你,不要!”
“容兰……”君棠正色看着她,“你知道的,我从不留对我有威胁的人活着这个世上!”
突然双腿跪地,容兰抬手紧紧抓住君棠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那你先开枪,把我杀了,这样一来,我也就不会痛苦了。”
第三十二章.安然
“君少,你没事吧?”老沈急匆匆地带着小兵围了过来,冷冷一瞪容长丰,“看来那封信说的不错,你果真在追杀君少!容督军,你该明白,季、容两家如果结仇了,最大的得益者是谁?”
老沈的话,君棠也听懂了,将手枪从容兰手中抽了出来,转头看向了老沈,“我没事,老沈,叫几个兵把他们送出东晴镇,一小时后,如果还在这里发现他们,全部毙了!”
“君棠……”容兰不禁抬手擦了擦眼泪,“谢谢你……”
“走!”君棠别过了头去,不想再看他们一眼。
只见老沈吩咐了十个小兵将容长丰与容兰围了起来,“容督军,容小姐,该回容城了。”
容兰伸手握住容长丰的伤口,深深瞧了君棠一眼,扯了扯满脸不甘的容长丰,“哥哥,我们回家吧。”
“季君棠,我们还会见面的!”容长丰恶狠狠地丢下了一句话,悻悻地跟着十个小兵离开了东晴镇。
“老沈。”君棠抱紧了怀中的菀清,“随军的医官有没有来?”
老沈点了点头,“自从接到信,知道君少你出了事,督军就吩咐了医官跟我趁夜照着书信上的地图赶了来。”
“菀清,这一次,你真的没事了。”君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们回杜家给你治伤!”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君棠目光在医馆门外一看,冷冷说了句,“把这里烧了!”
“是!君少!”老沈点头,吩咐剩下了几个小兵放火烧屋。
“君……”菀清紧紧皱眉,君棠却不容她多说话,“程元之跟容长丰绝对脱不了干系,我只是烧屋逼他离开而已,我没有杀人。”
眉头一舒,菀清虚弱地靠在了君棠怀中。
远远地瞧见了自己的屋子被烧,程元之只能拉住今天陪他一起出去看君棠被公审的樱子,示意她不要现身。
“可是……藤木先生你的实验成果还在屋里!”樱子不免觉得格外遗憾。
程元之紧紧咬牙,只是摇头,季君棠,你毁了我这些年的成果,我会让东晴镇成为你的坟墓的!
当君棠将菀清抱回了杜家酒庄,医官小凯便急匆匆地赶到了杜家。
在菀清的房间中,小凯看了看菀清胸口处的伤口,只是给菀清打了一针盘尼西林,从药箱中取出了止血药粉、酒精和干净纱布,交给了一边的丫鬟,“用酒精消毒后,给她敷上药粉,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抬眼看着君棠,小凯摇了摇头,“君少,看来你伤得比这位姑娘还要重。”
“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给我上药,给我几片镇痛片就是。”君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着老沈开了口,“老沈,可带了我的干净衣物,总穿别人的衣物,我觉得很不舒服。”
“君少放心,肯定是带了,等小凯为君少上好了药,直接换了就是。”老沈点了点头。
君棠深深看了菀清一眼,应了一声老沈,带着小凯跟老沈走了出去,“这里就让丫鬟给她上药吧。”
君棠上了药后,服下一片镇痛药。老沈将干净的军装放在了屋中,吩咐小兵给君棠打了一盆热水,拉着小凯退出了房间。
换下了衣物,君棠穿上了鸦蓝色的军装,扣紧了皮带,君棠摸上了腰上的枪囊,那手枪冰冷的触感,让君棠的心微微有些安然。
“君少,督军可能明日便会到达东晴镇,你可要记得修下头发。”老沈忍不住开口。
君棠看着镜中的自己,提起了剪刀,将几缕长得快的头发微微剪了剪,爸,你这次赶来救我,真的是担心我的安危吗?心里冷暖交杂,君棠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转过了身去,将桌上的军帽戴上了头,君棠打开了门,对着小凯说,“小凯,这里还有一个病人,如果带的盘